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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牵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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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你都忘了,总有人会替你记着。那是一种友情,为你可与天对抗的勇气,或者说,救你,已成了的本能。
镇宝穴外,禅夜禅空的法力已耗费了一大半。车前炼放肆的笑着,加速阵法的运转:“禅夜禅空,今日,我要你们灰飞烟灭!”
“嗡——”一把灵剑不知从何方冲出,向豪无防备的车前炼刺去。虽险险躲过,但肩头仍被重创。一卷云烟,禅夏现身。趁车前炼重创,法阵不稳,从外捣毁了阵法。
车前炼凶狠的嘶吼道:“禅夏!又是你!”
阵法已破,禅夏皱起了眉:“车前炼?上回放了你,如今你又来!这回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一团墨紫的云烟袭来,包裹住车前炼,下一秒他就不见了。
禅夏面露凝重:“妖界也参与了?魔界可有异动?”
禅空回答:“还没。”
“看来我得去天界找一回华紫师祖了。”禅夏望着天幕。也许,天下,要有大乱了。
妖界 印影圣宫
妖王为车前炼疗完伤后,回到大殿。银月己经在那里等候。
“王君,一切可还顺利?”银月问道。
“虽然没能拿回封洪印,但是小妖已顺利将魔气打入他体内。想不到,他依旧如此痴情。”妖王感叹着。
“那他会想起以前吗?”银月问。
妖王摇了摇头:“不能想起所有,但至少会有些记忆碎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如何正真解除封印,那就是魔界的事了。”
银月看向外面:“若他归来,天下将再起风云。”
“我们置身风云之外便好了。”妖王淡淡道。底下头,抚摸着白玉坠:“我只想陪她平淡的走过一生……”
医仙居
唐澈虽疗好了伤,但仍处昏迷状态。他做了一个梦,很真实,却也很荒唐……
他看见一个男人。和自己长的一样的男人。坐在高高的宝座上闭目养神。
“无镜间,这是哪?”唐澈看看头上的那块扁迷惑。
当他困惑时场景开始转换,是天宫。
他玄色长袍被兵刃划破,早已伤痕累累。他提着一把通体黑色的剑从天牢一路杀至大殿。大殿上,一身着火红长裙的女子举着酒杯,正要喝下。
他冲上前一把打翻酒杯……
还未看清女子的脸,唐澈就醒了。
唐澈捂着头做了起来,脑子疼的厉害。刚才,是梦,却又感同身受,为什么?
十八年来,他第一次怀疑了自己的存在。
也许,我并不是我……
夜里,梧桐树下,寂静无声。
婉灵一个人在练剑,她时不时听到动静看向身后,多希望是他。可惜不是,只是落叶罢了。
此时的他,还在医仙居啊。婉灵自嘲一笑,什么时候竟开始习惯他的陪伴……
她也无心练剑,坐在梧桐树下发呆。
不远处的榕树上,一名一身墨蓝色中性长袍的人坐在树梢注视着婉灵。最夺人眼球的是那人额前的烙印,墨蓝色的水纹,但一时真看不出这人的性别。
那人身旁坐着一个老者,苍白的头发与红光满面的脸不成正比。老者一直喝着玄金葫芦里的酒感叹:“啊,还是我自己酿的酒好喝。你真不尝尝?”
那人懒得理他:“老头儿你自己一边喝去。我忙着呢!”
老者自讨没趣:“哼,这好酒我还不给你喝!”
那人摸着下巴:“你说,他们这算是什么?又相爱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月老那死老头!”
“他都愿意替她挡一击,算吧!”
“我一老头怎么懂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把戏?世间情情爱爱太过烦恼,还是酒中做乐。众人皆醒我独醉咯~”
那人反驳道:“别、别把我也包括进去。我可不懂什么情爱!”
老者笑了笑:“你只是没遇到罢了。”
那人摇了摇头:“还是别遇到比较好。看她这样就够累的,我才不要。”
“所以,咱们走吧。”
“好吧。走。”
一阵墨蓝云烟散开,坐在树梢的两人便不见了。若大的磬羽门,竟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到来,好似透明……
房舍内聊的热火朝天,何泓抓了只鸽子,又在烤。龙泽陵在一旁等着嘴馋。
“你这么经常来我们房舍没人发现?”张沁雪拍了拍他的肩。
“我是谁?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哥是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那都是小意思。冰清玉洁才是真正的我!”龙泽陵得意道。
“噗!”何泓马上笑喷了:“还冰清玉洁?我去,你是有多纯洁?”
“啊?”龙泽陵一脸懵逼:“什么纯洁?”
张沁雪笑的脸都红了:“你不懂就别学读书人讲话了行不?”
门被推开,婉灵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龙泽陵见了忙嚷着:“婉灵你回来的正好,她们欺负人!”
婉灵看似很疲倦,拍了一下他的肩:“小伙子,多读点书吧。”便躺到床上。
龙泽陵招呼大家围成一个小圈。
“婉灵怎么了?不对劲啊?”龙泽陵问。
林琉音回答道:“因为唐老板受伤了。”
郑百灵补充:“内疚加担心。”
何泓叹了口气:“好好的闺女,说傻就傻了~”
龙泽陵挑了下眉:“看我的,保证让她开心!”
张沁雪怀疑的看着他:“就你?”
“听我的,错不了!”
龙泽陵蹲在婉灵床边:“婉灵小朋友啊,这么早就要睡了?”
“嗯,困了。”婉灵依旧闭着眼:“小陵子你快回去睡吧。”
龙泽陵不死心:“别这样啊!师父——”
婉灵睁开了眼:“你说什么?”
“师父啊,你终于理我了。”龙泽陵笑着。
婉灵坐了起来,恢复往日的精神:“你肯当我小弟了?你不是不肯吗?”
龙泽陵盘腿坐下:“我想了想,介于你已经有了林镜哲那个小弟。我就和他分开吧,当徒弟好了。”
婉灵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比真金还真!”
“哈哈哈!”婉灵笑着。从床上站了起来:“跟我混,保你前途无量!”
何泓等无奈摇头,还有什么悲伤能够盖过她想收小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