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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神秘的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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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乃婆婆的料理台上一直都摆着一口高汤锅。
小松猜那就是刚才节乃婆婆所说的“还要一会儿才能煮好”的,所谓的汤。难道那才是阿虏先生此行目的?到底是什么汤呢?
小松问了身边的阿虏先生,阿虏回给她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什么都不肯说,而且样子看起来分外欠揍。
因为性转而脾气暴躁起来的小松:……
“那么——做好了!”节乃婆婆的话打断了桌边即将发生的流血事件。
“我的特别菜单‘世纪浓汤’!”节乃婆婆揭开了汤锅的盖子,念到菜名时,她用了一种粗声粗气的声音来显示其重要性。不过就算没有这样的重点语气,小松和阿虏也已经完全被菜名引走全部注意。
世纪浓汤!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世纪浓汤吗?!小松的食材神经转得飞快,握起的拳头马上放下,惊讶地看向节乃婆婆。不好和女孩子打架的阿虏一边暗自侥幸一边也伸长脖子看着灶台。
“呜哦哦啊啊——!”阿虏语无伦次着。他预约了四年的终极目标啊!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汤……额!?”小松还来不及表达自己纯粹的激动,就和阿虏一样看着高汤锅愣住。
揭开锅盖后,里面一眼看到底,好像什么都没有。
不过不对,小松想到前世很有名的开水白菜。那样的汤也是清澈见底,如果节乃婆婆没有戏弄他们,那就是汤实在是太透明了。
“空…空的啊,节乃婆婆!”阿虏都要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与失望。
“阿虏先生。”小松镇定得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锅里的样子,和阿虏的失望形成强烈对比,“用鼻子。”看不到,嗅觉不是很灵吗?
姗姗来迟的,仿若因蕴藏太多而沉重的香味终于涌入鼻腔,一瞬间就带来无数种食材的味道冲击。哪怕是阿虏,也震惊地沉浸在脑海里浮现出的无数种食材里。
数百!?数千!?无数的食材一下子飞进脑海中来了!!!
不可能吧——居然浓缩了那么多种食材的美味,就在这么一小锅汤里!?
阿虏呆滞在原地,而小松也终于看到,节乃婆婆用勺子搅动锅里时,空无一物的锅中出现淡淡灯光反射的水光。
浓郁而不腻的食材味道每种都有各自的优点,此刻光是闻味道,就能感觉到它们各自特色,又相互融合的香味扑鼻。清香后跟着辛香,后面紧接着浓香,再后面醇香……反反复复,每种香味都是不一样的,无形间它们融合在一起,形成绝不腻味的异香。
虽说不至于让人疯狂地想要扑上去吃掉,但是也具有了使人为之着迷的顶级资本了。
“世纪浓汤,真是神奇的料理!”好像把整个世界都浓缩成一锅清澈透明的汤了,那么庞大,又显得格外渺小。如果爆发在小小的味蕾上时,一定是一种无比的震撼。
说完祷词,舀起一勺汤的小松如是想着。
可是,在从那般美味中挣脱出来时,小松的脑细胞和神经在加快无数倍的分析着美味与食材。细细查探下,反而察觉到一点空洞。
就好像色彩斑斓,美不胜收的一卷绸缎,蓦然出现一小点不起眼的破洞。没看见还好,看到了的话,正因为整卷绸缎太过细腻美丽,在察觉到后,那一点点瑕疵就被放大,差点儿毁了整份美妙。
又好像是颜色的断片,前面衔接得异常完美,让人赏心悦目,可是后面,在所有颜色汇集到与最中心的色彩衔接时,显得就生硬,少了一种调和之色。
到底是缺了点什么呢?有什么可以弥补的?……(小路:所以强迫症伤不起啊~——小松(♀):要你管,后妈。)
“那么我也开动了!”阿虏立即舀起一勺汤,却不着急喝,而是用嗅觉尽情享受这极品美味。
“啊~——”满足喟叹着。
满满地浓缩了各种食材的美味,却浓而不腻,入喉感觉十分清爽。
“第一次喝到这样的汤!!简直棒极了!”阿虏幸福道,
“是吧,小松?”
旁边迟迟没有回应。
“嗯?”
“怎么了小松…?”
”小松!!”不屈不挠的阿虏。
“额,阿虏先生。”被强行唤醒的小松,一下子把那个瑕疵所在的地方弄丢了,想了好多用来填补的食材也一下子打乱掉。
“发什么呆啊。”阿虏见小松还没回神,有些好奇也有些担心。
“啊,抱歉抱歉,我只是,一不小心沉醉在汤的味道中了。”小松歉意道。
“汤怎么样?”阿虏有些得意。
“额,有瑕疵。”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了。
……
……
……
沉默在食堂中蔓延。(小路:嘴快一时爽,全家火葬场。强迫症就是在一张白纸上死死盯着上面一个黑点儿放不下的那种人。强迫症一认真,其他人就输了。)
节乃婆婆眯起眼按在小松面前的桌台上:“真的吗?你觉得我的世纪浓汤有瑕疵?”居然真的尝出来了?
“额。我是说,汤是绝顶美味。”小松急忙改口。
“闭嘴,我在问你,你真的吃出来不对的地方吗?”节乃婆婆步步紧逼。
小松“唰”的一下汗就流下来了,欲哭无泪:“其实,真的已经非常好了,但是总觉得少了一种东西,可是我还没感觉出那到底是个漏洞还是缺少的衔接,也想不出弥补的办法。”
这个小家伙的潜力,比她想象的还要高呢。节乃婆婆颇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她至今为止还没有弟子,因为一种偏执,她只想收女孩子为徒,可是这个世界有潜质的女厨师并不多。眼前这个,好像还不错。
“小松酱。”节乃婆婆轻声亲切道。
“啊,是!”小松忐忑着唯一能确定的是节乃婆婆应该没生气。
“你愿意当我的学徒吗?”
“噗—唔!”不能浪费。阿虏生生把要喷出去的那口汤咽下去了。
“唉?——”小松被砸下来的馅饼打晕了。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咬不动这个馅饼。
“节乃婆婆,你不是说过只愿意收女弟子吗?”阿虏抢问道。节乃婆婆曾经说过,为了提高女厨师在未来前百料理人之列的数目和地位,她会收女学徒。
小松被阿虏一把从节乃婆婆的包围下提出来按着双肩:“其实小松是男人啦,他不可能成为你的弟子的。”好像小松的变身时间快要到了,要是答应了到时候被发现的话,那就是真正的欺骗。
小松恍惚后一瞬间有了两种想法,一,说出真相推辞,二,再去诅咒山谷,摘桃颜果维持一辈子的这个样子,成为国宝料理人节乃婆婆的学徒。不过在她想到第二前,阿虏帮她选了第一个。
接着阿虏又马上把小松的异状原因说了出来。当初节乃婆婆第一次见到的小松,就是中了诅咒的,所以那样男性化的土下座不是没有理由的。
……
“桃颜果呀~”就算是节乃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果实。眯起的眼神格外凌厉地扫过小松。那样的不舍又遗憾又不怀好意的打量目光让小松全身汗毛一竖,觉得节乃婆婆有帮她选择第二种考虑的想法。
是错觉吧呵呵。
节乃婆婆:看不出来,小松酱居然曾经是个男孩子,如果一直用桃颜果维持这个样子,嚯嚯应该也挺有趣的。这么好的料理天赋,真是浪费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