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7 ...
-
北荒 白真府邸
白真好笑的看着坐在自己房间内的折颜，双腿随意一盘，长袖微微挽起，抓起矮桌上的果干丢进嘴中，细细品味，但就动作而言，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品位优雅’的折颜上神。
“折颜，你还要在我这待到何时？”
“怎么，真真，你可是要赶人了？”
“没有。”白真不自然的偏过头，“我...准备闭关了，你在这待着，我怕是....”
闻言，折颜敛了笑意，正色道，“我倒是不知，你闭关竟要去凡间？”眼见着白真垂下眼眸表示默认，折颜长叹一声，“凡间浊气重，以你现在的身子，去了百害无一利，你还是先好好修养吧。”
静默良久，白真幽幽开口，“折颜，我还是忘不掉！真的忘不掉！”
折颜没有回应，只是在一旁叹气。
忽的，折颜心念一动，淡笑道，“真真，你好生修养，我那桃林有贵客来访，先走一步。”
“贵客？”白真诧异，随即了然，“看起来，这四海八荒马上就会不平静了。等等...”白真皱眉道，“若战争爆发，小五作为墨渊上神的弟子怕是也会参战的。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昆仑虚瞅瞅！”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真真！”折颜急忙将白真摁下，双眉一立，“行了，真真！就你现在的状况，别说小五了，来几个翼兵你都不是对手！还瞪眼？”折颜没好气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兵藏之礼上能赢了离怨不过是凭着含光剑罢了，若换一个兵器，你不是离怨的对手！真真，我可有说错？”
“没，你说的对，折颜。”
“你呀，好好休息吧。至于小五那，我会去昆仑虚叮嘱的，放心！”
白真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折颜！”
折颜宠溺一笑，“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兄妹的！”扬扬手，离开了府邸。
眼见着折颜离开，白真立刻换来云生，“云生，你这几日注意昆仑虚的动向，天翼两族怕是要开战了，我不放心小五，倘若昆仑虚出兵，告知于我！”
“是，云生遵命。”
天宫
折颜听着天君的长篇大论，其实归根究底，无非是担心翼界起兵他无力抵抗，想请他帮忙罢了。
折颜微微叹气，淡然道，“昔日父神混沌当日，我已将兵器伏羲琴封印在昆仑虚山下，此站折颜就算是有心相助也无力杀敌了。”抬眼望了望天君身边的东华帝君，笑道“待擎苍大败之日，折颜自会派人送来亲手养护的桃花醉，为天君祝贺！”轻轻颔首“告辞！”
天君无奈叹气但毫无办法，帝君见状，提点几句，天君闻言，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昆仑虚
折颜刚一进大殿，便见平日疲懒的小狐狸竟然乖巧的研习法术，不由得让折颜大吃一惊。
轻咳几声，调笑道，“没想到昔日只知道四海八荒四处闯祸的小狐狸竟然知道刻苦用功了，这真是万年难得一遇啊！”
“折颜！”司音听到熟悉的声音，兴奋的扑了上去，“折颜，你怎么会来昆仑虚看我？四哥呢？四哥怎么没来？”
折颜没好气道，“你还知道你四哥？我还以为你都忘记了！”
“折颜，我错了嘛，以后不敢了！”司音抓住折颜广袖的一角，嗫嗫嚅嚅的开口
折颜长叹一声，拉着司音坐到一边，语重心长的开口，“小五，不是我说你，你委实太不懂事了些！你与你四哥早些年与那翼君便已结了梁子你并非不知，你怎得还偏偏去寻那条路径，四万年前的亏，你当真是忘了？”
“四万年前？”司音挠挠头 “折颜，四万年前怎么了？”
“你啊你啊，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折颜扶额叹息，正色道，“四万年前，真真带你去四海八荒‘闲逛’，后来，因为你爹娘听说了你们的光辉事迹便回了青丘，我则是给真真传信，让你们快些回来。哪知道，你们为了图快，真真带着你从临近翼界的道回到青丘，正赶上那翼君外出狩猎，撞了正着，这与你这次的遭遇也可谓是一样的，但结果却大不相同！”
“然后呢？”
“当初真真不过刚飞升上仙在那翼界法力被压制，而你不过一万岁，仙法更是不懂。而那擎苍又看出你二人的真身，大概是想将你二人扣下好威胁你们爹娘，真真发现了擎苍的意图，便护着你，拼死反击，一边偷偷给我传信。至于后来，当我赶到时，就看见....”折颜微微闭目，似不想回忆，“真真护着你，毅然决然的跳下了山崖。万幸，最后你二人平安无事，不然我真的是没脸再见白止了。”
白浅颤声道“所以，四哥自后才会刻苦修炼，对吗？”
“不错。”折颜点点头，“没想到这次，倒是让真真把四万年前没经历的经历了一遍。”
“四哥！”
看着司音一脸悔意，折颜也舒缓了语气，“小五，此次翼界时候，擎苍野心昭然若揭，过不了多久，必会和天族兵戎相见的，那时你...”
司音一脸正气，“若真有一天，我一定会随师傅一起领兵出征的！”
折颜上下打量着司音，“没想到昔日只知闯祸的小狐狸如今也有了大义，不错，不错！”抬手拍了拍司音的肩膀，“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你要上战场，我不拦你，唯有一点...”折颜望着司音，眼中尽是担忧之色，“无论何时，保护好自己。”
司音吸吸鼻子，“我知道了，折颜。”
--
十日后，翼君擎苍发兵天族，短短几日，便已濒临若水河畔，倘若若水攻破，那么，九重天...岌岌可危！
墨渊皱眉看着已被鲜血染红的若水河畔，微微叹气，自己带领昆仑虚弟子同十万天兵支援若水河已有三日，但战况却是不容乐观。
三日之中，历经五战，一胜四败，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战况，让墨渊心生担忧，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将封印东皇钟的术法传给了司音。
于此同时，在北荒闭关的白真听了云生的传音后，急忙出关，云生留守北荒，白真则是踏着毕方赶往若水河畔。
--
令羽被翼兵围困，又遇离怨，难免捉襟见肘，片刻后，利剑已插入心肺，缓缓倒下，剑插入地，屹立不倒。
晕迷前，令羽见司音手持玉清昆仑扇，击退一波翼兵来到自己身边，殷殷呼喊，但自己终究抵抗不过涣散的意识，晕迷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原本在不远处观战的白真，见自家妹妹不要命的冲上去，一下子忘记了折颜的嘱托，不由分说的拉着毕方便来到了战场的中心。
随着火红的毕方，一银白铠甲的俊郎男子缓缓落地，挥手击退离怨离镜二人，带着司音令羽，离了战场。
战场外围的擎苍暗暗吃惊，猜测来者的身份，墨渊亦是吃惊，同时也不免担忧。
当墨渊听闻司音令羽已被一上神带回时，松了口气，快步回到营帐，看着立于一旁的身影，墨渊心下了然，矮下身子，将伤心欲绝的司音搂入怀中轻声哄慰，强压下心中悲痛，安排叠风带令羽回家。
缓缓起身，对着白真微微一拱手，“多谢白真上神出手助。”
白真回礼，“上神客气了！”
帐内的三位殿下，疑惑的对视，没想到此战，竟会有青丘的人插手。
瑶光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白真，上前一步，“瑶光斗胆，不知可否请白真上神....”
话未说完，便被墨渊接过，“你并非此战将领，还请将小徒带出大帐。”
“那我就先不打扰各位了。”
在离开大帐前，司音忽道，“师傅，此战会如此艰难，是因为玄女将阵法图盗走交给了擎苍！”
闻听此言，所有人皆是一脸凝重，阵法图被盗的后果，如今已经知道了，饶是战神墨渊，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
营帐外，司音闷闷不乐，脸上尽是愧疚和自责“四哥我真的好没用啊！□□昆仑虚，连累了九师兄和四哥，如今，又因为离镜和玄女，害死了九师兄。”泪，不知何时已经滴落，“都怪我，四哥！都怪我！”窝在白真怀中伤心落泪
白真轻拍白浅的脊背，轻声哄慰，“小五，送玄女来昆仑虚的人是四哥，与你无关。”抬手轻轻拭去白浅脸上的泪珠，“你放心，小五，你九师兄的血，不会白流！四哥定会让玄女付出代价！”
白浅点点头，擦干眼泪“四哥怎么会来？”
“我本欲远观一场大战，没想到...”白真偏头看着白浅，“没想到一切都在意料之外。”
耳边忽想起马蹄之声，兄妹二人起身望去，见瑶光上神带领一万天兵策马离去。二人对视一眼，回到了大帐。
在认真听了墨渊的分析后，司音率先请命领兵出击，白真无奈的看着白浅，随即拱手道，“上神，白真也愿领上一军！”
“你？？？”
白真自是知道墨渊因何发问，微微一笑，眼中尽是睥睨之色，“在这大帐之中，若论法力，除了墨渊上神，恐怕只有在下白真了！”
墨渊几经思虑，同意了白真的请求，沉声吩咐道，“司音领瑶光的左路侯军，白真领令羽的前军。”
“是！”
天边露出鱼肚白，晨光熹微，若水之战距今已有八十一日光景，这也将是最后一战，不论成败，若水之战，都会在今日结束！
随着墨渊的一声令下，白真双腿一夹马腹，冲入敌营，手上一把含光剑，舞的密不透风，一时间，翼兵死伤大半，但却连白真的一片一角也没有摸到。
离怨见状，施法攻向白真胯下战马，战马受伤倒地，白真一跃而起，轻盈落地，余下翼兵立刻将白真离怨二人包围在中，白真所带领的天兵一时间也无法靠近。
“今日，我们就分个胜负！”
“手下败将，有何惧哉！？”
离怨冷笑一声，拔高了音量，以仙法扩散至整个战场，“白真，你为了她，散尽修为，我怎么没在你身边看见她啊？”
战场众人，听闻离怨一袭话，无不震惊的停下了动作，而接下来的更是狠狠的冲击着他们的大脑。
“馨儿与我才是一路人，你们终究不会有好结果的！”
馨儿！！！
闻听此名，天宫中人无不一震，谁也没曾想到当初的漏网之鱼竟会残存到今日，竟还和青丘扯上了关系，他日若是再想将她除去，怕是不易！
白真神色一凛，正欲开口，话题的主角已来到战场，与白真并肩而立。
白真望着身畔的馨儿微微一笑，而后转头看向离怨，“我不论日后，只论当下！”
语毕，手微微松开了对含光剑的控制，含光剑脱手而出，浮在半空，白真抬手将一束淡蓝光束注入剑中，含光剑登时发出嗡鸣，随即竟化为万千光影，向周遭翼兵攻去。
离怨带着翼兵慌忙阻挡，也一时放松了对白真的包围，出现了缺口，白真将馨儿拦腰抱过，离了包围圈，落在外围。
不过须臾，瑶光上神那处已牵制走大半翼兵，再加上白真刚刚的厮杀，翼兵死伤惨重，胜负已然分晓！
墨渊提着轩辕剑一步一步走向擎苍，白真带着馨儿，司音紧跟其后。
擎苍看了看自己所剩无多的翼兵，听着墨渊的劝降之言，哈哈大笑，他擎苍从来都不是心善之人！
“只要我还是翼族的王，就绝不会降！这天地也该变上一变了！”
话音刚落，左手手掌便浮现了一古铜色的中，墨渊神色一凛，一旁的白真一脱口而出，
“东皇钟！”
擎苍冷笑一声，将东皇钟高抛于空中，刚刚不过手掌大小的东皇钟霎时竟变的硕大无比，且‘血口大张’，散发着妖艳魅惑的气息，不少翼兵与天兵应法力地位被吸入其中，再也没了踪迹。
一旁的司音见此情景，心中一急，将折颜的话悉数抛至脑后，飞身到半空中，却被擎苍的方天画戟重重击中，一口血就呕了出来。墨渊飞身接住，将司音扔给了下面焦急的白真，自己一人对上了擎苍。
几经交战后，墨渊看向东皇钟，一计浮上心头，洋装不敌，瞅准机会，轩辕剑刺向擎苍，并借力将他打入东皇钟，墨渊紧跟飞向东皇钟，望着依在白真怀中的司音，动了动唇，眼中上是不尽的深情，“等我！”飞身入了东皇钟。
东皇钟在那一刻闭合，浮在若水之上，墨渊的仙体缓缓飘落，但再也无法张口，司音搂着墨渊的仙身哭的声嘶力竭，昆仑虚其余弟子也尽是悲痛之色。
后面的一切都顺利成章，翼族递上降书，向天族投降，二皇子桑籍带表天君收了降书。
这一场历经九九八十一日的若水之战以翼族险些灭族向天族俯首称臣而画下句点。
这一切，看似已经结束，但实则并未结束。
至少....对白真来说，还并没有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