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爆豪奈己只想过平静的生活[综]》罗鬼

86、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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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泽老师你当时让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我想了好几月，终于把答案给想出来。”

　　爆豪奈己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扫到职员室的窗户，正好看见爆豪胜己和切岛锐儿郎、上鸣电气他们走在一起，一副很亲密的模样。

　　收回目光，她看见相泽消太正靠在椅背捂着眼睛，然后低声笑一下，“相泽老师，其实我对当职业英雄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因为我弟弟想当，所以我就跟他一起来考雄英。”

　　相泽消太不语，因为他早看出来了。

　　“虽然我没什么想法，但是耐不住职业英雄福利好啊，而我也有这个能力当职业英雄，所以当职业英雄，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说着，爆豪奈己脸上改露出一丝得意。

　　“可是我现在却感觉不一样，因为比起当职业英雄，我现在更有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已经没有理由去继续学习怎么样当一名职业英雄。”

　　“退学不是那么随便的事情。”

　　“我知道。”爆豪奈己点点头，接着道，“可是相泽消太，你还记得在开学第一天时，你要把最后一名开除学籍的事情吗？”

　　相泽消太挪开手，瞥了爆豪奈己一眼，“我最后也说了，那是为了激发你们潜在能力，一种合理性的虚伪。”

　　“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性存在，但是相泽老师，如果真的出现你看不见希望的学生——”爆豪奈己与相泽消太对视，“你会真的进行开除学籍。”

　　不等相泽消太给出回答，她又接着说，“因为你是认真的，就跟你第一次问我是不是真心想当英雄那样的认真，而那时候你就在考虑让我退学，不是吗？”

　　相泽消太沉默，他从在雄英当老师开始，至今为止开除154次学生，停课处分62次学生。

　　开除学籍和停课处分很简单事情，他每一次都是很直接，他也不给学生理由，因为只要看不到希望，他就直接这么办。

　　他从未去挽留过一位学生，所以竟不知道这会是如此艰难的事情，当初被他开除学籍的学生们，是不是跟他现在一样不知所措？

　　“相泽老师，你说过雄英校风自由，而这一点同样也适用在老师身上，所以老师你可以自由的对学生做出开除学籍或是处分，那么这一点是不是也应该适用在学生身上？”

　　爆豪奈己对相泽消太微笑，一如她在体育祭获得第一名时，对相泽消太露出微笑表情，是那种带有一些小得意、有着胜利意味的微笑。

　　“相泽老师，我要退学。”

　　她脸上挂着那副相泽消太曾经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讨厌的微笑，语气难得的带上一丝敬意，“请您批准。”

　　坐在相泽消太办公位置比较近的布雷森特.麦克，对他一回来所看见到的这一切简直是叹为观止。

　　他虽然也是爆豪奈己的老师，教他们A班英文的，但是他却不怎么跟学生接触过，所以也不知道爆豪奈己这学生是怎么样的人。

　　只知道她很聪明，成绩优秀，入学第一，体育祭第一。

　　不过因为他跟相泽消太是多年认识的好朋友关系，所以他是知道相泽消太对爆豪奈己多多少少有些偏爱、宠爱，知道他对这个小姑娘的态度是比较放任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相泽消太竟然考虑过劝退爆豪奈己。

　　布雷森特麦克看了眼沉默的相泽消太，清咳一声，对着爆豪奈己提问，“hey~爆豪小姑娘啊，你有想做的事情不一定要退学啊！不当职业英雄可以转入别的科目，辅助科，营销科，普通科都可以啊，一样的自由！”

　　爆豪奈己看向突然插嘴的布雷森特.麦克，缓缓地摇头，“麦克老师，雄英因为什么出名，你不知道吗？”

　　“因为培养职业英雄而出名，在这一方面，没有国内没有几所学校是比得过雄英。”不等布雷森特.麦克回答，她就自己回答上，“所以老师你总不可能让一名想要成为设计师的学生留在培养职业英雄的学校学习吧？”

　　布雷森特.麦克一时哑然，因为爆豪奈己说的很对。

　　“专攻有术，所以我想做的事情，不，是我的理想与雄英的教育不合，就算转到别的科目也只是在浪费时间。”爆豪奈己笑笑，“麦克老师，你能理解吗？”

　　这是事情，已经不是别人可以随便插手。

　　爆豪奈己不当职业英雄固然可惜，但是她都搬出理想这样的说辞，不管真假，再去阻碍她，就真的是不识趣了。

　　那相泽消太不对吗？

　　他也没有不对，作为一名较为了解自己学生的教育者，在面对一个心理上、思想上都还未成熟的学生突然说要退学的话，也实在是太突然。

　　布雷森特.麦克只好点点头，伸手拍拍相泽消太的肩膀，不等他反应就转过身，不再搅和他们的事情。

　　“爆豪。”相泽消太问她，“爆豪，你想当设计师？”

　　爆豪奈己眨眨眼，“那只是打个比方。”

　　“那你想做什么？”

　　她露出神秘的笑容，语气俏皮地说，“很抱歉，我不能告诉相泽老师你，因为这是秘密。”

　　相泽消太又沉默，他盯着爆豪奈己看了许久，最终叹气道，“你父母知道了吗？”

　　她摇摇头，如实回答，“还没有告诉他们。”

　　“那你先跟你父母谈谈再来跟我说这件事情吧，而且现在也快到期末。”相泽消太低哑着声音，然后闭上原本就有患有干眼症，最近还没有得到充分睡眠的一双眼睛。

　　“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会跟我爸妈谈谈。”爆豪奈己回答道，“打扰相泽老师你了，那我先回课室去。”

　　相泽消太“嗯”一声，顿了顿，又撩开眼皮叫住即将离开的爆豪奈己，“今天的事情麻烦先不要说出去。”

　　他声音并不大，但足够整个职员室的人听见，这既是在告诉爆豪奈己听，也是告诉其他老师听。

　　爆豪奈己点点头，抬脚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然后小跑过来，凑到相泽消太面前。

　　她低下头，轻声问道，“相泽老师，黑底白色.猫咪的图案，你觉得怎么样？”

　　因为她突然凑近的举动，竟让相泽消太一时失神，导致他没听清爆豪奈己说些什么。

　　他将椅子往后挪一下，“什么？”

　　“领带。”

　　“不用了，怎么能让学生送东西。”

　　爆豪奈己蹲下身，从下到上开始打量相泽消太好几眼，然后一脸遗憾的说，“是吗？”

　　“嗯。”

　　相泽消太应声，他看着眼前这名不知道该说她变了好还是没变好的少女，忽然想起不久前带她去检查个性的事情。

　　她问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定义是乖，怎么样才是听话一点的话。

　　怎么定义。
　　当时他并没有回答，因为这种答案基本都具备个人主观问题，所以他也无法给出她想听到的答案。

　　相泽消太揉揉爆豪奈己的脑袋瓜子，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说不出什么，最终只是轻拍她脑袋一下，“回去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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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1

　　爆豪奈己在还未睁开眼睛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到一把略微耳熟的女声在断断续续地说话。

　　不，不对，与其说是说话，不如说是这把女声在向什么东西在祷告着，语气里充满着虔诚之心。

　　这让爆豪奈己想到就在不久之前，有那么一位男人也是这样充满虔诚之心的在向她祷告，只为得到她的垂青。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将她吩咐下去的事情办好，虽然她对三茶那只大猫用了点小手段，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也让afo去处理下那份个性检查报告。

　　她可不想在自己现在还未退学，就立马出现一桩麻烦事。

　　费力地将眼睛睁开，爆豪奈己发现自己处于一片黑暗中，唯有她自身像自带能源的发光体，清晰可见。

　　这让她想起Dio，因为这跟她当初梦见Dio的情形有些相似。

　　站起身，爆豪奈己拍拍自己身上那条压根没有变脏的睡裙，使用上感知型的个性和自己现在变得出众的耳力，开始寻找声音的源头。

　　她朝着声音的源头走过去，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片黑暗里是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只是在爆豪奈己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嗅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正当她皱起眉头，心底冒起一丝不对劲的感觉时。

　　那把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仿佛是直接在她耳边，对着她念出来——

　　“请您永远赞美窟卢塔族人民，
　　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

　　就在爆豪奈己清楚地听见这一句祈祷文时，她心里莫名涌出一股哀愁，让她感觉到自己心脏像给什么攥紧一般，让她难受地眼眶发红，突然想哭。

　　她不再慢悠悠地走，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开始奋力地奔向声音源头，在她见到那一位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少女时，隐忍已久的泪水就开始往下掉。

　　少女似乎察觉到爆豪奈己的出现，她停下嘴上不断念着的祈祷文，吃力地撑起自己染血的身体，然后一边抬起头一边对她说道，“啊，我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有人出现。”

　　爆豪奈己就对上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眶。
　　因为少女没有眼球，在那满是血污的脸上，眼眶部位只有俩黑漆漆的窟窿。

　　她看着少女，心脏猛地跳动一下，那突如其来的哀愁顿时不知道飞到哪里去，让她瞬间平静下来，可平静下来的同时，这也让她感觉到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因为就算少女没有眼球还满脸血污，也遮掩不住她那张与爆豪奈己相似的容颜。

　　她的沉默让少女歪头笑了，她说，“对不起，原谅我用这样的手段把你给吸引过来。”

　　刚刚爆豪奈己心底那股突如其来的哀愁，正是这少女用了不知名的手段，让她可以将自身的情感传染到他人身上，从而抵消他人的抗拒之心。

　　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但爆豪奈己还是忍不住摆出一张冷漠的脸孔，她看着落魄凄惨的少女，可心里却像是有千军万马在摇旗呐喊奔腾而过，让她内心感到一阵烦躁。

　　毕竟少女有着与她相似的容颜，而少女现在的这副惨状，仿佛让她看到自己的未来。

　　她还是沉默的态度，让少女有一丝不解，“我这副样子吓到你了？”

　　爆豪奈己沉默半响，然后蹲下身，撩起自己睡裙的裙摆将对方脸上的血污擦干净，“没有，这怎么可能吓到我。”

　　其实她撒谎了。
　　要是将面前的少女换成别人，她第一时间肯定会被吓到，然后会觉得恶心。

　　至于同情心？
　　她不是没有，只是不多，而且还看心情。

　　少女猛地捉住她的手，一字一顿地哀求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求求你，求你救我、不，是求你救救我们一族，求求你救救——”

　　她哀求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打断，因为她的手被爆豪奈己给甩开了。

　　爆豪奈己审视着眼前这张擦干净，与她更是相似上两分的容颜，“救你？救你们一族？可以啊。”

　　听到她的话，少女露出惊喜的神情，正连忙想开口道谢时，就听爆豪奈己接着说，“但是你拿什么来换这个救命之恩？我总不能白白的付出吧？”

　　少女惊喜的神情僵在脸上，配合着脸上那俩黑漆漆的眼眶，显得她可怜又可笑，让爆豪奈己心生出一点怜悯之情，毕竟那张脸跟她太像。

　　爆豪奈己抚上那张与她相似的容颜，在指尖划过眼眶部位的时，微顿一下，指尖有些好奇地微微探进那没有要求，而变得黑漆漆的窟窿。

　　这举动让这名可怜又可笑的少女忍不住发抖起来。

　　“原来还有知觉啊？”爆豪奈己有些惊奇的将手指收回，从少女的面庞抚至她颈间，突然感觉自己有些饿了。

　　她一边感觉少女那细滑幼嫩的肌肤触感，一边说，“天上是不会掉下免费的馅饼，就算有，里面也带着毒，你敢吃吗？”

　　少女不再发抖，她顺着爆豪奈己的手指动作，乖巧地将脖子扬起，露出纤细白皙的颈间，“我不知道我能够付出什么来交换，但是只要我有，我都愿意去换。”

　　勾起少女的一只手，她还抚摸上少女后颈间的肌肤，止不住心情愉悦地问，“真是一个聪明的好孩子，那你真的愿意把拿出一切来换？”

　　“我愿意，只要我有。”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的爆豪奈己眯起眼睛，“那作为代价，把你的一切交给我处置吧，这一切包括你的灵魂。”

　　“我知道了。”少女无喜无悲地回答道，“只要您愿意救下我们窟卢塔一族，还有请将他们——”

　　话音还未落下，在爆豪奈己未听清对方最后的话时，一阵火红色的光芒蓦然地出现她们身边，瞬间将她和少女两人包裹在其中。

　　被这阵强烈光芒包裹住的爆豪奈己，不得不狼狈地闭上眼睛，随后她感觉脑袋开始昏沉沉的，脑海突然冒出不属于她的一些记忆和情感。

　　那是关于少女那犹如浮萍一般，可怜又短暂的一生与临死前得知真相的无尽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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