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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静远方丈 ...

  •   怕时间不够,一大清早的我便直接冲入二皇子的院子向他讨要真相。他的回答却很简洁,‘不是林朝就是梯達!’

      “你这不是废话!”我感觉我的头真是要炸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莫不是真想置林隆于死地?

      “林梯大战,你们林朝不是有不少的主战派吗?他们不想议和然后派人来暗杀这是很有可能的。”

      “……”嗯,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

      “说道梯達的话,只有一个人有可能。”

      “是谁?”看他一脸凝重的样子。

      “叛乱的左亲王!他最怕的就是林梯议和了,且不说林朝会派兵援助,就是兵器上的供给也会给他们很大的打击。所以我想梯達这方,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

      “……”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下可不能说是废话了。可范围却还是一点也没缩小。

      “我问你。左天掣被杀那日,你和舅舅在听禅吧?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异样是没有,但感觉还是有点奇怪……”

      “什么意思?”我凝聚了精神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讲禅的俗规我是不懂,也不知道林梯在这方面有没有差别。可那日给我们讲禅的是方丈的师弟,这静远方丈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还是他只有给皇帝讲禅的份。”

      方丈?对,的确是一直没有见过。只是那日冲进佛堂的小和尚说他去经楼取经,怪,真的很怪。哪有撇下皇室贵胄跑去看书的一庙之长。直觉告诉我:他不是犯人也是个线索。

      “看来要先去见见这位静远方丈了。”

      …… …… …… ……

      见了他之后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了……

      “……”这家伙就这么静坐着,一个字没有,任凭我问了一大堆问题,仍闭目养着他的神。

      “尘归尘,土归土。”

      半天就蹦出这么句离题的话,神啊,他不是要给我讲禅吧?那你还是让他闭嘴吧!

      “本就不属于这尘世,施主可以选择为尘、或为土,虚渺一生倒也是怅然。施主若执意要淌了这外世的混水,最后被尘掩、被土埋的就是自己了。”

      这段话我算是听明白了,参的出我是来自异世的也算个半仙了,他是杀人犯的可能我心中自是降了一半。这得道高僧究竟是恐吓我还是好心劝我不要参与,我听不出来,我只知道:

      “这浑水我淌定了!”

      这静远方丈没开口,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又问:

      “难道方丈希望这林朝和梯達真的打起来?出家人不是以慈悲为怀,生灵涂炭难道比我一人的性命更加重要?”

      “施主的本意是想拯救苍生,可你又怎知你救得了一方水土,却也会毁了它方的水土。本就是两条不归路,你是那左右生灵的棋子,错一步,一片棋尽吞。”

      “那无辜被陷害的人呢?他有什么罪,他受的又是什么孽?”

      “前人种的因,后人食其果。”

      这话我不爱听了,他是在翻林隆父母的旧账。我真的很不明白这朝代的人为什么这么看重父母在孩子身上的影子,人就是人,干嘛非要牵扯到身世上去。老鼠的儿子就一定要打洞吗?

      “咳……口渴了,方丈也喝杯茶吧。”我举起手中的杯子朝他晃了下遂移至了嘴边,直到看见他拿起杯子,我的心狠狠地被揪住了。

      “方丈是……左,左撇子?”

      “是,如何?”他还是不动声色的闭着眼。可是此时我的心已经打浪滔天、碧打礁岩了。

      “不,知……不知方丈的功夫如何?出家人一般都会习些武来修性的吧?”我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贫僧习武已有40载。”

      我,我是,是不是,可以把他列为第一嫌疑人了?心里还是颤颤的,毕竟是这世上唯一知道我真实身世的人,而且还是个出家人,而且……他是个老人,我那上辈子的爷爷如果在世也是这样的年龄吧?

      我微微抬起头仔细的端详着他:标准的慈眉善目,其实刚刚推门进来的那一霎那,我在心里已经把他是犯人的几率降到10以下了;虽说是一庙之长,却完全没有一丝的傲气,我甚至觉得他显得有些颓废;90多岁的人了,身子却总是坐得很直,只是脸上的岁痕很深,很深的刻在那。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个百姓景仰的方丈,一个參破尘世的得道高人。不明白,实在是不明白他杀人究竟是出于什么动机。就算是有动机,这样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方丈……梯達国二皇子死的时候,你,在看经书?”

      “是的。”

      “可有人与你一起?”

      “没有,就老衲一人。”

      我抖抖衣衫站起身来。“我想你现在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了,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是始又是终,未始何为终。终又还是始,是始又是终。”仍是念叨了几句便不再说话了。

      这算是默认么?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完全没有获得事实真相的欢喜感。也不知是因为案件发展的太顺利还是对静远方丈的直觉,我始终无法接受犯人是他的事实。

      “公主这就要带老衲回去吗?”

      “不……还不是时候,太多迷没解开。”为什么我感觉这方丈好像很着急立案似的。

      “那老衲这就要退下了……”

      “嗯。”

      对静远方丈的感觉我只有三个字‘好复杂’!不利的条件指证他,我却打从心底里无法相信这些证据。还有他的坦然,这是一个杀人犯能有的坦荡吗?如果是装的,那他的恐怖境界也太高了。我只命了四五个士兵跟随静远方丈,心里也知他们的身手不是静远的对手,可我的直觉再一次告诉我,非常肯定的告诉我:他,不会落跑……

      “公主!案子有头绪了吗?”一回屋,青菱就开始絮叨。

      “嗯,应该算有一点了。只是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公主还惦记着林将军吧?”

      “…… ……”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他现在在狱里比在外面要安全。”

      想起出狱时他那深信的眼神,我心就会不由一沉,因为我会感到沉重,那样的信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公主明天要去哪里查?”

      “案发现场!”

      说是案发现场,其实就是那‘吾觉厅’。按说照着目前的案件分析,静远的杀人犯地位基本上是固定了,押他入狱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只是我还是在犹豫,自己也不知犹豫什么,天知道我这次的直觉是不是对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静远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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