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失忆的斑爷（9） ...
-
直到千手柱间的魂体由暗淡变回凝实，无徽才停下传送灵力的动作。
他定定地望着昏睡的千手柱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别经年，柱间仍是当年那个一手平定战争的忍界之神，那个在宇智波势弱时向自己伸手的男子，那个在南贺川旁与自己结交的男孩。
就连魂魄，也是这般温暖而耀眼。
而自己……
无徽下意识地抚上左半边身体。
他变的太多了。
过往的羁绊皆被自己亲手斩断——除了一直放不下的柱间，与有些对不起的宇智波带土。
新的羁绊又太过美好——有些不正经却待他极好的父亲，身世坑爹个性中二身负血海深仇的弟弟。
中阴界的一切，他无法舍弃，不愿舍弃。
无徽此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他是真的回不去了。
宇智波斑是他人生中的一部分，也只是一部分。
宇智波与木叶被他舍弃，宇智波斑的梦想，也破灭了。
而柱间的梦想，仍在延续。
柱间的继任者虽然不成器，虽然没几个能让他看得上眼，虽然他们走了许多弯路，但他们确确实实在努力，努力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
千手柱间终于彻底清醒，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没成功。
无徽内心的复杂顿时化为哭笑不得。
柱间你的仙人体呢……
噢对，柱间现在就是个魂体，仙人体没了很正常。
啧，这么弱鸡的柱间，还是头一次见到。
千手柱间又做了一次尝试……他总算爬了起来。
他将视线移到无徽身上。
无徽的眼中闪动着令千手柱间十分熟悉的光芒，而非失忆时的有礼而疏离。
千手柱间的魂体波动了一下。
狂喜淹没了千手柱间整个魂体，他的整个灵魂几乎要被这汹涌的情绪抛到天上。
他有太多话想对无徽说，然而，说出口的，只有一句：
「斑，你想起来了？」
「……嗯。」
无徽默默地听着千手柱间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讲述刚刚发生的事：那个“宇智波斑”是假冒的，他抢了自己的轮回眼；那个十尾很难打；后辈们很好很有出息；还有他的老爹是如何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挥了挥轻描淡写地把十尾干掉……
——嗯，莫名有点小心虚呢。
#真是对不起了，宇智波带土#
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宇智波带土：……我不需要你对得起！
待千手柱间说得差不多的时候，无徽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他状若轻描淡写地道：「柱间。」
「嗯？」千手柱间立马停下话语，望向无徽，微微歪了歪头，眨了两下眼睛。
「我……我总归要回去的，至于我的伤，不碍事，我自己可以解决。柱间，你有什么打算……」吗？
若换作恢复记忆前的无徽，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千手柱间拐回老家替自己疗伤，就算拐不回去，也要打晕了绑回去。
不过如今……无徽默默叹了口气，此间之事已与我无关，柱间想怎样就怎样吧。
柱间变成如今这幅模样，魂魄滞留人间不得归于轮回，也是自己的责任。如果他想继续为木叶做牛做马，那自己也不拦着，把搜罗来的炼魂功法交给他；如果他想重回净土，那自己直接一巴掌把他拍死……
嗯，拍死的时候下手轻一点好了……
无徽从来没想过千手柱间会跟自己回去，毕竟，千手柱间那#为了木叶做牛做马#的印象早已深入人心。
谁料，千手柱间立马扑了上来，一把抱住无徽，无徽完全没有防备，被千手柱间扑了个正着。
千手柱间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哽咽：「斑，你果然是这么温柔的人！」
无徽依旧保持着一脸懵逼的表情，脸上却浮现出两朵红云。
这，这都哪跟哪儿啊？！
柱间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斑，我是医疗忍者，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体为何变成这样，但你的身体已经这样很久了。斑，我很担心你。」
无徽推了推千手柱间：「……我不需要你的担心，我的身体破损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我总能找到解决方法。而且我也不能在这里多待，你要早点做出决定……」
千手柱间顺势从无徽身上下来，二人的脸靠得十分之近，他的表情无比凝重：「如果找不到呢？」
无徽一时无言。
千手柱间继续说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曾经的我，身负千手一族和木叶村的责任，而这一切，都已随死亡烟消云散。
「如今，我因你而重获新生。现在的我，不是千手一族的族长，也不是木叶村的初代火影，只是千手柱间。
「斑，你有什么梦想，可以告诉我，作为朋友，作为兄弟，我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
「不过，在一切开始之前，我会跟着你，到你如今的归处，把你的身体治好。斑，这就是我今后的打算。」
千手柱间的表情诚挚而坚定，无徽抿了抿嘴，运功把脸上的红晕消除。
「……柱间，你可知道你做出了怎样的选择？我们可能永远回不来，你……可能永远见不到你的弟弟。」
千手柱间的语气十分轻松：「我明白，不过，在你给我新生之后，我的责任就已经不存在了，扉间……虽然跟扉间离别，心里有些不舍，但……扉间已成亡者，即将步入属于他自己的新生。斑，是你给我新生，我自然要跟着你。」
无徽怔住了。
而后，千手柱间语气一变，变得无比委屈：「斑，不要再抛下我。以前，你一直走在我前面，无论如何追赶，我都追不上你……我在净土里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你……」
无徽顿时心软了，他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千手柱间的手臂：「柱间……以后不会了……我可不喜欢，有人站在我背后……」今后我们并肩而行吧，既然你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千手柱间捕捉到了无徽的未尽之意，二人对视良久，气氛顿时变得无比黏糊。
缎君衡：……好吧，这位多半就是儿砸的双修道侣了［咬牙切齿.gif］
千手扉间（惊恐）：大哥！你又想做什么！
漩涡鸣人：佐助佐助佐助~
宇智波佐助：……哼！
（大筒木羽衣下线中）
就在二人情意绵绵（？）之际，不远处惊现一阵空间波动。
无徽与缎君衡同时看向空间波动之处。
波动终止，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在空间波动之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失忆的斑爷（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