《涟漪》寻415

18、父命之违

　　最近没有一直在躲云墨白，大概是从他那日宿醉之后，云墨白就开始疯狂地喜欢上了莫漪自己的床。那天莫漪赌气睡下，醒来就发现云墨白搂着自己睡的好香，惊得莫漪差点把他踹下去。
　　大概是从他那日宿醉之后，云墨白就开始变本加厉地喜欢上了莫漪自己的床，隔上那么几天莫漪醒来就会看到一边熟睡的皇上。有此步行去朝堂的莫漪遇上了骑马去的云墨白，持着宫内除皇上外和储君外不能骑马的规定，云墨白热心地捎了莫漪一段，搞得朝中大臣又是一阵议论。
　　烦心事不止这一件，莫漪看着丞相府的大门，咬了咬牙，开门进去。
　　最近一直住在自己外宫小院，这次父亲叫他回来，定是要和他摊牌了。
　　“父亲。”莫漪端端正正地行礼。
　　“你回来了，坐。”没有任何寒暄，莫审之挥了挥手。
　　“漪儿，你今年二十一了，十五岁行的冠礼，可对？”莫审之喝了口茶，抬头审视着莫漪。
　　“是，父亲。”莫漪亦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嗯，你准备一下，一个月后成亲吧。未付给你安排了一门婚事。户部尚书家的长女，聘礼我已经送过去了。其余之事不用你操心。”
　　莫漪没想到这么快，放下自己的杯子，很坚决地说，“我不同意。”
　　“婚姻大事定于父母，你无权拒绝。”莫审之冷冷地说。
　　“我不想耽误人家姑娘，我不娶亲。”
　　“加冠礼，你说你志在学业，想考功名；十八岁，你说你公务繁重，无暇成婚。我等了你两年，你还有什么借口!”莫审之越说越来气。
　　莫漪站起来，郑重地给父亲下跪，脊背却挺直：“莫漪心意已决，这桩婚事，莫漪不接。”
　　“你！三纲，你给我背！”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莫漪朗声背出。
　　“第二句，给我重复五遍！”
　　“父为子纲，父为子纲，父为子纲，父为子纲，父为子纲。”莫漪声调不改，语气平稳地重复了五遍，
　　“何为笑？何为顺？”
　　“养亲，顺亲。”
　　“家法，子不孝，如何？”
　　“子不孝，杖责之。”
　　“家法，子不顺，如何？”
　　“子不顺，父罚之。”
　　“这门婚事，你应是不应？”
　　“不应。”
　　莫审之拂袖而去，留下依旧跪得笔直的莫漪，“来人，上家法。”
　　“嘶……”莫漪扶着墙，疼得着吸一口凉气。
　　父亲说，这几日他就乖乖在家养伤，不许去上朝了，直到他同意婚事。（我莫审之教训自家儿子，不管圣上的事！）
　　也是，莫审之前朝老臣，按辈分倒是云墨白的长辈了。
　　“莫漪。”云墨白推开门，声音正经得不像是他。
　　见他在那里站着皱眉，急忙赶了过去，看了半晌，方才用袖子擦了擦莫漪头上的冷汗。
　　“很疼？”
　　“还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经常在你身上动家法？”云墨白皱着眉，看着一脸苍白的莫漪。
　　“小时候经常，长大后，这是第一次。”莫漪看他那么正经地一脸担忧，反而笑了，“不然我小时候为什么那么不合群，也亏得你带我玩。”
　　两个人说起以前的事，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