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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校园冷暴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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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法术课,这是宝儿也是所有人最期待的一节课了,夫子叫顾儒,是一个身着蓝衣相貌普通身姿挺拔的人,课上主要就是教大家用各种方法掰自己的手指,尤其是自己的惯用手。顾夫子解释说:“法术最重要的一项就是掐手诀,手指不够柔软手诀掐错了,法术是施展不出来的。”
顾夫子先是向大家展示了几个法术,表明了法术的魅力,又投射出一段手诀的掐法。
他叫了几个仙童上去尝试,一个最简单的手诀,结果几个人都没成功,有一个人正是那个叫刘武的小胖子,他最后把手指都掐抽筋了,整个人倒在地上疼的直抽气。
“以后每堂课先掰手指一刻钟,然后再讲课。”
顾夫子在第一堂课就把这个最简单的法术——解稀术教给了大家,并且也是作业的一部分——练习解稀术。此外每天还要掰手指一刻钟。
解稀术的手势确实简单,就是手指竖起,无名指向下紧贴手心,宝儿掰扯了几回就能单手掐诀了,还好她是独自坐在最后一排,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桌子上的练习目标——一块石头——像是马蜂窝一样全都是孔,从里面流出了细沙。
这两天只要宝儿来到课堂上找座位,走近谁,谁就把身边空着的位子用书包占上。
“有人了,你坐到别处吧。”
“别过来,没空位。”
“我不喜欢身边有人。”
……
生怕宝儿与他们坐在一起,宝儿靠近了,他们还会纷纷退避。知道的明白他们是怕她带衰传染给他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校园恶霸呢。
“这算是校园冷暴力了吧。不过,威力太弱,我完全免疫。要是那些高年级的同龄人对我用这招,我可能会受不了,最后我可能不是在沉默中暴发,就是在沉默中变态吧!”
这样的情况下,她突然比大家都快的练成了解稀术,显示出自己的优势,大家只会更讨厌她,认为她是在示威,是在炫耀,小孩子就是这么的任性,宝儿很理解,谁让她比他们更任性呢。
躲在后面,继续偷偷摸摸的练习,誓要完全学会解稀术。她觉得自己可以算是在法术课上有点天赋的人,没有之一。
看看前面手指抽搐的人,那可是一整个年级啊,全都比她小啊,他们身体明明很柔软啊,却偏偏没人学会啊。
哼哼,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不说话。
也许是今天的第一节课开了个好头,后面的御兽课、植物课、卜卦课,宝儿并没觉得有多难,至少在看到其他人也犯迷糊的时候,她很开心地认识到,也许自己并没有差他们太多,只是年纪大了点,常识缺了点罢了,这些是可以慢慢追赶上的。
御兽课讲的都是一些小型的、温顺的灵兽,甄久夫子是个身体灵活的糙汉子大叔,在第一堂御兽课上就带来了一窝长得像猫的兔子,它们动作敏捷,长耳朵会伸缩,并以此来猎取食物,是杂食灵兽,名叫诡。
甄夫子几乎让每一个人都仔细观察过诡后,告诉大家在竹简上记下它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作业就是画出诡的样子,并写明它们的生活习性,如何寻找到它们。这些是书本上没有的内容,甄夫子好心提醒:
“外院书阁可不是摆设,好好逛逛,会发现惊喜的。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了,都散了吧。”
甄夫子话音刚落,就响起了下课钟。
植物课也是宝儿喜欢的科目,一进入毓树宫的大门,就会眼前一亮,千奇百怪的植物这里比比皆是,仿佛走进了植物园,地上的、水里的甚至还有空中的,真让人大开眼界。
宝儿坐在最后面,看着大前排黄丽华头顶上,一株绿植挥动着蜻蜓翅膀模样的细长叶子,从眼前飘飞过去。
教室里都是这种会飞的植物,夫子甫一出现,它们就老实起来,飞到上面安静不动了。
齐风夫子梳着妇人发式,眉眼带笑,声音清脆,是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女人。她在第一课上,就给每个人分发了一个花盆,并且在一个木桶里面一人选一棵种子带回去,是什么种子齐夫子也不知道,只让大家当成作业拿回去自己种植。课上她向大家展示了一种叫蒺蒺草的球状植物的种植方法,它是炼制辟谷丹的其中一味草药。
卜卦课的夫子叫陈河民,是位瘦高个的小老头,宽大的黑袍风一吹就更显瘦了,在远处看他好似一根会走路的电线杆,即使在明亮的碧空楼里看起来还是有点悚人。
每一个走进门的仙童他都要盯着从头看到尾,或是点头或是摇头,让人忐忑不安,生怕这位黑衣的内院亲传弟子会说出自己面相欠佳、命格不好的话来。
目前为止,只有两位夫子是穿着内院亲传弟子服的,一位是何夫子,一位是这个阴沉的老头。
“卜卦是一门深奥的学问,星相、面相、卦相等等都包含在内,能学好其中一项就是个厉害的神仙了。女孩子虽然有兴趣但不长久,男孩子又大部分没有意向学习卜卦。”
陈夫子阴沉的在台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才转过身面对着大家,低低地道:
“不管你们将来会不会从事与卜卦相关的事业,作为一个仙人,你就该学会这一手,不会卜算别人也要会掐算自己,现在,翻开书本,第一章第一节,星夜球、罗盘都拿出来,别扔在空间里等着发霉。”
最后下课了,陈夫子也没有留作业,不知道是根本没有,还是他完全忘记了作业这茬。
教历史的夫子是个身宽体胖的大娘,叫薛三娘。第一课就从那位开辟小仙界的仙帝开始讲起,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宝儿觉得这不是上课是在听评书,特别精彩,大家都投入进去,兴奋的拍手叫好,薛夫子也不管束这些行为,更加激昂地讲课。
下课前,薛夫子留下作业:“将课上讲的历史内容换一个角度写出来。”
最后一位夫子是郑海洋小朋友,比宝儿小比新生大的一个小夫子,水灵灵的大眼特别可爱,一进门就板着张嫩脸,小大人般地严厉道:
“我就是你们以后的符箓课夫子,叫郑海洋,以后见到我要尊敬的喊我郑夫子,凡是对夫子不敬的,扣学分,学期末学分不及格的人——会留级。”
可能是遇到太多“小看”他的学生了,才刚见面就来了个下马威,可是一个小正太努力学着大人的样子扮严肃,实在太可爱了,完全没觉得他有多可怕。
可是他身上的内院亲传弟子服,违反其本身颜色含义的璀璨耀眼。
新生们十分配合地收起了惊奇、难以置信等等这一系列表情,宝儿人大个高,坐在后面挺明显的,所以她缩着身子低着头,台上的郑小夫子就一点也看不见她了。
郑小夫子讲课吐字清楚,态度认真,更是写了一手好字。符箓上的文字是小篆,在学会画符前要先学会写字。
他今天主要就是教大家学会六个字:符箓课郑夫子!
当他大笔一挥写下这六个字后,纸张悬空而挂向新生们展示,宝儿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音量不大,但在寂静的课堂上还是清切的传入他耳中。
所有人的目光犹如利箭,唰唰唰扎了她一脑袋。
“作业就是写这六个字一百遍,杨宝儿,你要写五百遍。”
“是的,郑夫子。”她垂头丧气地站起来回答,懊恼自己的失态。
“坐下吧。”他皱着眉头看了宝儿一眼,“拿出你们的毛笔和大号竹简,自己练习,下课前学不会的,留堂。”
桌上有砚台,刚倒上点水,墨棒一个弹起开始自动研墨,静思斋渐渐只剩下磨墨的声音,满室充盈着书墨香。
所有课程全部都上过一遍,宝儿自量学起来并不吃力,她甚至还有余力去预习后面的内容,时间也非常充裕,正好适合她去打工赚钱。
外院书阁就在静思斋的东面,一站地的距离,宝儿做功课去查资料时,仔细问过,外院学生可以申请在书阁兼职工作,不过要求比较严格。
要赚钱首选是洞哲堂,在那里可以接各种任务,酬劳底,任务量大,个别比较困难的任务还会有高报酬。但不适合低年级学生,实力不够接不了任何任务。
低年级学生可以去南不南做买卖,在那里有各种东西卖,不光有低年级的学生在卖自制的各类物品,也有高年级的学生在卖东西,有他们自己做的,但更多的是从任务中得来的其他东西。是个非常受学生们欢迎的外院小市场。
宝儿在熟悉了课程后,就去南不南逛了逛。看到不少好东西,但囊中羞涩只得光看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