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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现在进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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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笙突然惊醒。
他慌乱的看向四周,发现苏篱砚没在他身旁,身上的衣服还是整齐无比,床铺与平常无二。
他忽然想起昨晚的事……不,应该是昨晚的梦。
可是身上隐隐约约的酸痛告诉他这可能不是梦,而房间的摆设告诉他这不像事实的事实。
景笙起身下床,嘲讽一笑,心道:周庄梦蝶吗……
可能昨晚宿醉,没有时间去梳洗,自己依旧佩戴整齐,所以只是稍微整理,便走出房门。
他有些恼怒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抬眼间看见正在洗衣物的下人。
“看见苏篱砚了吗?”景笙快步走过去,问道。
那下人眼中有一丝慌乱,正在搓洗衣物的手捏紧道:“没,没看见。”
景笙此时心中急躁,并未关注这些,胡乱地四处张望,便离开了。
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想要求证,迫切地想要找到苏篱砚――他这是怎么了!
景笙于是去找管家,一见到管家,就问道:“苏篱砚呢?”
管家回答道:“县令去了躺京城,说是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景笙抓住管家的手突然松开,好像全身力气被抽走了一般。
“知道了。”他道。
回到房间,心中估摸着苏篱砚走了该怎么办,手指略过一排排公文,又一把把折扇,豁然开朗:苏篱砚走了关他什么事情呢?不过是身为朋友稍微担心一下就可以了!
这样想着,又是蠢蠢欲动,飞奔道衙门,看见正站在大门前的杨家众人。
杨家众人已经在衙门门口聚集好几天了,为的当然是之前的粮仓失窃案。
说着是要为杨瞬熊平反,于是暴动不安。
景笙则是摇着折扇慢步走去,看着杨家一众人挑眉,随即笑道:“众位是想要干什么呢――哟这不是杨夫人吗?怎么看着这么生气,这都老成这样的……还生气……”
景笙走到杨夫人面前,微微弯腰,收了扇子,轻轻道:“生气会变老的哦……变老了小心杨老爷不要你了哦!”
杨夫人的脸一下煞白,大声道:“你什么意思!”
杨老爷的脸色也是青黑,仿佛被说中了心事:“景公子请你自重!”
景笙用折扇敲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眉眼弯弯,乍一看是极其友善的,他转头看向杨老爷道:“为何?你们杨家天天到这儿来闹事,我们何曾没有让你们自重!”说这话时,眼神瞬间锐利。
杨老爷也被景笙下了一跳,只得辩解道:“我们,我们杨瞬熊是冤枉的!”
“呵”景笙冷笑,“这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说他是冤枉的!”
杨老爷拿食指指着景笙,有些颤抖,道:“我们杨家都没有这些粮!”
“谁知道你们把那些粮食放在那里的!”景笙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不是瞎狡辩吗?
这是杨夫人道:“景公子,我希望你能好好思考一下……这粮是如何不见的!”
“知道了!”
景笙转身,吹着口哨,对杨家人的话充耳不闻,大步离开。
杨家众人在景笙身后起得牙齿发颤。
“你好好思考一下……这粮食是如何不见的!”
粮仓的钥匙只有苏篱砚一个人有……就算不是苏篱砚……那凶手是如何把那些粮食运走而不惊动大家的……
景笙脚步放慢……
你在想什么呢!
景笙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立刻出现清晰可见的手掌印。
嘶……真疼……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事,可脑子里一片混乱,满脑子都是:这个案子的凶手另有其人!
那么又能是谁呢?
……只有苏篱砚一个人有钥匙。
那么谁有杀人动机呢?
……只有苏篱砚一个人有粮仓钥匙。
景笙你是傻的吗?
苏篱砚那么尽职尽责,为民着想……你却这样想他……你是个人渣吗!
心中始终放心不下,他还是去苏篱砚办公之处走了一转。
那桌案是收拾地整整齐齐的,几乎可以用一丝不苟来形容。
景笙的手指轻轻略过那一对公文,却发现一张极其不和谐的信封,胡乱地插在公文之间,便鬼使神差地抽了出来。
这信封包装精美,上面写着苏篱砚亲启――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其上写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景笙猛地抬起头,心中涌起别扭之感――这可不是一封情书吗!
再想起自己昨晚上的梦,自嘲一笑――
细看这封情书,字迹隽秀,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做出这封情书的是何许人也――便是朝落款处看去:
林谦然。
林谦然可不是那被人称为奸相的申离国丞相吗!
而且据朝中大臣说他迷惑皇上,称霸朝堂,但百姓却认为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官!
那么林谦然为何会为苏篱砚写下这封信――
景笙也不是个傻子,很快将这些线索连在一起。
申离国派镇国将军进攻姜上国,不辛失败,便驻扎于京城与笑县附近。
就算申离国大军驻扎于京城与笑县附近,皇帝并没有要管这事的意思。
申离国公主忽然来访,在自己想给她接受苏篱砚时,苏篱砚却不见踪影。
苏篱砚明明是一介书生却拥有武将的气质。
如今这封信是申离丞相林谦然寄来的,信中内容似乎是表达爱情的,但这封信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景笙泯唇,细细端详着这封信: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水……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水中央,只有乘船才能到达水中央!
苏篱砚去了京城……申离公主现在走没走……若是没走……又住在哪里呢?
是何地,申离公主愿意住下,又靠近水的呢?
景笙急忙地翻找京城地图,摊开,用手指在上面指着,快速寻找,最终停在了地图的一处:
孤楼!
临近……白石河!
是因白石河水波粼粼,且有凿凿白石……
白石河之水,靠岸波涛汹涌,河中则水波平平。
等等!
这粮仓的钥匙,只苏篱砚有!
若他的猜想是正确的话,那么没有人能在苏篱砚的眼睛下偷运粮食!除非……在他默许的情况下!
申离国大军驻扎附近,必定不敢轻举妄动,如此这般,时间久了,必定会缺粮,那么以苏篱砚的性格,一定不会让大军如此下去!
那么便会采取行动了吧。
景笙渐渐将手中的信攥紧,那封信也成了一坨纸团。
他啪的一声将这坨纸团拍在桌子上,朝大门外望去。
苏篱砚这时去京城是欲意何为?他去见谁?
看来自己必须得亲自去趟京城才行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直奔门外,对下人们道:“我有事去京城一趟……还有马吗……算了我自己去……”
必须得见到苏篱砚……问清楚!至少给自己个答案!
“有的有的!只不过马车夫是个新人……”
下人们之前还纳闷为何一向笑嘻嘻的景公子为何会如此生气,但一听到去京城,则心中感慨,景公子和陆县令的感情可真是好啊,一时不见就如隔三秋。
如此想着,再看看景笙那着急的神情,便是快速地备马。
景笙冷着脸,思索着什么,又观察着下人们的举动,心中一片嘲讽。
便是坐上马车,身体就非常不适。
竟是渐渐昏睡过去。
便是到了京城,也没醒来。
那车夫见他久久不醒,便摇着他的肩――还是不醒。
于是车夫伸手扇了景笙一巴掌,他才转转悠悠地醒了。
景笙揉着眼睛,看向马车夫:“……”
“???”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他与马车夫对视了一会儿――
“卧槽你神经病啊!?”
马车夫被他骂的有点懵逼。
于是委屈地开口道:“我见公子你久久不醒,才出此下策。”
景笙眨了眨眼睛:“……蛤?”
“你他娘的睡着了!”车夫此时有点生气。
“你骂人干什么!”景笙心态有点儿蹦了。
车夫:“……”
景笙理了理头发,看向天空道:“刚刚失礼了。”
车夫道:“你还知道。”
“我先走了,再见。”然后景笙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车夫看着景笙的身影,手中拿出一串钥匙,甩了甩,然后又收了起来,勾起嘴角,说了一声:“刺激。”然后转身走进马车。
正在赶路的景笙忽然发现了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
他可能……不知道路怎么走。
emmmm你们……加油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现在进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