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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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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族边界
折颜狐帝毕方三人赶到毕方与白真分离的地方时,看到的只是满地翼族士兵的尸体,以及在不远处的石壁上一截染血的青衫。
“这....”
“去大紫明宫!”
大紫明宫中,擎苍坐于主位,看着下面的折颜狐帝二人,心道【来的速度蛮快的!】面上则是一阵悲痛心情,扶额做哭泣装“狐帝所谓何事,本君已经知晓。只是白真上神已将那两个假称十里桃林仙使的天族人带走,本君因看那二人贼眉鼠眼变让本君的大儿子相送,却不想那二人着实厉害,重伤我子,将白真上神带走了。可怜白真上神为了那二人还替了本属他们的刑罚,他们竟如此恩将仇报,实在是令人寒心呀!”说着擎苍竟象征性的挤出几滴眼泪,“还望狐帝节哀!”
“你…”听着擎苍的语气,狐帝很是气愤,他这分明是将一切事宜都推到了小五身上,而他这个始作俑者却在猫哭耗子
“多谢翼君告知,折颜告辞。”折颜拉着还想再说什么的狐帝离开
在外等候的毕方见二人出来,恭敬行礼,道“墨渊上神来了。”
二人抬眼看着毕方身后的墨渊,狐帝最先几步走到墨渊面前,怒气冲冲道“小五呢?”
“小十七一直在自责,我来前还让我带她一起。不过她情绪不稳,我把她禁足在昆仑虚了。”墨渊淡淡回应
“白止,这事你也别光怪小五。真真当时得到消息后若肯和我们多说一句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况且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真真的下落,至于小五,以后再罚也不迟。”折颜在一旁劝阻
“待我下次见到她,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狐帝恶狠狠道
“如何,可有白真的消息?”许久,墨渊询问道
“没有。”折颜摇摇头,“我刚刚看了下真真的星象,发现他的星象不稳,摇摇欲坠,有陨落之势。”
听到折颜的话,四人皆是一副沉重的表情。
四下一片寂静,白止出声打破了这寂静“墨渊,你先回昆仑虚吧。我们来找真真就好了。你回去帮我安慰安慰小五,让她别太自责了,真真一定会没事的。”
“好。”墨渊点头应允
狐帝折颜回到青丘,说明了情况,青丘众神除却刚刚生产的二嫂和留下照顾的三嫂全体出动,四海八荒的寻找白真的下落。
墨渊回到昆仑虚,见弟子围成一团,低声交谈,脸上尽是焦虑之色,便猜到了大概“小十七呢?”
听到墨渊的声音,几个弟子一阵惊吓,还是叠风硬着头皮上前答到“师傅,十七他...”
话音刚落,便见昆仑虚后山上方乌云滚滚,电闪雷鸣,显然是飞升上仙的天雷。然如今昆仑虚还未飞升上仙的便只有自从来到昆仑虚后就一直不学无术的十七弟子司音了。
墨渊心叹“不好!”便念诀向后山遁去,他的一干弟子紧随其后。
司音为何要来昆仑虚后山呢?原来,进入昆仑虚统共有两条路,一条是从正门走一千多级台阶上昆仑虚;至于第二条就是翻过昆仑虚的后山便可进入昆仑虚,当然也可以从此离开。但昆仑虚后山山势险峻,且高耸入云,大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意境在,所以几乎鲜少有人选择从这里进入昆仑虚。而此刻,却有一人冒险从这里离开昆仑虚,他就是失踪的司音。
墨渊到达时,看到的便是司音攀着后山尖锐凸起的石块,手脚并用,一点一点向山顶爬去。此刻已是司音满头大汗,如玉的脸上满是灰尘,手指在微微往外渗血,常言道十指连心,司音此刻便在忍受钻心的痛楚。
空中阴雨密布,电闪雷鸣吸引了司音的注意,司音抬眼望天,喃喃道“下一场雨也好!这样说不定能冲刷掉自己手上的鲜血,那是四哥的血!”白真青衣染血的模样又出现在司音眼前。
刹那间,闪电照亮天空,一道天雷直直向司音劈去,司音顿时被劈落在地,化为原形。然天雷却未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紧接着第二道天雷直直落下,而后是第三道。墨渊身体先大脑一步闪身到司音面前,替他挡下接下来的两道天雷。墨渊单膝跪地,一手撑地,一手将自己嘴角的血迹轻轻擦去。墨渊听到叠风他们赶来的声音,全然不顾自己刚刚替司音当了天雷受了反噬,只是默默的渡了些许仙气给司音,让她可以维持人形,让她上古神族九尾狐族的身份不至于暴露。恢复人形的司音,元神银光闪闪,显然已经成功飞升上仙了。
“师傅!”叠风最先冲过来扶住墨渊
“无妨!”墨渊打掉了叠风的手,淡淡道,“叠风,为师要闭关一段时间,昆仑虚就交给你打理。”
“是,师傅。”叠风躬身应答
墨渊点点头,“叠风,注意保护好小十七。天族的人过不久就会来寻他,他的安全尤为重要;但若是青丘的人来寻,便算了,切不可对青丘的人无礼。”
叠风虽是诧异,不理解墨渊的话中之意,但仍点头应声。
墨渊将倒在地方晕迷的司音打横抱起,送回房中,而后向闭关的山洞走去。
这几日,青丘众人寻遍四海八荒,也未发现白真的丝毫踪迹,仿佛青丘的白真上神已经身归混沌,从这四海八荒中消逝了!可是白真的星象虽微弱但并未陨落,他至今没有踪迹,他的星象又隐隐显示了某种不好的征兆,这让白家人很是忧心。
于是,在众人遍寻无果的时候,白家老二白奕和老三白颀二人却在白真的北荒府邸碰头,兄弟二人经过商量一拍即合,一起到昆仑虚找那个闯祸的妹妹询问情况去。
在白家人四处寻白真的时候,这四海八荒也有一个传言,大致意思是:昆仑虚弟子司音令羽二人,谋害青丘的四殿下,意图挑起青丘与天族的战争,而后达到天族一统这四海八荒的目的!
九重天大殿
“司音这野狐狸着实不知好歹!为了青丘与我天族的和平,本君认为应严惩司音,给青丘一个交代!”天君怒气冲冲道,又转而向下方的一个银发神仙询问“帝君以为如何?”
那白衣神仙只是勾唇笑笑“天君你看着办吧!”说罢,准备起身离开,临了补充一句“青丘最是护短!”说完,慢悠悠的离开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灰袍小仙。
天君面色尴尬的坐在殿上,沉声道“央错,你点齐一队天兵去昆仑虚把那带司音上来!”
“是,父君,儿臣遵旨!”大殿下一个站于前列的男子拱手应道
帝君和那灰袍小仙看着央错点齐一队天兵向昆仑虚进发。
那灰袍小仙感慨道“这司音怕是要倒霉了!”抬眼看去,见自家帝君脸上挂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解道“帝君这是....”
“司命,这司音是折颜送上昆仑虚的。”东华帝君除此之外,再无他言。
原来这灰袍小仙正是九重天太晨宫东华帝君座下掌管凡人气运的司命星君!而那白衣银发的神仙则是东华紫府少阳君,也就是昔日的天地共主,如今四海八荒都要尊称一声【帝君】的–东华帝君!
“这....小仙愚昧,望帝君明示!”司命低头虚心请教
“以后你就知道了。”帝君却是高深莫测的笑笑
确然,过后不久,司命看到央错等人灰溜溜的回来,确实理解了帝君话中的深意,而在几万年后,他也有幸见识到这四海八荒尤为盛大的一幕,让他终生难忘!
昆仑虚大殿
司音正跪坐在平时上课时的课桌上,专心致志的研究课业与术法,预备把这两万年荒废的时光补回来。
叠风走过来调侃道“十七呀,若你早能这么用功也就不用师傅替你历劫了!白真上神也不会...”看到司音微微变了脸色,叠风也就知趣的停了话头
“也不知师傅和四哥现在怎么样了?阿爹他们找到四哥了吗?”司音默默想到
司音这几日虽待在昆仑虚,但对外面的事也是略知一二的。自然知道四哥白真失踪,白家众人寻了几日,遍寻四海八荒,也未见丝毫踪迹。他心中自是十分担心的。
“大师兄,天族大殿下来了,说要将十七师叔缉拿至九重天问罪!”一个昆仑虚小童向叠风汇报道
话音刚落,就见央错带领一队天兵趾高气扬的步入昆仑虚大殿,“叠风上仙,司音害死青丘的白真上神,本君即刻就要拿他回宫问罪!叠风上仙还是让一让,免得误伤!”神情甚是倨傲
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天兵上前缉拿司音。却不想竟被司音一扇子给扇出殿外。
“十七!”
“司音,你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司音缓缓站起,不屑的冷哼一声,“我看是你要谋害上神吧!”
“司音!你可知污蔑天族大皇子是何罪名!”
“本上仙没记错的话,谋害上神可是要受八十一道荒雷和四十九道业火并堕入畜生道的!”不待央错反驳,继而道“白真上神目前只是失踪,且青丘也并未说过白真上神已经身归混沌的话语,你大殿下何以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了白真上神,你如此诅咒白真上神,你意欲何为?你就不怕受天谴吗?”司音声音逐渐提高,最后竟震得央错一句话也说不出
央错满脸通红,过了片刻,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上仙竟敢指责本君?也罢,今日数罪并罚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狐狸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说着,竟要上前制住司音,却不想被叠风拦下,叠风拱手行礼,“大殿下,纵然司音有千般万般不是,还需等家师出关后在做定论,那时,我昆仑虚定秉公执法,给青丘一个交代!”
闻言,央错只是冷哼一声,目光冷淡“叠风,你一个小小西海水君的二皇子,本君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把整个西海赔进去!”说罢,不待叠风反应,便要上前抓住司音。司音正欲挥扇,外面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大殿下好生狂妄!我青丘的家事何时轮到你天族插手了?”三人寻音望去,见是青丘的白奕和白颀二位上神前来,刚刚说话的便是白家一向以严厉著称的二哥白奕。
见青丘的人来了,央错慌忙行礼“见过二位上神!”
“叠风见过二位上神”叠风一顿,“司音性情顽劣,还望青丘海涵,叠风愿替师弟接受一切惩罚!”
白奕和白颀对视一眼,笑笑,白颀道“司音也是我们几个兄弟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们最清楚不过了!况且,如今四弟失踪,司音想必也是自责坏了,既是如此,我们也委实没必要在往他伤口上撒盐,更妄谈什么惩罚了!”白颀温和的看看司音。
司音看着温和的三哥,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决堤而出,扑到白颀怀中,呜咽道“三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白颀只是柔柔的拍了拍他的背,温言安慰,“好了,不哭了,相信三哥,你四哥他一定会没事的!好不好?”
“嗯!”司音从白颀的怀抱中钻出,擦干眼泪
这边是兄妹重逢的温馨戏码,白奕那却是烟火弥漫。原来,白奕紧紧揪住央错刚刚话中【司音害死青丘的白真上神】不放,直斥天族目的不纯,没安好心!央错则是鞠躬连连,连称无心之失,纯属口误!
白奕见央错连连告饶且大汗淋漓,便也觉得差不多了,道“天君的好意我青丘心领了!然,司音虽是昆仑虚的弟子但他也是我青丘的人,若要处罚,我青丘自有律法处罚,就不劳天君费心了!大殿下你说是吗?”白奕素来古板严厉,面上更是不露一丝笑容,如今又板起脸来,自然将让只会仗势欺人的央错吓得连话都说不出!
“是,是,上神言之有理,小仙即刻离开,回九重天复命!”央错拱手告退。
白奕冷眼看着央错带着天兵灰溜溜的离开昆仑虚,转身走向司音,目光冷峻的盯着他。
司音被盯的发毛,要知道司音他向来号称天不怕地不怕,但对于他这个一向严厉的二哥,他是一直怀有敬畏之心的。
司音咽口唾沫,弱弱道“二哥!”
白奕抬手就要往司音头上打去,却不想被旁边的白颀眼疾手快的抓住那即将落下的手,劝解道“二哥!司音的性子你是最是解不过,又何故发这么大的火呢?况且,打完之后,后悔心疼的人不还是二哥吗?”
“上神,请手下留情!”叠风一撩衣袍跪下开口求情
“哼,做了错事竟还有这么多人护着你!”白奕斜了眼司音,又看了眼跪下求情的叠风,将他扶起,转而对白颀说道“三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今日这番做事不顾后果的性情全是让四弟给惯出来了!我早就说过,她这性子不改早晚会惹出大麻烦的!如今便是这样!”
白颀却不赞同的摇摇头,淡淡揶揄道“二哥言之差矣,一贯由着司音胡来的可不止四弟哦!二哥平日里不是也蛮惯着他的吗?”
“这...”白奕一句话也说不出,司音向白家老三投去个感激的眼神,白颀则是回他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让他本以落下的狐狸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白奕接着道“司音,带二哥和三哥去你房间,我们有话对你说。”
“是~”司音不情愿的应声,带着白奕白颀二人默默来到他的房间中
“小五,你这次着实是太过胡闹了!居然都跑到翼界去了!”刚进房间,三哥白颀便训道
司音低着头解释“三哥,我错了!我这不是想着二嫂生了,想回去看一眼嘛!”说着,偷偷抬眼看看一直板着脸的二哥,“谁知道那么倒霉,竟碰上了擎苍!”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细若蚊吟。
“胡闹!”二哥白奕陡然吼道
司音被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缩了缩肩膀,小声道“二哥,我错了。”
“小五,你可知因为你这么一闹,竟让你四哥差点把命搭进去。他之前本就受了伤,伤还没好就去翼界救你,如今却不知所踪,星象又是那样,你可知我们心中…”
“二哥,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撺掇着九师兄一起抄小路回青丘,还累的四哥…呜呜呜”说话声逐渐被哭声所替代
看着低声哭泣的司音,白奕白颀对视一眼,默默叹气,白奕上前将司音扶起“小五,今日我和你三哥来就是想问你你有没有能寻得到四弟的方法。毕竟你自小同四弟关系最为要好,所以有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
“寻得到四哥的方法”司音擦干眼泪,喃喃道。司音猛地一拍脑袋“有了!星尘镜!只要将我的血滴到镜上,就一定可以寻到四哥!我也是通过星尘镜把我被困翼界的消息传给四哥的。”声音渐渐低落
听到司音的话,白奕白颀二人脸色都露出了喜悦之色
司音唤出星尘镜,咬破手指,滴一滴血在星尘镜。但那星尘镜却是毫无反应,此刻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预料中反应也没出现。司音心中很是焦急,直接用手把手腕上本已结痂的伤口扣开,鲜血争先恐后的留出
看着司音近乎疯狂的举动,吓到了白奕白颀,连忙施法阻止替她止血“小五,你做什么!”
“二哥,你们放开我!这是找到四哥唯一办法!”
白家二兄弟对视一眼,白家老三窜到将司音背后,将他打晕,放到床上,轻轻替他拉上被角,看着司音安睡的容颜,紧锁的秀眉,手腕处的猩红还有略微松散的发髻,默默叹气,心中如是想到:四弟生死未卜,妹妹几近发疯,如今的青丘可真是多灾多难!
走出房门,见叠风在门外候着,白奕道“司音心情不好,我就让他先休息,睡一会,叠风上仙就暂且不要去打扰他。”
“是,叠风遵命。”叠风俯身称是,有偷偷抬眼看着白奕,欲言又止。
白奕白颀看着叠风的样子,知道他想说什么,想了许久,却也只是什么也没说,匆匆告辞。
九重天大殿
“请父君赎罪,儿臣未能完成父君的旨意,没将司音带回来。”央错低声请罪
“废物!连只野狐狸也带不回来,本君要你何用?”
“请父君恕罪!”听到天君的话,央错慌忙跪地,以头抢地,磕头如捣。许久直起身子,解释道“那司音仗着墨渊上神的宠爱将派去捉拿的天兵扇出了昆仑虚,儿臣准备亲自动手时,青丘的白奕白颀二位上神,突然到来,阻止了儿臣,白奕上神还说…”央错讲到一半停了下来,望着天君,希望能征得他的同意再继续说下去
“继续说”天君眼神不悦的瞥了央错一眼
“白奕上神说司音虽说是昆仑虚的弟子,但到底是青丘的人,青丘自有法律来惩处他,而且这是青丘的家事,不劳…不劳天族操心!”
听到央错的话,天君怒火万丈,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扫到地上,“这青丘真是不知好歹!本君好心好意…”
天君话未说完便被一旁看戏的帝君打断“意料之中!”
“帝君,这什么意料之中”
看着天君一脸的不解,帝君不屑的一笑,淡淡开口解释“司音是折颜亲自送上昆仑虚的,而折颜又与青丘关系匪浅。”弹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拿起身前矮桌上的茶杯,轻押一口,把玩手中的茶杯,神情懒散“如果天君是想通过惩治司音来让青丘欠天族个人情,天君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如果司音真的被我惩治,青丘绝对不会罢休!倘若司音在青丘真的可有可无,那青丘的四殿下也绝计不会为了他独闯翼界!”语毕起身离开,也不管天君此刻的神色,走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他不想在待下去了,和愚蠢的人说话确然费劲!
而此时,在凡间的一个深山中。烟雾缭绕,一片翠绿色的竹林若隐若现。通天的翠竹四处分落,杂乱无章,一条小溪缓缓流过,静谧美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寻声望去,一个绿衣女子在溪边淘洗着一套青衣,这青衣所到,四周一片血红,将原本清澈的溪水染上了亮丽的颜色。
那女子洗了许久,那青衣上的些许血污也未除去,赌气一般的将手中的衣衫扔到一边,嘴里喃喃“干啥要帮你洗衣服这么难洗,不管了!”
话虽如此,绿衣女子仍旧将青衣收起,想到什么,将青衣扔至空中,挥手施法,将那青衣上的血污除去,又施了一个干燥的法术,将刚刚在不断滴水的青衣烘干,去了血污的青衣恢复了从前的清新秀逸,看着空中的一袭青衣,那人样貌又浮现在了绿衣女子的面前,脸上不自觉的挂笑,摇摇头,将空中的衣衫施法收起,转身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向竹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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