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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张飞赵云篇【三】 ...

  •   关云长应声而出,天青色的长袍映着背后苍青色的天,衬得身材更为高大。还未走到眼前,就喜闻乐见地拍了拍手,和着他爽朗的笑声,阵阵传来。
      “三弟你一副很娇弱的样子。”二哥俯身摸了摸我的头。
      “二哥你也输给我过。”我淡淡的朝他暼去。
      二哥软肋是腰上的痒痒肉,和……输给别人。
      果然他不再说话,收回了手,看着赵子龙和我的动作,微微偏过头,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戏谑的问道:“这种姿势,你们还要保持多久?嗯?”
      语气拉长,尾音上扬,让赵子龙一惊,才意识到这个姿势不对劲。
      于是他连忙站起来,胡乱地理了理衣服,伸过手,拉我起来。我抓着他的手,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微凉的温度,即使在盛夏,也带着玉的质地,正如那刻画在我脑海中的披星戴月,鲜衣怒马。
      我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赵子龙一笑,“下次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赢我了。”
      下次要免疫美人计,即使是他无意间使用的美人计。
      我们三个正在说着话,就听到前厅有客前来。
      太史慈——太史子义。
      大哥客气地接待太史慈,大概在我们到来之前,他们已经聊了不短时间,在我们听的时候,太史慈说了一些听不懂的关系。我面上没有漏出什么,内心咆哮着,完全听不懂谁在叫谁,谁要谁救谁!
      太史慈身材魁梧,虽没有二哥修长,但胜在结实。此刻他看着我们懵懂的表情,微微撇过脸,表示这么复杂的东西不愿意讲第二遍。
      我再次看到大哥嘴角抽搐,却不得不抑制着,讲明了前因后果。
      曹操曹孟德接父亲,其父路过陶谦陶恭祖的徐州,不幸被黄巾余党杀死,曹孟德大怒,举兵攻打徐州,陶恭祖求救北海孔融,不料孔融亦面临危难,受其恩惠的太史慈老母要求太史慈助其一臂之力,于是太史慈跨马加鞭,求救于大哥玄德。
      ……
      我转头去看赵子龙,他脸上不出所料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果然有点难懂。
      大哥欣然应允,只是在太史慈临走时掷下一句:“孔北海知世间有刘备耶?”轻飘飘一句,砸在太史慈的身上,饶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明白这句话背后淡淡的讽刺,只能做不知道状挠了挠头,作了个揖,转身走了。
      大哥去找公孙瓒借兵,未走出几步,随意地回头一看,就看到赵子龙的眼,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言语,但那双眼睛分明的说着“带我走”。
      我看到大哥对着子龙一笑,挥一挥衣袖,形势了然于心的从容淡定。
      赵子龙得到暗示,身形放松,收回了视线,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眼睛弯弯,水光在黑白分明的眼中潋滟着,带着写意画浓墨重彩的意味。
      “战场果真有那么好?”我凑到子龙身边,低声问。
      他深深地看我一眼,“也许并不,但男儿志在沙场,我也想为深知我的人尽些力。”
      他的想法很简单,知我者我即报之。
      确实,我为能拥有子龙这般纯粹的朋友而宽慰。
      “如果你有一天发现你以为深知的人有完全相反的一面,你还会这么认为吗?”又是二哥,他最近总是这样幽幽出现,又幽幽走开。
      “你会怎么想呢,我的小翼德,小子龙?”尾音上扬,轻佻而不失身份。
      “我……”我思考着正要回答,却被子龙抢先,“又有什么要紧,既然认了我,那我这命便是他的,相不相反又有何干!”
      二哥仿若未闻,保持着抬头望天思索的姿势,眯着眼,微微显出暗红色的眸子,背着手,往外走去,衣角被风吹起,颇有缥缈孤鸿影的意境,然而,不出所料,他再次被门槛绊。随着“嘭”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听着都疼。
      二哥:……
      子龙:……
      我:“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二哥每天都帅不过一刻。

      之后的事情几乎出乎所有人预料,到了徐州陶恭祖之地,还未开战,只修书一封,曹操便退兵离去。
      我夸赞大哥名声响亮,曹孟德也不得不卖几分面子。大哥笑着摇摇头,不说话。
      在陶谦徐州住了不少日子,子龙帮完了忙,已经回到公孙瓒军营。
      大哥每日穿梭在徐州城,不知在忙些什么;二哥坐在酒楼最高处,体味人生百态,笑揽美酒佳人;我则有时跟着二哥玩乐,有时在教武场教导武术,也会时常想知道子龙是否得到重用。
      日子如开始时一般平淡无波。
      直到陶谦要要让出他的徐州牧的官位。
      他提了三次,第一次提起我们兄弟三人都吓了一跳,我随即意识到这是一个不用寄人篱下的好机会。
      大哥拒绝后,我私下里诚恳地请大哥答应这件事。大哥深褐色的眸子看着我,半晌,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眼底随即划过一丝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甚至不明白是不是阳光洒落的错觉,却让我有一瞬间的汗毛竖立。
      我狐疑了片刻,便把这种感觉抛在脑后,试着说动大哥,“以此为家,再拓展疆域会容易很多……”他依旧摇了摇头,移开了视线,用手势止住了我下面要说的话。
      转身擦肩的刹那,我隐约看见他勾起了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眼睑垂下,掩去了所有的情绪。与初次见到赵子龙,他出现的反应相似。
      “大哥他……”我禁不住想要再次抽气,看向二哥。
      二哥无事人一样坐在旁边,看着脚边,不发一语,而后终于意识到我的目光,抬头,薄唇微启,脸色出乎意料的苍白,暗红的眼瞳好像失去了寻常的光彩,我听见他说:“相信大哥……”
      语气却没有说出的话那样肯定。
      我越发觉得不对劲,想要再次问,被二哥打断,“别问了,安心的跟着大哥走下去,不会有事的。”像是在说服我,却更像是说服自己。
      信也罢,不信也罢,还是要走下去。
      只要我们兄弟三人无事就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张飞赵云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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