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半邪

10、刀与剑

　　赵敏的唇挨着周芷若的肌肤，从耳后一直滑到了脖颈。贴着周芷若的脖子，赵敏脑海中升起一个词——玉颈生香。她抬头用鼻子蹭了蹭周芷若变红的耳朵，随后就直接埋进了脖间。

　　周芷若无法张口也无法动弹，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赵敏温热的鼻息撒在她的脖间，让她感觉有些痒，心中不由泛起一丝酥麻，随着赵敏的动作，这一丝酥麻在慢慢扩散开来……

　　“嘶……周姐姐你真的不是属狗的吗？用来咬我真的是白瞎了你这顶好的牙口。”

　　赵敏本觉周芷若嘴上使的劲渐渐软了下来，结果是为了后面使劲给自己来上一下。赵敏皱着眉头抬头，周芷若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红晕，眼澄似水，此时正瞪着自己。

　　“我这还没下嘴咬呢，周姐姐你便这样待我……我要是真下了嘴去咬，你不是要把我的手给咬下来？”

　　赵敏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手，最终却拿起一旁的汗巾，将周芷若额前细密的汗珠擦去，顺着将周芷若脖颈间自己手上滴落的血也抹去了。

　　周芷若内里翻腾的情绪被赵敏的动作抚平了不少，看着在为自己擦汗的赵敏，她便软和了下来，嘴上的力道缓下来了不少。如此这般，周芷若唇下，赵敏的血更多地涌了下来。

　　看着神色间已有些愧疚的周芷若，赵敏无奈地叹口气，伸手继续将流落下的殷红拭去。其实赵敏和周芷若之间，周芷若往往是下不了手的那个。虽说后来也有蜕变，但终是棋差了那么一招，赵敏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怎么，心疼了？要不我咬回来，这样咱两就扯平了。”

　　赵敏自认为是了解周芷若的，从冰火岛开始，就完全是她和周芷若的争斗。比起赵敏如刀锋般的锋芒毕露，周芷若则是一把未出鞘的剑，她太善于藏拙，太过内敛。比起赵敏衣食无忧的成长环境，周芷若儿时便过得颠沛流离。她总是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哪怕那不是她想要的。

　　当剑出鞘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死了。

　　周芷若听着赵敏调笑的声音，心里软和下来的一点愧疚马上就烟消云散了。心中着实有些气恼，赵敏这张嘴怎么就不能消停下来呢？逮到机会就想来上两句，撩拨一下，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以后非得逼着她改改！等等……哪来的以后！

　　赵敏饶有兴趣地看着周芷若气恼的神色，周芷若白了她一眼，嘴上却到底没再用力，只是又将双眼闭上了，不去看赵敏。赵敏看着她又闭上眼赌气不理自己，无辜地眨了眨眼。

　　“喂，别这么小心眼嘛，我手还在流血呢，咬了我可是要负责的。”

　　就你心大！周芷若闻着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嘴松开了，放过了赵敏的手。等了半天，赵敏的手却还是没有移开的打算，周芷若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果不其然看见赵敏一副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

　　“看着我干嘛，这手你不打算要了？”

　　“我手还滴血呢，很疼……”

　　“那你待如何？莫不是要我给你好好包扎包扎！”

　　周芷若将包扎两字咬得格外重，这人向来是爱得寸进尺，惯她不得。赵敏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像是在考虑周芷若话里的可行性，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

　　“你肩膀还伤着，看样子是不能帮我亲手包扎了。要不你帮我呼呼气，呼下气就不疼了。”

　　周芷若看着赵敏，她突然想起在某一天的某一条街，赵敏拉着她东瞧瞧西看看，结果最后自己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回来的时候带着一堆小玩意，手上不知从哪里给划开了一道不大的口子。

　　周芷若一直待在原地等她，后来赵敏回来后将手中的小玩意一股脑塞给了她。周芷若其实没有很喜欢那些玩物，她当时相信赵敏无论跑得再远都还是会回头找她。她喜欢的是赵敏送她东西时的笑，就像是个得意的孩子。周芷若觉得，大抵是自己无法露出那种笑容，才会被惑了心神。

　　后来赵敏后知后觉地疼了起来，旁的正好有位小孩啪叽地摔了，有妇人赶紧过来将其扶起轻声抚慰着，对着伤处呼气，哄了许久等小孩止住哭声，方才牵着走了。周芷若回头，发现赵敏怔然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赵敏想到了自己，虽然生在王府，但母亲早逝，自己的哥哥和父亲待自己从小便是极好的。但赵敏心中对母亲的形象自小便是模模糊糊，今日看到这妇人的所为，想着自己若是母亲尚在，自己儿时从马上摔下，也当是会这般抚慰自己。再想想自己的父王和哥哥两个大老粗，赵敏心中怅然。

　　却未曾想一旁的周芷若突兀地伸出一只手，将赵敏划伤的手拿起轻柔地对其伤处呼气。这一番举动让赵敏略微红了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个，其实也没有很疼，刚刚就是突然想到我的母亲了，不碍事的……”

　　“嗯……”

　　周芷若柔声应着，拿出一块帕子将赵敏的手包扎好。随后好似神色如常地向前走去，走的步伐快了些，她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帮赵敏包扎好，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还是在街上，嗯……跟一个男子这般亲密，着实是越矩了。想到此处周芷若又有些羞恼，后边的赵敏却是丝毫不在意男女大防，从后面快步赶上来后，十分自然地就拉起周芷若的手。

　　周芷若还未回神，赵敏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向前窜去，赵敏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含笑意，周芷若觉得其中有星星在闪烁。结果就这样被她抓着手抓了一路，中间倒是有几次想开口，但赵敏似乎毫无所觉，每每回头，就让周芷若把口中将出的话语咽了下去。

　　怎么又跟丢了魂似的，莫不是连脑子也伤了？周芷若回过神来就发现赵敏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脑袋还有越凑越近的趋势。

　　“你干嘛？”

　　“周姐姐，你看这是几？”

　　“……赵敏，你能不能别像个孩子一样。自己把手包扎一下！”

　　“……哦”

　　赵敏讪讪地收回了滴着血的右手，看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想着张无忌也该回来了，赵敏将自己的手草草包了一下，一抬头就看见冷眼瞅着自己的周芷若。

　　“我看你这手也是不想要了。”

　　“人的牙齿哪能比得上狼的牙齿呢，周姐姐还是安心理好自己的伤罢。”

　　赵敏将周芷若肩上的伤处又缠了几圈，看着疼的有些皱眉的周芷若，赵敏依着先前地话把她的穴解了，将放在旁的自己的中衣盖在她身上。

　　“说了这次没骗你的，我算着张无忌也该回来了，我出去看一下。你可别乱动，挣到了伤口就不好了，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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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敏快步向前将周芷若从塌上给扶靠起来，将汗巾拿起又给她擦了一遍汗。刚想拿走周芷若身上的中衣，就被她给拉住了。

　　“乖，松手。要给你上药了。”

　　周芷若摇了摇头，她用眼睛示意赵敏往帐外瞧。却之间赵敏一下睁大眼睛，神色不渝地说到：“你不会是想让张无忌帮你上药吧？我跟你说，张无忌人可又没影了。”

　　周芷若觉得自己以前的脾气是真好，现在也不错……反正还没被赵敏气死。她朝着赵敏狠狠地瞪了一眼，结果就看见赵敏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周芷若真想去把赵敏的脸捏两下，她有些吃力地招了招手，待赵敏似乎不大情愿的凑过来时，便真的揪住了她的脸。

　　“哎~别揪我脸啊。”

　　“过来。”

　　赵敏心思一转，那双灵亮慧黠的妙目眯了眯，心中自有了一番算计，面上却是不显，只是受制于周芷若的手，随之靠近周芷若。周芷若将她拉近本是有正经事想同她说，哪知刚凑到赵敏耳畔却被她一躲，周芷若顿觉不妙。

　　形式几乎是一瞬间就被赵敏给反转过来了，她扣着周芷若刚才捏她那只手的脉门。原本盖在周芷若身上的中衣滑落下了些许，亵衣和香肩都半露在外。赵敏又凑到了周芷若脖间，她似是讨好地用鼻尖蹭了蹭，却让周芷若觉得有些痒痒。

　　“赵敏！”周芷若低声喝到，“我有正经事同你讲，别闹了。”

　　“我就是在做正经事，之前还答应我说让我咬回来的，还履行诺言了。”

　　“我何时答应过你，再闹我不客气了！”

　　“好啊，我等着周姐姐你对我不客气。”

　　话音未落，赵敏的唇就已经覆上了周芷若的脖颈，开始噬咬起来，咬自然不可能是真咬，就只是在周芷若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道道红痕。

　　“赵敏，停下！帐外……”

　　“我知道”赵敏一路啃到了锁骨才罢休，她灵活地躲开周芷若迎面而来的一个巴掌。“帐外的杂鱼你不用管，我会来处理，你安心躺下养伤就好了，这药该上还得上，含糊不得。”

　　赵敏从桌上倒了杯茶水，看着神色几分薄怒的周芷若，她果断先站远了些。一时抢先先机不代表永远都是如此，更大的可能是会挨上几巴掌，教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