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重飞]初见》黄昏暮色

2、初见.另一支线

　　【假设重飞决战后飞蓬不是堕圝入轮回，而是重楼当年就是算计，所以趁决战过后飞蓬虚弱的时候暗算，用魔器控圝制了飞蓬，然后攻占了神界

　　ps:魔器是在重楼觉得将军完全不可能堕魔后专门制圝造的，可以完全控圝制一个人，但因为飞蓬意志力太强，所以本身是清圝醒的但完全控圝制不了自己的行动】
　　在飞蓬昏迷过后，重楼亲手将他抱去沐浴，洗去全身斑驳的痕迹，动作轻柔，但眼神却是与之相反的绝望后悔，可细看仍有温柔深藏。
　　给飞蓬换上舒适的亵衣将其放在柔圝软的床铺上后，重楼尽管眼中有着痛苦，但没有丝毫犹豫的再次加强本来稍微松开的控圝制魔器，使之紧紧束缚住飞蓬。即使是在昏睡的时候，本能也在反圝抗的飞蓬眉头紧皱，浑身冷汗淋漓，手指死死掐住抱着自己重楼的臂膀。可即便指甲嵌入到肉里，重楼好似感觉不到痛般，眼中满是愧疚，不在意即使沉睡也避免着发生的一切从而有闪躲反应的飞蓬的动作，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不停地帮他擦着冷汗。等一切终了，飞蓬冷静下来，重楼再次重复了先前的动作，为他沐浴，换衣，虽然经历了一番忙碌，躺在飞蓬身边的重楼却没有丝毫休息的意思。
　　定定地注视着飞蓬的睡颜，完全不舍得眨眼。直至天光破晓，飞蓬自沉睡中清圝醒，重楼才起身，为他洗漱完毕，再亲手换上飞蓬惯常穿的华服。这些过程中飞蓬的脸上都是一种机械式的漠然，双眼没有丝毫神采，一片空洞。重楼对这些习以为常，只是还是不免苦笑一下。
　　在替飞蓬戴上配饰的过程中，重楼的还是忍不住出声，声音满是歉意的安抚道：“飞蓬，对不起，再等等，已经快百年了，很快的……要是你意志没有这么坚定就好了，从头至尾不曾清圝醒，也就不会痛苦……”看到飞蓬还是一片冷漠，重楼面上又带有几分失望：“三族之战高层，除了你我已经都彻底泯圝灭，即便是完全无关的葵羽都死于我手。在我放了你那刻，你一定会认为若是你我从未相识就好了，然后杀了我吧，不过我不会放过你的，与我同死如何……”听到这一切的飞蓬面上还是没有反应“其实不是没有人发现你被我控圝制了，九天，夕瑶和葵羽认为我不会放了你，所以专门留了后手，即使时间过了再久，也确保你可以逃脱……还有你的部曲……”
　　听到“部曲”二字，飞蓬剧烈的挣扎起来，面上也伴随着挣扎之色，这一切让重楼更加灰心，但还是只能安慰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动他们的。其实他们也不是没发现，只是为了你的安全所以不敢动手罢了，既然对魔族没威胁，吾又何必杀了他们让你更恨我……”虽然现在你已经足够恨我了。
　　接下来的话重楼没有说出口，而是把所有外露的情绪收敛干净，又成了冷酷无情的魔尊。待处理完圝事物，夜晚来临，重楼故技重施将飞蓬的控圝制稍微松开一些，然后将衣服褪圝下。这时一直紧闭双眼的飞蓬眼睛突然睁开，不是如往常般的空洞无物，反而满是从不曾在飞蓬眼中圝出现的狠辣。
　　发现这一点的重楼还来不及为飞蓬挣脱控圝制惊讶，就脱口而出道：“汝是谁……”
　　接下来威胁的话语还没出口，就看到眼前用着飞蓬身圝体的人露圝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吾名玄晖，是神族飞蓬的心魔……”
　　这话更让重楼诧异：“不可能，心魔怎么会……”
　　“那是因为本尊意识消弭，准确来说就是他不想活了，所以才会由我占领身圝体。至于吾什么时候诞生的……魔尊你应该不难猜到吧，那三位玄女不仅给我诞了生的力量，他们的死也让本尊彻底心死，若是我不曾存在，他可能还因恨而坚持下来。不过现在……其意识几近消弭。虽然他没要求我报复，不过看在他承认了吾并给了我名字的份上，我也不会放过你，毕竟……”
　　这么说着的心魔眼中满是温暖，能被本尊承认的心魔估计全六界只有他一个吧。而且玄晖，玄代圝表极致的黑圝暗，代圝表他的身份；晖意为黎明，代圝表本尊对他的祝愿，所以他绝不会放过魔尊。
　　随之而来的就是对重楼的痛恨，魔尊从神魔之井就开始算计，以当年情谊为引，所以在相处的这么多年时光中本尊爱上了他。当年新仙界之战，其趁他战后虚弱，蓄谋已久的用魔器控圝制了他然后攻打神界。虽然不在意神族，可就这么背上了叛族的罪名，再加上少有的几个朋友之死，彻底毁掉本尊的生志。若是他不存在，本尊杀了魔尊后也不想活下去吧。毕竟那个魔器只能控圝制他的行动，本身意识却是清圝醒的，唯一减弱束缚的时候却是在床圝上，能感受到欢圝愉和痛苦的本尊只会更恨。可是就这么让魔尊死了岂不是如他所愿，太便宜他了……
　　这么想的玄晖暗中发动了自己这百年来琢磨出的阵法，苦笑了一声，自己可以算是最无私的心魔了吧，可是自己一定会替他报复回去，即使是用自己的消圝亡为代价。然后抬首对大受打击而心生死志的重楼说：“魔尊，汝想与本尊同死，吾可不会如你所愿。”
　　接着不等重楼回话，启动的阵法笼罩在两人之间，然后阵法光芒越亮，与之相对的就是玄晖的身影由实体逐渐虚化随后变为透圝明，在快完成的那一刻，他轻圝松的笑了：“魔尊，本尊托吾告诉你两句话，重楼，我爱你；魔尊，吾恨你，最后一句是我想告诉你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一句斩断他们的过去，一句抹消他们的现在，最后一句决定了他们的未来，重楼何尝不明白，他与飞蓬之间，只有不死不休。飞蓬对他的恨意比想象中更深，连同死都不愿意，不，应该说这个心魔也不会让飞蓬与他同死。
　　看到重楼心如死灰的神情，心魔嘲弄道：“吾不会让你死的，本尊不愿与你再见，我想让他复活，若是以你为养料，想来他一定会满意吧！”
　　心魔看到重楼疑惑的表情，难得细心解释道：“在本尊没复活前，你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会死，而且会因魂魄相连，时时刻刻体会着本尊的绝望。本尊的复活之日，就是魔尊你死亡的日子。期间所需时间，就看本尊活了多久。毕竟魔尊你让他一生成了笑话，就用自己来还吧……”然后没过多久，心魔又似想到什么：“对了，我还忘了，其实本尊早就搜集齐了蚩尤和瑶姬的魂魄，他们随时可以复活，可是现在知道魂魄所在之地的本尊已死，其复活的时候又全无记忆，所以是魔尊你亲手扼圝杀了他们复活的可能……”
　　看到知晓一切的重楼脸上一片空白然后跌坐在地的样子，心魔露圝出了释然的笑容。吾毕竟是魔啊，本尊……不曾有记忆，就代圝表神族飞蓬从此不存，只有纯粹的风云之圝子……可没有记忆，就代圝表不会痛苦，没有心殇，若是回到初生的那刻，不曾有重楼的存在，你是否可以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随着心魔意识消弭，这里曲终人散，唯一存在的重楼的眼中神采却渐渐减弱变得空洞起来，若是有他人在此，就会发现重楼现在的样子与飞蓬那百年里的样子多么相似。可最终，重楼却没有如心魔所想般尝试自尽，反而在挣扎过后露圝出了惨笑。不愧是心魔，报复真狠啊，不过也是我罪有应得。飞蓬，他有句话也许没有说错，从神魔之井遇到我开始，你圝的圝人生就成为了一个笑话。心魔……呵，风云之圝子生性洒脱，更别说你是神族，竟然会因为我的行为诞生心魔，可笑的是我竟然现在才发现我的行为伤你至此。

　　不，这只不过是因为我的自私让我不曾细思罢了，觉得反正最后你我会同死，无论爱恨，在死亡的那刻都会彻底消弭，但我却没想到你会恨到这种地步。他人不清楚，吾怎会不明白。心魔诞生自本尊体圝内，所代圝表的是其最黑圝暗的欲圝望，所以这些行为说是心魔所为，不如说是你借他之手对我进行报复。飞蓬已经死了，尽管可以复活，没有记忆的你也不再是我认识的飞蓬，会成为纯粹的风云之圝子。想到这里，重楼露圝出难过的表情，可随后就是与心魔如出一辙的释然，如此也没什么不好，不曾记得也就不会痛苦，你会有新的人生……

　　五十万年后，苍穹之崖

　　伴随着伽罗岚花的盛开，重楼脸上露圝出了思念的表情，随后身圝体不可遏制的开始虚弱。早有所料的重楼并未阻止，而是就着树干靠坐下来。随着身前人影由虚幻变得变得清晰，重楼的意识也逐渐模糊不清。在陷入黑圝暗的最后一刻，他试着伸手牵起眼前人，却在达成所愿的前一刻放弃，放任自己陷入永恒的沉眠。

　　在重楼身影彻底消失后，飞蓬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好奇和澄澈。然后看向重楼消失的方向，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眼眸中有稍纵即逝的哀痛，随后又渺然无踪。什么也没有发现的他未停留的离开了此地。

　　待再无人影后不知何处而起了大风，卷起满树花瓣，。曲终人散，空余寂寥，只留空无一物的残枝和满地落红像是在哀悼着什么，但却再无人驻足……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是因为看了《飞升之后》觉得心魔跟本尊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的关系，心魔本就代表一个人心中不愿面对最黑暗的欲望，最想得到的也还是承认而已，这里重飞都很惨，飞蓬是因为重楼，所以一生都成为了笑话，而飞蓬最后的报复确实狠，其实在重楼心中飞蓬已经死了，活过来的只是风云之子而已，所以他没有牵起将军的手。重楼固然可恨，可这么多年其实也够了，最后两人都不存也不错，所有的爱恨都在重楼死亡的那刻画上了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