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归宿》汐落欣云

58、第十八章：幸福的抉择2

　　清晨，整理完所有要带走的东西，悄然下楼准备离开，枫却早早地处在那了。
　　“枫，早！”
　　“真的不要我送你去吗？”温柔地声音，像是难以抗拒的力量。
　　她摇头道：“谢谢枫，我一个人回去，没关系的！”
　　她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她知道枫很温柔。这一个多月来，有他们相伴自己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这次的回家，不排除父母会再次提起的可能。枫和初也猜到了这点才担心她，怕她再次陷入悲伤与难过。
　　告别枫离开公寓，走出红叶学院，坐上公车的芙，望着窗外的风景，已没了两年前回来那天的兴奋与好奇，是自己心情变了，还是环境变了？
　　回到依旧在贵族区别墅的家，眼前依旧宽广华丽的屋子。
　　门口是管家早已等待的身影，那是芙在这个家中除了父母之外她最最熟悉的身影。
　　“陈管家，我回来了！”芙微笑地望着有些许白鬓的她。
　　“欢迎回家~！”她俯身招呼道：“老爷请小姐回来直接去书房。”
　　“恩，我这就过去！”
　　她应着，独自一人向二楼书房走去。
　　“咚咚咚！”她轻敲书房门门，“爸爸，我是芙！”
　　“进来！”
　　她应着向书房里面走去。
　　书桌前，是有些许苍老又眉头紧锁父亲，正在忙碌樱氏集团事务的父亲，不知为何此时看来有些许让人心疼的感觉。
　　“芙，坐下来吧，为父有话要对你说。”
　　父亲的表情很严肃，她知道一定是什么严肃的问题，她知道一定有什么难与抉择的问题父亲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能让父亲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定是樱氏集团有什么烦恼事出现。
　　她应着，安静地坐了下来。
　　“前几天在美国，枫夫人有向我们提出联姻。”父亲缓缓开口说。
　　“联姻？我和枫？”芙惊讶地张大嘴巴一脸的白痴样。
　　“是的，枫他喜欢你！”
　　“恩，我知道！”
　　“他为了你回国。”他抬头关注芙的表情。
　　“是的。”
　　“现在还陪在你身边。”
　　“恩！”她点点头。
　　这一切芙都知道、都清楚。虽然枫说喜欢自己的时候很震惊，可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知道枫很温柔，所以不问自己要答案，但此时的自己确实无法给任何人答案。
　　“为父希望能答应这次的提议。”
　　严肃的对话像早已决定的，并不像寻问她的建议。
　　“我……”
　　“你怎么？难道枫不好吗？配不上芙吗？”
　　“不是！”她低下头，眼中一暗，“枫他很好，很温柔、很出色，这些我知道，可是……”
　　“既然如此，还可是什么？”
　　“可是我……”
　　“为了那个辰氏集团的少爷？”
　　父亲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犀利地让她觉得害怕。
　　芙没有说话，明明刚刚想说什么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沉默却又像是默认。
　　“他，我不会承认！”
　　“呃？”芙不明白地抬起头望着目光变得冰冷的父亲。
　　“芙要和任何人在一起，为父都不反对，惟独他不可以。”他的声音变地愈加冷漠。
　　“为什么？为什么惟独他不可以？”她抬起头，满脸疑惑的问。
　　“因为他是辰氏的少爷！”

　　躺在房间的大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严重失去往日的神采。
　　爸爸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自己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反对却惟独他不可以？为什么因为他是辰氏的少爷就不行？刚刚父亲露出那冷漠的表情和冰冷的话语又是什么？
　　这些年自己一直住在日本，对家中的事一点也不了解。回到家后也没真正关心过家中事务，对于樱氏，对于父母，她有太多的疑问，却不知该如何问，该从何开始问。
　　“咚咚咚”门口传来的是母亲的敲门声。
　　“樱，是妈妈，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她坐起身，望着走进房间的母亲。
　　“爸爸跟你谈了小枫的事了吧！”母亲温柔地话语，流淌进她的心。
　　她点点头。
　　“樱也知道你爸爸他不怎么会说话，或许有些话说的太过强硬了，但他是爱你的。”
　　芙点头道：“我知道爸爸他爱我，可是……”
　　“可是此时的樱很难接受这一切，对吧！”母亲理解的话语，让她心中所有的委屈消失殆尽。
　　“其实你爸爸也很难做抉择的，因为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当年一句话造成的。”母亲的目光移向远方，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
　　“当年的一句话？”
　　“这要从枫六岁，樱三岁时说起。那个时候樱氏只是一家默默无闻的小企业，做着单纯的旅游业，连全国五十强都排不上。那个一年市场很紧张，所有企业都在壮大和吞并中强大与没落，我们樱氏却是在没落的边缘。我和你爸整天为壮大樱氏不被其他企业吞并而努力奔波。那时正好遇到认识悠琴，也就是你的伯母。作为早已是全国十强的枫氏集团正策划着向海外发展，听到我们樱氏将要被吞并的消息，看在以往相识相交的份上，他们答应帮助我们樱氏。在此后的半年中，由于枫氏的帮助我们樱氏才幸存下来。”
　　听着妈妈地叙述她不知所措，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枫氏和樱氏的过去，这一过去并不如想像的那么辉煌。
　　“幸存下来的樱氏又在枫氏的帮助下逐渐壮大，那年过年我和你爸为感谢他们的帮助去了枫家。在枫家第一次见到幼小的枫，在他幼小地身上能看到十强企业孩子样的枫，然后说起了你。你伯母开玩笑说‘说不定以后这两孩子会走到一起，那我们就成为亲家，永远合作下去。’”
　　“当时父亲和您是怎么回答的？”芙问。
　　“当时你爸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毕竟那个时候的樱氏还什么都不是，而提出这个建议的枫氏早已是全国前十强了，你伯母看到我们没有任何回答，继续开玩笑道：‘两位不必那么为难的回答，毕竟以后你们家芙能不能看上我们家枫还是未知数’。以当时的樱氏情况能高攀枫氏已经是莫大荣幸了，何来的看不上她们。”
　　“那就是说……答应了？”她迷茫地望着眼前没有任何表情平静述说的母亲。

　　“你父亲当时扭不过这尴尬的局面,回答‘我们家芙能嫁给枫高攀都来不及，何来嫌弃之说。’当时你父亲只是想打破着尴尬的局面，就敷衍了过去，毕竟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当时的处境，如果是她，也只能这么说，所以芙理解地点点头。
　　“在那之后，枫氏没有再提到这个话题，从那天起，我们小心地不再在他们面前提起你。接着是一年后过年，枫氏一家来我们家。那天你把小枫弄哭了，之后他们去了美国，也没再提起。我和你父亲渐渐把这件事渐渐放下，把它仅当成一句戏言淡忘了。但是……”
　　“但是？”
　　“但是，这次枫为你回到红叶，那一天在美国的我们收到枫夫人的邀请，此时再次被提及。”
　　芙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枫有说过，这次回来是得到伯母的支持回来的，他的举动是经过伯母认可的，所以伯母的提议和他的行动都是相吻合的。
　　“‘说不定以后这两孩子会走到一起，那我们就成为亲家，永远合作下去……’再次提起的这句话，你爸整整三天没睡好，他烦恼地反复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
　　“‘说不定以后这两孩子会走到一起，那我们就成为亲家，永远合作下去……’就是说，我不和枫在一起，或许连合作也……”芙也揣摩起话中地意思，迷茫地抬头看母亲，想从她表情中得到答案。
　　“虽然伯母并没有这样说，但是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微微点头道“所以爸爸才把我叫回家，跟我说了这些话！”
　　“樱，妈妈问你，你能老实回答吗？”
　　望着转过头来，满脸严肃地母亲，她点头应着。
　　“樱心里还有辰氏少爷的存在吗？还爱着他吗？”
　　母亲如此直接的问题，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还是老实地回答了，“那么短时间要忘记一个人是不太可能的。至于现在的我是否爱着他，我也不是很清楚，一直以来我都不清楚这算不算爱，还是是只算单纯的喜欢。我也希望自己能弄清楚，弄明白……”
　　“在没弄清楚之前，樱是很难淡忘他的吧！”
　　“恩！”她点点头，毫不掩饰。
　　“那樱觉得枫怎么样？”
　　“枫他很温柔，很迁就我，为了不给我压力，他对我没有任何所求，我很感激他，只是……”
　　“只是现在的樱无法接受他？”
　　“是！”
　　“妈妈不想勉强樱，但是有句话，妈妈想要告诉樱，两个人无论爱的多深，伴随两人的分离，随着时间的推移，再浓的感情也会渐渐淡忘。对于不可能有结果的人，千万别抱太大希望，否则伤心的最后会是自己。”
　　母亲的话很深奥，深奥的让她觉得难懂。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深刻到无法忘怀的感情了吗？难道就没有两个相爱的人挣脱所有的困难和束缚最后在一起的吗？
　　突然想到野营训练时金发老师给他们讲的那个“自由飞扬”乐队的故事，那个主唱突然离去，那个女生等啊等，以及后来那女生离开后他就回来了的故事。有的时候命运真的很会捉弄人，如果那个时候她能再多等一天，如果那个时候那个主唱能告诉她离去的理由，她们也不会那么痛苦的等待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最后是否有在一起，是否再次相遇，但芙希望自己和程宇不会像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