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三无天天》式织

10、任务（五）

　　天天开始逐渐体会到，祭为什么那么怕冷，高空之上，只有他一人还戴着面具，怕被风把脸刮伤。
　　大过年的，普通人们张灯结彩，在家里舒舒服服地享受温暖与和睦，他们却要在高空承受大雪的温柔爱抚。
　　“其实我们也想过步行，不过太冒险了。”这是佐井的原话。
　　的确，如果被人发现，且不提被追杀的危险，单单是大名势力的威压，就可以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大名不过是一个长得恶心、实力又全无的老废物——祭的形容蛮贴切的——但是偏偏他的祖上是火之国大名，其实谁也不知道这些没有任何实力的人是怎么强大起来的，甚至制住木叶村。
　　望着底下的繁华市景，夜轻轻感叹：“唉，科技发展似乎越来越好了……”
　　天天迟疑地问道：“这不该是好事情吗？那样，或许我们可以轻松点了。”
　　司换上一副迟暮老者的声音，也叹息道：“村里那什么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我们忍者总有一天会被淘汰的。”
　　时间是这世上最无情的东西。天天望着底下被云彩遮住的朦胧景色，有些惆怅。正如司所说，他们或许终有一天会被淘汰，忍者并不是最强大的，他们的创新能力虽然现在与城里的那些发明保持着差不多水平的高度，但谁也说不准未来怎样。
　　“你别这样，每次和你们一起聊这些深奥东西，我都觉得自己的精神都变奇怪了。”祭故作痛心地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倒在大鸟的背上。
　　“不聊天，我们能做什么，我总不能像夜一样去整理胭脂水粉吧？”
　　“那佐井是怎么能一直一动不动啊？”
　　“你没看见他正在指示大鸟飞行路线啊，再说你拿我和那个冰坨子比，脑抽是吧？”
　　“你们等等，先回答我的问题，”天天眼看司和祭的对话越来越没营养，连忙打断，“上层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
　　司翻了个白眼，冷笑：“解剖一下，或许可以把我们需要的资源拿来。”
　　“她还只是个孩子。”
　　“这年头人为杀死的孩子多的是，多她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司笑了笑，恶作剧般拿起夜的一支笔，蘸了蘸红色胭脂，反手给自己的画上眼线。
　　佐井冷冽的目光向他们扫来，冰冷冷道：“水无月醒了。”
　　几人心有灵犀般瞬间拿出面具戴上。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放我出去！”水无月雪愤然的声音从佐井手上的卷轴中传出。
　　“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司换上女子娇媚的声音说，举手投足间满满的风情。
　　“骚气。”
　　水无月雪似乎惊住了：“祭？！那天天是不是也在你旁边……你们是不是……背叛我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更加冷冽 ，再看被点名的祭，眉眼间皆染上了笑意，是几分不屑与嘲讽，他呵呵笑了几声，就不再说话。
　　这时已是早晨五点，太阳不见踪影，大雪反而隐隐有再降之势。
　　这时，祭捂住天天的嘴，让她别说话。
　　“你说那个小姑娘啊，我想想……啊呀，她已经就被我们杀死了，真可惜啊，为了护着你，四肢都不健全。”夜朱唇轻启，口中溢出点点笑意，柔媚入骨。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水无月雪沉默了。
　　这时候，天天明显感觉到四周查克拉骤升，仿佛要把人撕裂。
　　说时迟，那时快，司一把将天天推下，拉着祭跳下大鸟。冷风如利刃一般从身上刮过，天天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甩到了自己的面具上。
　　一股气浪迎面而来，拍击在身上。
　　从高空坠落，到地面，这是很短的过程，又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在这短短时间，天天亲眼看到，一片片花瓣包裹住大鸟，用力碾压，墨水瞬间爆裂开，随着他们一同坠落，同时还有血色的液体混合其中，与暗色的天空混为一体，消失不见。
　　天天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安全着地的，她只知道，夜和佐井死了。
　　尸骨无存。
　　靠着出色的夜视能力，天天可以清楚看到，万千花瓣飞舞在天空中飞舞，拖住了水无月雪娇小的身子，在天空中停滞。
　　那些花瓣都是血红的，看上去妖冶而又唯美，可是染了血的花瓣，又哪里能让人有观赏之心。
　　夜和佐井死了。事实摆在面前，天天却难受得简直不能呼吸，他们相识的时间那么短，就那么一瞬间，他们就死了，在自己的眼前。
　　这么短的时间，两条性命就怎么白白消逝。
　　站在草地上，祭摘下面具揉了揉眼睛，拍拍天天的肩膀：“不要太在意了，在这个世界，人命他·妈·的就是最贱的，没什么好难过的。”
　　天天闷闷地应了一声，瘫软在地上，久久不起。她可以猜到，如果这时他们回到木叶，那些关怀他们的高层，是绝不会有半点泪水，顶多遗憾一下失去几柄利刃。
　　司深深地吸了口气，安慰道：“别难过了。”
　　“请你不要用夜的声音和我说话，我会更难受。”
　　站着的两人无奈地退到一旁，任天天躺在地上脏了衣裳，开始商讨接下来的事宜。
　　她真的不想回木叶。
　　思索许久，天天才迟疑地说：“我可以……不回木叶了吗？”
　　闻言，两人转过身，神情极为严肃。
　　“我们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司摘下面具，道。
　　“司，请不要用佐井的声音和我说话，”天天淡淡地说，眉头渐渐紧锁，“这件事？”
　　“对，团藏一开始就没想过让你活着回去，你是潜在隐患，而我与佐井三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这次出任务他早就料到我们会九死一生，不可能成功完成任务，这是一个让我们赴死的不归之路，我们如果全身而退，迎来的可能是更可怕的东西。”
　　“这件事情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我们已经计划好一切了，也顺带帮你寻了一条后路，你也不要太感谢我们。”
　　天天敏感地捕捉到了话中的漏洞：“你们早就计划好了？夜呢？祭呢？”
　　司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他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两声，说：“夜和佐井是故意死在水无月雪的手上的，我们早就该死了的，要不是怕天死后没人给他收尸，我们才不会再为团藏效力。至于祭……”
　　“我还可以回去，”祭接话，“我需要要回去汇报任务，然后保护好佐井留下的重要物件。司也会回去，他会化成夜的样子继续活下去。而你不行，你和日向雏田有了接触，来路不明，每个村子都有一个身份，我们都帮你打点好了，所以，你要换一个身份，去别的村子躲上一段时间。”
　　“去哪儿？”
　　天天感到十分不安，她明白，祭回去，恐怕也是九死一生，团藏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的，其实他们并没有给留后路，不过是给她这个局外人留了一条路。
　　只看祭微笑道：“你不是擅长忍具的攻击吗，要想在这方面更加精细，需要求助与傀儡师。”
　　砂忍村。
　　天天眯起了眼睛，紧紧握住那个卷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