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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获救 ...


  •   我心下顿时凉了半截,这真是刚离狼穴,又落虎口,不知道走的什么背运?我才是那个出门没烧高香的人吧!
      那只大蜘蛛似乎还有些畏惧我手中的光源,进入耳室后就往旁边黑暗的室壁上面爬去,想用迂回战术,伺机偷袭。我见它重心有点不稳,右边的前步足似乎少了一只。忽然想起当时在瀑布内的水潭中,胖哥曾经被一只大蜘蛛袭击,然后被张起砍掉一只脚的蜘蛛,应该就是这只了。
      那时因我并未看清,原来是这么大一只。想到这儿心口又传来一阵疼痛,因为刚才没有及时止血,不断渗出来的鲜红血液,已经染红了衣服的整片前襟。我一边用手捂住伤口,一边暗暗叫苦,心想:“张起当时没把它除了,真是可惜了!”
      却见那只蜘蛛蛰伏在耳室的最角落,光线不及的位置,不知道想干什么,趁我分神之际,突然“咻”的一声,一道液体从上头迸射而下。绕是我反应迅速,连忙躲开了,液体被喷洒在地砖上,呈墨绿色涂状。
      我听说蜘蛛喜欢先用毒液麻痹猎物,再将消化液注入猎物的体内,待内部溶化后,再慢慢的吸食干净。那这些应该就是这只蜘蛛的毒液了。
      它见一击不成,又以极快的速度降下,用手足上锋利的大爪子朝我扫了过来。我也不怵,毕竟它不可能像那女鬼似的刀枪不入,于是便举着龙吟迎了上去。只是没料到它脚上的外壳极硬,我的力道又跟张起的没办法比较,剑刃砍在它脚上,只是裂了一道小缝,却将它瞬间激怒,一爪子将我拍飞在那堆珠宝器皿中。
      我的头重重的磕在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上。顿时眼前一黑,肺部一甜,一口热血就喷了出来,还不待我缓过劲。那团黑影又冲了上来,于是慌忙滑入两个石头柜子之间,缩起身子以守待攻。
      蜘蛛在黑暗中视线极好,它见我躲在夹缝间,便想借用足部之力将我迫出,但每次只要脚一伸进来,就会挨上我几剑,吃疼之后,便不敢再伸。只得在外头暴躁的横冲直撞,金银珠玉也被它搅了一地。
      我心里暗自祈祷着:“胖哥,快点来吧!你的宝贝都要被这个大家伙毁光了。”正想着,后背突然一紧,随后被一股十分巨大的力量拽了出去,我见一条白色透明如丝状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牢牢的粘在我的衣服上面。正想回身去砍断时,已经来不及了,那条丝以极快的速度不停的收缩,最后竟将我直直拉进了一个大约二米左右大小的网中。
      到了这时,即便是我拼命的挣扎,却还是越陷越深。一根蜘蛛丝尚且可以将我粘起来,何况是无数根用这丝结起的网子。蜘蛛丝的粘性我也是有听说过的,曾经有科学家比喻过,如果像铅笔杆一样粗细的蜘蛛丝结成的网子,可以拦截一架飞行中的“波音747”客机。
      粘着我的蜘蛛丝虽没有那么粗,但是它的确黏的很,又有韧劲和弹性,凭着我自己个人的力量,是绝对逃脱不了的。这时我又感到一阵气闷,胸前已经被鲜血浸染的一片冰凉。借着跌在地上的手电光线,看到那团黑影正离我越来越近,而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我虽想竭力的想保持清醒,却终究还是晕了过去,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耳边忽然拂过一阵阴风,随后传来那个女鬼冰冷的声音。
      仿佛听她说:“想要活下去吗?那就将身体交给我……”
      而后我只觉得周身一轻,身体像陷入了一片虚空当中。我是谁?来自哪儿?又将往何处?脑中里并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就像一团棉花似的白云,随风消散在天际里。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虚无中似乎传来了一阵悲凉哀怨的商音,此曲婉转入肠,若隐若现,传至心间时,不由心内大痛。于是身体便有了些知觉,骤然睁眼时,两行热泪也跟着涌了出来。
      发现此时的自己,正处在悬崖顶漂浮的云端上面,还不待我思索出自己是何时学会腾云之术时?就被崖壁上的声音给吸引了,俯瞰过去见有四个人正在朝上攀爬。他们是三男一女,其中那个女的似乎感应到我的存在,抬头冲我诡异的笑了一下。
      待看清她的脸庞时,我不禁惊骇不已,因为她竟然长的跟我一模一样。更令我伤心的是,为首的那个俊逸不凡的男子还颇为照顾她,不仅将她护在身旁,还时刻留意着她的举动。
      看到这里,我心底忽然泛出一股酸涩的醋意,不得不承认这种被时时刻刻照顾着保护着的感觉,令我十分的羡慕和嫉妒。即便是她长着跟我一样的脸,我的心还是疼的厉害,我虽不明白是什么缘由。但也不甘心忍受,用尽全力的喊了一声,却发现嗓子像被赌住了似的,根本喊不出声音,于是一着急便冲着他们跑了出去……
      随后脚下一空,身体便像断翅的鸟儿一样,直直的坠落到山涧之中,“大闷!”我终于喊出了声音,可是生死之际,喊的却不是求救,而是无意识的叫出了一个自己也不懂有什么意义的词儿。
      接着便重重的砸入到奔腾的流水中,那彻骨的凉意和无尽的痛楚,使我打了个激灵,脑子顿时也清晰了一些,难道这一切不是梦吗?于是生存本能迫使我开始挣扎,却终究经不住湍急的水流,如翻滚着的沙砾一般,随波逐流而去。。。
      我想这次我该必死无疑了。耳畔的流水声已离我越来越远,身体也没有了痛觉和凉意,我不清楚这种感觉持续了多久?只是等身体渐渐生出了些暖意时,已不知道被谁紧紧的搂在怀中,我试图挣开眼睛看看,却连挣眼的力气都没有。脑子也混沌的如浆糊一般,于是又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有一只手,抚在我脸上,轻轻的,很舒服,似乎在给我的脸上涂药膏,凉凉间又带点痛楚。这手偶尔也会摸摸我的额头,偶尔又将我拥的更紧。
      “大闷,不要走!”我在无意识中,嘴里又逸出了这几个字,使得那只手不由僵了一下,然后听见有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的不告而别,竟成了你的梦魇吗?”
      这话我并不太明白,就像不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置身何处一般。不一会儿,那只手又抚上了我的脸,我感觉有些痒,便躲着往怀里深处钻了钻,这一动,胸口就传来一阵令我窒息的疼痛,然后耳畔间的流水声也由远及近愈来愈响。
      待我终于贮备足够了力气后,便迷迷的开眼,首先见到的是一张清新俊逸的面容,眉宇之中布满了虑色。见我醒来,才稍稍舒展。还不待他开口,我便使出浑身气力伸出手揽过他的脖子。使得我俩瞬间气息相对,咫尺之间,他静静的由着我,一动不动,鼻息之间传来的清冷味道,实在令我熟悉又着迷。
      我朦胧的看着他的眸间似乎有个我期盼已久的身影,心底又涌起了一阵莫名的委屈,于是将眼一闭,任由两颗热泪夺眶而出,随后将唇也贴了上去。
      我这一吻,明显感受到他的身体一颤,却也没有推开我,我们的鼻尖和唇畔都紧贴着,过了良久,我才觉得体力不支,揽着他脖子间的手,也渐渐滑了下来,即使是在梦中,身心也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力气既已用光,我打算重新钻到温暖处继续休息,但中途却有一股力量托起我的头部。然后感觉唇畔被重新微热的唇又紧紧贴上。我脑子中那条混沌的弦“啪”的一声,骤然断开,眼前也变得一阵清明。
      只见张起睫毛微颤,眼中带着一片我不曾仰望过的璀璨星河,不紧不慢的将唇舌探进我的嘴里,我只是呆呆的望着他,由于实在过于震惊,当下间既没有拒绝,也不懂要怎么回应。
      只有任凭着他攻城略地,缠绵间,不小心又扯到了伤处,顿时疼的倒吸了口凉气。他连忙松开,并将我扶了起来,我揉了揉眼睛,看着周围,又按了按伤口,确实很疼,这才敢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我没有死吗?”我疑惑的抬头问张起。
      他没有回答,只将手掌轻轻的覆在我脸上,那掌中的温度清晰告诉我,这不是梦,我真的没有死。
      “那。。。那只蜘蛛呢?那女鬼呢?”我忙不迭的问,如此都能捡回条命,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的目光依然还停留在我脸上,但对于我的问题,似乎也不知道答案,只是冲我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在这儿?吴邪和胖哥呢?”我环顾四周一圈,发现找不到其他人,便又问了一句。
      张起默了一会,随后将手指指向旁边河流的上游说:“他们应该还在上面。”
      “嗯。”听到他俩没事,我才稍稍定了些心,想着便想站起身,一低头却发现我的衣服不对劲,之前那件,被那女鬼取地母珠时给撕坏了,现在却已换上完好的备用衣服,我猛得扯下衣领,往里瞄了一眼,发现伤口也已经止血并被包扎好了。
      “这。。。”当下里我也是词穷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 作者有话要说:  虐比甜真的容易写多了,我这一天的时间,都在跟这章死啃,不知道你们满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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