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同人－梦行者》天空碎片

39、09

　　我愣了愣，「就是和泉守兼定曾经说的那个？」
　　「是。」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当时的函馆战役，就是因为他通风报信，新撰组的大家才会被围困。而且，那枚从身后射中土方先生的子弹，也是出自他手。明明曾经是新撰组的一员！居然背叛了大家！
　　那个时候，土方先生原本是骑在马上准备出发突围营救新撰组被围困的大家的。我和兼桑那时候就在他身边，警戒着来自前方的突袭，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来自身后的偷袭。土方先生他，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可能自己都没想到子弹是从身后来的。
　　明明我们就在他的身边！就在那么近的距离！却还是没能及时发现。土方先生中弹之后，兼桑那时候突然就像疯了一样，一个人冲了上去，跟拿着火枪的政府军硬碰硬。
　　要不是后来土方先生不顾自己的伤势拼死救下了兼桑，和泉守兼定多半在那个时候就已经……」
　　「……」
　　这些刀剑，是真的被曾经的主人深深信任并且疼爱着啊。正因为平日里的默契和羁绊，才会在主人离世的时候那样的痛苦。人类短短几十年的寿命对于付丧神来说，实在是太过短暂。
　　加州清光为无法陪伴主人而造就了鬼，大和守安定无法接受冲田总司的死亡造就了鬼，堀川国广为了守护最重要的存在拼尽全力。而和泉守兼定，看似最不在意的他，或许骨子里深埋着的对于土方岁三的感情远超过他自己的想象。
　　说到底，作为历史维护者而被重新唤醒的刀剑男士，真的是很可悲的存在。失去的痛苦，在一次的经历后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冲淡。然而，当已经知晓一切后，再一次重新面对时，人也好，灵也好，都是脆弱的。
　　那样悲伤的过去，明明知晓，却无法改变。甚至于还要为了维护历史的发展而眼睁睁看着曾经重要的人赴死。这种痛苦，可比历史中所经历的要更为沉重。
　　我不知道现在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堀川国广非常低落的心情。没有经历过这段历史的我没有任何发言权。而这份沉痛的悲伤，也不是两言三语就能轻轻拂过的。
　　「那个，这个背叛者在寻找和泉守兼定。也就是说，历史上本来不该出现在政府军的兼定如今在这里被发现了。他的身后带着政府军的士兵，所以说，很可能是在作为统领的黑田清隆授意下行事的。」我勉强出声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是黑田清隆授意的。」我们皆是一惊，转身看去，原来是侦查回来的清光和安定。
　　拥有红玉色眸子的青年说道，「先前在黑田清隆的帐篷外，被士兵引导的从虾夷共和国那边投诚过来的使者，正好被和泉守兼定撞见了。显然，这个使者认出了兼定，所以张口就说了他是土方先生的刀，是奸细。而兼定在看到他的时候，情绪似乎也是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直接拔刀就冲了上去。因为是黑田清隆的帐篷外，所以守卫很多，兼定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斩伤了那个使者，便被逼退离开。当时情况紧急，周围拿着火枪的士兵很多，我们不方便出手，只是看到兼定趁着月色离开了，我们也就先回来了。」
　　「所以说，现在是黑田清隆想要先下手为强？」堀川国广反应过来。「兼桑不在这里，那么他刺杀黑田清隆的计划就失败了。现在，他一定会赶去土方先生那边！」
　　「得追上他。」清光当机立断，「堀川，我们去土方先生那边。一定要赶在兼定到达之前，截住他！历史上的明天，你和兼定都应该在土方先生的身边，如果到了明天，土方先生面前出现了两个和泉守兼定，一切就都完了。」
　　「土方副长现在应该镇守在五陵郭。那是虾夷共和国的大本营所在。」大和守安定开口道。「两军对阵，政府军应该不可能把临时指挥所设在距离五陵郭太远的地方。」
　　堀川点了点头，「对，我当时带着兼桑撤退为了避过追杀的政府军，就是走了树林。还好事先有跟着土方先生研究过这附近的地形图。这边的路，虽不能说完全记得，但是我记得有近路可以直接通往五陵郭。」
　　「事不宜迟，出发。」清光作为队长，直接宣布了接下来的行动。
　　我想说句实话，那就是……山路真的超级难走！在我又一次在安定的眼疾手快下没有摔个狗啃泥的时候，我是真的不能再无视脑门上那跳的正欢的青筋了。
　　「堀川……还有多久？」我犹豫了半天，还是纠结着再一次开口。
　　听到这句话，一行刀剑男士纷纷黑线。
　　「额，应该快到了。再加把劲，浅见小姐。」堀川少年，难为你了。我知道你们现在的黑线绝对可以织一条露背毛衣了。但是我平时真的真的，不是很热衷于运动啊！好吧，我可能太谦虚了，实际上，是比较宅。
　　赶了一晚上的路，结果等到能够远远看到五陵郭那星形的城墙的时候，天都已经蒙蒙亮了。即使现在是离魂的状态，我也已经累得快吐魂了，狼狈地扶着树一个劲儿地喘气。这个位置能够很好地隐藏我们的所在，同时也能够非常清晰地观察到不远处所发生的所有事宜。
　　「历史上，土方先生是在得知新撰组被围困之后，从五陵郭带队出发的。」作为历史见证者的堀川国广说道，「然后再往前走了一段之后，出现了政府军的突袭。在正面迎敌的时候，土方先生被人背后偷袭，中弹落马。」
　　「堀川，兼定知不知道这条小路？」清光问道。
　　黑发的少年摇了摇头，「应该是不知道的。当时在研究地势的的时候，兼桑嫌麻烦没去。」
　　「所以说，和泉守兼定应该是走的远路。」大和守安定说道。「现在怎么办？」
　　说话间，城门打开了。远远地一队人马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人骑在马上，身边环绕着很多武士，而一面写着「诚」字的大旗特别显眼。虽然都穿着西式的洋服，但是很容易便能认出，那就是新撰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