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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迎新 ...


  •   艾伦习惯在休假期间带著自己的下属来到驻扎地附近的酒吧小酌几杯。他出手不算大方,调查军团兵长的职务所领到的薪水并不是特别优渥,被请的那一方也非常节制,三条街外有好几间酒吧可以供他们选择,下属们会选择价位中下却不会满是老鼠、呕吐或者酒臭味的酒吧,「猎人」是个不错的选择——艾伦的下属习惯戏称这是艾伦名下的产业。

      不过今天算是新人时间,艾伦将选择权交给新进夥伴三笠,至於另一位新人利威尔似乎非常排斥酒吧等公共场所,据说那些地方带有细菌。当然,对此三笠也耸肩表示不懂,「首都人,脑子总打转著奇怪想法。」这口气听来不像是不屑,就是单纯的陈述,不过她似乎忘了自己算是半个首都人。

      能够与如此传奇的女性有过谈话机会甚至与她成为同事就如同能成为艾伦的直属部队是个奇妙又美好的事情,三笠没有想像中的架子,既然可以成为上层社会令人为之追捧的交际花甚至有「希娜女神的玫瑰」之称,她的谈吐与学识更是不俗,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在鉴定下,她对於机动装置的天赋仅次於利威尔,宛如他们的天资早已为他们设下成为军团成员这一步——艾尔文团长总是有如此惊人的直觉,先是养子后来是利威尔、三笠,调查军团期待著艾尔文团长接下来又忽然乍现的强烈直觉,他们有预感艾伦班将会是众星云集的精英部队。

      雷恩问:「三笠,你不也住在首都吗?」话语并不带任何讽刺,是纯属询问。就算是讽刺,光凭三笠也可以应付,利威尔在场的大多情况则都是利威尔先发制人,不需要她处理这种无意义的挑衅。

      雷恩是艾伦的副官,有张比起30岁的利威尔有过之而不及的娃娃脸,三笠刚加入艾伦班时,所有人先是与她和利威尔大眼瞪小眼,接著艾伦给了他们两人一个拥抱,说是表示欢迎,三笠不知所谓的回拥,利威尔则乾脆一拳打肿了艾伦的颧骨。没有人在意长官被打歪脸,利威尔的举动带动了气氛,他们拍手、大声欢呼,接著带入了第一个话题——雷恩的实际年龄。

      调查军团果真是个奇妙的地方,不管雷恩的真实年龄为何,这群人的思维逻辑总使她觉得像孩子,就连艾伦这样一位英雄一般的存在也是,哪怕她过去靠著出卖身体存活的事迹流传成千百种,却没有人心生芥蒂。奇怪的是三笠不排斥这种幼稚,利威尔有时会用著长辈的口吻下结论,表示艾伦的领导方式少了点上下层级概念,但三笠知道利威尔并不讨厌这位年仅18岁的长官包括他的部属们。

      「我选这间。」三笠懂得观察夥伴们的神色,长年流连於声色场所,她可以光从酒吧外观观察出档次,当他们走过「断桥」、「黑色夜晚」几间酒吧时,夥伴们或是不愿,或是紧张,虽然表现并不算明显,但前者太过廉价且卫生状况堪忧,三笠不可能选择,后者虽比起首都内的要差上许多,但价位也不便宜。她的长官不是那些油长肥肚整天为盼她一顾而抛洒货币、珍宝的贵族,因此三笠在经过简单的估量后,明智的选到了众人心中的良选——那间名字与长官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酒吧。「我原先住在西甘锡纳区,9岁那年住进首都。」

      所有人听了开始起哄。「喔,西甘锡纳区的姑娘,那可是个可爱的地方,美人可多了。」、「温暖的小城镇。」、「我喜欢喝那儿的葡萄皮酒。」、「老大你跟三笠同乡啊,真是太巧了。」、「上一回我到西甘锡纳区,老大你怎麼没跟我说?」……艾伦与三笠对视一眼,三笠算是感受到对方的注视反射性一看,艾伦则是带著惊讶。

      「好多年没回家乡一趟了,下周我正好有公务要去一趟,三笠你要不也顺道回去看看?」

      她似乎能感觉到深藏在轻松语气下的隐忍。艾伦10岁那年就被托付给艾尔文照护,后者不只是他的法定代理人,更成为他的实际意义上的父亲、相互信任的战友、和谐的上司下属关系,昨天偷跟她聊到这个话题的,是一位有趣的分队长韩吉佐耶,那时对方还顺带提到一件乌龙——艾伦从小在军营中生活,接受军事化教育,顺理成章加入军团确实无庸置疑,不过他们所有人都忘了,王法规定合格士兵必须在事前接受为期三年训练兵团训练,为了弥补这项错误,团长便私下拜托训练兵团教官,让艾伦以「特优生」方式,在训练兵团接受短短三个月的特训,三个月后迅速拿到结业证明,好对上层有所交代。

      三笠摇头,「不需要。」她对於家乡其实没什麼印象了,就连爸妈的形象也早已淡化。

      「你想好再答覆吧。」艾伦依旧挂著温暖的笑意。

      然后,他们在一阵笑闹中走进酒吧。

      穿著便服和军服都一样,艾伦的名声远近驰名,走到哪里都可以引起周围人目光连带想起他们军人的身分。不该说艾伦是狂妄,这位拒绝宪兵团邀请的青年有著与实力相衬的亲和力。男孩女孩都有个纯粹的梦想,虽然巨人远在厚厚的高墙之外,但光是想到可以如艾伦一般所向披靡,出手即是无数巨人的性命殒落,幻想中的凯歌奏起为孩子们美妙的蓝图增添色彩——幻想却也只是幻想,仅此而已。

      他们习惯与人群隔开,哪怕艾伦是个活跃的存在,他在任何军团包括技术班都有许多交情不错的朋友,不过并不代表他带著一夥调查军团的士兵就足以让人接受,调查军团说不上让人唾弃却是个军人冢,投入无数兵力却难见成效。

      酒吧当中会群聚著平民、驻扎军士兵、调查军士兵,其中后两者同为军人,相处不甚和平,驻扎军团隶属於宪兵管辖,而宪兵与调查军团分庭抗礼,虽然不到半路遇上会打起来的地步,但彼此间多有龃龉。

      男人与女人其实都一样,当他们下班或休假,放松心神的待在朋友同事身边,消遣自然是开始滔滔不绝的谈论八卦。艾伦点了一打的麦酿酒,算是中档次中的高纯度酒,三笠很清楚蒸馏酒技术还掌握在几个富商手中,她过去的生活可没少喝,因此这点浓度并不会造成她的困扰,她是沉默而缓慢的喝酒,然后听著同事的谈天。

      但是这群人并不希望迎新会的主角保持缄默,光是利威尔的不合作已经让他们少掉多喝几杯免费酒的机会,如果冷场,酒会太快结束,总显得扫兴,因此他们不断找话题与三笠攀谈,而三笠则是捡著几个正常的问话回应。

      「我还是不懂,三笠你和利威尔怎麼会同意加入军团?」这时其中一人问到。

      三笠抿嘴一笑,「我可以说你们的长官打动我吗?他在我家门口徘徊了三天。」这当然是个蹩脚的藉口与谎言,三笠其实也不了解自己和利威尔究竟在想甚麼,或许是为了脱离那样无趣又黑暗的生活?当时最好笑的情况是,三笠被艾伦说服,正想著要如何对利威尔进行劝说,哪知道艾尔文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竟然找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利威尔,更不知道用了甚麼方法,扳正他原先的反对态度,改为同意。

      这样暧昧的话一出,艾伦马上摸上了自己消肿了右边脸颊,彷佛那还嘶嘶作疼,「别了,这话要是被利威尔听见,我可又要挨揍了。」这当然都是玩笑,利威尔只有一次被艾伦突如其来的熊抱抽动反射性神经因此一拳往后者脸挥来,其他时候他是非常注重上下阶层礼节,给予这个小毛头长官尊重。

      「我看一定是团长谋划好的。」提供小道消息的这一位压低音量,「团长是个狠角色,当初有好多人就是这样被骗进来的。」

      「老大,」另外一位说著一脸怪笑的看向艾伦,「你这也该算是被你『爸爸』骗进来的。」

      艾伦认真的摇头,「加入调查军团是我从小的梦想呢。」这句话艾伦说过数千数百次,所有人早就见怪不怪——他们的上司还是个有著幼稚梦想的怪人。

      八卦就是让人乐此不疲,他们调侃著自己的长官,然后感叹艾尔文有好眼光,总算让他们这班多了朵花。

      说到此,雷恩忽然想起甚麼,一拍手说:「下个月佩托拉应该就会调到我们这一队,到时候三笠你就不用烦恼只有你一个女生了。」

      三笠没听说过佩托拉,不过从所有人毫无秩序的解释中可以知道,那是一位崇拜艾伦、年龄比她大上一点的可爱女性,除此之外,她与一般女性无异,爱哭爱笑、一双巧手有精湛的厨艺和高超的缝纫技巧,不想浪费经费申请坏损的军团制服或者嘴巴想解馋吃些美食都可以找上她,不过绝对不能因此小看她的战力。

      有个同性夥伴对於三笠来说确实方便许多,总好过她一个人手忙脚乱的生活在军中。三笠除了学会打扮自己、提升人文素养、学习贵族礼仪外,早先她自己一人过著纸醉金迷的生活,家务则是请女仆来打理,因此对於家务一窍不通。后来成功脱离了乱七八糟的私生活,与利威尔同住后,因为利威尔不希望让外人进出自己家,除此之外他有诸多因素不方便透露行迹,因此平时的家务则是利威尔在做。

      简单的迎新会最终在多数人醉倒,三笠、艾伦却还清醒的情况下落幕。

      ※※※

      艾伦所主持的迎新会结束时,夜幕低垂,酒吧的窗外映照著茂密的树冠,月亮透过片片的叶面散出淡而微弱的银色光束,酒吧内服务人员早已在四面点起几盏油灯。

      「真是的。」艾伦看著倒卧在地上椅上的同伴们,然后清点身上的现金,「他们今天竟然喝这麼多。」艾伦第一次体认到手下的酒鬼性格,也是第一次对著自己的钱包发愁。

      还欠下的一部分款项不是很高,艾伦不用一秒思考,就决定先以个人名义签帐。

      不过对於艾伦的要求,酒吧的柜台人员出言拒绝,「你们这些士兵总是以军队名义喝酒赊帐却又不还钱,虽然你欠下的款项不多,但我们也不能卖你这个面子。」看了艾伦所在桌位满地狼藉,对方又说:「快给钱然后带上他们离开,不然我们老板可是会叫城防士兵赶走你们。」他似乎忘了艾伦是军人的事实。

      三笠早已注意到艾伦窘迫的神色,原先顾及他的面子因此便让他自己出面解决,不过发现柜台前出了些骚动,她猜测可能有的情况,就想起利威尔过去的几个手下也总是喜欢赊帐不还钱接著被利威尔踹一顿做为惩罚——或许艾伦也有这种劣习,再不然就是军团的夥伴败坏了名声。想到这里,她拿出自己身上预备的零用金补足欠款,交给柜台人员。「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了。」对方口气稍缓,「你们快把那群人带走吧,免得老板来了会算你们的住宿费。」

      「等等。」艾伦却是关注到另一件事,「我想知道究竟是哪些人以军团名义签帐。」

      对方这才不甚在意的挥挥手,「驻扎军团的士兵,跟你们调查军团没什麼关系啦。说到这里真是完全受不了,他们那些家伙仗著宪兵撑腰竟然开始做威做虎,真是讨人厌。」因为调查军团与驻扎军团不太友善关系,这话说出来丝毫不隐讳他的厌恶。「……耶格尔先生,以你的声望,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跟那些士兵说说看,让他们收敛点?我们人民的生活一点也不富足,再让他们这样欺侮下去,连混口饭吃都难。」

      艾伦的脸色并未因为听说罪魁祸首非自己军团而稍有和缓,相反更多了愧疚,「我不希望造成你的失望,隶属不同单位,我怕是爱莫能助。」

      「那算了。」看著艾伦的表情,对方也不到太大的希望了。

      过去听说过艾伦耶格尔这个名字,对於三笠来说传奇多过真实。巨人距离她太过遥远,不管是时间还是距离,她住在一个用谎言架构出的首都,见识过的军官不是宪兵就是在他们身边摇尾乞怜想要得到青垂而荣升宪兵团一员的驻扎军士兵。其实总会有几个心性不错的士兵,但那凤毛麟角,且很快成为他人的垫脚石失去立足之地。

      此时此刻,艾伦耶格尔的心情竟显得有些刺眼却又让三笠有些艳羡。

      为了在首都存活而失去参军前的那股壮志豪情与善良本性的士兵们,三笠不认为他们有错,相反,艾伦这样一位年仅18岁半大不小的男生成为了军团士兵长,却依旧对内心最初那样可笑的目标坚定不移。

      究竟有甚麼原因,能够让他在这样一个黑暗又绝望的时代中总想著为人类牺牲?利威尔曾经怀疑过艾伦这种被塑造出的传奇、博爱的人物性格的存在性,加入军团时提醒也过她要与这位上司保持距离。未加入军团时,她偶尔还会听见人们在街道两旁、在花店门口、在舞会上,那些男男女女用嗤笑却又赞佩的口吻去谈论艾伦耶格尔此人——『杀光巨人好使人类可以走出高墙,回到百年前那不受巨人压迫的日子,确实也只有艾伦做的到』他们当时都这麼说,但语气带有某种看好戏的意味。

      对他们来说有没有在墙外生活完全不重要,或许被包覆在墙内还会使他们觉得自己高尚点。

      三笠过去从来没有去思考过参军的意义,一直到参军后她也没有真正觉醒,因此艾伦的想法在她看来还是个无解的谜题。

      「你其实不用自责,这不是你可以干涉的事。」三笠忍不住说。不是在安慰,倒是想要试探艾伦的反应。

      艾伦走回原先的座位去扛起自己的副官,「我还是会非常失望,在人民眼中,我们都是军人,都是统帅管辖的战士。」错了,三笠其实想要这麼说。调查军团的存在超然,望著肩章或是斗篷背面上印制的自由之翼标志,没有人会不知道调查军团与其他士兵的差异。

      「或许有方法可以让他们了解到团结的重要。」

      艾伦礼貌性的笑「那到时候可得靠你们了。」但这只是用来结束这一话题的官腔,两个人都知道,如果现状不变,要军心涣散的士兵重燃起热血与保家为国的意志纯属无稽之谈。

      艾伦体力不错,一人一肩的扛起两位下属,「三笠你来帮忙一下。」

      三笠一个人一肩也是轻而易举的扛起两个壮汉,引来酒吧内客人的围观,酒醉的客人们对著她和艾伦吆喝,语气含糊不清似在说厉害、可怕还有感叹词之类的。三笠过去接受过利威尔的体能训练,格斗术和体能虽然比起利威尔、艾伦还差得老远,但相信不久后可以与艾伦齐肩。这一点军团中的人自然都知道,因此对她和利威尔抱持极大期许。「我们走吧。」

      ……

      两个一肩扛一个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壮汉的男女走在街上,引来许多人的关注。

      三笠也没注意到自己左肩右肩分别扛著谁,右边是狄克还是菲尔德?右肩那位似乎流了不少口水,竟然浸的她背后都湿了。算了,那一对双胞胎自己也分不出来。

      在调查军团的日子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太过放松,竟然分不出战友的长相和名字。她最近时常回忆起不堪的过去。说不上是怨恨,她并不想要,是被迫而为——不肯听命於组织的话他们会让她生不如死,因此她学会用最快方式记住所有客人的名字、性格、喜好。有的喜欢她冷淡,她越是视而不见对方越觉得求之不得,任何宝物与钱财往她身上堆;有的则要她装作柔弱可人,好满足那股无聊的雄性征服欲;有的甚至带有扭曲而病态心的兴趣,喜欢折磨她,她越是忍著不叫出声,对方越兴奋……

      「三笠、三笠……」三笠转头看向与她动作同样滑稽的长官,后者见她回了神,松了口气。「你在想什麼,总觉得心情不是很好。」

      「没有。」除了利威尔,三笠还不认为有人可以看透自己的心情,不过艾伦还算敏锐,或许是担任官阶职务而练就出的能力,因为在一般人眼中她就是抿著嘴没有说话,与往日无异。「是有事情要问吗?」

      「对了,我是想问你,你知道利威尔的姓氏吗?」艾伦眯著眼乾笑几声,更显孩子气,「我需要替你们办理许多证明,还有训练兵团的『特优生』短期受训,好成为正式士兵,可是利威尔没有姓氏,我在填写资料上有点问题。」

      三笠确实从来没听利威尔说过自己的姓氏,而她也从不觉得奇怪,姓氏就像一层框架一层束缚,证明你的血统或你的身分,对於利威尔来说,或许没有姓氏最适合表彰他的性格。不过现在不是表彰他性格的时候,这些复杂程序艾伦处理起来肯定很头疼。「我也不知道,不然利威尔史密斯?团长作为大家长,姓氏借用一下情有可原吧?」

      艾伦听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到气岔,好不容易缓过劲,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为甚麼很好笑,而且总觉得利威尔会生气。」

      「他会生气吗?」三笠思索了一会,「不然利威尔阿克曼好了。如果他又生气了,你就直接把表单都丢给他填吧,让他自己去《姓氏大全》里面翻出一个。」三笠倒不认为利威尔会生气,只是表面上脸色非常差。

      「想不到真的有《姓氏大全》这种书啊,我以为贵族是在吹嘘。」哪怕三笠的保证与方法听来不太诚恳,艾伦还是认为非常有用。「你看过吗?」

      一堆姓氏好看吗?三笠暗暗好笑,「还不错。」艾伦专注的点有些奇妙。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转过一个转角,直到驻扎地大门,而大门正站著一人——利威尔。

      一般人很难想像的是,利威尔的身高不高——或该说是非常矮、非常瘦。三笠不久前从艾伦那儿看到了自己和利威尔的画像,那是艾尔文在两人还未加入前交给干部们用来辨识的资料。不说自己是一张浓妆艳抹神色恍惚的速画像令她看了心生复杂,利威尔则是一张不大逼真的半身像。相信所有人当时只当作利威尔有张与年龄不相符的外貌,脸色奇臭,其余都不知道。

      记得艾尔文当时带著利威尔和她向团员介绍时,团员们神色惊讶的窃窃私语。其中除了他们敏感的身分问题,肯定还有赞叹於利威尔高大形象与身高呈反比,因为当时韩吉分队长用不算小声的音量说:「确定是本人,不是利威尔的弟弟吗?」

      「这些家伙都不会节制一下喝酒吗?」利威尔上前把赖在三笠肩上的那对双胞胎抢过,转而扛在自己肩上,然后为两个醉倒的家伙身上散发出的酒气皱眉。「臭死了。兵长,这就是你教育出的下属吗?」

      「其实我也很困扰,因为我还太年轻,难以服众。」艾伦没有因为利威尔的质问退缩,竟然顺著他的话说:「好在现在有利威尔你在,你的实力也已经超过我,以后这个职务就交给你啦。」艾伦可能想拍利威尔的肩,但因为利威尔的眼神和双手不方便只得作罢。

      「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是你该说的吗?」利威尔原先就板著脸,现在再眯起眼,尽是杀气与怒火。

      三笠马上会意到,利威尔其实生气的对象是自己——利威尔之前与她吵架,时常把怒火挥洒在其他人身上。

      「我的态度非常认真,绝对没有开玩笑……三笠你要走啦?再见。」艾伦再转头,却发现利威尔也早已不见踪影。「真是有趣的两个人。」看来军团未来的日子会非常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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