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老子不爱你了》我吃火龙果

34、必须谈一谈

　　见岑司宇终于有那么点动摇的意思了，诚诚对任长东的戒心也放松了些。
　　诚诚非要留在这边过夜，还非要跟岑司宇睡一起，没办法，岑司宇只好搂着他睡。
　　大早上就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岑司宇立刻起来看。
　　任长东带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二人对视一眼，任长东笑得阳光灿烂，岑司宇尴尬的低下头。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做早饭。所以也不敢马虎，你先去洗漱，饭待会儿就好了。”
　　任长东练习的速度还算可以，所以等岑司宇忙完，再将诚诚叫起来之后，他真的把饭准备好了。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做饭这么幸福，今天真是让他重新认识了人生。
　　任长东小心的捧着一碗南瓜粥，说是特意为岑司宇准备的，对养身体好。
　　“不用特意为我做什么，咱们现在就都是为了孩子，只要把孩子照顾好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我不光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你。这样才更有家的温暖，是不是？”
　　岑司宇顿时无声了，知道自己说了错话，任长东只有把精力都转移到诚诚身上来，缓解一下尴尬。
　　一早上，诚诚也对任长东赞赏有加。
　　“任叔叔，我以前总觉得你挺怪，每天就会跟踪人，不过今天一看，你其实也挺贤惠的嘛，早餐还可以。”
　　任长东被夸得心花怒放，“是吧？任叔叔都跟你说了，保证咱们相处的特好，今天任叔叔送你上学怎么样啊？”
　　小鬼想都没想就点头，“可以啊，正好让我爸休息一下。”
　　见岑司宇没有太反感，诚诚又趴到任长东耳边悄悄说了一句，“我每天都想自己去上学，我已经长大了，可是爸爸就是不放心。”
　　任长东揉了揉他的头，当然不放心，因为你不能出一点事的。
　　岑司宇看这俩人相处的这么融洽，一时间内心复杂。要说他心里不嫉妒那是骗人的。毕竟他能给诚诚的不多。而任长东不一样，只要他愿意，他能给诚诚很多很多。
　　任长东与诚诚走了之后，岑司宇就觉得一阵阵落寞直往心头涌。
　　头有些晕眩，他觉得应该是昨天没睡好。但要是让他继续睡，他还不乐意，自从手术后，他就特别讨厌睡觉，除了必须睡的，他一般都醒着。
　　岑司宇悄悄出门，带着威风走在路上。
　　清晨的风很凉爽，他的晕眩感有那么一丝的减少，不过头还是沉沉的。
　　突然，他感觉一个人猛然拍上了他的肩。回头是一张陌生的脸。
　　岑司宇吃惊，“你是……”
　　那人呵呵一笑，“贵人多忘事啊！不久前才春宵一夜，就不认识了？”
　　这一句话结结实实的吓了岑司宇一大跳。
　　“这位先生，你恐怕认错人了吧？我从来也没见过你啊……”
　　那位先生刚刚还一副和善的面孔，现在突然扭曲起来。
　　“没见过我！也对，看来操过你的不止我一个吧？你可真够从容的，你还要害多少人！”他自兜里摸出一张化验单，甩在了岑司宇脸上，“看看！”
　　化验单飘落到了地上，上面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HIV竟然是阳性！听刚刚他那意思，是自己传染的呗！
　　那些事岑司宇没做过，而这个人又如此执着是他做的，所以岑司宇顿时就知道那是谁做的了。
　　苦果，苦果什么时候……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颈后一痛，失去知觉。
　　再醒来，已经下午了，他感觉他不仅头痛，浑身都在痛。刺入鼻头的是一股股东西发霉的味儿。岑司宇睁开眼睛，隐约看到好几个人头儿都在动。他心下一紧，心里知道自己肯定没有遇到好事情。
　　一个人头凑过来看了看，“牛哥，我觉得是上次咱们绑架那个人，他不是苦果，咱们应该弄错了。他好像醒了，不然问问他？”
　　被叫做牛哥的人也点头，刚刚那个陌生男人语气有些急促。
　　“唉！你们不相信我是怎么的？我跟他呆在一起整个晚上我会认错吗？就是这兔崽子，自己得病了还恶意传播！牛哥，我真是不知道他有那个，所以才不小心传给你们的。咱们这辈子都毁在他手里了！你们不是想，就这么放过他吧？”
　　牛哥还是不大相信，两个人给他的画风就不一样。
　　“牛哥，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能整死他！妈的，我上有老下有小啊！他倒好，为了发泄他的怒气，竟然这么毁我！”
　　思来想去，几人一致同意带他去做做检查，如果没问题那肯定他们认错人了。如果有问题，那这小子花花肠子倒是不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
　　岑司宇被带走之后，苦果就从不远处出来了。他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饿得他头晕眼花。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知道了自己竟然被染了病。他知道干他这个得病几率是挺大的，不过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个呢。
　　他咬了咬唇，还是给赫连骁打了电话。
　　赫连骁不肯接，他打了足足有几十个，才通。那边是赫连骁暴怒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不想听见你声音吗？”
　　苦果本来觉得听不到他的声音难受，没想到，听到了还是这么难受。
　　“骁哥，你是不想见我，但是你连岑司宇都不想见吗？他现在有危险，你如果不来，那就当我没说。”
　　赫连骁心里咯噔一下，他握着电话的手抖了抖。
　　“你说什么疯话呢？”
　　“我没说疯话，他真的有危险。”
　　“苦果，你要是骗我，会死的很惨！”
　　苦果勾唇笑了笑，“我本来就够惨了，我也不想再惨。我等你。”
　　知道赫连骁终于来见自己了，苦果突然整个人觉得精神焕发了起来。
　　他到了自己指定的店里，随便垫了点东西，就开始喝酒。喝醉了之后，他能壮胆，也能说出很多他想说而没有说出来过的话。
　　赫连骁来之前先是给任长东打了一个电话。
　　任长东刚刚把诚诚送进学校之后就看到了来电显示。
　　看到名字他就知道，来者不善啊。
　　赫连骁上来就问，“司宇跟你在一起吗？”
　　任长东就知道他是为了司宇打得电话。他当然要秀一番了。
　　“当然了，赫连骁，司宇他喜欢的是我，他一直喜欢我。虽然我们之间是有些小插曲，不过，人生嘛都不能一帆风顺，过了这些坎儿以后我们感情会更好。”
　　赫连骁心里觉得异样的难受。
　　“他真的跟你在一起，你见过他了？你诚实的回答我，这非常重要！”
　　“他现在在我家，我刚刚跟他分开不久。待会回去就见到了。”
　　通话简单而短小。通过这次谈话，赫连骁深深的觉得，他可能再次被苦果给耍了。
　　任长东兴致勃勃的回去找岑司宇，进门却发现空空如也。他找了好几遍都没有人，于是他便以为岑司宇回到对门了。
　　他又转去对门那里敲了半天的门，依旧没有人。他打岑司宇的手机，有人接听，但是明显不是岑司宇没。
　　他的脑子里再次闪过岑司宇没被顾尚绑架的那次，又想到了赫连骁今天早上问自己的话，之后立刻给赫连骁重新打了过去。
　　赫连骁以前从来不觉得苦果这个人这么有心机。他去的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那个饭店里。苦果正一个人喝酒喝得尽兴，此刻他已经有些微醉。
　　感受到赫连骁的同时，他轻轻笑了笑。
　　“司宇怎么了，他在哪儿？”
　　一阵落寞爬上了苦果的脸。
　　“骁哥，我要见你，果真还是要靠别人，如果我自己单纯的叫你出来见面，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出来见我了？”
　　赫连骁冷着脸坐在了对面儿。现在饭店里人不多，所以他们的谈话被放得声音很大。
　　“苦果，你还是在骗我是吧？”赫连骁盯着苦果问，“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
　　苦果摇着自己手里的酒杯，“恩……有什么？我也不知道。骁哥，我从来没跟你谈心谈过我的事情。以前你总是把我当心事桶，这次你做一回我的心事桶吧，好吗？”
　　苦果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哀求让赫连骁觉得，他要是这时候拒绝了他就真的太残忍了。
　　索性来都来了，就这么着吧。
　　“你想说什么就快说，我还有很多事情。”
　　苦果垂下了头，不敢看赫连骁的脸。如果他看了，他觉得他就说不出来了。
　　“骁哥，我并不是故意要按照他整容的。只是，我不这样的话，你永远都不会看我。你不是也有喜欢的人吗？如果你想一个人想想到发疯，你还介意你的容貌吗？”
　　赫连骁实在也很佩服苦果的脑子。他当初就是再喜欢岑司宇，也真的没有想到按照他喜欢的人整容这招儿。
　　不可否认，苦果这招儿还真是有效。如果当初自己按照任长东整容，再把真的任长东跟岑司宇想办法隔开来，现在没准自己就能走进岑司宇的世界了。
　　可，这招儿用在自己身上，他就没办法接受。
　　苦果接着说着，“我从小，就在那种男与男交易的地方长大。即使我有机会上学，我也总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因为环境的影响，我的思想里都龌龊的很。但是骁哥，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感激，最喜欢的人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改变。我也可以为你放弃任何东西。左右岑司宇他根本不喜欢你，你就把他忘了，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赫连骁只简单说了句不行，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苦果被打击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不行？为什么不行呢？
　　“骁哥，你真绝情！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你喜欢的人他在哪里吗？”
　　赫连骁瞪了苦果一眼，“还想再骗我吗？他好得很！”
　　“你怎么知道的呢，你亲眼见过吗？”
　　“我……”
　　正是这个时候，任长东的电话火速的打过来了。他焦急的问赫连骁到底刚刚的电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把岑司宇弄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他现在联系不到他。
　　赫连骁听此，终于相信了苦果的话。
　　他挂了电话，跟苦果谈。
　　苦果觉得，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他在赫连骁心中的地位，始终都没有变。而岑司宇在赫连骁心中的位置也没有。
　　他依旧是那个爱而不得的人。
　　“骁哥，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岑司宇。”
　　赫连骁黯然，“我虽然说着我喜欢他。但是我自己做的不合格我知道，不然他早就已经是我的了。”
　　苦果摇头，“不，你做的已经很合格了。只是因为他不喜欢你而已。就像我。你不喜欢我，所以，即便我做出了再多的努力，你依旧还是不喜欢我，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我做的再多，也只是讨人厌而已。所以一样的，你就算是为岑司宇做再多，他也一样就像你讨厌我一样的讨厌你而已！”
　　赫连骁根本不知道他哪里来那么多歪理论。
　　“我不是来听你讲这些的，我只是想知道，司宇他在哪里。”
　　“如果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才能说，你答应吗？”
　　“什么要求！做得到我当然会答应，你要你肯说他到底在哪里。”
　　苦果笑了，笑得特别灿烂。
　　“我实话告诉你，他之所以会失踪只是因为别人把他当成了我。如果我不出现在那些人的面前，他迟早会成为我的替罪羊。但是我要是出现了……”
　　苦果的眼底晕染上了一层悲凉，“我要是出现了，那我就真的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骁哥，你能不能要我一次？”
　　赫连骁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你说什么？！”
　　苦果只有再说了一次，“你这辈子就要过我一次，还是把我当成了别人，我想你真真实实的，把我当成我，要我一次，可以吗？”
　　赫连骁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你真恶心！”
　　苦果笑了，对，他是挺恶心的，他从来也没有干净过。既然已经那么恶心了，那么就好好的再恶心别人一把。一个人记住另一个人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爱，而另一种是恨。既然他得不到前者，那么后者他也不会排斥。
　　赫连骁本来就对岑司宇有着愧疚，以为他那个时候冤枉了他。
　　再加上，他现在不知道身处怎样的境地。所以他只有答应了苦果。
　　二人找了一家最近的宾馆，打算速战速决。
　　苦果带了最好的保险套，他揣在兜儿里，想要交给赫连骁，以免感染上。
　　但是手都伸进了兜里，他又在犹豫。他这辈子爱赫连骁爱的这么苦，他不应该自己下地狱，而让赫连骁跟岑司宇在人间风流的！
　　所以，他又不打算把东西给赫连骁了。那么就很可能多一个人陪着他下地狱，不好吗？
　　踌躇了半天，直到赫连骁都已经急了。
　　“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在拖延时间吗？”
　　“没有，我就想去洗个澡……”
　　苦果刚要进浴室，就被赫连骁拽住了。
　　赫连骁说，“洗什么澡？我们不需要情致，我们需要的是节约时间！”
　　他一把将苦果摁在了身下。
　　苦果没有再反抗，他闭上眼睛，紧紧的闭上了。
　　他想，也许这次过后，他们之间的天又要变了。不过没关系，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赫连骁恨他吗？反正已经在恨了。
　　但是，当赫连骁已经做好准备，快要将他衣服脱掉的时候，苦果突然后悔了。
　　他猛然大力的推开了赫连骁。
　　“不要，不行不行！！”
　　赫连骁实在不知道他抽什么风。
　　“你墨迹什么？”
　　苦果把衣服穿好之后，迅速的逃进了卫生间。之后把门插得死死的。
　　他下不去手，万一赫连骁真的跟他一样了，万一……他不能想象。如果他真能带着他一起下地狱，真能心狠的传染给他就好了。
　　赫连骁在外面咣咣砸着门。苦果在里面躲在角落里，他的世界已经一片黑暗了。
　　他偷偷打通了前些天那个客人的电话。告诉他，他们抓的人是错误的。
　　从他们口中，他知道了，他们被染上的人里面有人认识岑司宇，所以他们本就没把人怎么样。
　　谈话完了，那边的人就已经疯一样的开始骂他。各种难听的字眼儿都用上了。骂累了，那人就开始试探着问
　　“你是不是不打算出来了，做一辈子缩头乌龟？你在哪儿呢？除非你死了，不然我怎么也不会放过你！妈的已经这个样子了，我还怕什么！”
　　苦果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摁了挂机。
　　之后，他给赫连骁打了电话。
　　赫连骁发现苦果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直骂了句神经病。就隔着一道门打什么电话呀！
　　很快，电话不响了，一阵短信提示音传来。
　　赫连骁打开短信，上面写着，岑司宇已经被他们放了，你可以走了。
　　赫连骁将信将疑。他不懂到底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最后，他禁不住疑惑，踹门进去了。
　　赫连骁曾经做过警察，他见过的死者多得多得多。但是眼前的苦果却让他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
　　苦果安静的整个人沉浸在浴缸里，赫连骁把人捞出来时，他已经没有脉搏了。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直接把赫连骁也给击懵了。
　　他迅速的将苦果送到医院去。但最后依旧是得到了一句很遗憾。人没有救过来。
　　赫连骁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人就因为自己不喜欢他，就要自杀吗？
　　何岩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出来，非要带赫连骁去做检查。
　　赫连骁瞟了他一眼，“做什么检查？”
　　何岩就问了赫连骁一句，“你碰过苦果没有？”
　　这么私密的问题赫连骁当然没有当面明显的回答他。他轻咳了两声，“你行了，他就算是做过那什么，你也不用那这种话来嘲讽他，人都死了的……”
　　“我不是嘲讽！我是认真的！赫连骁，你碰没碰过他？经我们鉴定，他染上了AIDS，所以只要你碰过他，我就要带你去做检查！”
　　赫连骁直觉得一阵恐惧从内心蔓延出来，他四肢发麻。
　　是的，他碰过他。
　　但是是很久以前了，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事。事情至此，赫连骁才明白，苦果为什么要自杀。患上那种病的人，光是精神压力，就要承受不少吧！
　　岑司宇与任长东赶来的时候，赫连骁正等着检查结果。
　　“苦果呢？”岑司宇问着。
　　赫连骁眼神有些躲闪，他不知道他在心虚什么，但是提到苦果就莫名觉得心里哪里不对。
　　“他自杀了。”他说。
　　那天之后，赫连骁半个月没开口说过话。苦果他既然染上了这种病还自杀，那就让他自己也已经知道自己被传染了。
　　呵……那他还提那样的要求，是想带着自己一起吗？
　　哦！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爱情！原来自己身边一直有着这么一个东西，而自己还跟他吐露了那么久的心声。赫连骁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不像是他想象的那样。
　　一个月后，赫连骁终于肯出家门儿了，却因为经历了苦果的事儿，再也不进GAY圈了。他答应了见父母给他安排的女朋友，他把岑司宇当成最好的朋友，却不会再对男人想那种事了。
　　这天，他就是想约岑司宇去一起跟那女孩儿见面。
　　岑司宇接到电话刚要出门，就被任长东拉住了。
　　虽然岑司宇坚持不住在任长东那里，但是任长东经常以诚诚为借口过来找他。
　　“我听到你讲电话了，是赫连骁。他那么久不联系你了，怎么今天突然想起联系你了？他要你去干嘛？”
　　岑司宇看了看任长东紧张的样子，就吐出一句。
　　“我们现在就是普通朋友关系，你会不会管的太多啊？”
　　任长东被卡住了。
　　“额……我不是有意要管你跟谁在一起，我就是觉得心里不放心。你要是真想去，就先把药喝了。我是怕你忘了。”
　　没别的理由，任长东只有想出了这么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出门前，岑司宇千叮咛万嘱咐，如果再见到任长东跟着自己，那他真的会永不让他进门儿。
　　赫连骁再次见到岑司宇，还是会从心里想起苦果，有那么点阴影，苦果给他的感情实在是让他太恐惧了。
　　“我没有迟到吧？”岑司宇跟赫连骁打着招呼，赫连骁却在愣神。
　　岑司宇拍了他一下，他才醒悟过来。
　　“怎么在发呆？你决定走正常人的路线是好事啊，可你现在的心态不对。如果人家女孩子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不转头走掉才怪呢。”
　　赫连骁叹了口气，“恩，我会慢慢改的。”
　　“你们约得什么时候？”岑司宇问着。
　　“半个小时之后。”
　　岑司宇懵，“那你为什么让我这么早过来？”
　　赫连骁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们昨天在电话里聊天了。”
　　“恩！聊天，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现在还在头疼任长东？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赫连骁的话问的异常的认真，诚恳。这让岑司宇不禁在怀疑一件事。
　　“唉！你不会是想给我也介绍一个女朋友吧？”
　　赫连骁没有反对。岑司宇就先不愿意了。
　　“我不喜欢他了，我现在也不躲着他。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很坦然了。但是我不会找女朋友，我这个样子的，那不是坑人吗？我可不像你，你什么都有，你要是找了女朋友，能给人一个幸福的家庭，而我……除非你跟人家有仇，否则，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吧，绝对不行！”
　　赫连骁“啧”了一声，“你都没见人家呢你怎么知道不行？再说了，你如果跟她在一起是一石二鸟，我出了那个圈子，也打算把你的事情解决一下。司宇，对你我是一种最特殊的感情，即使我不喜欢男人了，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不会有第二个人，那个人，她也是个同性……”
　　岑司宇刚刚放到嘴边儿的茶硬是又放了回去。
　　“什么意思，她也是？那如果那样的话，她为什么非要找个男人结婚呢？”
　　“应付家里呗，你是不知道，她跟那头谈的那是轰轰烈烈的，家里也是轰轰烈烈的让她找男朋友，所以昨天我们聊起来，我就打算把你们两个介绍认识一下了。你试一试，有她在，你也可以有理由把任长东挡在外边不是？我可跟你说实话，虽然你不喜欢我，虽然我们成不了，我也不想看到你跟他。”
　　赫连骁跟女朋友□□是一见二人就没什么大意见，快速的出去偷偷约会去了。
　　只剩下岑司宇跟□□带来的一个女同。
　　女同很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叫徐燕。”
　　岑司宇礼貌的跟人家握了握手。
　　徐燕讲话很言简意赅。
　　“意思可能姐夫也跟你说了，咱们就直接进入主题。你只需要跟我去见我家长，然后结婚就可以了。平常咱们住在一起，不住在一起都没什么大碍，就是如果逢年过节的话，也要去应付一下我父母。你觉得怎么样？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比方，需要我去帮你赶跑你讨厌的人吗？”
　　“！”
　　岑司宇想赫连骁说的真是详细，这个女人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一个对我穷追不舍的人死心。”
　　徐燕莞尔一笑，“没问题，我们最迟七天解决。恩，那个你把我带家里去？”
　　二人欣然协商之后，岑司宇就将徐燕带到了家里。
　　路上二人还特地接了诚诚。
　　诚诚见了徐燕之后惊得嘴巴长得能吞下一颗咸鸭蛋。
　　“徐老师怎么会是你？”
　　这一句话，令岑司宇也愣了许久。
　　原来，徐燕是诚诚之前的老师，但是前些天因为要结婚，所以她就辞退了工作。
　　徐燕当过幼儿园老师，所以哄孩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几个人提着大兜小兜一起从超市回到了家里。
　　任长东下班回来之后就闻到了对门飘出来的一阵阵清香。他顿时觉得肚子都饿瘪了。
　　他摁了摁门铃，没有人响应。
　　再次摁了摁，这次开门的是个女人。
　　女人一头漂亮的披肩发随意的披在肩头，弯起嘴角儿问着。
　　“先生，你找谁啊？”
　　任长东吓得后退了两步再次看了看门牌号。没错，他没有走错啊！这里怎么会惊现女人的？
　　“我找岑司宇，还有诚诚，他们在吗？”
　　女人恍然大悟，“哦！你找宇啊！他在在，你快进来坐，宇还说他没有男朋友呢。这不是现成就来了一个吗？我还有一个菜就做好了，一起留下来吃饭吧？”
　　这么说着，徐燕就迅速的跑回厨房里去做菜了。
　　任长东惊得大牙没掉下来，也气的差点七窍流血。
　　“任叔叔你来了？”诚诚颠颠笑着跑了过来。
　　任长东立刻把孩子拉过来仔细问着。
　　“诚诚，那女人睡啊？？”
　　“我们以前的老师。”诚诚认真的答着，过后害怕自己表达的任长东不懂，他又凑近了任长东的耳朵说了句，“任叔叔，你说我爸跟徐老师是不是很好的一对？”
　　任长东脸色变得很难看，“诚诚，你希望他们两个是一对吗？你不喜欢任叔叔吗？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诚诚被任长东这一系列的问题都给逗笑了。
　　“任叔叔你真笨啊！我是喜欢你，但是你是叔叔啊，这有什么冲突吗？我说的是徐老师或许可以做我的妈妈哟，他们今天逛超市的时候，挨得特别近，而且还一直在说悄悄话。我爸爸真是不够意思，既然发展了感情，就要告诉我嘛，我又不反对。”
　　任长东直接无语了。他总不能告诉诚诚，他爸爸是个同性恋，而对象就是自己吧？
　　这么大点儿的孩子能接受吗？就算是接受也是要时间的吧？
　　“诚诚，你爸爸在哪里？”
　　诚诚指着书房的方向道，“在书房加班做他的设计呢。有了徐老师就是好，我爸爸忙的时候我也能有好东西吃。”
　　诚诚颠颠儿的再次杀到了厨房，任长东简直头痛欲裂了。
　　他决定他必须要找岑司宇去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