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饲鸟面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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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如今姿态的不同，不等艾露芙回到公寓，迪克和杰森、提姆以及达米安就都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四人作为小鸟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安稳的度过了。
吵醒迪克的是一阵敲门声，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被面前比放大了十几倍的场景吓了一跳。
不管是熟悉的家居摆设，还是空气中淡淡的清新剂的味道，仔细观察了这一切将近半分钟，迪克终于清晰的意识到这里就是自己和艾露芙租住的公寓没错。
"迪克，你总算醒了。"朝迪克搭话的是提姆，他正用一旁摆着的小纸杯一点点啄着水喝。
迪克环顾四周才注意到，他们原本所待的鞋盒不知何时换成了一个简单的鸟笼，水碗和还没装食物的小碟摆在角落里。
而且摆脱了昏暗的环境，他也总算看清了另外三个人此时的样子。
提姆是只背部全红的小鸟，胸前有两道交叉的黄色条纹。
杰森的胸前和背部都是白色或浅棕色，只有头部是全红的，就像他作为红头罩时带的那个头套一样。
而达米安则还只是一只普通小雏鸟的样子，唯一的特点就是他左胸口有一块小小的黑色斑点，像是个代表身份的徽章。
虽然他们四人身上的花纹不同，但品种却都出奇一致的是罗宾鸟。
当初选择以罗宾为代号的迪克从未想到，自己会在哥谭的严冬中成为这种象征着春天与希望的鸟儿。
"是谁？"见艾露芙有些手忙脚乱的换好衣服去开门，一直观察着她的达米安出声问道。
"啊！"注意到艾露芙拿起茶几上的某样东西时，迪克才忽然想自己忘了什么，"应该是今年艾露芙生日时B送她的那架钢琴终于到了。"
"你们俩竟然往公寓里放钢琴？"之前一直没听布鲁斯或阿尔弗雷德提到过这个消息的提姆一脸茫然。
他记得自己来韦恩庄园时已经是七月了，似乎正巧错过了艾露芙的生日。
迪克无奈状地摊了摊自己的翅膀，尽管以他现在的样子做起来显得很奇怪："B执意送的，艾露芙推辞了半天也没用。"
"半年才送到？看来还是定制货，挺高级的啊。"
刚才一言不发的杰森突然开口，语气里毫不遮掩的讥讽跟迪克和提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直接用这短短的一句话就终结掉了刚刚的话题。
四只小鸟就只能这么默默地看着屋里进进出出搬运钢琴的工人。直到钢琴彻底安装完毕，艾露芙送走了琴行的工人们，他们之间也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
即使没有真正去参与搬钢琴这项工作，光是在一旁看着艾露芙都觉得很是辛苦。
目送着琴行的车消失在街角，艾露芙长舒一口气，向后躺靠在沙发上。沙发背上还搭着迪克没有收起来的外套，随着艾露芙躺下的动作，外套掉在了她身上。
被熟悉的气息所包裹的安心感让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像只找到了最舒适驻点的猫咪，半个身子都缩进了外套里。
"噢——艾露芙从来没当着我的面这么撒娇过！"
看着艾露芙窝在自己的外套里蹭来蹭去，如同依赖饲主的小动物一般的举动，迪克的心都被萌快化了。
"德雷克，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想吐。"
"别担心，达米安。你只是被恋爱的酸臭味熏到了而已。"
被安置在角落的几只小鸟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声音在早已安静下来的房间中听起来格外明显。
不过正是这几声鸟鸣提醒了已经快要睡着的艾露芙，她还没给自己新得到的"小宠物"们喂食。
强制自己起身，脱离这个让人安心到舍不得离开的外套，艾露芙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胀痛的脑袋。踏着即使最小号也对于她来说尺寸有点大的拖鞋，慢慢悠悠挪进了厨房。
打开柜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属于迪克的麦片，它们几乎占了小半个柜子的空间。
作为与迪克·格雷森相识五年，相恋四年，同居三个月的女友，艾露芙实在弄不明白，他是怎么天天吃麦片吃成现在这幅体格的。
可能因为他是夜翼吧！
这句话是和"because he's Batman"总能作为艾露芙为问题找不到答案时的借口。
纠结了一番的艾露芙最后还是选择了拿出前两天买的面包，撕成指甲一半大小的碎块，捧在手心朝鸟笼的方向走去。
"我打开一下笼子，你们不要飞走呀。"即使知道无法交流，艾露芙还是习惯性的跟这几只小鸟嘱咐了一句。
她本来是想把鸟笼里的碟子拿出来，放上面包屑再放回去的，可没想到刚一开笼门，那只蓝色小鸟就猛地冲进了自己的手心。
"别这么着急呀，你们都会有面包吃的。"见小蓝鸟身上沾得都是面包屑，误以为他是心急吃东西的艾露芙立即用手捧住他，拿另一只手帮他把身上的面包屑拿下来。
艾露芙小心翼翼地将面包屑递到那只小小的喙前，看着他吃两口就要叽叽喳喳的叫两声，还时不时用毛绒绒的小脑袋蹭自己的指尖。
然而光顾着喂食的艾露芙所不知道的是，她认为只是在欢快鸣叫的小蓝鸟并不止是在表达自己的喜悦。
迪克知道艾露芙身上很软。因为他平时抱起来就觉得很舒服，可他没想到自家女友连手心的软肉蹭起来都这么让人难以割舍。
"艾露芙的手超软！" "身上香香的！"
"我还想要抱抱！"
见艾露芙要转去喂达米安和提姆，仍旧有些不满足的迪克连忙又凑了过去，试图把另外二者挤出艾露芙的视线范围。
此时，实在看不下去的杰森终于开口了："迪克你个迪克！你身体变成鸟了，连脑子都变成鸟了吗？"
听到那句很久未曾被人提到过的吐槽，迪克先是一愣，然后向后退了两步回到笼子里："抱歉…小，杰森。"
方才那一声尖锐的叫声让艾露芙的注意力转到了这只一直没怎么叫过的红头小鸟。
她将手心的面包屑分了一部分到另一只手中，试着把手伸向杰森："要试试吗？"
看着被递到面前的面包，杰森犹豫了一下，眼前人身上的味道与记忆中的样子逐渐重叠在一起。最终他还是踏出了那一步。
不是为了她，只是因为肚子饿了而已。
杰森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道。
"你可真漂亮…"看着凑在自己掌心啄食的小鸟，艾露芙轻轻抚上他翅羽上浅棕色的绒毛，"我以前见过一只和你很像的小红鸟。"
"在我和那孩子相遇的那天。"
艾露芙并没有注意到手下的小鸟身子一僵，他停下了啄食的动作却没有抬头，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继续听着艾露芙的自言自语。
"那孩子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希望，也是只属于我的小翅膀。"
"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冬天，是我生命中最开心的下雪天。"
话音未落，艾露芙倏尔惊呼出声。
"呜哇！？"
手中的小鸟突然啄了一口她的指尖，扑扇翅膀扫洒了面包屑，趁着她没反应过来逃回了笼子里。
虽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凭着小红鸟留给自己的背影，艾露芙觉得可能是自己不该用手指去碰他脖子上的羽毛吧。
等她收拾好地上散落的面包屑，临起身前，那只小蓝鸟和另一只胸口有交叉花纹的小鸟小跑过来蹭了蹭她的手指。
明白他们是在安慰自己，艾露芙反手轻轻摸了摸他们的头顶："谢谢你们，我没事哦。"
……
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快到下午了。
在前几个小时里，提姆再一次刷新了艾露芙所谓人缘好的印象。
不算其他时间，光是在后者做了个蛋包饭的短短二十几分钟里，就有两个姑娘给她打电话。
一个是已经跟闪电小子沃利·韦斯特一起退出小队的阿尔忒弥斯·克罗克，另一个的身份还是迪克告诉他的——伏拉塔瓦的现任女王，帕蒂塔·迪尔。
现在提姆总算是明白了芭芭拉那句"迪克得时时刻刻看好艾露芙，不然一不留神就被别人抢走了"是什么意思了。
就在他以为艾露芙终于可以闲下来的时候，她的电话再次响起。
"嗯…诶？嗯，没问题呀。"没有开免提，电话对面的人声音很小，提姆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觉得艾露芙的表情既惊讶又惊喜。
"不会给我添麻烦的，且我也很想见见莉安。"艾露芙笑着说道，"那我马上出门，在那里等你们。"
提姆就这样看着她收拾东西出门，达米安也在旁边看了半天，直到咔嚓一声房门被关上，两人才一同转头看向旁边的迪克。
然后他们只见这位身披深绀与浅蓝的新晋布鲁德海文守护者微微歪头，嗓音轻快：
"所以…莉安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饲鸟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