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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嘘!偷偷的——做好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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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赛已经接近了尾声,大家都特别积极的去看比赛,生怕错过一场,宝儿只看过骑跑那一段,真心没时间浪费在观看比赛上。
比赛结束后,课程又恢复如常,没有收到那三个人的报复,本年级的小屁孩们意外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的开始不老实了。
恶意满满的同学们,又使用了新花招,这天早上,宝儿照常走到最后一排,发现椅子上全都脏了,整个教室的最后一排都是脏的,有一张干净的,宝儿以她2.0的视力保证上面有胶水。
她抬起头四下一扫,正偷看的小孩立马转过头去,有几个小男孩胆大的迎着宝儿的视线,哈哈嘲笑着她。
“破坏植被者,驱逐!驱逐!驱逐!”叫嚷的男孩好像家里父亲是个大官,平时就挺张狂的。
“破坏者!破坏者!”他身边的几个孩子也跟着起哄。
宝儿很佩服这么做的人,全年级这么多人,是怎么同意与他合作整自己的呢?
或许是大家都想整治她,结果巧了,大家撞一起了!那就合格愉快!宝儿一边向前走一边脑洞大开,自娱自乐!
听到那位高官儿子在一众小弟的簇拥中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声,她站到第一排的课桌前,瞅了瞅很干净,放下书包席地而坐,抬头这么一看,视线真好,比坐后面好太多了。
其实她已经学会洁净术了,手诀那么一掐就能把那排座椅变得干净如初,可她偏偏不想那么做,就想选择才不外露计策。
谁让宝儿是个低调的人呢,做个低调的高手,强过当靶子般的天才,好比那位据说受伤中的佟夫子。
这天晚饭后,宝儿打着从书阁借来的油纸伞,身周一米内干燥温暖,而一米外雾气蒙蒙,视线很是模糊,只能慢慢走去书阁。
她心情不错,今天中午完全掌握了摇摆术,整整一个下午了裙摆仍然保持着轻扬的状态。摇摆术不是特别难学会的法诀,高年级大部分都会,那个钓鱼少年当时也许是自谦才会那么说吧。
天气冷了之后,晨跑时宝儿就再没见过那个少年了。
脚下突然蹭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只小黄鸟,躺在地上被草丛遮盖住,一身羽毛湿漉漉的贴在小身子上,好可怜的小鸟。
她蹲下来仔细察看,小鸟的胸脯还起伏着,也没见到血,可能是哪里受了内伤,或者翅膀骨折才会倒在这里。
被油纸伞一挡,气温回升,小黄鸟睁开了眼睛,看到巨大的黑影,一双小豆眼立马警惕地瞪大。
宝儿站起身上下左右都没见到人影,这才放心的弯下腰,放开伞任由它飘在头顶,空出右手施放一个摇摆术把小黄鸟摇晃起来,左手在下面虚托着,也不用双手去碰触就让它在空中微微的摆动,不理会它无用的挣扎,自顾自地四下寻找,一步步走进一旁的树林中,在一块没有淋到雨水的干爽树枝上放下小黄鸟。
小黄鸟一落地就要翻身站起来,结果身子一歪又倒下了,看来是脚受了伤。
宝儿翻出一条毛巾,施了一个洁净术和日光术,毛巾上的气息也被清理干净,变得暖乎乎的。小心地圈住小黄鸟,最后虚虚一盖,又掏出一个纸包,倒出少量药粉在毛巾边缘上,轻轻地对着小黄鸟说:
“这是医院的张大夫给我的,止血止痛,是治疗内伤的药,你若听得懂就吃了吧。”
“我没碰过你,毛巾也被我施了洁净术,你身上不会沾到人类的气息,不用担心会被小鸟们排斥,祝你早日康复,拜拜!”
召回油纸伞快步回到小路上,悄悄跑掉了。嘘!做人要低调,做好人更要低调。
第二天天气晴朗,虽然已经是秋季,宿舍区的巨树却丝毫不受影响,仍旧绿意盈盈。走出宿舍区,地面披上了枯黄的落叶地衣,周围的山岭也五颜六色,满满的秋意。
宝儿晨跑时去昨晚那条小路找那只受伤的小黄鸟,想偷偷察看小黄鸟的恢复情况。
到了那里只看到围拢的毛巾,小黄鸟不见了,毛巾上的药粉只剩了点残渣,想来是伤好飞走了。
宝儿收回毛巾继续晨跑,很快便把此事忘在脑后。
只是此后的每天早上,在她外面的窗台上,总会有一两只躺倒的受伤小鸟,哀叫着唤她起床!
那只小黄鸟就站在窗外的某条枝桠上,歪着头看宝儿。
“卖萌可耻!”宝儿放弃反抗,乖乖给它们疗伤。
不是所有内伤都能用那包药粉,也不是所有的伤都是内伤,那次只是凑巧冶好小黄鸟罢了,谁成想,小黄鸟竟叫来了其他受伤的鸟儿来找她治病呢。
宝儿没有办法,只得去查询治疗鸟类的法术书、治疗内外伤的法术书,还有基础治疗法术书,被至少每天一只受伤的小鸟压迫,她丢下其他科目,花了大量时间在治疗法术上,并且是专门治愈病鸟的法术。
小鸟们也是不管不顾的主,宝儿起床后把它们带到树林里,一边翻书一边对着它们掐手诀施法术,伤好了就叽上两声直接飞走,伤没好就继续躺着任她折腾,不小心被宝儿弄疼了,也会叽叽地叫起来。
这天早上,窗外躺着的不是小鸟,而是一只雄壮的老鹰。
宝儿苦恼的扯扯假发,带上书包悄悄出门了。
其实用生长术就能使头发变长,但这种非自然长出的头发非常脆弱,一扎就会断掉,最后还是会恢复原样,所以宝儿思索多日还是决定戴着假发,等待头发自己长长。
查了那么多书知道了小黄鸟的种类,是红嘴相思鸟,模样很漂亮。宝儿就干脆给小黄鸟起了名字,叫红豆。
“红豆,别太过份了啊,给小鸟治伤,我还可以当做练手,但再大一点的鸟类,我没把握啊。治不好,不会伤害我吧。我武力值那么低,你忍心吗?”宝儿对肩膀上的小黄鸟抱怨道。
“叽叽叽!”红豆回头看看被施了摇摆术的老鹰同志,对着宝儿一通叫。
“好好好,治治治!咱家红豆的朋友,那就得治。”
“叽!”
继老鹰之后,其他大型鸟类也时不时出现求救治。宝儿与红豆约法三章,那就是她与鸟儿之间的关系要对外保密。有除她之外的其他人在场时,绝对不可以找她去治病,可以稍微提醒她一下。只要她有空,随时都可以来找她。
小鸟们很通人性地总会在宝儿一人时,飞过来找她,或是通风报信哪里有伤鸟,或是单纯的跟着她叽叽叽。
今天有法术课,宝儿带着一个书阁借来的可以随叫随到的会飘浮的大坐垫,也不知是谁带的头,这阵子凡是佟夫子的法术课,总有高年级的仙长仙姐们来一年级教室听课,宽敞的灵秀殿一下子拥挤起来,第一排前面的席地特级座位更是坐满了风鬟雾鬓的黄衣少女们。
那满头的珠光宝翠,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就算不能穿漂亮的衣裳,也不用插一头的饰品啊,这是什么审美啊,少女们,太幼稚了有木有?我都不好意思看了,你们就没觉得脑袋沉重吗!少女们!”宝儿的内心在嘶吼,表面却不动声色。
也许是佟夫子的魅力太大,竟没有人留意到宝儿是个大龄新生。宝儿看着身旁那些女孩子干净的眼神,怀疑她们把自己当成同类了,因为:
“你也来啦!”
“下次想到好主意要早点告诉大家啊!”
“来这坐,帮你占了座位,这里视野特别好。”
……
她只有庆幸的份,何小妹没来,她没来,太好了。
宝儿有时来的晚实在没有座位,只好跟其他人一样在后面见缝插针地站着,后来她就干脆借了书阁的坐垫,在教室的一个角落安了家。
中午下了课,宝儿抱着坐垫往书阁走。先去还了垫子再去吃饭吧,现在人太多,拿着它很麻烦。
从书阁出来,她想起了御兽课的作业,又拐道去了兽园,画幅画用不了太长时间,兽园离书阁又近,就顺便去画了吧。
半路上,听到啁啁啁的鸟叫,她停住脚步,鬼鬼祟祟地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在附近了,才寻着鸟叫声找过去。
她听出来了,这是小鸟在各她报告,有伤鸟!
跟着几只喜鹊走过一片半人高草丛,突然一脚踩空,跌了下去。
她掉到一片矮树篱中,笨手笨脚的爬起来,这才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