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爆豪奈己只想过平静的生活[综]》罗鬼

97、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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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尔麦特不想爆豪奈己这样的孩子在离开雄英后，可能会他们看不见、不经意时走向极端。

　　所以哪怕他现在明白退学是爆豪奈己自愿性选择的事情，他依旧想问问她，挽留她。

　　正当他心思千回百转好几回，正犹豫怎么开口时，被他打断约会，从心操少年那借过来的少女便主动问他了，“欧尔麦特老师，我猜你是想找我谈退学的事情吗？”

　　欧尔麦特捧起茶杯，饮了一口，在对上爆豪奈己那带着笑意的红瞳时，便认输地点点头。

　　“啊，我知道这是爆豪少女你的选择。”欧尔麦特又饮了口茶，顿了顿，“但是老师我还是希望爆豪少女你能重新考虑下。”

　　“唔。”爆豪奈己也捧起欧尔麦特为她倒好的一杯茶，学着欧尔麦特饮了一口，结果被烫到舌头，一张白皙的脸蛋顿时皱成一团。

　　“……爆豪少女，你没事吧？”看着爆豪奈己那因为被烫到，而苦着的脸容，欧尔麦特有些紧张的问道。

　　一手捂嘴，一手对着欧尔麦特晃晃，爆豪奈己闷声闷气的说，“没、没事，只是我猫舌头而已。”

　　“咳。”欧尔麦特轻咳一声，以求掩盖掉自己忍不住发笑的心情，“都怪我没提醒你，茶很烫的这回事。”

　　“没事，关于刚刚的问题……”扫了欧尔麦特一眼，爆豪奈己只是摇摇头，“我想问欧尔麦特老师你为什么希望我重新考虑？”

　　“因为我觉得未来的英雄世界还是需要像爆豪少女你这种闪闪发亮的人来照耀啊。”
　　话虽肉麻，但也确实是欧尔麦特的真实想法。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肉麻过头，让捂嘴的爆豪奈己发出一声闷笑，她说，“闪闪发亮？之前也有一位叫八木的先生这么对我说过，这位八木先生还是欧尔麦特老师你的粉丝呢。”

　　欧尔麦特顿时僵了好几秒，生怕被爆豪奈己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是、是吗？”

　　爆豪奈己挑挑眉，松开捂嘴的手，“欧尔麦特老师，你知道我想退学的理由吗？”

　　“啊。”
　　当时在场的老师已经告诉他。

　　“因为比起当职业英雄，我现在更有自己更想做的事情。”爆豪奈己垂眸，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开始习惯性地敲动着，“所以我想退学。”

　　爆豪奈己手指敲着椅子扶手的动作不大，甚至可以说很轻，但是因为椅子是木头做的，而职员休息室内部除了他们交谈的声音外，是非常很安静，让她这一小举动显得有些明显。

　　欧尔麦特正在思考着该怎么开口时，就听少女接着说道，“我知道欧尔麦特老师你是为我未来考虑，但是你不觉得让我放弃掉自己想做的事情，来勉强我留下，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吗？”

　　她声音不大，甚至是轻飘飘的，但是配合着她手指头一点一点敲着椅子扶手的小举动，她的话就像她的小举动一样，重重地敲到欧尔麦特的心头上。

　　犹豫半响，他问，“成为英雄已经是勉强的事情了吗？”

　　“嗯，成为职业英雄已经是勉强的事情。”爆豪奈己抬眼看向欧尔麦特，对他微笑一下。

　　这笑容很甜很明媚，却让欧尔麦特感觉有些苦涩，因为他忽然注意到爆豪奈己在讨论英雄的时候，前面都是加上“职业”的字眼。

　　他苦笑一下，“抱歉，爆豪少女，我真是个不称职且任性的老师。”

　　“怎么会，我很开心欧尔麦特老师你会找我谈话，证明你是担心我的前程。”爆豪奈己对欧尔麦特眨眨眼，“我说得对吗？”

　　这话让欧尔麦特再次苦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总不能跟爆豪奈己说他是怕她走上极端，所以想她留在雄英看着她成长。

　　往说好听是担心，
　　往说难听就是不信任啊。

　　哪怕觉得她不是一个坏孩子，不是一个坏种，可他内心还是有一丝不安的揣测存在着。

　　爆豪奈己也不在乎欧尔麦特有没回答，她把已经变温掉的乌龙茶一口喝干后，又掏出口袋中的手机看一眼时间，然后站起身，“欧尔麦特老师，午休时间快结束，我该回课室，接下来可是午夜老师的课。”

　　“占用爆豪少女你那么长时间，真是抱歉。”
　　欧尔麦特也看下时间，发现他现在这副模样的维持界限也快到了，他站起身，打算把爆豪奈己送到门口。

　　“不用啦，老师你继续就坐着吧。”爆豪奈己摆手拒绝，“哪有在学校还要老师送的学生呢。”

　　欧尔麦特笑笑，也不跟她不勉强。

　　只是走到门口时，爆豪奈己突然停下来，她扭头看向欧尔麦特，“欧尔麦特。”

　　这次她并没有带上尊称，而是直接喊起他的英雄名，“你像一支被点燃的蜡烛，依靠自身的烛火在茫茫黑夜照耀着他人前进，给予他人安定，我认为这是很伟大的举动，这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能坚持的事情。”

　　这像夸奖的话语让欧尔麦特微微一怔，然后他就听到少女接着道，“只是蜡烛终究是蜡烛，会有被燃尽的那一天，到时候，那些习惯被烛火引路的人们会怎么样呢？”

　　“欧尔麦特，你想过这个答案没有？”

　　少女不等他回答，露出一丝微笑，“那会是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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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除了尴尬的情绪以外，黑雾还打从心底里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而赋予他两样情绪的源头，正是他眼前这位穿着雄英校服的少女，这位刚成为他们的组织新一任首脑的少女。

　　他假装认真的擦拭着手中的酒杯，用眼角余光开始在打量着少女，明明身处在地下酒吧这种光线昏暗的地方，少女却是低着头，捧着书本书看得出神。

　　昏暗的暖光色灯光打在少女身上，让她那张白皙俏丽的脸容看上去有些晦暗不明，让黑雾无从得知少女的实际想法是如何。

　　为什么要说尴尬呢？
　　因为这时候的酒吧，就只有他和这少女在，虽然对方压根不在意黑雾到底尴尬不尴尬，都把注意力投放到书本上。

　　但是黑雾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和想法。
　　其实在他还未正式接触少女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少女的这个人，他知道已经少女的姓名、长相以及个性能力，毕竟她可是近期鼎鼎大名的雄英体育祭第一名——爆豪奈己。

　　可是撇掉爆豪奈己因为在不久之前雄英体育祭获得第一名而被广大新闻媒体大势宣扬的名气外，爆豪奈己在黑雾看来，这只是一位普通平凡的小女生而已。

　　硬要他加点漂亮形容词的话，那就是一位长得漂亮好看，且还有点小能力的少女而已。

　　然而就是黑雾眼中这样看似平凡普通的少女，在那位大人的命令下，取代他们培养已久的死柄木弔的地位，成为他们组织新一任的首脑。

　　即使黑雾已经跟随那位大人很长时间，会无条件且忠诚的执行大人的命令，但这不代表黑雾没有自己的想法，正如他现在那一丢丢的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那位大人会让这样毫无预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少女，取代掉死柄木弔成为他们组织新一任的首脑呢？

　　大人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

　　他这是要抛弃掉他们大费周章培养出来的死柄木弔吗？然后来培养现在这位少女做接班人吗？

　　这并不是说黑雾他有多喜欢死柄木弔，所以要为死柄木弔抱打不平的意思，本来他会照顾死柄木弔，也只是因为那位大人下达的命令而已。

　　黑雾这一照顾便是照顾好几年，他也算得上是有份看着死柄木弔成长的人。

　　他看着死柄木弔从一个弱小无助的可怜孩子成长到现在骨子里浸透着无限恶意，打从心底里诅咒着这个世界的人。

　　死柄木弔是完美且出色的按照着那位大人的计划那样的成长，成为一个刻意培养出来，拥有最为纯粹的恶。

　　所以黑雾他疑惑，疑惑那位大人为什么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选择改变注意，然后选择让爆豪奈己这样平凡普通的少女取代掉死柄木弔的位置。

　　但这还不是最让黑雾疑惑的，更让他疑惑，更让他感到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是来自于那位大人的另外一个命令——

　　“她现在还不够，她还未到底那个时候，还未到我所知道的她。”大人对他说，“所以黑雾，你去侍奉她吧，去扶持她，无条件地奉献上你的忠诚。”

　　黑雾是毫无疑问的忠诚的，他的忠诚是来源于对那位大人自身强大的追求与信奉，而他信奉、并且追求那么多年的大人却让他把自己的忠诚奉献给另外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还不是他们大费周章培养多年的死柄木弔，是他不了解，也不曾接触过的一位少女，一位看似平凡普通的少女。

　　死柄木弔的位置与他未曾得到过的温柔优待，就这样给这名意外出现的少女给夺走，难怪他嫉妒的发疯，回到房后乱砸一通，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杀意，对着黑雾他散发杀意。

　　也只能对他发脾气、散发杀意了，毕竟死柄木弔跟他一样忠诚，或者说比他更甚，所以哪怕死柄木弔再想杀掉爆豪奈己，他也不敢真的动手。

　　黑雾觉得这一切真的是太可笑。
　　可是更可笑的是黑雾内心疑惑归疑惑，复杂归复杂，他依旧会执行那位大人下达的命令，这源于他的那份忠诚心，所以他会对爆豪奈己奉献上忠诚。

　　只是——
　　这份忠诚是否能够做到同等，是否能够一直持续下去，答案就不得而知。

　　许是黑雾刚刚的思维散发的太远，让他的一些想法外露出来，也许是少女早就敏锐地察觉到他那千回百转的思绪，刚刚只是一直不闻不问而已。

　　放下手中的书本，爆豪奈己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而后又沉默不言。

　　黑雾擦拭酒杯的动作停下，主动问道，“请问您是怎么了？”

　　爆豪奈己不答，只是双手托腮，安静地盯着黑雾看，她目光不冷不热，却像能把人灵魂最深处的一切给看穿似的。

　　她盯着黑雾看好一会，看得黑雾几乎要握不紧手里的酒杯时，才慢吞吞地开口，花瓣似的红唇微微一颤，吐出一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这话语气很冷淡，听起来并不像是在生气，却莫名让黑雾心头猛地一震，他误以为自己是在面对那位大人一样。

　　不，不是误以为。

　　在那一刹那，他真的以为自己在面对那位大人，那位大人也用爱这样，似乎从未真的生气过，似笑非笑，一副从容把握的态度。

　　这或许——

　　不对，不是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平凡普通的少女，他一开始就想错了。

　　他忽然之间想起死柄木弔曾在半年前对他说过一件事，他被一个十多岁的杀人鬼少女给打倒，还断言这个少女会加入他们。

　　或许，这件事已经实现了。

　　黑雾低头，让雾体状的脑袋缩小，“不，您想多了。”

　　“哼~是吗？”爆豪奈己不置可否地轻哼一下，“那你老看着我干嘛啊？”

　　“我只是……”黑雾顿了顿，“我只是看您在这样的灯光下都能看书看的入迷，不禁有些好奇罢。”

　　爆豪奈己挑挑眉，然后将自己刚刚看着的书本举起，露出书本的封面，“喏，在学校图书馆借的。”

　　那是一本宠物养成指南。
　　黑雾收回目光，真诚的夸奖道，“能让您这么费心，想必一定是很可爱的宠物。”

　　可爱？
　　不，用可爱怎么够。

　　那可是美到可以让人心生贪念，使人痛下杀手灭人全族的眼睛，仅仅只为永久的保留下那份美丽。

　　但是比起这样美丽的眼睛，爆豪奈己更喜欢美丽的手，但美丽的手和美丽的眼睛并不冲突，不妨碍她现在正有占有着这样的美丽。

　　她不仅要占有这份美丽，她还想要这份美丽只为她绽放，只专注于她，所以调.教与驯养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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