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斗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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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竞赛的校选时间放在周五，九班的人做过老杨发的模拟卷，何况这次选拔卷也是老杨出的，心里自然也没多少畏惧。
苏清自觉数学不算好，但是边上的人包括老杨大都说她潜力不止于此，她也隐隐不愿服输，这会儿倒是有些紧张。
九班几个男生还在外面打篮球，剩下苏清许墨和叶霏一起去考场。许墨走她边上，注意到些许端倪，笑道：“终于发现你比言释有人性化的一点了，你居然还会紧张。”
苏清翻个白眼，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拿自己和言释相比，成绩她不得不承认不能比，就算脾气也是自己好得多啊（并不）。她没好气地道：“不行？”
许墨笑着耸耸肩。边上的叶霏安慰她道：“正常，我也紧张。”
这会儿恰好经过小卖部了，许墨驻足，问两个女生要不要吃雪糕，得到答案之后进去了，拿着苏清和叶霏点名要的雪糕和几瓶矿泉水出来了。
叶霏道了谢，就问：“你没买言释的份？”
“他啊，”许墨扯了扯嘴角，道，“言大爷比较不食人间烟火，等闲的零食他是不吃的。”
苏清忽然想到他递过来给自己的费列罗，闻言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他喜欢吃什么？费列罗？”
“不是，”许墨说，“他不吃甜的辣的咸的，我怀疑他只喝清水。”
苏清便愣了。
到的时候考场里已经坐了三三两两的学生，没一会儿九班剩下的男生也冲进来，各个一头汗喘着粗气。苏清坐在后面把自己的笔拿出来，心道九班学风虽好，大家却还都是……性情中人啊。
这么重要的选拔赛也敢迟到，老杨估计会把他们一个个的脑袋拧掉吧。
结果开考块五分钟了，言释姗姗来迟。他一进门，不紧不慢地摘了耳机，把手机关机，和书包一起交给老师，这才拿了卷子施施然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
苏清一开始本就难以集中注意力，被小动静惹得有些烦，看见了言大爷心里就又道了一句，得，这个是性情中人的个中翘楚了，老杨估计不舍得揍他。
言释一坐下就开始面无表情地做试卷，苏清收回目光，也开始专注解题。
试卷不难，说不难还谦虚了，简直是简单得过分。苏清不论命中率如何，解题速度一向是很快的，做完了卷子才过了四十分钟。正打算检查，就见前排有人起身，把试卷交上讲台，拿起东西走了。
没想到他不但是最后一个到的，居然还是第一个交卷的。
他原本坐在苏清的后面，路过她时，浅浅的香气钻入她鼻尖，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味道，而是很常见的香皂或者沐浴露的香气。可偏偏在他身上，带着他特有的冷淡，因此显得与众不同。
台下虽然没人说话，但是考场中的气氛却因为有人交卷而微微紧张起来。言释这人的嚣张，不仅仅透露在日常的话语中，哪怕他一言不发，也总是会给旁人带来莫大的压力。
苏清检查了三遍确认无误之后，也起身交卷。
言释的卷子就在她的下面，苏清瞄了一眼，卷面出人意料的感觉整洁，只有简单的几个步骤和答案，果然符合他一贯清晰凌厉的风格。
苏清走出考场，就看到言释等在外头，每到周五他就总是不穿校服，如今就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而今靠着栏杆听歌，有几丝少年特有的潇洒气。
见了她出来，对方剑眉一挑，道：“你都出来了许墨还没出来啊？”
苏清因为那个“都”没好气地瞪他：“那是，我多聪明啊。”
言释遗憾地一摊手，表示自己没看出来。
苏清懒得和这人计较，她总觉得要是和言释计较的话依着两个人的性子迟早决战紫禁之巅，而且她还不一定能赢。
她问：“你站外面干什么？”
其实这也算是一句废话，苏清一出口就意识到了，言释站外头当然不是给剩下晚出考场的人下马威装13，而是等许墨。
好在言释也不是句句话都打算怼她，闻言就道：“等许墨。”
苏清则是等叶霏。
没过多久考试铃就响了，叶霏和许墨这才出来。事实上整场考试提前交卷的也就苏清和言释两个人。
许墨看这两人站在门口，没忍住偷偷和叶霏说了一句：“我觉得我插不进去怎么办。”
叶霏遗憾地道：“你毕竟跟了他那么久，言释这人果然始乱终弃。”
许墨愣了半天，才察觉这成语哪里不对。叶霏在边上捂着嘴巴笑。
他叹口气，再一次感觉自己交友不慎，走上前去问道：“言释你不是说不等我的？”
言释点点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苏清，坦白说：“我顺便陪苏清等的。”
许墨：“……”
苏清虽然特地留下来等了叶霏，但是她们的家并不在同一个方向，一走出校门，彼此就告别了。
一时又只剩下苏清和言释两个人。
苏清经过昨晚的惊吓，这会儿对于和他走在一起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倒是言释先问了她：“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苏清侧头看着他，恍然他原来说的是哪件事，于是摇摇头，想了想又补充说：“他们应该只是放放狠话，不至于的。不然也太藐视法纪了吧。”
她说着，又把书包的肩带往上拢了拢，不留痕迹地离他更远了一点儿。
眼见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都能开一辆车了，言释无奈，扬声说：“苏清！”
苏清“嗯”了一声，奇怪地道：“怎么啦？”
“……我这样和你说话会很累，”他意有所指，“你再往边上走一点，我就要给你打电话了。”
苏清没忍住笑了。
恰好经过一个转角，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顺势拉近，他略微领先了半步，却忽地伸手拉她，把她拽到了身后。
苏清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心想，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言释背对着她，确保她躲在身后之后，才皱眉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一群染着黄头发，穿着破洞牛仔裤的不良少年们。
他尚未开口，对方却率先挑衅起来，“哦哟哟，校花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在学校里看着纯良端庄，其实身边跟着的男人每天都不一样。帅哥，你知不知道啊？”
言释脸色微沉，忽地笑起来，说：
“成绩不好，打架也不行，只能占占女孩子的口头便宜，啧，黄毛，你刘海留那么长，打架看得见吗？”
还没等对方回答，他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眼睛用不到的话，可以捐掉啊。”
苏清在他身后笑起来。
即使是对面足足有五个人，她的脸上也没有一点儿惧色，笑起来的时候尤其开朗，从原来那个有些忧郁的美少女变成了明艳逼人的美人儿。
黄毛头头狠狠啐一口，说：“你笑什么笑？和你那当小三的妈一样都是骚货！”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言释猛地伸手去拽她，没拽住，然后就眼睁睁看着黄毛头头被苏清一手按住了额头往后推去，谁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会有如此举动，大家还以为她要扇巴掌，震惊之余都想：果然是个新手妞儿，也不怕人把她那好看的手腕给折了。
然而预料之中的反击并没有出现。
黄毛头头还没有回过神来，苏清已经单手拧住了他的胳膊，顺着小臂往下，翻转回拧，另一只手手肘顶在了他的背上，同时脚尖一勾，那人惨叫一声，扑通跪地，她再补一脚，让他摔了个狗啃泥。
她单脚踩在对方的小臂上，冷冷回眸说：“还有哪个还想问候我家人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斗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