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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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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小小,别生气了。人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呀!”陈楠愁眉苦脸的在我面前为自己开脱。
“拜托你下次做时动动脑子,现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件龌龊的事是我干的,他们怎么看我,肖骁怎么看我?你帮到我什么了?”我气极败坏的嚷道,泪水不争气的在眼窝中打转。
“好了,好了,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啦,肖骁不会怪你的。对了,总队附近有个串吧,今天咱不吃食堂了,我请客算是陪罪还不行吗?你等我,我去换衣服。”这丫头说风就是雨,话音未落早已一溜烟儿的跑了。
坐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委屈,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但肖骁会怎么看我?突然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肖骁的看法。“他是我什么人?哼。”我自嘲的笑了笑。
有人敲门,陈楠怎么这么快?我打开门却看到肖骁站在门外。
“你找我干什么?”我的背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堵在门口摆出一副迎接挑衅的样子。
“最近你怎么了?”肖骁直盯着我的脸问道,如此近距离的相对使我感到一丝窒息,我倒退了一步想避开他,而他则借势进到屋里并关上了房门。
“我怎么了不关你的事。”我依旧嘴硬。
“你真这样想吗?”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我赌气的点了点头。
“好吧赵小小,你怎样我是管不着。但你这种成绩是在拖031组的后腿你知道吗?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别怪我不客气!”望着他眼中突现的寒意,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你放心,我决不会再拖你后腿了,大不了我调离031组,这样你满意了吧?”我冲动的打开门要他出去,门外陈楠吃惊的看着我们俩,肖骁看了我一眼后赌气离去。
本来期望可以听他说些和缓的话语,但却事与愿违。我们之间这是怎么了?我的脑子从未象现在这样乱过。我拽着陈楠快步离开了宿舍,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小小,我喝不动了。”陈楠醉意颇浓的冲我举起的酒杯摆着手。
“再喝嘛,喝醉了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也有了些醉意,但仍在逞强。
“你这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喜欢肖骁就跟他直说呀,象你这样绕来绕去的看着都让人着急。”陈楠点着我的头数落着。
“谁说我喜欢他了?”我嘴硬,起身走出餐馆。
“我是你最好的损友我还不知道吗?一见到他你就方寸大乱,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呢?”陈楠追上我继续道。
“唉,爱情这东西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不好好把握小心它稍纵即逝。那首词怎么唱得来着?‘月有阴睛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啊!’”陈楠借酒装疯的唱了起来。我虽然不理她,但心里却在回味着她的话。
“小小,你说高处不胜寒是个什么滋味?”突然陈楠醉眼朦胧地用手指着对面楼上的一个人影问我。
“不知道,她站那么高干吗?”我也仰头望向楼上,那是一个十屋楼高的平台,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站在平台边上。
“她不会是要……”猛的我和陈楠的酒醒了一半,我俩不约而同的向那栋楼跑去。
“你快去叫救援,我先上去看看。”我边跑边向陈楠嚷,今天她喝得比较多,我怕她会有危险。
“小心点儿,我马上就回来。”陈楠边嘱咐我边向总队跑去。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上平台后更加确定了那个女孩儿的意图,平台上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此时她正站在平台护栏边上,一条腿也已跨了出去。见有人上来她警惕的看着我大声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好好,我不过去,你也别跳。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或许我能帮你。”我慌忙站住不再向前靠近。
“你能帮我什么?我和他在一起都九年了,竟然比不过一个才相处九天的女人,他一句‘我不爱你’就将我们的感情轻易的了断了。我不甘心,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那女孩儿话无伦次的哭道。
“就为这个?你也够傻的,你不想想他都不再爱你了,你的死对他而言能有什么损失?如果你今天跳了下去,我敢保证后悔的只能是你自己。”我激她。
“那我还能怎么办?”她哭着问我。
“好好活下去呀!再找个比他更帅更爱你的人然后美满幸福的生活,气死他!”我喊
“我还可以吗?能吗?”她有些怀疑
“当然了,世上不只就他一个男人,比他优秀的多了去了,就怕你不去找。”听她话中有犹豫我暗喜。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肖骁的笑容,不能否认他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
“我要想想。”她还是很迟疑。
“没关系,你想吧!我这儿有冰啤酒,你喝下去会舒服点儿的!”说着我从兜里掏出一瓶吃饭时顺来的啤酒走近护栏欲递给她。
见她迟疑的伸过手来接,我立时抓住了她的手往回拉。她一惊,本能的往回退,一瞬间整个身子已经悬在了平台外。
“救救我,我不想死!”她哭喊着拼命去抓我的手,因为挣扎过猛却反将我拉到了平台边沿。我一支手抓着她一支手抓着护栏嚷道:“我不会撒手的,只要你别乱动!”
她果然不再动,我试着将她往回拉,但是一只手臂的力量毕竟有限,我甚至可以听到我的臂骨因为拉扯过猛而在格格作响,我的努力失败了。我们只得这样僵在平台边沿等待救援。漫长的一刻钟过去了,我明显感觉力不从心,但只能坚持,我也不想死。我突然觉得很想哭。
“对不起,你撒手吧。”她哭道。
“笨蛋,你以为撒手那么容易吗?”我也哭道。“你至少比我强,你死之前还知道那个男人不爱你。可我呢?连他爱不爱我都不知道,他妈的死得多冤啊?”我又想起肖骁的笑容,这一刻才发觉是那么的不舍。
越来越重的下坠力以及手臂麻木的感觉使我意识到死亡的渐近。“肖骁,你快来呀,救救我呀!”我不顾一切的大喊起来,人只有在死前的期望才是最真实,最迫切的。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抓住了我即将松脱的手,我抬头正对上心中期望的那个面容。“肖骁!”我喜极而泣。他顺势一带将我搂进怀里,并接下了下面那个人的手,此刻我清楚的听到心中那块石头落地的声音。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将我们拽了上来,我仍被肖骁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傻呀,自己一个人上平台?你以为你是谁?”他语无伦次的骂着我,右手却怜惜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这时我才发现他的骂声是如此的亲切,我擦了一把眼泪对他绽开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此刻我终于明白了我们彼此在对方心中的位置与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