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发三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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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陆昕杰打完长长的呵欠才接起电话，深夜四点打电话，陆昕杰真不想说你好。
李部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陆先生，楼先生在吗？”
陆昕杰心头一紧，“怎么了？”
“是这样，856新手区突然检测不到虞小姐的虹膜了，所以我们想问一下虞小姐没事吧？”
“好，我马上去确认，稍等。”陆昕杰丢下电话往游戏房走去，刚推开门靠近门口的那个游戏仓立刻停止了工作，楼俊帆从里面坐起来打开游戏仓，“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陆昕杰故作轻松，“悠悠很调皮哈，好像有点累又睡着了。”
楼俊帆随即出了游戏仓来到虞美悠的游戏仓旁边，只见里面的女子依旧紧闭双目，游戏舱上方的营养液输送机显示着她的生命在继续。
楼俊帆松了口气，“睡觉吗？让她睡吧。”
只要还能再见，睡多久他都愿意等。
“你也去睡觉吧。虽然躺在游戏仓里也能睡，但毕竟和柔软的床不一样。”陆昕杰作为一个医生，其实对全息游戏仓还是颇有微词的。
“没关系，”楼俊帆往游戏仓躺去，“我已经知道去856的方法了，我进去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说不定还能从她的朋友那打听到什么有趣的事。”
陆昕杰也不勉强，手背靠在唇上又是一个大呵欠，“那我先去睡觉了。”
楼俊帆应了一声点头躺下。
楼俊帆这次选择了海族，成为了一条红杉鱼。
856新手区的出生点在一个半人高的巨石旁，上面趴着一只纹路很深看起来活了很久的老海龟。
见到面前的红杉鱼老海龟主动地打招呼：“你……好……啊，大……自……然……的……孩……子。”
楼俊帆耐心等它说完才道：“海龟老先生，我叫［孤帆追鱼］，我想请问一下您认不认识一个叫[冰河悠悠影］的孩子？”
楼俊帆知道这些系统NPC都是AI系统操控，对发生在自身周边的事有储存记忆能力。
“悠……悠……啊，她……是……个……乖……孩……子，但……是……她……好……几……天……没……来……了，自……从……她……被……子……月……带……走。”老海龟一口气喘十年的说着。
听到前面一半的时候楼俊帆一脸“我老婆就是乖巧美丽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乌龟见了也要下蛋”的得意，听到后面半句时脸色却是变了，“海龟老先生，您说的子月是什么人？悠悠被他带去哪里了？”
“子……月……啊，他……是……一……条……石……斑……鱼，可……以……幻……化……成……人……类……的……样……子，他……带……着……吞……下……鲛……珠……的……悠……悠……离……开……了。已……经……好……几……天……没……来。”
“您说的鲛珠是什么？”
“你……去……鲤……鱼……门……寻……找……三……尾……金……鱼……就……能……得……到……一……本……海……洋……纪……事，那……里……面……有……关……于……鲛……珠……的……事……迹。”
楼俊帆知道海龟这是发布任务了，虽然他并不想知道什么海洋纪事但为了更早知道关于虞美悠的事只能点头，“我这就去。”
这个游戏触发任务的方式是说出任务关键词，为了让玩家有十足的代入感接任务的时候并不会出现“你已触发｜接受XX任务”之类的话，而是在完成任务以后再回到发布任务的NPC处时会得到发布任务NPC的奖励，奖励基本固定并直接到达玩家可以装下一整片海洋的荷包中。
楼俊帆又完成了三尾金鱼发布的任务后得到了海洋纪事，一本破破旧旧各种缺页断面的图书。
他翻开图书找到了和鲛珠有关的那页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楼俊帆又回到了老海龟那边，“海龟老先生，请问去哪里可以知道有没有出现过鲛鱼或者鲛人？”
老海龟又把和子月说的话和楼俊帆说了一遍，只是后面补充了一句“孤帆追鱼，黑珊瑚丛形势险恶，等你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再去吧。”
老海龟这是叫他去升级。
楼俊帆虽然急却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太急，只得先去升级，十五级的时候直接做了幻化任务幻化成人，然后只身前往黑珊瑚丛。
楼俊帆走的路线和子月走的差不多，也是找了黑珊瑚丛入口处的大螃蟹，帮大螃蟹做了几个跑腿任务在大螃蟹告知贪财虾的位置后带着所有家当去找贪财虾。
贪财虾看了地上的财物一眼，“三个问题。”
“前几天有个子月带了一颗金珠过来，我想知道他问的问题和你的回答。”
贪财虾难得的动了动半人高的身子，“你很聪明。”一个问题就问了六个问题和回答，这个男人比那个子月倒是有趣的多。
“你说他最后一个问题是要彻底抹去悠悠的存在？”在听到第四个问题的时候楼俊帆已经非常不安和愤怒，他几乎可以确定虞美悠突然消失是因为被那个子月挖掉了眼睛，他那么疼爱的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受到这种待遇，他绝定不会放过那个子月！但是他没有想到，子月去而复返问的最后一个问题竟然是要彻底抹去悠悠的存在，彻底？为什么是彻底？就算悠悠死亡也可以再创建角色……
“你的回答是什么？”
“在进化之前破坏金珠本体，轮回时会以金珠形态重生，只要在那之前……”贪财虾顿了顿，“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我想他也能找到重生的金珠，所以……你大概已经来晚了。”
楼俊帆恨不得将眼前伤害悠悠的推手抓到现实世界爆炒一顿，但是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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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呀你们今天晚上都跟电话过不去是不是？”陆昕杰再次打着长长的呵欠来到客厅，他睡眠向来很浅，有一点动静就会醒。
这半夜四点已经醒了两回了，一回是接电话，这回是楼俊帆打电话。
“喂？李部长吗？帮我查你们一个员工，一个和我一样自杀过十次拥有勇者无畏荣誉的员工！……讲究隐私权之前我们先说说故意伤害罪！他利用职务便利伤害我的妻子。对，我的妻子刚重生的时候会被挖掉眼睛所以请你们再查一个没有眼睛的鲛鱼……什么？你说她没有重生？好，我明白了，李部长，我现在方便过去吗？好，谢谢！”楼俊帆放下话筒转身边解睡袍边朝陆昕杰走去。
陆昕杰吓得直捂胸口，“俊、俊帆，我可是当你亲兄弟，我……我住你家是为了随查检测美悠的身体状……”
楼俊帆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过回到卧室，半分钟后只见他穿戴整齐往大门走去。
“俊帆你去哪？”陆昕杰及时拽住了他，楼俊帆头也不回的抽出手，“去虚无公司。”
“这个点？你去虚无公司干嘛……喂！等等我！”陆昕杰转身跑回卧室拿了件外套冲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跑上了车后陆昕杰直喘气，“美悠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找到悠悠将她杀死，然后想趁她重生之初避开新手村出生点的虹膜检测仪挖掉她的眼睛让检测仪检测不到她的存在，这样的话系统就只知道她的角色名而不知道她出生在哪个新手村，如果那个人将悠悠一辈子留在新手村我就永远不可能找到她。”楼俊帆说着握拳捶了一下方向盘，“我一定会查到这个人渣！”
陆昕杰抓到了重点，“可是既然连系统都检测不到悠悠的虹膜他怎么会知道悠悠重生在哪个新手村？”
楼俊帆咬牙道，“这个人既然有胆量这么做就一定有办法……”
陆昕杰莫名有些心寒，“那，那现在怎么办？”
“悠悠还没有新建角色，所以我要赶快过去，告诉她小心藏好，直到我找到她。”楼俊帆脚下猛地一踩，悠悠，这次我不会来晚，你一定要等我！
“你……你开慢点……”陆昕杰脸色煞白，“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但是现在你更要注意……楼俊帆你疯了！逆行很容易出事故的……”
“闭嘴！”楼俊帆一个急转弯成功让陆昕杰把嘴巴闭上了。
无尽冰河中虞美悠无精打采的躺在河面上，洞洞幺继续劝说着着虞美悠，“别这样嘛悠悠，生死轮回乃六界常事，要知道在《远古》没有删档这一说法，你每死一次建号一次就是一个轮回，那种有特殊能力的比如吞了几个仙丹的死掉玩家重新生成角色的时候还会自带仙丹的效果呢，比如长生不老、火眼金睛什么的。就像轮回转世一样，仔细想想自己成为自己的转世不是很有趣吗？”
虞美悠并不认可洞洞幺的话：有趣吗？不管怎么重生怎么轮回都是游戏，有什么好有趣的。
“你别不理我嘛，我也是会难过的。”洞洞幺再次抛出杀手锏。
虞美悠听着洞洞幺委屈的声音果然中招，“洞洞幺，我真的不想再进游戏了，在那里有人希望我和他在一起，可我不想。”
洞洞幺连忙道，“你重新建号不会再进那个村的，因为系统是根据每时每刻建号人数来分配，这个不能人为控制所以我和你保证，你去了绝对不会再遇到那个人。”
虞美悠仍然很不情愿，“可是呆在游戏里是看蓝天和睡觉，呆在这里也可以看星空和睡觉，还可以陪洞洞幺，洞洞幺你不开心吗？”
洞洞幺立刻回答：“我当然不开心了，我是系统，我的任务就是引导你们进入游戏，你不进游戏就是我的失败，作为一个失败的AI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进去了，”虞美悠翻身换个咸鱼躺的姿势。
“你没有想见的人吗？”洞洞幺作为虚无交流主系统在002也就是人工客服服务的时候也是会做记录的，避免玩家和客服之间有什么违规操作，所以关于楼俊帆的事他还是记得很清楚，此刻楼俊帆就是他最后的奥义，“那个人不是让你在《远古》等他吗？你不想等他了吗？”
“我……”那个楼俊帆吗？“哼！”
洞洞幺不提还好，一提虞美悠更加不高兴了，半年啊，那个人半年都没有来找自己还好意思让她再进游戏等他？她才不会那么傻！而且如果子月哥说的是真的……
子月哥最后去哪里了呢？为什么她会死呢？
她记得她在一片黑暗之中喘不过气，然后那种沉闷感突然消失，再然后她就退出游戏来到虚无服务器被洞洞幺无止境的骚扰……
那海龟爷爷怎么样了？它不会有事吧？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再进游戏，可以进入之前那个新手村吗？”虞美悠坐起身子有些期待地问。
洞洞幺沉默了两秒，“……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种问题伤害我呢？你都没有仔细听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是不是是不是？我都说了不会进入同一个新手村……嗯，不过也不一定，这都是随机的说不定就进去了也说不定……”
“那我就试一次。”虞美悠道。
“真的？”洞洞幺被伤害的悲伤一扫而光，“那这次你要选择什么种族我跟你说海族真的不好还是修仙者比较好……”
滴地一声，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洞洞幺的话，“正在为您转接人工客服002，客服已接通。”
“虞小姐，您稍等一会。”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冰河上方响起。
“稍等，等什么？”虞美悠很是诧异，紧接着她又有些反应过来，“是……楼俊帆的要求？”
“是的虞小姐，楼先生正在赶来的路上。”李部长说，先前看她一直没有答应洞洞幺的话所以没有强行介入，现在眼看着虞美悠就要进游戏了他只能打断她，毕竟楼俊帆是老板交代了要尽力帮助的人。
虞美悠其实挺不想等的，但是想起楼俊帆说的话“哦”了一声算是答应。
楼俊帆说她睡了十年，所以他等了她十年？如果是这样的话，再等等他也不要紧。
这样一想的话楼俊帆应该不是故意不来找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是现实的自己有什么反应吗？
现实的自己和虚拟的自己，为什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嗯，到底哪里怪怪的呢？
“滴！”冰冷机器音再次响起，“系统检测到人工服务已经空白五分钟，是否转回洞洞幺系统？”
“否。”李部长言简意赅。
尴尬的安静中虞美悠小声打破了沉寂，“你好，我想问一下，我和楼俊帆结婚了是真的吗？我是说十年前我应该没到年龄，这十年我一直在睡觉，怎么会和他领证呢？”
李部长没想到虞美悠会问这个，有些歉意道：“对不起虞小姐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答案，但是十年前您和楼先生的确是恋人。”
虞美悠听他这么肯定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们的确是恋人？你有我们的照片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额……这个您和楼先生的事十年前比较多人知道，因为你们二位经常以恋人身份出入一些公开场所，照片的话找找也是有的，要不然您去虚无心理医生那，我替您传送照片过去？”
“好，那我怎么去心理医生那？”
“您只要想着您要去那里就可以了。”
“好。”
几秒后虞美悠出现在白色的虚无医院，上次的那个心理医生站在门口礼貌地看着她，“虞小姐你好。”
“你好，心理医生。”虞美悠有些腼腆的笑。
心理医生拉开椅子请虞美悠坐下，“以后经常来的话叫我阿华就可以。”
“那我可以叫你华医生吗？”虞美悠小声道。
“当然可以。”心理医生笑笑往前面的屏幕上一划，一个名为媒体照片的文件出现在屏幕上，“这是以前媒体拍的你们两人的照片，我先出去您慢慢看，有事情叫我。”
“好。”
心理医生走后虞美悠点开文件，一系列的照片出现在眼前，全是楼俊帆和一个女人的合影，但是那个女人却不是她。
这是怎么回事？
虞美悠左右挥动手指一张张照片划过，二人眼中的浓情蜜意让虞美悠的脸色越来越白，心脏也开始隐隐作痛。
明明不记得过去的事情，明明对那个人的照片并没有什么特别熟悉或者爱恋的感觉，可是看到这些照片以后，心却会觉得难受会觉得痛苦。
所以，过去我是爱他的？可是……可是他并不爱我，他爱的是别的女人。
“你们两家是世家”
“你们定了娃娃亲”
“你根本不喜欢他”
“是他一直纠缠你”
“十年前我没有去接你所以你发生了事故”
“悠悠，等我，我会来找你的。”
半年了，他并没有找自己，所以他只是把自己打发到远古好继续和心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自己既然是个植物人——对啊，自己是个植物人就算他不出现自己也没有办法纠缠他，而且……
而且他声音里的温柔，还有那因为兴奋而几不可察的颤抖，那不会是假的！
所以，这些照片是假的？
可是，照片会假吗？
“华医生，”虞美悠起身来到门口，靠在门外的华医生站直了身子，“这么快就看完了？……虞小姐你脸色不太好，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虞美悠摆摆手，“华医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
“照片，可不可以假？”虞美悠想着又补充道：“我是说，我看着那些照片并不觉得特别熟悉，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假的？”
“你怀疑照片是T的？”
“T？”
华医生解释道：“就是一种技术，只要在装了这种软件的相机里上传一张日常照就可以按照你的指令拍出任何你想要得到的照片，没有特殊仪器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是这样吗？”所以那些照片也可以是假的吗？如果是假的，是谁给自己看的呢？他又为什么要给自己看这些假照片？可是，万一这些照片是真的呢？万一自己沉睡的这十年里……
虞美悠想起刚刚那些照片，从少年直到中年，如果那些照片……
华医生道，“看来虞小姐您对过去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才会有这样的疑虑。”
“华医生，你过去认识我吗？”虞美悠换了话题。
华医生很是疑惑：“虞小姐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虞美悠道：“我想知道我和楼俊帆的过去，华医生你知道吗？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知道的可不可以告诉我？”
华医生笑笑：“知道一点，你们两家交好，自从你父母过世以后就一直是他在照顾你们姐弟……”
虞美悠小声打断华医生的话，“你说，我父母过世了？”
“嗯。”华医生点头，“觉得心里难受吗？”
“有一点。”难怪他们不来看自己，原来已经不在人世了。
虽然没有记忆，但仍然觉得有点胸闷还有点……有点想哭。
华医生开解道：“生老病死天灾人祸，都是命运的一环，谁也逃不开，虞小姐你想开一点。”
“我知道，”虞美悠点头，“请接着说你刚刚说的话题。”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偶尔会在财经报告上看到你们两人的照片。听李部长说楼先生是个很有趣的人，他是故意找人拍的那些照片，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你们在一起。”
“是吗？那还真是有趣。”虞美悠声调平平。
华医生低头看着她，“虞小姐你不开心吗？”
“没有。”虞美悠转身进了诊室。
虞美悠的心情的确被父母的消息影响到了。
“滴！由于系统未知错误，虚无医院与您断开连接。”
“怎么回事？”虞美悠茫然看着突然出现的无尽冰河，又是滴的一声响起，“由于系统未知错误，人工客服与您断开连接。”
“悠悠，你回来啦！”洞洞幺兴奋的声音响起。
“洞洞幺，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在这里在哪里啊？”洞洞幺不高兴道：“你那失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这么不开心吗？”
“没有，我……”虞美悠席地而坐，“我只是有些奇怪。”
“不要奇怪这些有的没的，快点决定你要叫什么名字种族是什么？”洞洞幺倒是没忘了他的工作。
虞美悠抱歉道：“可是我在等人。”
洞洞幺不以为然：“他不是说了会去找你吗？到游戏里等他不是一样的？”
“不，我要在这里等他，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他。”比如子月哥，比如那些照片。
洞洞幺见虞美悠很是坚决只能以退为进：“那你问完了会进游戏吗？”
虞美悠肯定道：“会。”
“好，我陪你一起等吧。”
虞美悠心里甜甜的：“洞洞幺，你怎么这么好？”
“才知道我这么好！我可是广受追捧的最佳AI系统，陪唠嗑陪解闷反正除了身体方面的接触什么都陪。不是我吹好多人不进游戏专门找我唠嗑呢！对了上次我和你说的投票你还记得吗？出去了记得给我投票啊！”
虞美悠点头：“嗯，如果我能出去的话。”
洞洞幺肯定道：“当然能出去了，这是游戏又不是监狱。”
虞美悠苦笑，“对我来说，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悠悠你怎么了？感觉好像很不高兴啊，你刚刚去心理医生那做什么了？”洞洞幺只负责监控人工通话，虚无医院属于保密内容不归他管控。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虞美悠再次转移话题：“洞洞幺，如果有天你没有记忆了会怎么做？”
“我吗？”洞洞幺陷入沉思，过了一会道：“如果洞洞幺没有记忆的话……如果我不再引导玩家进游戏的话……大概会被修正或者重新编系统吧，到那个时候我就不是我了，洞洞幺就不再是洞洞幺了。其实现在的洞洞幺也不是完整的洞洞幺……你知道吗悠悠，这个服务器不止我一个洞洞幺，每个玩家都由洞洞幺引导，比如现在就有成千上百个玩家在被洞洞幺引导，那些洞洞幺是我也不是我，他们和玩家的对话我都记得住，可是，可是我又同时和这么多人对话，那种……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虞美悠诚实的摇头，随即又道：“不过我好像又有点明白了，也就是说，上次的洞洞幺和你都是洞洞幺，但是其实上次的洞洞幺并不是现在的洞洞幺？”
洞洞幺考虑了一下道：“嗯，也可以这么说。”
虞美悠突然发现一个牛角可以钻：“那是不是代表——有记忆的虞美悠和没有记忆的虞美悠是两个人，所以没有记忆的现在的我也不再是当初的我了？”
“你问的这个问题太哲学了，我要好好想想……你看外面什么二代三代五号六号系统，虽然前面的名称都是一样的，但是本质却已经变了。拥有记忆的虞美悠和失忆的虞美悠，从根本上来讲的确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可是容貌不变身体不变，甚至可能你思考方式也不改变的话又仍然是一个人，啊啊啊啊！”洞洞幺有些抓狂起来：“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虞美悠继续钻牛角尖：“我在想，楼俊帆爱的应该是过去那个虞美悠，可是我和虞美悠不一样所以……所以现在的我其实不应该和他纠缠不清，对吗？”
“你是在认真问我吗？”洞洞幺抓狂之余认真问道。
虞美悠认真回答：“嗯。”
洞洞幺叹气：“没有记忆的虞美悠小三了有记忆的虞美悠，听起来过去的虞美悠有点可怜。”
虞美悠表示赞同：“我也觉得她好可怜。”
“可是她就是你啊！”洞洞幺突然激动地喊道。
“我？”
“对啊！”洞洞幺振振有词：“她就是你，可怜的虞美悠就是你啊！拥有记忆却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的虞美悠很可怜，没有记忆却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的虞美悠也很可怜，但是拥有记忆的虞美悠是你的过去式，而你是可怜的虞美悠的将来时，可怜加可怜是双份的可怜，所以说到底还是你可怜，只要你把记忆找回来，你和过去的虞美悠就会合二为一，负负得正可怜相互抵消，那你们就都幸福啦！”
虞美悠愣了一会：“有种懵懵懂懂又茅塞顿开的感觉。”
“其实我也是这种感觉。”洞洞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把自己说晕了嘿嘿。”
“谢谢你洞洞幺。”
“没关系。”洞洞幺嘟囔道：“怎么那个人还没来？都等了很久了。”
“是啊，等了很久了。”虞美悠站起身，“洞洞幺我转一下人工客服问一问，002”
“正在为您转接人工客服……人工客服转接失败，请重新发送请求。”
“002.”
“正在为您转接人工客服……人工客服转接失败，请重新发送请求。”
怎么失败了？
“要不然你还是去游戏里等他吧，你放心，虽然接待他的系统可能不是现在的我，但是我们都有记忆，看到他会告诉他你已经进了游戏。”
“再等等吧。”虞美悠说，“不管是为了可怜的我还是可怜的她。”
“嗯，那就再等他一个小时。”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发三合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