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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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空气格外清爽，越前和桃城因为抢占床铺的问题已是提前回去。不二慢悠悠的走着，心下却在盘算着一些事情，蹙眉的样子和平日不同。所以一旁的菊丸便是有些不解，道，“不二，你在想什么呢啊？怎么怪怪的？”
不二闻声，温和一笑，“没什么……只是……”
还没说完，临近客栈的大街上就见到几个比嘉门的弟子慌乱之极。不二和菊丸对视一眼，两人上前查探情况。
只见一个弟子道，“不好了！清水师兄不见了！下午就没有看到人，说是出去走走……”
又一个弟子道，“是啊！明天他还要代表我们比嘉门出赛呢！这不是等于弃权吗？现在再不回来……”几人急得直跳脚。不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上前道，“在下青影门不二周助，敢问发生了什么事，比嘉门有人失踪？”
“天才不二周助？”一个弟子尖叫，接着不好意思道，“咳……那个，我们门派自己的问题，感谢青影的关心。”说完就和师兄弟一起去找人了。
不二冰蓝的眸子压低……
风擦过他单薄的衣衫，凉意袭袭。
*
本来仅容一人睡的床此刻睡了两个人，自然是贴的丝丝入扣。
不二回身抱住手冢，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手冢当然是没有睡着，也回手抱住不二。身下略显纤细的身子轻轻颤抖，手冢道，“不二？”
“……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信我，是不是？”平日很少见到的不二此刻脆弱的模样。
“是。”坚定且沉稳有力的语气，手冢收紧了怀里人，“但是我不希望你有事瞒我。”
栗色发丝轻轻蹭在他的胸膛，不二身上散出幽幽清香，他扬起面，“有些事情……我还不能……所以，我能说的，我会尽力告诉你。”
“……”手冢难得冰山脸上多了一丝担忧的表情，开口，“你还要自己承担吗？”
不二低下头，“那个女人之所以对我穷追不舍……不仅是因为我拒绝了她。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我知道你有所觉察，所以才会问我她一直不放弃的原因。”
“……”手冢看着不二。
“……凉州，采薇山的传说是真的。两年前有一个夜晚我不在，你知道的。”不二声音很低沉，抱住手冢的手臂也不自觉紧张起来，“那夜我睡不着，四处闲逛。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房间里四处都是黑暗，半晌，手冢道，“我相信。”
不二轻笑，“呵，是……我看到了采薇山顶一只黑龙和一只凤凰。黑龙周身的鳞片似乎伤的严重，凤凰身上剧烈的火焰正在不断伤害黑龙。然而控制凤凰的……就是那个女人。”
手冢听闻也有些惊讶，“龙凤斗？”
“不！”不二攥紧手里的衣服，咬牙道，“黑龙的表情很哀伤……它自始至终没有还手！凤凰……目光没有焦距，而正下方就是那个女人！”
感受到不二情绪激动，手冢摇头道，“龙凤只有传说中有。你又是如何看见？不二。”
不二凄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问，手冢……我有时候真希望你不要这么敏锐。”他收紧手臂，头更贴近，“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你就不是我向往的手冢国光了。”
“回答。”手冢才不会让不二轻易岔开话题。
“……我知道采薇山的秘密。这才是那个女人想要的。”不二忽然转了语气，竟是气愤之极，“可是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把秘密交给木莲阁！”
窗外的风忽然大了，流苏微荡。
窸窣的声音，竟是又下雨了……
*
乾坤朗朗。
被雨水洗澈的天空格外透明，蔚蓝上镶嵌着大朵大朵的白云。
风起。
寂静的演武场。
青影门和圣光门一同屏息凝视着台上按兵不动的两人。
不二依旧是白色长衣，只是外面罩了浅黄色的素纱，手里的凤翎剑耀耀生光。对面，噙着奇异的微笑，白底紫衣的观月初双目就像是盯上渴望已久的猎物。
“……”不二没有说话，只是手里的剑又握紧几分。不是紧张，而是气愤。
也因为如此，整个比武场地的气氛也被不二降到冰点。
“呵呵，不二周助，众所周知的天才。今天，我……圣光门掌门观月初，领教了。”语罢已是开始攻击，不二并未出招只是后退，手里的剑只做抵挡。
观月初笑道，“我研究过你的，不二周助。你的所有弱点和死角。”冷色长剑狠狠刺向不二毫无防备的左手，不二只能堪堪避过，靠着轻盈的步伐侧身向右。观月初怎会作罢，提剑而来，剑气横冲竟如排山倒海，削开空气的光直冲刚刚避过一击现在还重心不稳的不二眉心。
急急后退，白色短靴擦过地面。
观月初再出狠招，抢攻一般举剑就是狠狠砸向重心向后的不二。
不二抬臂，凤翎剑折射着炫目的阳光。
“咣——！”两相碰撞。
凌厉的蓝眸瞪着观月初，观月初却笑，“呵呵，不过如此，不二周助。”
台下，自然是众人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不二周助啊，名不副实嘛！”一个小门派的弟子面露不屑。
“就是，哪有我们掌门厉害！”圣光门的弟子觉得相当有面子。
龙马却是抱剑微笑，桃城虽觉不对可是想起昨夜见到观月初对裕太的态度大约也了然几分。
只有菊丸歇斯底里，“啊！不二他怎么了昨晚吃坏东西了吗？啊啊啊啊！不二！”
手冢目光深沉，盯着台上的两人。
这边，不二已是退到比武台的最边角——掉下去就算输了。
仰身向后，却恰到好处的控制力道，不二凝目问，“我只想问你，你知道晴空抽杀对手腕的负担吗？”
“……呵，为了圣光门，那只是小小的牺牲。”观月初不以为意。
“……”不二改了表情，他笑，“那我也告诉你……刚刚……你所攻击的地方，都是我的强项呢。”
话音刚落，且见不二凌空翻身，足尖点地，一下越到了观月初后面。
闪电般的速度出剑，擦过观月初腰腹，轻勾剑尖，便是观月初的喉咙。
“怎……怎么可能……我明明……”观月初不敢相信电光火石之间……
台下忽然掌声雷动。
“……谢谢你对我弟弟的照顾。”不二放下凤翎剑，回手便放回剑鞘。
他继续幽幽道，“对你，我一个绝招都没出呢。”
仿佛是人生最大的耻辱，观月初怒目而瞪，握紧的手，指甲狠狠嵌进肉里，“不二周助……”
不二裕太急匆匆跑来，“大哥……”少年的眉宇间除了敬佩还有些别的。
不二淡淡一笑。
“别忘了回家，裕太。姐姐很想念你呢。”说完又回身暗下眼睛，“最近要小心啊，裕太。”
“大哥……”不二裕太似乎是想到什么，神态严肃，“大哥你放心吧。”
并未有什么特别表示，不二走向青影门。
观月初气急，甩了剑愤怒下台。
大风卷起尘埃，悠远的，更远处山头上，红色貂皮的女人笑道，“我的……不二周助，呵呵……”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章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