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四只小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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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冬天很少下这么大的雪。
莹白的雪花掩盖了街道上的一切痕迹，映得道路都亮堂了不少。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
"嘿小猫！他们可真小！"
"轻点儿哈莉，他们可经不起你的折腾。"
迪克还没从眩晕中恢复过来，只觉得迷迷糊糊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自己的身体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戳了一下。
"知道啦知道啦——"那个略显尖锐的女声明显被说的有些不耐烦了，敷衍地回答道。
"是哈莉奎茵…"
提姆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迪克身边。
周围的环境十分昏暗，他看不清提姆在哪儿，只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在自己身旁。
"我为什么会和你们在这儿！"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又有两个声音在他耳边接连响起，这一次迪克总算是清醒了。
不过外面的二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这边乱作一团的他们，哈莉奎茵和另一个女人的对话依旧继续进行着。
"小仙子这段时间都不怎么理我了，今天把这些小家伙送过去她一定会开心的！"
"她不理你的原因不都赖你自己吗。"
"Not me！弄掉那只小小鸟的明明是Mr.J！"
"是是，那在你亲爱的J先生和心爱的小仙子之间，你到底选哪个呢？"
"唔——今天就先选小仙子啦！"
"嘁…你还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
早在几天前布鲁斯就通知迪克尽快回到哥谭，说有一件大事要跟他商量。可当时的迪克怎么也没想到，布鲁斯指的大事是杰森回来了。
更准确的说，是杰森复活了。
作为继自己之后的第二任罗宾，杰森·托德和艾露芙关系好得连迪克都忍不住嫉妒。
在他刚到韦恩家的那段时间里，艾露芙恨不得住在庄园里天天陪他。而在杰森成为罗宾后，艾露芙也无微不至的在小队里照顾着他。
两人情如姐弟，当时扎塔娜还调侃迪克"失宠"了。
就在一切都如同日常般平稳进行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杰森被Joker绑架了。
Joker用炸.弹威胁蝙蝠侠，哥谭和罗宾他只能二选一。
当时包括艾露芙和迪克芭芭拉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哥谭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寻找着炸.弹和杰森的踪迹。
然而最后留给他们的只有杰森的尸体。
那时身高还不到一米六的艾露芙站在向抱着杰森的布鲁斯几步外的地方，仰着头语气平静地提问着:"蝙蝠侠先生，杰森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迪克到现在也忘不了艾露芙那天的表情。
面部紧绷的肌肉僵作一团，平时闪闪发亮的眼睛空洞得映不出任何一个人的身影，萦绕在她娇小体型下的是比绝望更为悲伤的东西。
没有人比迪克·格雷森更了解，杰森·托德之于樱井艾露芙的意义。
那个孩子是她在这个世界所诞生的，新的希望。
而这个希望在艾露芙的世界里只存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如同重蹈历史覆辙般再次在她面前破碎。
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如今他竟然复活了。
不仅外表变得比以前更加成熟，脾气也更为暴躁。或许是为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杰森绑架了提姆，在蝙蝠洞中留下落款为R.H的字条通知蝙蝠侠。
只是与自称红头罩的他交了一次手，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侦探的蝙蝠侠便识破了杰森的身份。
但大都会的收藏者事件让蝙蝠侠只能先顾及联盟的事务，哥谭的一切暂时交给了夜翼和罗宾。
然而迪克和提姆都没料到，杰森这么快就再次上门找他们的麻烦了。但不知为何，迪克回忆不起在那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些什么。
"所以…"想到这里，他在一片漆黑中朝另一个方向出声问道。
"达米安，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气氛停滞了几秒，之前出现过的那个稚嫩嗓音才再次开口，语气里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
"…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告诉你，格雷森？"
…………
"knock knock——"
"布鲁德海文的小仙子小姐，你有一件快递需要收取。"
纤细的指节敲打在厚重的水泥墙上并没有发出什么明显的声响，但女人妩媚性感的声线却拥有着十足的辨识度。
"赛琳娜…？"艾露芙一回头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猫女。
哪怕是寒冷的冬季，后者也依旧穿着自己那套招牌的皮衣制服。头顶护目镜变换角度时折射出一道醒目的亮光，她姿势潇洒地靠在墙边朝艾露芙挥了挥手。
"那个，这是？"注意到她臂弯里圈着的盒子，艾露芙才想起刚刚对方话里所说的快递。
"哈莉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被递到面前的盒子不算大，只是两掌半的大小，看起来像是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鞋盒。虽然看上去十分简陋，可外面又被人用精美的丝带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艾露芙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了盒子。
迪克感觉自己所处的位置在晃动，紧接着昏暗的环境里洒入了一缕温柔的月光，照亮了他的周围。
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眸。
透过那双紫罗兰色眸子所映出的倒影，迪克这才看清，自己现在竟然是以一只蓝色小鸟的姿态出现在了艾露芙的面前。
而且变成鸟的不仅是他，另外三人也是如此。
"艾露芙！"迪克试着呼唤她的名字，却不知自己的呼声在艾露芙耳中只是一声小小的鸟鸣。
听到鸟叫的艾露芙以为是自己打开盖子的行为让他们受了凉，于是连忙把盒盖和本体之间的那条小缝又扣了回去。
猫女看着她这番手忙脚乱的动作不禁挑了挑眉，故意开口问道："说起来天气这么冷，你难道不打算邀请我回家坐坐吗？"
"我…"听到猫女这样问的艾露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用那么防着我。"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对面的人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调笑着提了一句。
"你家的小朋友哪次见到我不是裹得严严实实的，甚至穿个常服都还要带着墨镜。"
"那是因为他眼睛太漂亮了，被人看到就会变成宝石。"
艾露芙下意识地拿出了当初用来哄加菲尔德和卡西的借口来反驳道。
听到这句的猫女差点笑弯了腰，她直起身子甩了甩手："得了吧，只有哈莉才会信这种骗人的谎话。"
"东西我已经送到了，记得有空回哥谭找我玩。"
"除了Ivy和哈莉那两个不省心的家伙，连我家的小宝贝们都想你了。"
这样说着的猫女转身一个纵跃跳了下去，只留下艾露芙一个人抱着内部还在叽叽喳喳的盒子站在天台上。
或许是知道艾露芙会看着自己离去，猫女故意选择了楼顶之间的路线离开。披着一身皎洁的月光穿梭在楼缝之间，虽然会有黑影掠过她的背影，但那也只是一闪而过。
就在迪克认为艾露芙要回家了的时候，他听到站在原地的少女突然朝另一个方向说话了。
"…出来吧。"
"果然还是不决定跟我合作吗？樱井艾露芙。"
该如何形容那个声音呢？
就像是在用着年幼小男孩般天真无邪的声线引诱他人犯罪的恶徒一样。
"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了。"
"唔——那可真是遗憾呢。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就要去找新的合作伙伴了哦。"
"就让我们在未来再次相见吧！"
"樱井艾露芙。"
"呵…"作为除了迪克之外唯一熟练掌握日语的人，听完这段对话的达米安冷笑一声反讽道，"看来你的小女朋友也不是那么简单啊，格雷森。"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四只小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