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寻415

14、初展身手

　　莫漪一大早就听到了令自己不快的言论，朝中多得是不怕死，生来就为维护祖制的士大。要不是云墨白执意如此，这事估计也办不成。可现在总挡不住悠悠之口。莫漪简直以为他们是故意让自己听见的，什么“状元是窃来的”……
　　莫漪只是想当个臣子为民造福，可谁知却成了别人肆意诋毁的对象。不就是嫉妒吗，不就是顽固吗，这种大臣，不要也罢。
　　所以莫漪今天没有旁若无人地去朝堂，反而慢慢到走，把所有诽谤和污蔑全听了一遍。朝中大臣五品以上的，莫漪基本上了解的一清二楚，弱点，底细，喜好……
　　莫漪把自己关在上书房的密间里，趁云墨白微服私访（简称，出去玩），把今天所有人的名字默在了纸上。背着手想了一下，咬了咬牙，还是软了心。把耿直忠谏的人名划去。心想，此乃忠良，暂且放他们一马，为百姓社稷，放他们一马。
　　莫漪帮整整一天都不在的云墨白把所有的上疏，奏折批示完毕，上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和以前那个小小侍读无甚区别，还是用云墨白的笔迹帮他完成功课，每天额外的俸禄是一颗糖……
　　莫漪眼前浮现出了云墨白一脸奸诈笑意，“莫莫，这是你今天的奖励，一颗窝丝糖，朕专门去御厨房为你偷的。”
　　莫漪没好气地呛他，“你也知道你是皇上，整个天下都是你的，用的着偷吗？”
　　“小时候给你偷惯了，你没发现我给你的糖格外甜吗？这就是因为里面有一种情谊，懂吗？”
　　“假正经。你要是真有情谊，就把今天的奏折自己批完，不要一整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
　　云墨白邪邪一笑，挂在莫漪身上，顺手搂住他的腰，“莫莫，嫌我没有陪你你就直说嘛，以后我一定多陪陪你，好不好？（莫：你！）你要是再不吃我辛辛苦苦给你弄来的糖的话，我就用嘴喂你了啊！”
　　莫漪硬生生打住自己的思绪，觉得自己这四年真是白白浪费了，或许正是因为自己走了四年，云墨白才变本加厉地缠着自己。
　　莫漪扶了扶额，感觉自己亏大了。
　　走到内宫门口，看了看那间低矮的茅草屋，实在是破坏皇家尊严……又是云墨白的突发奇想。
　　莫漪敲了敲门，恭敬地叫了句“姜叔”。里面低低地应了一声。莫漪推门而入，礼貌地朝姜显行了一礼。看门的大叔已中年，淡定地接受五品命官的礼节，以长辈的姿态摆摆手，“坐。”
　　莫漪将密信交给姜叔，告诉他明日给那些人。这朝中把所有大臣记下来的，除了莫漪，就是眼前这位姜显。他是云墨白手下唯一一个同事参与千机阁和朝中事务的，莫漪自是不能小看。
　　莫漪出门，方才舒心地笑了。不出七日，今天早上他立志要处理的人就会在他眼前消失，他莫漪才不会像佞臣般云墨白吹耳旁风。而且那样也太明显了，难保云墨白本人不会一气之下做出出格的事来。但如果利用朋党之争，借刀杀人排除异己，这类权谋倒是莫漪最擅长的。
　　莫漪看四下无人，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快点回家休息，从明天以后七日，自己经手的奏折便会多上几倍。正想着连续换四位大臣会不会引起混乱，便听到一阵熟悉的笛声遥遥传来，似是寻找亦带悠闲。莫漪大惊，疾步寻找笛声源头。
　　“月允，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