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的平淡生活》禄兴

31、第三十一章 各有情况

　　想像永远比现实要美好，就算已经做好一整年的养猪计划，可是刚开始的时候，朱微安也有些坚持不下来。养猪她是没问题，但还带个孩子，虽然可以让别人帮带，可是晚上她没休息好，白天精力就没以前好了。
　　“这又要养猪，又要带孩子，你看你把自己给累的。”朱母林氏心痛了，女儿这么拼命，看着她焦脆的样子，她都想替她把活干完了。
　　朱微安也知道累，可是……累这不是正常的吗？
　　“等宝宝大点就好了。”她现在累，主要是晚上宝宝睡眠时间太短，宝宝不睡，她也睡不着，等宝宝再大些，晚上的睡眠时间长了就好带了。
　　“娘知道你想多存点钱，可不管你赚多少钱，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要不前面这几个月，你还是多请两个人帮忙吧。”虽然，请别人帮忙，赚的就更少了。但至少还有赚。真把身体累夸了，想补救就难了。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只是娘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余钱，这请人的工钱，还不知道要打哪来呢。”她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买猪仔上，其它的投入道是不多。现在真想移出一笔钱来请别人帮忙，根本就弄不来钱。
　　“工钱的事，娘也没办法，但是村里的人都认识，你可以先赊她们几个月的工钱，等卖了成猪还给钱就是。”要是可以，她也不想赊别人钱，几个月的工钱可不是说着玩，没几个人愿意赊工钱。但要是工钱够多，以她们家的信誉，还是有人会来干活的。
　　“这样一来，今年上半年，怕都没有什么赚头了。”想想都觉得失望，请别人帮做工，同等于少养了几头猪，与其这样，她干脆一开始的时候就少养几头猪好了。
　　“你也别光顾着向钱看，这么贪心也不行，要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能赚多少算多少。”谁不想赚大钱，可是这钱并没那么容易赚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跟她所想的也差太远。明明她计算着，白天请人帮看孩子，晚上她带，现在才开始养猪，需要请人的地方并不多，赚上一年，她就能多置办几亩地，可是现在看来，想得也太美了些，一年下来，能存得上几两银子算不错的了。
　　“娘，你说这钱怎么就这么不经花呢？”现在想想，养猪其实也并不怎么赚钱吧。
　　“你就知足吧。你看村里其它小媳妇，谁像你一样，能赚这么多钱。你的心也别太大了，谁能一口气吃成胖子。”话说从小到大，她也没少给孩子钱花，怎么她家姑娘就把钱看得这么重呢？
　　跟村里其它的人比，有什么好比的。她们赚的都没她多，跟赚得没自己多的人比，只会越赚越少。
　　“娘，你说姐姐妹妹们，在城里是不是更好赚钱呢？”如果养猪不好赚钱，那她干脆也跟着进城好了。
　　“你现在就这么想了，当初怎么不多想想。这进城赚得更多是肯定的，但花费也多，你们要比啊，就比每年能存下来的钱，要是你能存下来的钱比她们多，能赚钱的那个就是你。”比赚多有什么用，要比谁能存得多。
　　“我想想还不行吗？”她当然知道，在城里不一定有村里赚得多，可是遇到困难的时候，总会往别的方面想，这不正常吗？
　　对比起朱微安在村里的这点小困难，进了城的其它姐妹们，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本来嘛，拖家带口进城混日子就不容易，更别提她们这帮刚生下孩子的姑娘们。
　　本来嘛，你要是在城里没个熟人，想在找工作就难了，更别提这小媳妇还带着一个孩子，很多活都是要到别人家去做的，你带着个孩子肯定是不行的了。道是有一些可以接到家里来做的活，但想也知道，这活并不多，而且工钱也不高。
　　“每个月赚的钱，都不够自家花的，一到月底就没钱，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在村里的时候。还是三姐聪明。”城里的日子难过，大家就开始想念在村里的日子，于是羡慕起在村里养猪的朱微安来。
　　“可不是，本以为到了城里，能赚钱的活就多了，没想到……”哎，说多了都是泪，经过这段时间来的挫折，让她们认清了城里人跟他们乡下来的人区别有多大。像人家世世代代在城里的，就算家里没钱，可是人脉还在，找个活那还不容易。
　　她以为，只有他们乡下人会排外，可是到了城里，城里的人表现得更明显，有些人招工，一听说她们刚从乡下进城，直接就让她们走人了。
　　“我都想回村里了，再这么下去，这一年到头也存不下几个钱。”赚得少也就算了，总比他们在乡下的时候赚得多，只是……赚得多，不经花啊。在城里什么都要用钱。光就吃的这一项上，她们赚的都不够吃。
　　提到回村里，朱家几个女人也开始考虑了。回村里也不是不行，村里是她们的根，不管什么时候回去，都行。只是就这么回去，又有些不甘心。没做出点作为，这才多久就回去，村里的人还不定要怎么说她们呢。
　　“哎，虽然说日子也能过得下去，可是跟以前想像的也差别太大了。”就因为这区别，反差太大，她们才会受不住。
　　“日子都是过过来的，别人刚进城的时候，也跟我们差不多，别人都能坚持下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如果连最初的困难她们都不能坚持下去，还提什么将来。现在回去了，难道将来在村里，就能把日子过好了吗？她们少说还是几姐妹一起进城的，大家一起想办法，还怕找不出个好门路来吗？
　　不说跟别人相比，她们并不是自己在奋斗。就算找不到好活计，可是当家的工钱每个月都不少，存不在大钱，坚持下来是行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这日子过得也太难了，明明进了城，可是日子过得还没有城里的时候好，都过成了这样，当然就想到在村里的日子了。
　　“你们说三姐在村里养猪，是不是更容易赚钱呢？我是没本事在城里赚大钱了，如果三姐今年赚得了，明年我也打算跟着她混了。”在城里还不知道出路在那里，为将来打算一下不算过吧。
　　“你们有微安的那力气，在村里养猪也行。”她也羡慕微安能在家里就赚到钱，可是人家那天分她们可没有。光靠她们的力气，在村里养猪肉的话，赚的钱也就那样，跟在城里比，也相差不多了。去年微安养猪，她们也跟着养，没像微安那样多养几头，可就一头猪，都够她们忙活的了。
　　“其实嘛，相比起刚进城的时候，现在我们赚的已经很多了。”所以，姐姐们你们该知足了。日子是越过越好的，将来迟早有一天，她们的日子也能像其它城里人一样。
　　“现在就说赚多，日子都没能过下去，这算什么多。”要不是手头上有上一年的存钱，她们刚进城的日子肯定是过不到现在，可是等手头上的钱花光了，她们就只能靠自己努力了。到时候这日子才会更难过吧。想想都觉得害怕，她们怎么就敢进城混日子了呢？
　　“姐姐们，你们说我去给人家当长工行不行？”打短工赚的钱，那有长工的多。她现在还没有孩子，去打长工才方便。
　　“行是行，但是你要看好东家，别遇到那不三不四的人才行。”打长工是长久之计，不像她们有了孩子，想要给别人打长工，都没有人会请。
　　见过的世面多了，怎么样的东家她们没听说过，像她们这些生人，最容易受骗，拿不到工钱还算是好的，听说有些人，不仅拿不到工钱，还被别人倒打一把，那才是最可怕的。女人什么最可贵，要是遇到个色心的东家，名声都会搭上。她们宁愿赚得少见，也要看东家的人品才敢去做事。
　　“我说的地方你们也知道的，就是锦记绣房，我们平时也会在那里接点零活来做，想要绣大件点的，就要跟人家签长工，听说她们现在正招长工。”长工的工钱，跟她们零工真是没得比，现在机会来了。
　　“还等什么，赶紧去报名。”锦记她们都熟，那还等什么。进了锦记不仅是工钱高这么简单了，将来就算不在锦记做，学到的手艺却是自己的，这可是终身受益的事。
　　“这不是……将来我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等她满十六岁就同房，到时候有了孩子，可是锦记那里要签至少三年的长工，等她成亲有了孩子，这工作就不能做下去了。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大不了你们晚两年要孩子，考虑这么多做什么，快点去报名。”想到过年后已经同房的自己，五姐儿朱启安都想哭了，为毛当初她不等满十六岁才同房呢？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她却要白白错过，想想都有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