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乙女向短篇》悬光

16、【刺客信条】Forever Now

　　【山间草地】

　　你和瑞贝卡坚持要这片山丘上露营野餐，谁也拗不过你们。戴斯蒙首先投降，肖恩对你们简单粗暴的计划进行了相当毒舌的吐槽（“哈，异想天开”，“那太傻了”，“为此增加了计划外的工作量”），但他最终还是屈服了。因为威廉也同意让大家放松一下——接下来你们将在拯救世界的道路上一直奔向终点，恐怕再也没有从中停息的时候了。

　　现在，你们在这里。一切都很完美。夏夜、清风，烤肉、炸鸡、薯条，冰镇可乐和酒，漂亮的草地，野餐布，帐篷和折叠躺椅。这里足够僻静，只有你们。抬头能见到星空，往山下俯瞰，则是霓虹璀璨的城市。

　　“你帮大忙了，肖恩。谢谢。”你说道。要不是肖恩，你们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不受追踪地待在这里。

　　“很高兴你认识到了这点。”他故作矜持地说。现在你已经能很好地理解肖恩式幽默了。他又说：“慢着，你的‘帮大忙’不会是指我帮忙弄到很多垃圾食品吧？”

　　“为什么不能都是呢？”你笑道，“垃圾食品使人快乐。”

　　你的胃被美食填满了，饱食让你心满意足。你们一块儿吃了一顿热闹的晚餐，然后还一起聊了一会儿天。后来你们都散开了，享受更私人的时间。

　　你和瑞贝卡以及威廉都简单交谈过几句。随后你在草地上独自漫步，回忆着你加入这个小团体之后，和他们共事以来的点点滴滴。也许回忆的确有美化记忆的作用，很多困难已经无法刺伤你了，你可以笑着谈起它们。

　　最后你带着两瓶酒走向戴斯蒙。私心里，你想要和戴斯蒙度过这段最静谧的时光。就像平时，你总是将最喜欢的东西留在最后品尝。但愿他对你有同样的感觉。

　　“嘿，戴斯蒙。”你说，举起酒瓶，“想要分享吗？”

　　“嘿。”戴斯蒙轻声叫出你的名字，微笑着示意你可以坐在他身边。在你到达之前，他似乎在沉思。现在你们一块儿喝着你拿来的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对酒的了解不多，爱喝几种果味气泡酒。你很喜欢听戴斯蒙给你介绍各种酒，甚至希望他能亲自调酒给你喝——你以前就对各类调制鸡尾酒漂亮的展示图片感兴趣，戴斯蒙是你认识的第一个会调酒的人。你看出他真的喜欢这行，而且很专业。可惜你们一直都在躲藏或是移动当中，不具备让戴斯蒙大展身手的条件。

　　不过仅仅是聊聊，你也觉得很满足。你珍惜和戴斯蒙交谈的时刻。过去你们有过很多零碎的谈话，在你们工作的间隙，这让你们变成了朋友。你们不会去谈圣殿骑士和刺客又发生了什么，而只是专注于自己的生活和感受。你对他讲起自己某一天遇到的倒霉事，去采购的经历，或者一块美味的派。戴斯蒙则对你讲起他是如何找到在酒吧的工作，见到过的一些可笑的酒鬼，以及他是怎样学会骑摩托。

　　谈到这些事让你们感觉很好，好像你们随时都会返回正常的生活轨道当中。

　　今天你们聊起了电影，聊起了你们看过的科幻片和末日片。你尤其热衷于末日片。也许有大半瓶酒的时间，你们都在讨论当你们在某个末日片中时，你们将如何应对末日，幸存后，幻想你们和你们的朋友们将如何重建世界。直到你们后来都有些困倦，懒洋洋地不想说话。

　　后半夜时气温变得有点凉，你们分享了一张毯子，依偎在一起等待黎明。

　　“日出了。”他说。

　　金色的太阳跃出地平线。你在灿烂的光芒里半眯着眼睛，侧过头，靠在戴斯蒙的肩膀上。那伟大恒星的光焰普照大地，带来的热度不断攀升，照拂着你们裸露在外的皮肤。

　　……如此的光明与温暖。

　　新的一天来临了。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命运的抉择到来前，你们从未意识到，一生中只会认识彼此那么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