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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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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处幽静的海岸边,海面平静,碧绿生花,铺着一层闪亮的秋阳教人睁不开。一名绿衫少年背对着我们,只见他乌黑的头发往上生长,如一只小刺猬般。
他靠着身后的石头,双手搁在脖子处假寐。脚边插着一根鱼杆,鱼线没入山崖前的海边……
忽地,鱼杆轻轻晃动。
少年仍在昏睡之中,直到那鱼杆松脱快要坠落崖之际,少年探手抓住,往前一提,却发现提不动。
似乎是钓住了重物。
大鱼?!
少年绽开一张秀气的小脸,马上翻身往前一瞧——
一具尸体,面沉大海,只露出笔直的后背和浑圆的屁股在海面上。
竟然不是大鱼呀,还想让米特姑姑做顿大餐呢!
人,死了?!
昨夜鲸鱼岛附近刮起风台,听说对岸有些船只没有来得及靠岸,失踪者直线上升。今早米特就交待他不要乱跑,也别太晚回家。
难道是失踪的船员?
少年不多想,手抓着鱼杆,纵身一跃从悬崖上直线跳下,扬起一阵风沙后,稳稳地落在沙地上。他丢开手中的鱼杆,直接跳进海里,快速地游向那具尸体。
他探向那人脖子处,感觉仍有一丝温热。
还没有死透!
少年忙将人拉上岸边,翻转身子。一瞧,发现此人竟不是老年人,竟是一名长相俊俏的白发少年。
他的手探过少年的鼻息,再落在喉咙处再往下,心脏有微弱的跳动。他双手交叠,压在少年胸口,一下接一下……
生活在海岛急救知识不可缺,偏偏白发少年却没有任何反应。
呃……
明明两年前也是同样的方法救活了一名水手。难道……难道这方法已经不管用了,还是自己忘了什么步骤?
绿衫少年挑起眉头,盘腿而坐,俯身望着昏迷的人。
“啊!”
少年灵光一闪,猛地忆起了什么。只见他脸容越来越靠近,双手夹住那人的脸颊,让他嘴打开,没有任何迟疑地对准那人苍白嘴巴里强行灌气……
仿佛好久都不曾如此沉睡过了!
这一觉到底睡了多久?
奇犽感觉到阳光在身上的温度,甚至秋风轻轻抚过他的脸……好舒服啊!就在他享受着人生之际,不知是谁强行喂了他一口苦瓜。
不——
他讨厌任何苦的食物。
大眼猛地一瞪,浅色的眼眸里潜入一片光洁的额头和一丛乌黑爱往上生长的发。那从鼻孔喷出来的热气打在脸上……嘴上似乎堵着什么东西,温热且柔软。
他眼眸一转,与某人目光一遇。乌黑漆亮的大眼和浅淡如水的大眼忽地撞入彼此的眼眸之中——
奇犽一惊,反射地用力推开那人,自己翻坐起身,呛了两声。
这是啥玩意。
他压着自己做什么?
奇犽抚着微肿的嘴唇,眯眼瞪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绿衫少年,出声问:“喂,你要做什么?”
少年眯起眼,笑答:“人工呼吸呀!”
一脸纯真,又一本正经地告诉奇犽他的举动。
“人……人工呼吸?!那是啥玩意?”奇犽好奇地问。
少年想了想,答:“呃……从前出海的鱼民,不小心喝了海水又或者掉到海里溺水了,要这样那样……”
奇犽听得津津有味,只觉眼前的少年相当好玩,他等少年解释完毕,也就不计较他压着自己,又堵自己的嘴了。
他说:“我是奇犽。奇犽·揍敌客。你呢!”
绿衫少年走向他,笑答:“小杰。杰·富力士。奇犽,你好!”
见他仍是一派天真烂漫,听到他的姓氏时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的惊奇和恐惧,奇犽的心内又是一暖呀!
浅色的眸子染上了温度。
他探出手掌。
“小杰,你好!”
“哈哈……”
小杰抓住他的手。
两手交握,一棕一白的两种肤色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色调。小杰笑道:“奇犽,我还以为你是条大鱼呢!你怎么在海里?”
“昨天我离家出走,就开船想到鲸鱼岛来玩,结果台风一刮就掉到海里了。一醒来,就看见你了!”
“哈哈……你好厉害啊,竟敢离家出走!”小杰笑道,又他说:“告诉你哦,这里就是鲸鱼岛!”
“真的?!”
“嗯!这里就是鲸鱼岛。”
奇犽扑上前问:“那鲸鱼岛上有没有鲸鱼,会喷水的那种!”
小杰忍不住又笑了。“鲸鱼在海里生活,岛上没有哦。不过你想看鲸鱼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我有一只鲸鱼朋友。它叫海绵。”
“真的。真的。”
“嗯!”
“那就说定了哦!”
两人一击掌为盟。
奇犽心想:鲸鱼岛没有鲸鱼不要紧,有小杰就行了!
两人一见如顾,坐在沙地上比手划脚,聊得不知时间,直到夕阳西下,一片橙红晚霞打在他俩年青的脸上,小杰才发现时间太晚。
他对奇犽说:“既然你暂时离家出走中,不如去我家住几日吧!”
奇犽犹疑了一下,问:“会不会麻烦你?”
“我和米特姑姑,还有婆婆三个人住。不会麻烦的,你来嘛!”
这一方不等奇犽回答。
“咕咕咕咕……”
他的肚子已开始叫饿了。
奇犽尴尬地搔头,小杰见此,拉着他直奔家的方向。
鲸鱼岛上有一间“你太白酒馆”。酒馆占地虽不大,却是经营了三十年以上,客人大多藏龙卧虎,神龙见首不见尾。
酒馆主人米特,外貌清秀,衣着朴实,却纵横情报界二十余年的老司机。
现在她退下一线,卖酒养儿,生活过得滋滋有味。
傍晚时分,已没有客人。
米特正前厅的酒馆收拾,准备关门,而屋后也传来了阵阵诱人的饭香。想必妈妈已经烧好晚饭了。
只是小杰这小子怎还不回家呀!
她走到店门前,正想往外探,却发现门从外打开。
她的好儿子,站在门前,一脸犯傻。
“小杰,你又贪玩了!”米特说了他一句。
“嘻嘻……”
小杰也没有反驳,一把拉过躲在暗处的奇犽,对米特说:“米特姑姑,这是我朋友奇犽。我想邀请他到家里玩几天!”
眼前的青年高高瘦瘦,脸容俊俏,颇吸引人。
难得小杰交了年纪相当的朋友,不是动物,更不是行为奇怪的大姐。米特笑道:“欢迎你,奇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