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她们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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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雄爷！”只见一把刀飞向曾雄，曾雄回头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这声音不是雄爷而是成川，成川倒在血泊中，右手捂住刀口，左手支持着，凭怎么挣扎还是起不了身，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醒啦？”一个女孩高兴地说。
“咳……我……”
“你是不是口渴？”
“嗯！雄爷呢？”
“他没事，你放心！”
“这儿是什么地方？”
“安全的地方。”女孩轻快敏捷的回答让成川感觉很放松。
“你是？”成川对这个女孩有种莫名的好感，这好感仿佛并不陌生。
“他是我干女儿，伦轩。”曾雄从外面走来，搂了搂女孩的肩。
“哦，小姐。”成川识相的赶紧打个招呼。
“别客气是你救了我干爹，我还要谢谢你呢！”伦轩笑得很甜，就像……
伦轩，伦轩怎么？成川尽力搜索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没想起这个伦轩。如果不是老熟人又怎么会这么熟悉这两个字呢？她……
“唉，傻小子，想什么呢？后来晚上为你开场PARTY，也算是我感谢你救了我，还有……啊，你跟我有一年了吧，你的为人我很清楚，是我唯一看好的年轻人。”雄爷会心的微笑反而让成川的犯罪感更加强烈。其实，成川一直是不太喜欢雄爷的作风。
豪华的大厅足有200平方米，气派的摆设，各种陈设的古董、晶莹的玻璃器皿在欧式吊灯的照射下射出剔透的光芒，这是种奇特的气氛，昏黄的欧式灯光在上空显示着和谐，而它在穿过玻璃之后反射的光芒好不明艳。
受邀纷纷而来的客人：一个个重装浓彩的女士；风度翩翩，气质；高雅的绅士。这种场合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阿超，不停地”哇……“也因此招致不少白眼。世杰倒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他虽然家里没势，但也还都算财源旺盛。而小碟不用说了，这个小丫头的父亲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影儿倒是一贯的默然，和以前一样，只有和成川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自从影儿的父母死后，她没别的亲人了。之后，成川他们也只知道她失踪了一年。她去了哪？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回来？她都不回答。从那些时起，影儿不再像小时候和小碟一样开怀大笑了。
“请大家静一静，咳！”曾雄清了清嗓子。
“前几天有些不识相的人偷袭我还差点了结了我。不过我们最优秀的小伙子救了我，他就是——成川，成川！你上来。”成川上台站在曾雄身边，绅士，气质，众人被这一时间的视觉冲击搞的反不过劲来。成川，一幅挺拔的身材被西装修饰得刚刚好，笔直地站在那里，没有紧张，没有激动，一切都很自然，成川像一湖碧水，平静；像一汪潭水，深不可测，加上高挺的鼻子，白齿红唇，那眉眼绝不是仅一句眉清目秀可以形容，那太苍白。不加修饰浓黑精致的眉以及下面细长明亮的眼睛，英气！众人一片赞叹地打量这位少年有成的小伙子。显然，曾雄对这此溢美之词很是满意，美滋滋地一个劲点头。
“我还向大家介绍一个人，我的干女儿，雒伦轩。今天是我干女儿的生日，快下来吧，伦轩！”
众人的目光顺着曾雄的目光聚焦在最右边的楼梯上。在众人的观注下伦轩从阁楼上缓缓走下，每一步都踩得人心跳加速，好像雒伦轩就应该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事实上，是的，确实是。裙角长及脚面，露出一半水晶似的高跟鞋面。一步步走得大方而不失典雅，淡粉色亮面的长裙悠然飘下这位大家小姐。很快，伦轩来到曾雄身边.她仪态端庄,不断摆着迷人的微笑，那水做的大眼睛像钻石一样闪亮，高高的鼻梁骨,更现出圣女般的气质.
“她笑得真美！”成川不禁脱口而出。
“嗯？她明明带面纱嘛！她在笑？真的？你怎么知道的？”阿超不停地追问。
“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嘛！”成川的话成功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包括曾雄和伦轩。成川觉得不对劲，忙说，“大家请别……”
“今天是我生日，请大家尽兴！”伦轩娇嫩的声音，让众人忘记了成川的一句话，结果是尴尬局面顺利度过。众青年男士分明看到伦轩含笑地望了望成川，恰好与成川四目相对，伦轩红着脸迅速调开眼神，仿佛害怕被成川一眼看穿似的。优美的舞曲再次响起。一瞬间伦成川、影儿、世杰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能请你跳支舞吗？”一只手伸向伦轩，虔诚、恭敬。伦轩没有回答，也没看身边那位青年，这已经是第48位失败者了。伦轩，她在干什么？她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们跳舞呢？也许是在等我邀请吧？成川这样想，因为成川可以看透人心。
说着成川正想起身就被曾雄身后一巴掌声惊住了，“成川，你跟我来一下！”曾雄摆出少有的仁慈。其实，早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曾雄对成川就变得仁慈了。
“嗯。”成川和曾雄两人悄悄离开了喧嚣。
“我就直说了，以后东道那边归你管。”
“谢谢雄哥！”成川心里盘算着，这不就相当于势力与雄哥平起平坐了嘛？曾雄怎会如此厚待我呢？
“好啦，年轻人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你不试试请伦轩跳支舞？”
“哦，那我试试？呵呵！”成川在曾雄面前表现出一贯的忠诚而不显得笨拙。
成川回到一片喧嚣之中，终于，他鼓起勇气走向伦轩。“能请你跳支舞吗？”成川虔诚的伸出右手，伦轩马上转过头，眼睛顽皮地眨啊眨，就是不说话，不表示同意，也不拒绝。成川强硬而不粗鲁地拉起伦轩的手，舞会真正地开始了。
“我没说同意和你跳舞啊！”伦轩故意逗成川。
“你的眼睛告诉我，我的邀请让你乐翻了。”
伦轩被说中，脸上又是一阵红热，“你怎么……”伦轩想问，他怎么知道，可又怎么能说出口？不等于不打自招吗？伦轩幽幽地踏着舞点，轻快的身影闪在众人之中。很快，这一对俊男美女成了全场的焦点。灯光师自觉地把中心点随着他们俩伯旋转移动。
“你是谁？”成川忽然脑子里有些东西若隐若现。
“我……呃……是……伦轩”一时间伦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给我的感觉好熟悉，从见到你开始……”成川陷入沉思好久，沉沉的空气压得人窒息，思想陷得很深，似乎了某个断层，无法深入，只剩旋转，晕！然后，“我也是。”这三个字重重的，深深的就像伦轩垂着的头。
“所以才和我跳舞？”瞬间成川又是一脸油腔滑调，趁伦轩垂着头，突然，“我想……”，成川成功的引起了伦轩的注意，伦轩抬头想听个究竟，成川迅速扯下了她的面纱。伦轩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成川认真看着伦轩，灵光一闪：这个人，我认识；这种感觉，曾经有过。
音乐异常强烈，人们纷纷下场看着逾越舞池的一对。
“你是我女朋友？”成川的问句充满肯定。
“是吧？”伦轩也和成川一样鬼使神差地说着别人眼中浪漫的表白。一切都是说好了的，一切都是约定，前世的约定，今生注定。两个人心中都充满了不确定的肯定，奇妙。
“我小时候常在梦里听见无数声伦轩……周围黑极了，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这两个字。”
“我也一样，不过不是你那两个字，我的是尘渊。”说着伦轩红着脸看着成川，补充道“不过，那个人和你长的一模一样。”
“我们大概早已有约在身了。”成川无比自豪与这位绝世美人早已约定。
舞会按时结束了，成川一伙人又风风火火各自回了家。
“成川，你在鬼屋住的可好？”阿超望望天色，一片漆黑，想制造些气氛。
“不如，我们去你那玩玩。”
“明天吧，今天我累了！”
“哦，好吧。”阿超的提议被冷冷的弹回，不禁失落，“以前我们几个死党只要有时间一定要到成川家里聚一聚的，尽管那时成川还寄人篱下，但也会厚着脸皮撑住，可自从搬到那座房子就一次也没邀请过我们。”终于，与成川分道之后，阿超说出了憋了很久的话。
“嗯，好久了，真是的，也不懂得朋友之间要联络联络感情。”小碟首先应和，并大开言论，“这个成川，太不够意思了……”
“是啊，世杰说的在理。”影儿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我怀疑……成川他家里……”
“阿超，你别老疑神疑鬼的。”
“世杰，别这么说，不如明天去试探一下。”
“尘渊，尘渊，尘渊……”声音似乎很遥远，越来越微弱。
“别。。。别。。。别，啊！”成川被一阵电话铃吵醒，心神未定，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气喘吁吁道：“还好是场梦。”
定了定神：“喂，成川。”
“成川，我们在你家楼下，快开门！”显然，小碟和小姐脾气发作了。
“哦。”还没放下电话就听见一串人上楼的脚步。糟了，成川还衣衫不整呢！
“哈，懒虫，被我逮住了吧！”
“哥们，今儿你可糗大了！”
小碟，阿超两个人首当其冲闯进了成川卧室。世杰礼貌地等在客厅沙发上。影儿悠闲地站在窗前推开落地式大窗，扶着窗外阳台，吹吹风。
“铛、铛、铛……我们头儿出来！”小碟，阿超“护送”成川出了卧室。
“快关上它，唉！”成川疯了似的尖叫，然后又沉沉的叹息。
影儿看到成川眼睛里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那是什么？影儿不得而知。当然，那是恐惧，成川从未有过的恐惧。影儿读出了成川眼神里的责备，讪讪关了门，无辜的站在一边。
“怎么了？影儿又没错！”世杰很是不满。
“我就说这房子很怪嘛！”小碟竟得意的一脸坏笑。
“嗯！嗯！”阿超一个劲跟着凑趣。
“没事，没事的。”成川这话与其说是安慰伙伴，更像是安慰自己。
大家见成川魂不守舍的,便主动留下来照顾他。
“你是怎么了，有事和我们说嘛，大伙商量呗，没什么办不了的。”
终于，成川缓缓睁开了迷人的眼睛，“我梦见一个女人，穿着白色长衫，满脸微笑向我走来。” 突然，成川指着刚刚被影儿打开的窗子说：“就是那，她站在那想进来可怎么也进不来，微笑变成了狰狞，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吃了我。”
“然后呢？”
“好多呢！我常常梦见好多人来来往往，从那扇大窗进进出出。昨天，我做个很奇怪的梦。”
“还有更奇怪的？”阿超听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成川肯定的点点头，决定说下去。
“昨天晚上，我梦见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也是一身白色长衫但不狰狞。她趴在窗上，满脸哀怨，嘴不停的动，我只能听到：尘渊，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尘渊？你？改过名字吗？没理由的，我们一起长大的呀”。
“尘渊，成川，尘渊，成川”小蝶不断的呢喃，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大叫“哦，我知道了，那女的一定是搞错了，因为尘渊，成川很像的。”
“有时侯你还真不傻耶！”阿超忍不住放话。
“不，我的前世叫尘渊！”
“啊？”八只眼睛大大的睁着，瞪着成川，成川沉思的状态，发出四个字：“我很认真。”
“那，你怎么知道？”
“因为伦轩也说在梦里见过一个和我长的一样的人，叫尘渊。”
这话在影儿心上像一把刀，是啊，前世的约定又岂是一个影儿所能更改的。命中注定，只是影儿是个不一般的女孩，神秘的经历。神秘的行迹，神秘的气质。
“那伦轩，她，会不会……？”
“不会，我和她认识我一样，好象被牵住一样，似乎很早就认识她了，深深的，遥远的呼唤今生重见。”
“别说啦！反正你这房间多，今儿我们就住这，看看有什么不同！”世杰见影儿被成川的话伤得满脸伤心，只能机灵的打破尴尬局面。摆出一副挑衅的姿势，看起来很酷哇！死党一阵嬉笑让影儿暂时忘了忧郁。
不知不觉时间爬到了9：00，几个死党玩了一天也累了，都纷纷回去睡了。阿超胆小和世杰一间房，影儿和小蝶一间房，成川自己习惯单住。
11：58，成川从梦中醒来，看看钟，有些莫名奇妙的紧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自己越来越清醒，很紧张，全身的血管开始发胀，站在客厅里落地大窗前终究没有勇气推开。他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转身回房，手刚握住扶手的瞬间，突然，钟狠很的敲响12：00成川惊的一愣，之后成川感觉到一阵微弱的仿佛来自空气的气息，很近很近，就在身边。随着成川气息越来越急促，那种味道若有若无的接近，心跳开始加速，下定决心拽开门，那一幕惊心动魄：有个人直挺挺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纯白的被单，就像…… 就像停尸房里抽开冷冻箱那一幕一样，不，不完全一样，被单一起一伏上下波动，是的，他在呼吸。成川不敢掀开被单，实在不敢，忽然，“哗”的一声窗子自己打开，风吹进来，很冷很轻，被单微微扇动。风越演越烈，被子疯狂的晃动，眼看就要掀开被子，成川很怕，怕得没话说。就在被单被掀开那一刻，成川转过身向门外跑去 ，可是……
成川知道，自己被两只只剩下白骨和血的手硬生生的拽回去，按在沙发上，床上的东西缓缓坐起……
成川想叫死党们，可是喊不出声，无奈的挣扎着闭上眼睛却还是能看见那个披头散发而脸上红白鲜明的女人，嘴角滴着墨绿色的液体，奸笑着向成川走来，近了很近了，成川在发抖，可她不管，长长的血红的舌头伸向成川……
血红的舌头在成川的身上绕开，一圈又一圈，绕满全身。成川感到很温柔，怪异的温柔，走向血红的舌头死亡的平和，不自觉的沉浸在其中不想再挣扎。
“去见你妈妈吧！”说着绕在成川身上的舌头越勒越紧。成川有种想法，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就这样吧，就这样死去。嘴角浮现一丝微笑身上到处渗出血来，染在那条血红的长舌上。成川苍白的脸变的恐怖，并且……越来越憔悴，可怕的一幕即将发生。
“去死吧！”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狠狠地说。
“不，不要啊，尘渊，你听到了吗？听到我的话了吗？你集中精神想你在做梦，听到没有，想你在做梦。快跟我说，我在做梦。”
这仿佛天籁之音的忠告响在成川耳朵里，在说我吗？也许是的。怎么？又是尘渊？不自觉的跟着重复了一遍那天籁之音。
突然，一切都变了。自己躺在原来睡前的地方，没有半丝半毫的移动，还有对面的沙发静静的呆在那折射出柔和的光，忽然，成川的小可爱——幻（那只黑猫）趴在窗前，绿幽幽的眼睛眨了眨，之后一动不动地望着门口，好象看到了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呢？成川的心不由得漏了一拍，是因为刚才的梦吧。不过这次不是恐慌，一样传来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气息，可是柔和，一样的未知，可是神秘，幻跳到成川身边向着他眨了会儿绿幽幽的眼睛，又向着门一阵狂叫，好象急得要站起猫身，告诉他：快去，就是那里。成川抚了抚幻柔软的毛，可幻幻却灵巧的躲开了，眨眼间幻跳到门口疯狂地抓着门“咯吱，咯吱……”
成川对幻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宠它。从它认识成川到现在已胖了10多斤了，尽管幻自己知道该减肥了，可就是受不了成川的诱惑：
“吃点吧，小可爱，鲜嫩可口的清炖活鱼……”
幻想着自己体贴的主人又看看自己早已发福的身材，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主人现在在哪呢？坏了，成川进了伊艾设好的场景。
“尘渊，我们分手吧！以后别在打扰我的生活，”
“为什么？我是真心爱你的，纶萱，发生了什么事？我做错了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可能，我已经和子陌订婚了。”
“我哥，你爱他？”
“是！”
“原来这样，原来……这样，这样。”
“尘渊，你我兄弟，我希望你以后会认清自己的角色。好了，希望你和你大嫂相处融洽。”
“……”
“现在我们段氏家业危在旦夕，企业股东手里的股份被几个元老收购。大哥我真是没办法了！哎，只可惜我们段家这么大的家业毁在我手里，真是……我该死！”
“你放心，大哥！你有多少股份？”
“40%”
“加上我的，足够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弟弟申明大义。”
“尘渊，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对不起。”
“可是，你要知道，纶萱已经走了，她去了加拿大，你现在一无所有，你见不到她了，她再也不回来了。你还爱着她？”
“恁！”
“为什么我连一个你见不到的女人都不如？”
“我永远记得她的笑。”
“你不知道吧？人家明天就要结婚了。”
“哦，她会回来的，我会等她回来的，我相信。”
“哼，那我只能等你醒悟了。”
“别傻了！”
“傻还不行吗？”
“伊艾，……我欠你的，我会还。”
“尘渊，我爱你！”
“纶萱，出什么事了？别吓我。说话啊……说话啊……”
“哥，纶萱怎么了？”
“每你的事。”
“告诉我，快告诉我啊！”
“死了。”
“啊？”
“都是你，她爱的是你不是我，你满意了？”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她姐姐伊艾，……”
“纶萱，纶萱……你为什么要这样？”
“小心车，尘渊……，不，不要！”
“伊艾，你？别过来，啊1”
“对不起，病人失血过多，我们无能为力了！”
“尘渊，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成川忽地从梦中醒来，这次真醒了。好糊涂，真的好糊涂。我是尘渊？刚才是个梦中梦？
“幻”成川发疯似的嚎叫，他知道那只该死的猫一定知道真相，真很不得把它逼出人话来。成川看看钟，这个时间幻一定是去见那只纯白的母猫了。
“起得这么早？”成川这算是和世杰打个早安。
“是啊，你也是！”
“睡的好吗？”
“不好，这房子的确不安宁，感觉总有乱七八糟的声音，哭笑难分。”世杰陷入昨夜的回忆，不禁眉头紧锁。
“你们都起来了，我昨天一夜没睡，太可怕了，我干脆把自己砸晕了。”
这时，小蝶和影儿那间房的房门突然被人冲开。小蝶纵身一个鲤鱼跳龙门飞到阿超身上，大叫：“阿超，我好怕！”
“不是吧！这么夸张，你们俩……”世杰笑着一个劲的给成川使眼色。
“什么？”小蝶傻乎乎地问，忘了自己的动作十分不雅。
“抱得好紧”成川语末，一阵爆笑，让死党们忘记了恐惧。
3.多事之秋
“喂，快看，叶子好漂亮啊。唉，这叫‘一叶知秋’呀，看我会用成语了耶。”小碟总是天真地自娱自乐，拿着片叶子，举在眼前。
“唉，你呀。顶多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梆！”重重一拳落下，阿超不幸中招。
“喂，恩，我是，什么？好，我马上到。”成川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地领着死党上了车。
“什么事？”
“辉老大砸场子！”
黑色的轿车闪电般穿梭于街道上，最后停在了东道的聚点：名化。
一进门，满眼狼籍，昂贵的洋酒洒了一地，混着暗红色凝固的液体。空无一人，连成川手下也没见着一个。
“上楼。”成川愤怒的喷火的眼睛写着吞噬一切的决心。
此刻，一触即发。
“呦，辉哥，你来也打个招呼先。来就来，随时恭候，可你总是搞恶作剧，让我很伤心啊！”成川令人惊讶地在严辉和严辉手下以及被控制的自己人面前，冷静不失风度地说出这些话。同时坐在邻近的吧台椅子上，接着开了瓶人头马，自斟。液体注入高脚杯似乎也有种东西注入严辉的心脏，它叫震慑。
“别来这套，我告诉你，我就是不满你小子这么猖狂。你几岁呀，小子？不就是雄哥助你，你在长辈面前这么风光。我今儿砸了你，看着所谓□□新一代最优秀的年轻人是个什么货色。”
话音未落，嗖，顺着一道明晃晃的光亮，一把匕首正中严辉额上，不偏不正，一刀毙命。从掏刀、出鞘、甩手、中标，似乎一切熟练的让人感到自然。正在所有人震惊以至于不敢相信眼前一切之时，成川依旧不动声色，面部神经仿佛凝住了一样的泰然，说道“擒贼先擒王！”晕，死党一概晕死。
严辉手下此时正是群龙无首，乱！死党一干人等趁势一气把那些小喽罗制服，救出自己人。三下五除二，了结了这桩事。不过，又一段更难解的恩怨即将上演。
“好痛啊！”小碟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
“你痛什么呀！大姐，你压在我身上哎！”
“是我救了你！忘恩负义，你叫什么名字？知道我是谁吗？”小碟叫嚷着。
“快起来，我管你，爱谁谁，就是成川来了也不该这么欺负人呀！”
“你这小子挺有意思，我喜欢！”小碟一副大姐大的架势，其实她也就在这种小人物面前装装。
“快起来！”阿超扭曲着脸，下巴拉得更长，一脸酸溜溜的味道。
“咳、咳、咳，小超，你……？”世杰一阵干咳，挑逗的语言未出口，阿超就及时打断了。
“世杰！”阿超心里其实很气愤，世杰识相得不再说下去了。
“好了好了。”影儿若有心事的多次提醒“辉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说还是雄爷的老手下，不好交待啊，成川，你太鲁莽了！”
“呵呵，放心，我有数。”成川若有所思的看着影儿，心里想着：你的任务就是消灭黑邦里的头目，成为黑邦老大，这样才能消除黑邦对社会的危险；你的任务很危险也是很艰难，不过我想念你。这是K叔（国家机密组织A级成员，成川的上线）最后一次见他时的话。成川无意但影儿有心，被成川望着一脸心虚。世杰期盼地看着影儿羞愧的脸，多希望她向自己这边转。可是，没有，每次都一样，每次影儿都是害羞的低下头。不过，世杰习惯了。
“小子，你叫什么？”
“我听刚才那人叫他圣母！”小碟抢先一步告诉成川。
“好怪啊！为什么？”世杰一脸困惑。
“噢，这个，成哥，是这样的，圣母不就是所有母亲的头，母上王！母字上加个王字不就是毒字嘛！”旁边一小弟抢着回答，其实想让成川认识下自己那张脸。
“你很会用毒？”
“一点点。”
“那以后跟着我怎么样？”成川一开口，八只眼睛圆溜溜地瞪着成川。
小碟第一个反过神来：“太好了！成川跟我想的一样！”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可是多少年的死党！”阿超愤怒地看着成川，拳头攥得紧紧的，以作震慑。
“我决定了！”成川摆出老大的姿态。阿超也没办法，调头愤愤地离开了，世杰追了出去，影儿、小碟收拾残局。与其说收拾不如说指挥收拾。
“刚才你给严辉手下施了毒吧？”
“你、你怎么知道？”圣母警惕地看着成川，觉得并没有感觉到恶意，反倒觉得见了知已。
“呵呵！”成川的笑似乎写着心照不宣。
“你大号？”
“绝天。”
随着一串豪壮的笑声，似乎注定了这六个人今后生死与共。成川、世杰、影儿各自的梦还在纠缠；阿超、小碟的感情中又闯入了个绝天。
“雄哥，辉哥的事……”成川诚恳地来认错。
“阿辉再怎么说也是个有地位的长辈，你不该要了他的命啊！以后你会不得安生。”
“雄哥，放心，我会办妥一切，辉哥是你带出道的，到头来自立门户，不把您放在眼里，您也太仁慈了，忍他这么久。”成川帮作气愤地一口气喷了出来，流畅、合理得没人听得出来他是在装腔作势。
“过去就算了，去把阿辉厚葬了！”难得曾雄听到别人赞美自己善良，那就把大善人装到底吧！心里还是美滋滋地。
“噢，对了，你和伦轩……怎么样了？”曾雄一直想撮合成川和伦轩。
“呃，这个……”
“哎！你可从不吞吞吐吐的，说话自信霸道，什么时候变结巴了？”
“不好说。”
“我们伦轩可是在我面前天天成川这、成川那的，你可别说你不喜欢我们伦轩？”
“喜欢，当然喜欢了，可是……”
“算了，关于你们的事，我只想告诉你我很支持，小伙子好好干吧！”
“靠！你们什么人？……”史神的弟兄在门外边叫嚷着边伸手拦住成川的去路。
“闭嘴！”成川顺手把拦路的折翻在地，一脚踢到了一边。
“投降的留下，顽抗的统统干掉！”成川令已下，兄弟们各显身手。这还不算完，成川和死党绝天去找青龙堂二堂主史神，严辉死后，史神自然而然顾了南城主管。史神的能力绝对超过严辉，但他是个忠实的手下，从来没想过要做堂主，尽心竭力帮助严辉，可偏偏严辉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总是怀疑他。
“史神，你现在回头还有机会。”由于爱惜人才，成川尽最大限度拉拢史神。
“我是不会背叛青龙堂的。”
“哼！严辉有你这个手下直是福气了。”小碟挑拨离间的能耐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史神，你别自欺欺人了，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妻儿是怎么死的吗？”
成川要收复史神的心，因为他不仅做事心思细腻，安排周密而且一身好功夫，道貌岸然上人称“死神”。
“别说了！我不会背叛青龙堂的，不会……”史神狂吼着与其说是向成川表示坚定，倒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此时，史神似乎精神有些恍惚，失魂落魄地回想着自己深爱的妻子和只有四岁的孩子“轻、小松……”他在心中呢喃着妻儿。
小碟见势灵机一动“怎么样？你的辉哥是个什么货色，想来你早就了解。其实，青龙堂本来就归属于天下会的，你入天下会不是背叛，更何况我们成哥的为人，道上哪里有不称赞的？希望你抓住这个机会。”小碟顿了顿，“还记得陈轻的最后遗言吗？”
“别再跟着严辉做坏事了，别再跟着严辉做坏事了……”这是陈轻的最后遗言。史神低声反复念着这句话，无力地靠在墙边，整个人如同被掏空了一般，失神地望着前方，可他的眼里什么也没有。没人发现受到强烈刺激的还有绝。
看着史神疯子般抽搐的身体忽然无力地瘫在一边，显然小碟的心理击溃法成功了，死党这才放心，而绝却心疼地看着抽搐的史神，他想去安慰他，可是没有办法。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成川看着史神现在的样子其实也很心疼，不想再刺激他了。他扶起史神，等他稍稍平静下来，才领着死党离开青龙堂。
“小碟，你怎么知道陈轻的遗言？”上了车，绝天问出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呃，我怎么知道？”
“那你……？”
“陈轻是严辉害死的，遗言当然是说严辉的不好喽！”
“啊？你是瞎猜的啊？就不怕猜错？”绝天两眼圆圆地盯着小碟，一幅“你还想干什么”的样子。
“你不了解，我们小碟很有诈骗的天赋呢！”阿超半开玩笑的赞美，总是让人听起来不舒服。
“对对对，阿超是深受其害呢！”世杰笑咪咪地看着阿超，阿超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小姐不用你们拍马屁！”
“什么？”阿超强忍着火，没有接着说下去。一天了，小碟总是绝天长，绝天短的，追着绝天问这问那，带着绝天在会里到处闲逛，还十分倔强地把绝天的名字改为一个绝字，说是一个字很酷，还能表示绝天的才华，对此，阿超很在意，尽管表面上维持冷静，内心早就火气腾腾了。
“完了？就两上字？不是你个性嘛！有什么话尽管说，放在心里久了会憋坏的。”小碟一向是这样引起战争的，过了半天，见阿超一反常态，居然不理睬她，便得寸进尺道：“怎么不说了？你突然转性，变温柔了？哎哟哟，我会不习惯的。咳，难道、难道……”
“难道什么？我才不喜欢你呢！”阿超一不小心说走了嘴。
“啊哈哈，啊哈哈……”成川、世杰、影儿都笑了起来，可是阿超、小碟、绝天是怎么也笑不出来的。
“你听说过西霸吧？”曾雄脸上分明写满了老奸巨猾。
“他现在很猖狂啊！”成川机灵地顺着曾雄说下去。
“那么你说没什么想法……？”
成川领会到雄哥的意思了，他是想让自己当先锋，毕竟雄哥和西霸李紊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实力地位相当。如果贸然行事，会引起议论，对天下会的影响会不利。
“雄哥，我明白了！”成川会意地点点头。
“好，年青有为，这件事，我没听见，你自己看着办吧！”
“编号1587，好奇怪的绰号。”
“呵呵，这是李紊电脑专家的绰号，而且除了李紊外，没人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更不知道他的底细。”绝得意的卖弄着。
“那你怎么弄到的情报？”
“老一套。”
“嗯？”小碟眨着好奇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扇动。
“你啊，超级会骗，我要没点手段怎么能配得上你呢？”
“说个究竟啊！”成川又急又喜，哪里像个老大，简直成了个活猴。
“李紊？”
“还喝酒？”阿超、小碟一个劲尖叫。
“快让绝讲完！”死党这才发现原来最好奇的是世杰，蹲在地上，神情像个孩子，而此时成川去满不在乎的离开了。
“用药，催眠李紊，然后……”成川看透一切的深深地望着落地大窗。
“对，我新发明了一种超强催眠剂，就算受过专门训练的特种兵也在劫难逃，结果这小子什么都招了。”
“你的条件是……”
“加入西皇。”
“那你就这么光天白日的回来？白痴啊？不全漏了吗？”
“阿超，你怎么会这么冲动啊？我在做双面间谍。”
“哦！”阿超恍然大悟，拍着脑门一个劲叫绝。
“那你慢慢欣赏吧！”阿超丢下这句话就摔门离开了，这次只有小碟追了出去，而绝笑看一切，当然成川、影儿、世杰早对此习已为常了，知道他们会自己解决好的，再说这事别人也劝不好。
“世杰，刚刚你的样子太可爱了，像小孩子！”一向惜字如金的影儿好心情的和世杰开口，注意是对世杰。
如梦初醒的世杰开心的呵呵直笑，素来足智多谋的军师级人物，猛然间哑口无言，吱吱唔唔不好开口了，在世杰眼中影儿是圣洁的，以致于只能仰视,而自己只需要做她永远的守护神。
绝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顽童形象，从不动怒，从不烦恼。
“成川，你的电话。”一个声音从成川卧室传来，很明显是柔和的女高音，不过除了成川没人听得见。
“喂，我是成川。”
“成哥，我决定归到奚荼派旗下。”
“史大哥，别这么客气，折我辈份。我们可从没把你当外人，今儿有空的话，就过来坐坐。”
“好，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就算是鸿门宴也赴得。”
“我家在东郊别墅，还是我派人接你吧。”
放下电话，大家各忙各的准备迎接史神，而成川惟独把世杰留了下来。
“收复史神只是一小步骤，不过是一个很重要步骤，下一步我要荡平西皇。”成川一脸郑重，目光直视前方，似乎一切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
世杰看在眼里，经过一翻分析、推敲，但没结果。在世杰看来胜败各占一半，不好说应该进还是退。但总之要荡平西皇，心情难免沉重。以世杰谨慎的性格，不自觉又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还是有疑团，于是便开口问道：“那和史神有什么关系？”
“伊艾告诉我史神能够帮助我。”成川像是在回忆，仿佛瞬间眼里变得恍忽。
“我们得找到李紊的罪证，他的势力太大，得利用警方消灭他的余党。”世杰作为军师，委实很称职。
“英雄所见略同。”成川会意地拍拍世杰的肩膀，有哥们在一起，总是让人无所畏惧，这也是一种幸福。
“可又怎么抓住史神的心呢？世界上根本没有他渴望的东西。也许他更想早点见到他的妻儿。”世杰总是在关键时刻想起关键问题。
“那就让他见！”成川自信地看着世杰瞪得圆圆的眼睛。
“伊艾会帮我！”
伊艾，伊艾到底是谁？每次成川提到这个名字都是神情恍忽的，而且声音很低，似乎不想被别人听到和问起。这又成了世杰心里解不开的迷团。
成川像接待贵宾一样盛情款待了史神，史神感到了久别多年的温暖。不知不觉，爽朗、直率的个性慢慢显现了出来。也许史神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伙年轻人会和自己这么谈得来。几个人围成一圈，听史神这些年来的经历。阿超一直叫爽，小碟时而还会担心，而绝天真的像个孩子,一会就睡倒在了一边，世杰认真得听着，试图从中找出点攻守的策略，成川不失时机地叫好敬酒。史神找到了大哥哥的感觉，况且面对一群有血性的孩子，自然引发心底的仁爱。
“影儿呢？总是脱离群众！”
“谁说的？”影儿明快的声音从走廊最昏暗的地方传来，手里拎着几瓶红酒，很快影儿又重新回到座位上。开瓶、斟酒，动作熟练优雅。
“这一阵大家就住我这里好了，史大哥你也住下吧，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这……”
“住下吧，住下吧！……”死党被史神的传奇故事吸去了魂儿。
“我会帮你的。”成川神秘地笑了笑，话说了一半，没再接下去。时至午夜，大家才有了困意，便各自回房睡下了。
“帮我？帮我什么呢？”史神辗转反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从史神一人在世他便学会了深思。
伊艾，你今天能来吗？求你了，你一定要来。成川祈祷着，可不知向谁，向神吗？不，成川不愿让神来管这事，因为伊艾是个鬼魂。
“尘渊。”柔和的声音在成川耳边响起。
“你真的来了？！”
“当然，只要你有事，我会随时出现。”
“我想求你办件事。”
“什么事？”
“找到史神的妻子陈轻和他儿子的冤魂。”
“为什么不找幻帮忙呢？”伊艾指给成川一条明路。
“幻？”
“我没通灵，得走了，有事叫我，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每次伊艾都重复着这句话离开。
“幻！幻！”成川抓狂地叫着。
“喵~”幻温顺地跳八成川怀里，“叫我什么事？”
“啊！”幻突如其来地冒出句人话，惊得成川一抖，把幻的抛到了半空，眼看这团黑乎乎的肉球下落，幻怕的要命。成川又双手合拢配合幻下落的速度向下移动，以缓冲重力，接住了幻。
“伊艾不是告诉你了吗？干什么这么震惊？”幻是个孩子脾气，埋怨成川差点害死自己。
“你是……？”
“呃，我是地狱最优秀的使者。”
成川定了定神，感觉幻更可爱了，捋了捋幻刚才由于惊吓而全身竖起的毛。
“好恶心哦！两个大男人干什么呢？”幻生气际窜出成川怀里。
“原来你一直不让我抚摸你是这回事啊！”成川可爱地笑了，说实话成川一时间改变不了幻猫咪的身份。“以后是哥儿们了。”成川和幻开玩笑道。
“还有，之前为了隐藏身份不能说人话，现在我告诉你：我、要、减肥！”
“对了别吵了，幻，你是地狱最优秀最优秀的使者，那么小弟有事求你，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对吧？”成川脸上堆满了坏笑。
“别肉麻了，我是头派来助你的，你去史神那假装招鬼，我去办！”
“史大哥，你睡了吗？”成川怕惊动别人，轻轻敲了敲门，试探着问。
“没呢，请进！”成川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史神床前，黑暗中定了定神，在淡淡的月光照射下，成川看到史神的脸上写满了憔悴与苍桑。
“在想你的妻儿吗？”
“都是过去的事了。”史神自己也感觉到这话里自欺欺人的成分，顿了顿，说：“想，怎么能不想？可想有什么用？”
“我可以帮你。”成川自信的眼神让史神有了点希望。
“帮我？怎么帮？”史神似乎没拿这话当玩笑，因为他认识的成川是个□□大人物，不会轻易和人开玩笑。
“啊？”史神一时失态，但也确实这事太突然又太离奇了。
成川一把捂住史神的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放在嘴前，作了个小孩子的动作，示意史神小声点，等史神稍冷静下来，成川早已忙上了。他先是在地上隔空划了个圈，给自己圈住，然后就是一个劲跳着奇怪的舞蹈，伸手、踢脚，嘴里还念着乱七八糟的咒语。史神静静坐在那里，看着看着竟然觉得眼前渐渐模糊了，难道成川的舞蹈还有催眠的功效？朦朦胧胧中不见了成川，只剩下浓浓的烟雾。等大脑意识与烟雾一同明朗开，他眼前竟然站着他日思夜想的妻子——陈轻！史神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我又在幻想了。”史神把这当成了自已的假想，失望地摇了摇头。
“是真的，我的灵魂就在你眼前。”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空间，却又清晰异常。
史神听见这隔世之音，不知是什么力量使他有勇气睁开眼睛，手不自觉使劲掐了掐胳膊，痛觉仍很敏感。
“轻儿？我真的是见到你的灵魂了。”史神激动的看着陈轻好似透明的身体，伸手揽住自己的爱人。可就在这一揽，所有的幸福瞬间被击溃。毕竟是隔世，但能看到陈轻，史神已经很满足了。眼中星点的失望立刻换成了快乐，可毕竟夫妻很默契，即使史神瞬间的心情，陈清也可以捕捉得到。
“我的灵魂只是个影像，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是成川向冥幽地府借来复阳珠，你才能见到我的影像的！”陈轻的爱永远是那么的深静，让人感到宁静的甜美。
“你过得还好吗？”这是发自内心的问候，史神恨不得陈轻过的每一天都亲历一遍。
“嗯，冥幽地府挺照顾我的，因为你命里注定是成川的猛将。”陈轻认为这不提也无妨，接着说“小松可能还活着！我在地府一直不肯转世就是想找到小松，见到他我才能安心。”
“小松怎么可能还活着？”史神下意识回想起陈轻满身的鲜血和小松一地摔坏的玩具。自从那次，史神就再也没有勇气开自家的房门了。“不！”史神疯狂的吼了一声，他真的不敢回忆下去。
夫妻俩沉默了许久，突然史神似乎想到了什么，灰色的瞳孔一下子被点了两盏灯，“轻儿，我去陪你吧！”
“你，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不负责任？为了小松你要活着。”陈轻有些激动，但两行冰冷的隔世之泪说明她内心的温度。
“我答应在冥幽等你，你答应我要快乐的活着，找到小松把他抚养成人。”陈轻躲开史神执著的眼神，“答应我，你是我眼中不变的英雄，我希望一直都是。”
“好，我答应你，生命之后的希望。”
之后两人的谈话很愉快，直到黎明破晓，陈轻的影像消失在灰色的霜露中，时已深秋。
朦胧中，成川好像听到有人在敲门。下地，开门，回床整个过程成川闭着眼睛完成，当然也包括如梦呓般的一句话：“阿超，入室抢劫啊！”
“哎，你这小子！”史神俩手扳住成川的双肩，拼命的摇啊，晃啊，拽啊，那身体可真谓之“扭曲”。当然在史神的“摧残”之下，成川回到了“人间”。
“史大哥，有什么事吗？”
“你能找到我的妻子，那就一定能找到小松，帮我一把好吗，兄弟？”
“放心史大哥，该来的会来的。”成川故作玄虚，但史神因为前一夜难以置信的事倒相信了成川。而成川自己心里也没个数，这话是幻说的，当时成川见陈轻一个人来就猜到了，趁陈轻、史神没注意，偷偷溜了问幻，幻那时就是这么说的。成川想追问下去，但幻死活不肯说。
成哥，我绘了幅西皇的地图。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是他们几个比较重要的据点，并且把每个据点人多少大致估算了一下。但1587这个人物始终没见到，而且李紊本人只有他的联系方式，至于他的真实身份、住址都一无所知。”
“他是电脑专家？”阿朝自顾自的分析，“1587、1587、1587......啊哈！我知道1587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死党（当然现在也包括绝和史神了）异口同声，注意力一下子聚集到了阿超身上，阿超反倒一时大脑空白，给大家的眼神慌忘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久别了小蝶温柔的声音，甜润如蜜，清冷如水，居然使阿超空白的大脑迅速恢复了意识。
“我初中时参加过一次计算机竞赛，当时全市考生用代号替代姓名，以免作弊。我编号是1588，就在1587后面，后来1587得了第一，之后就没见过。”阿超生了锈的大脑可劲挖掘着仅存的记忆。
“你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吗？”
“叫，叫，叫......枫，什么枫，忘了！哎，好多年了，我怎么记得。”阿超是个十足可爱的大男生、不拘小节，有点豪爽过头。
“你个臭脑子，初中毕业你就没见过学校，就那么点学业记忆还忘了，悲哀啊，你！”小蝶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还补了个铁砂掌。
“郑晓枫！”这一铁砂掌好象打的位置不错，打得阿超蹦出个名字。
“晓枫？哈哈.....红旗三中郑晓枫。哈......”史神豪爽的笑声中，死党们知道幸运与希望降临到他们身上了。
“晓枫父亲和我父亲是拜把兄弟，我们是发小，晓枫聪明、内向，我是他唯一的哥们儿，找他不难，郑家老屋，他一定在！但是我得一个人去。”史神语言简明，分析好事情原委后，便动身前往郑家老屋。
郑家老屋
史神开车一个人来到南郊郑家老屋，满眼是荒草，又一人来高，门窗破旧。史神一声接一声的喊着晓枫，可是没人理他，空旷地让他能听到自己的回音，仿佛来自心底。
门没上锁，史神推门而入，所见只剩萧索、虽然打理得一如从前，却不似有人的痕迹。凭着记忆，史神走向二楼，找到郑伯伯、郑伯母的卧室。这一间很干净、很整齐，史神盯着一尘不染的旧相片，萌生笑意。史神知道晓枫这个大孝子不会离开这里的。
晓枫从小爱捉弄史神，在他眼里只有史神大哥哥是可以相信的。史神走在下楼的楼梯上，回忆着十年前可爱的晓枫。不觉史神已坐在郑家会客厅的沙发上，此时的会客厅已不再有往日的喧嚣了。史神坚定晓枫不曾离开，闭上眼睛眼前闪现无数个可爱的晓枫，“十年了，十年不见了！”史神边双手合十搓了搓脸，便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啊......”“啊.....”两个男高音的尖叫停在空气中。
原来晓枫想吓史神，没想到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史神从沙发上弹起直撞倒了晓枫。史神又坐下，伸手拉住晓枫，让个位置给晓枫。
“十年了。”晓枫感慨道，眼前郑家的景象，不禁感伤。
“郑伯伯、郑伯母呢？”史神心里早有了答案。
“去世了。”晓枫是个内向的人，又偏偏是个孝顺的人。这份痛应该是永恒的。
史神的猜想从晓枫那里得到了证实，见到晓枫丧神的样子不想再把话题进行下去，话题一转“为什么在李紊手下做事？”
“你知道了？这就是你来的目的吧。因为爸爸的病，我向他借了很多钱”简单的描述中，史神看到了这些年郑家的情况，看到了晓枫的成熟。
“我加入了奚荼，你也来吧。”兄弟俩人的谈话从来直截了当。
“前途光明。”晓枫虽身居郊外，但对外面的情况了解得很。
“成川是值得我追随一辈子的人”史神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肯定。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她们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