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
有关欧尔麦特的消息，向来是大新闻，报纸上的头条新闻。
“事务所暂时停业”
“欧尔麦特前往担任雄英教师！！”
死柄木弔把最新的报纸扔在吧台上：“看到这条新闻了吗？说是去当老师了啊，”他晃了晃加了冰块的啤酒杯，眼睛直直盯着杯子里的冰块，然后把啤酒杯重重地压在了报纸上，报纸上笑着的欧尔麦特，被淌着水滴的啤酒杯润湿，渐渐湿透，直至模糊再也看不清。
“呐，我说，”
黑雾把头转向死柄木弔，听见他说：“你们觉得会怎么样？”
单人沙发上的脑无，老实坐着，一动不动。
“要是『和平的象征』……"
死柄木弔瞳孔放大，保存完好的断手挡住他扭曲的脸，却挡不住那股令人窒息的，他的恶意。缠在喉咙里的话语，被逐字咬牙念出，渐渐清晰显在空气中，可怖的恶意，如不断勒紧人脖子的毒蛇，在对着你不怀好意地吐舌。
"死于敌人之手的话…”
死柄木弔突然勾起了嘴角。
藏于城市阴暗角落里的恶意，宛如被人攥紧在手中，耐心且扭曲地培养着，于是恶意缠着黑暗，黑暗绕着恶意，愈发嚣张地，在张牙舞爪着，似乎即将开始一场盛宴。
今日，雷阵雨，空气闷热地令人喘不过气。
死柄木弔左手撑着下巴，微微低头看着吧台上的玻璃珠，百无聊赖地，不停地屈起、伸直右手食指，来回滚着玻璃珠玩。
“老师，有跟你说过吧？”死柄木弔突然开口，黑雾戴着白手套擦拭酒杯的动作顿住，许久，他才开口：“说过什么？”
“比如说，杀掉欧尔麦特的计划啊。”死柄木弔头也不抬。
《读懂婴儿的一百种行为》第87条：千万不要觉得孩子会自己理解你的想法，需要你跟他讲明白。
于是黑雾开口：“不说欧尔麦特，雄英学院的学生毕竟是未来的英雄，就靠我们三个，是没法成功的。”
“这样啊……”死柄木弔停住玩玻璃珠的动作。
“那就发消息出去吧，是时候募集手下了，毕竟我们可是要去杀死，『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啊。”坐在吧椅上的死柄木弔，躬下身，眼睛放大直直盯着地面，嘴角扭曲勾起。
脑无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仍旧一动不动，似乎刚才没有听见那番恐怖发言。
狂雷乍响，窗外的闪电，一瞬间照亮了死柄木弔脸上那诡异扭曲的笑。倾盆大雨，来势汹汹地打破了闷热，它们趴在窗台上，趴在墙壁上，趴在石块上，趴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嘻嘻笑笑、不怀好意地看着你，看着这个城市。
这场雨，是会淹没城市，还是，雨过会天晴？谁也不知道。
“砰，砰，砰”
“是这里吧？”一个流里流气的卷毛轻轻地踢了踢小酒吧的木门，转头对着身后三个小混混开口问道。
“募集消息说的是这个地址，应该没错的。”其中一个小混混开口说道。
“这样啊，那很期待啊。”他推开了门。
安静的小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三个人。
站在吧台旁、穿着酒保装的青年，身体被十四只手握住、玩着玻璃珠的少年，以及坐在单人沙发安静的人。
看上去，很强。
“你就是死柄木弔吧？是你们发出去的消息，说是可以杀死『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吧？”
死柄木弔听见声音，转头望向酒吧门口：“没错，你们也是想杀掉欧尔麦特吗？”
“欧尔麦特可是最强的英雄，超级英雄，我们可杀不了他的。”卷毛自嘲地笑了笑。
“当然，杀死欧尔麦特的，是我们，你们只需要杀掉雄英学院的老师和学生就行了。这个你们也想的吧？”
“那是肯定的，毕竟他们，也算是英雄。”黄毛往后看了看他带来的三个人，开口：“那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沙发那个人，也是我们的同伙吗？一动不动的，长得真奇怪。”卷毛带来的三人里，有一人捅了捅身旁的同伙，小声开口。
“应该是吧，可能是异形的『个性』吧。”对方瞥了瞥沙发上的人，回答道。
“她是谁？”听见这个问题的死柄木弔，转过身，靠在吧台，两只手反撑在吧台上，看着单人沙发上的脑无，他忍不住咧开嘴，神情骄傲：“脑无可是最强的，是我们的头目哦。”
卷毛一群人，转头看着沙发上没有动静的脑无，不可置信。
“你不是头目吗？”
“头目可不是我，记住了。”死柄木弔指向单人沙发上的脑无，“我们的头目，只有一个，那就是脑无。”
“还有，脑无不会跟你们说话的，你们谁要是敢找脑无说话，杀了你。”
“是吧，脑无。”死柄木弔看着脑无，歪了歪头。
脑无听到死柄木弔喊她，瞬间转头，直直对上死柄木弔的目光。
黑雾站在一旁，看了看隔层上的书脊：《读懂婴儿的一百种行为》，叹了口气。
酒吧里墙上的电视显示屏，在卷毛他们离开后没多久，就亮了起来。
“死柄木弔，脑无怎么样？”沙哑苍老的声音透过网络传来。
“脑无太棒了，简直最适合了。”死柄木弔摇了摇玻璃杯，看着杯里的冰块争相碰撞，然后抬头看了下坐在沙发的脑无，被藏在断手后面的眼神，一下子温柔了下来。
“那就好，脑无可是最高级的研究产物，你要好好利用它。对了，最近进展如何？”
“最近募集消息都发出去了，这个星期里，应该可以募集到足够的手下。”死柄木弔认真回答了问题。
“这样啊，那很好，你准备给这个联盟起什么名字？”沙哑苍老的声音，继续对着死柄木弔发问。
“就叫敌联盟好了。”死柄木弔语气平静，他对这种东西无所谓。
反正就是一个名字而已。
重要的是，杀掉欧尔麦特。
“这么普通的联盟名，你开心就好。”
说完，显示屏上的SOUND ONLY，开始消失。
阴暗的小巷子里
“我们真的，要认那个叫脑无的，当头目吗？”卷毛的一个小弟，冲着一旁靠着墙喝啤酒的人问道。
“看着就不像是一个头目。”另一个人默默抽烟吐圈，开口吐槽。
“死柄木弔才是头目吧，可是他说脑无是头目，那我们只能假装脑无是头目。”卷毛漫不经心地仰着头喝啤酒。
“你说我们的头目，啊不是，就是死柄木弔，怎么那么喜欢玩玻璃珠呢？”小弟继续不解地发问，想起刚才在小酒吧里，死柄木弔不停地在玩玻璃珠，那颗蓝色玻璃珠，映着酒吧的灯光，简直无法令人忽视。
“这个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啊混蛋！”卷毛气炸，把手里喝完的啤酒罐扔向地上。
被掩藏起来的恶意，已经摩拳擦掌，蠢蠢欲动了。
在募集手下的消息发出去后，没隔多久，陆陆续续就有人感兴趣前来，就跟之前的卷毛他们一样。
果然啊，说是超级英雄，可是还是有很多人，期待着，杀掉『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必要存在，英雄。
很快，他就募集到了一群手下，各种各样的，拥有『个性』的人。虽说都是一群杂鱼，不过本来也不指望他们能杀掉欧尔麦特，只要能够对雄英的老师和学生造成妨碍就好，拖延下时间就可以了。如果可以杀掉雄英的人，那就更好了。
“手下都有了，那么接下来，就该开始了……”
死柄木弔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外面，阳光明媚。
“杀掉『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的计划。”
天色将暗。
“明天，我们就要去杀掉那个所谓的『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了，那个令人作呕的英雄，你期待吗？我啊，可是很期待的。”死柄木弔躺在床上，后脑勺枕着左手，右手慢慢地拍着 枪膛手血腥杰克：“你会害怕吗？”
“我想也是，你才不会害怕。你那么厉害。”死柄木弔继续开口。
“不过有脑无了，计划当然会成功的，也没必要害怕。”死柄木弔两只手高高举起枪膛手血腥杰克，开心极了：“我的脑无，可是最棒的啊。”
这个城市，灯火通明，流光溢彩。
而这个夜晚，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个不眠之夜。
黑雾打扫干净小酒吧后，关上了灯，走进了楼梯。
卷毛他们一群人，在游戏厅里，玩得眉飞色舞。
“今晚，做个好梦吧。”死柄木弔摸了摸枪膛手血腥杰克的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