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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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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克罗蒂娅睡得并不安稳。好象听见苏拉来到自己房中低声跟她说,我们已经到海上了,她也没在意,“恩。”答了一声,继续和周公下棋。苏拉摸摸她的头发,慈爱地看着她,然后,帮她掖好被子,转身出了门。
忽然,克罗蒂娅感到自己无法呼吸了,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她看到了一束光线,她眯上眼睛,然后感到全身躁热,接着她陷入了黑暗。
“发生什么了?难道我要死了?不可以。我还不可以……姐姐…...我想帮你”克劳蒂娅想着,然后带着眼角的一滴泪昏过去了。
耳边好吵,好象有很多哭闹的声音,眼睛慢慢睁开,刺眼的明亮顿时耀入眼底,使她不得以侧首以躲避突如其来的光线。“还好,我还没死。”她想坐起身来,但只一瞬间,她完全楞住了,“为什么我的手这么小,就像,就像小孩的一样?”她想着,微微战栗,已经没办法让思维去指挥身体支撑自己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变成了一个小孩,那姐姐怎么办?等等,她这是在什么地方?苏拉呢?她又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行,不行,全乱了,一大堆的问题都突然涌进脑袋,让克罗蒂娅顿时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她坐起身,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也就三岁多的样子,她深吸气,闭上眼睛,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奈何旁边太吵了,她转过头,又是一楞,周围都是,都是不大的小孩,年纪都只有两到五岁,或许还有更小的,她看了看,想孩子中找出苏拉,但显然是徒劳。她继续闭上眼,突然,一阵香气袭来,她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男人正看着她,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不,应该说她所见过的所有男人也没这个男人好看,光洁的额头,俊俏而有轮廓分明的脸型,薄而性感的嘴唇,而最为突出的是他的紫眸,将神秘、妖媚和绚烂融合在一起。眼底却是一片清冷与沉寂。一身金丝玄袍衬得他整个人都无比庄重而阴沉。回过神,才发现那个男人也在仔细看着她,紫眸中带着若有所思,研判的意味,她无法揣测这个男人的想法,就像深湖中悠远的青峰,倒影明澈而清净,却是云深不知何处!看不透,也经不住再这么看下去,她有些不甘心地扬眉将目光避开。接着,这个男人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好似一个小孩发现了玩具一般,整个眼角都带着兴趣与狡诈,而又似乎还有许多其他的情绪揉合在其中。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而他却不再凝视她,但她感觉到了,周围有淡淡的杀意。她蹙眉,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现在的情况实在不怎么好,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变成了小孩子,面前还有一个不知道莫名其妙对她有敌意的男人。让她像其他小孩一样哭闹是不可能的了,她努力让自己的眼中全是怯意。那个男人又看了她一眼,眼中的锋利与杀意让她心神一震,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她盯着男人,他走过了所有的小孩,然后停在一个台子前,洗手,闭眼,祈祷……克罗蒂娅越看越是满腹疑问,他的动作怎么那么像某个部落的祭祀活动。转眼间,男人已经走向了她,他脸上带着闲逸优雅的微笑,现在的温文而雅让人觉得刚才的锋利与杀意好象都是她的幻觉。
他走到她面前,轻松地将克罗蒂娅抱了起来,带着她来到刚才他所站的位子,克劳蒂娅这才发现她所处的地方是很高的台子,台子在一座山上,山顶高耸入云,隐隐约约地可以透过云间看到,高处向一边削尖的宏伟建筑,就如一把剑直插云端,大有将天刺穿的趋势。而台下是一片黑压压的人,他们全都恭敬地匍匐在地上。放眼四周,都是气势恢弘的神殿与神像,所有的神殿都是青石为地,白石为壁,就像在无声的诉说着它的庄严,所有的神像有规律地排在街道两边,每个神像都是一个壮硕的老人,络腮胡子,手持三戟叉,脚踏波浪而立,他面相逼真,好象连王者之气也一同塑造了进去,再远处,是一片森林,说是森林很是勉强,因为森林并不是无止尽的,它就像一件希腊人的袍子一样,披在这座山的山脚和半山腰,森林以外是地势很低的地方,有许多蓝白相间的房屋,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应该是人们生活的地区。而街道上,克劳蒂娅有点楞住了,有如蚂蚁般的人都匍匐在地上,街上全趴着人,她实在太震惊了!有没有谁可以告诉她到底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她心脏跳的飞快,她可以肯定这不是什么好事,或者说,她深刻地体会到自己的危险。回忆刚才的一切,她可以确定现在他们所处的位子是——祭祀台,想到此,原来关于古代部落的祭祀的残忍叙述全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在那男人的怀中不断挣扎,可惜都无法奏效。
突然,一个高亢的女声响起,“啊!!!不要,请不要让我的女儿离开我,伟大的波塞冬,我向你做最为深刻的忏悔,我会为你供奉最好的祭祀品,请将我的女儿还给我!”克劳蒂娅只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进入自己的耳朵,但更奇怪的是她就是知道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事情越来越诡异了,她转过身看见一个年轻的母亲满脸泪痕的乞求,突然想到自己的母亲,无论是哪一个妈妈也都会如此保护自己的吧,克罗蒂娅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她感到有液体要溜出自己的眼眶,她抬起头,咬着嘴唇。感觉抱着自己的手在缩紧,紧到她快不能呼吸,她赶紧哭出声,男人回过头,将眼神扫向站在两旁的侍卫,立刻有人消失在祭祀台。男人将她举起,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克罗蒂娅听到一个清新到冰冷的声音,诉说了一个让她如沉冷窖的宣告,“我,谢默司,以大西洲第一大祭司的身份向全体大西人民宣告,这个女孩将成为今年的祭品,两日后,她将幸运地向伟大的波塞冬真神献上自己的新鲜的血液和心脏。”接着就听见台下传出巨雷般的声音:“致伟大波塞冬,请佑我以平安,请佑我以幸福!”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欣喜。只有那个母亲,她就像被雷劈到一般,脸上只有绝望。
克罗蒂娅的情况比她好不了多少,她完全无法理解她所听到的信息,“有人能告诉我刚才听到了什么?我是什么?我是祭品!”克劳蒂娅心想。此时,谢默司正抱着克罗蒂娅走下祭台,两个侍卫跪在他面前,“都处理好了。”两人中的一个人说。克劳蒂娅一惊,那个女人已经…… “好,下去吧!”抱着他的这个男人说道。另一个侍卫忙上前要来带走克罗蒂娅,却被谢默司拦了下来,“这一次就让我亲自来看护祭品吧!”于是,带着克罗蒂娅径直离开了,留下一群莫名其妙的属下。
谢默司带着克劳蒂娅走上一辆车,坐在车上的克劳蒂娅在车上分析着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首先,她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太陌生,它像是古代或是什么原始部落吧,而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祭司,但这里的很多设施都显示出这里有着高度的文明,人们衣着鲜艳,甚至有她从来没见过的颜色,再就是这具身体,刚才那个女人的叫声,她是听见了的,说明这具身体是这里的人,她有个妈妈,但好象刚被这个大祭司给“处理”了。等等,刚才这个祭司好象说过,说过,这里是大西洲!难道这里是历史上那个在12000年是达到高度繁荣,却在15000年时,被大西洋淹没的那个被称为大西国的亚特兰蒂斯,那自己,不是穿越了时空,还穿越了10000多年。“天啊,我做错什么了,要这样对我?”克劳蒂娅想着自己得出的结果,真是郁闷的想撞墙,只是,没有墙给她撞,她只能一头撞向谢默司的肩膀。谢默司则整了整她的睡姿,然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这突然的温柔,触动了她心头那处封存已久的柔软,让她感到这样很惬意,很怀念,一天的担惊受怕与匪夷所思早让她疲倦得不得了,她再也抵御不了睡神的召唤,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