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与现女友［娱乐圈］》惨绿少女酱

7、第 7 章

　　米卡头发吹干，万穗才裹着浴巾出来，依然在擦湿漉漉的头发，出水芙蓉一般清纯美好，米卡放下吹风机背过身去，下意识不敢多看一眼。
　　身后吹风机又响起，万穗说：“衣服待会儿会有人送来，你先坐会儿或者睡会儿。”
　　米卡点点头，拘束着身子坐在床上，拉了拉身上的浴巾，感觉很不自在，总觉得身后有道视线在看着自己。
　　落地窗外雨未停，吹风机声先停了，床震动了下，米卡回头看，万穗平躺在床上闭着眼，她的头发没有全干，浴巾上方锁骨凸显，还有水滴停在颈窝处。
　　或许是感到尴尬，万穗摸到遥控器一按，音响随意播放起《阿飞正传》的插曲。
　　这首音乐恰好是米卡阿姨以前特爱听的那首，张国荣在电影里随音乐扭来扭去，性感又不骚气。要不是环境不熟悉，米卡就起身抽风了。
　　“小姐，衣服送来了，我可以进来吗？”助理敲门说。
　　万穗关掉音乐：“进来。”
　　两条风格不一的短裙挂在架子上推进来，万穗拿了那条黑色的穿上，米卡只能穿那条白色的了。
　　米卡不好意思当着万穗的面换衣服，万穗倒是没什么介意的，直接将内衣内裤裙子一层层换上，米卡从浴室里换好衣服出来，万穗扬起眉冲她满意的点点头说：“好看。”
　　米卡更不好意思的回应：“你、你更好看。”
　　万穗像是意料之中米卡会这么说，轻声笑了笑背过身去，“过来帮我拉下背后的拉链。”米卡愣着走过去，万穗侧着脑袋将头发捋到前面，蕾丝裙拉链里一片雪白，米卡伸手颤抖着拉起拉链遮住万穗挺直的背脊。
　　“万、万穗…”
　　“嗯？”
　　“叫你的名字，让我有一种给你请安的感觉。”
　　万穗转过身来，好笑着说：“你站着请安吗？”
　　米卡闻言配合着打个躬，说：“您吉祥，万福金安！”
　　“平身。”万穗又躺回床上，“早上起太早了，谁知道就赶一场戏，我得睡会儿，你要么也睡会儿，或者…随意。”说完把空调调冷一些，抱着枕头闭上眼。
　　米卡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极度不自在，站在原地几分钟，万穗也没有反应，像是睡着了，米卡轻手轻脚走出门去带上门，不如回去来的自在。
　　走在路上又忘了带伞，在酒店还以为雨停了，路过菜市场，过了医院就快到孤儿院，雨不大，湿不了多少。米卡过着马路，眼睛一瞥，一辆黑车从身后开过，像是万穗的车。那车停在医院门口，却迟迟没人下车，米卡看了一眼接着走自己的，应该是认错了，万穗这会儿还在酒店睡觉呢。
　　米卡回到孤儿院已经到下午了，剧组吃完饭，开始拍接下来米卡独自的场景，都是关于她在孤儿院的生活，反应现状的同时也加上了一些黑暗题材，比如她跟万穗逃跑时为什么会有人追在后面。
　　拍到晚上收工，米卡还是去了酒吧驻唱，导演说到做到，钱早就打在她卡上，虽然现状不缺钱了，但是有时间还是来唱唱歌，焦展跟坤哥这两个不多的朋友她不想失去，不经常来往怕关系淡了。
　　她唱完歌下台，焦展果然在酒吧里瞎晃，看见米卡就拉着她在桌子前坐下说：“上次你干嘛走那么早，有个男的追着你跑你看到没。”
　　“没印象了。”
　　“哦，那算了，那男的人模狗样的，年纪有点儿大，我还以为是追你的人呢。”焦展给米卡叫了杯饮料，“我的戏真难拍，整天跟那个剧组另一个男演员林森眉来眼去，暧昧不清，我怕我演完这个要弯了。”
　　“啊？”米卡接过服务员送上来的饮料还没喝，“你演的什么鬼电影。”
　　“同性恋题材！”
　　“巧了，我最近在拍的电影也有点那方面的题材。”
　　焦展一口酒咽下去，“你接电影啦？这什么狗运气，我还准备等我红了拉你一把，你倒是快呢。”
　　“天上掉馅饼了吧！”米卡吞一口饮料望天，脑海里浮现万穗的神情。
　　“掉馅饼你就好好接着，你这张脸，能红！”焦展醉眼看着米卡素雅的脸，又来了一句，“当个花瓶也能赚钱了。”
　　“骂我呢？”
　　“夸你呢。”
　　“我谢谢你啊！”
　　“客气客气。”
　　接下来几天剧组都在赶拍万穗的戏份，场景也不是在孤儿院，听说是在医院，米卡也没有跟去看，她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每次见到万穗就不自在，总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不想给她看到难堪的过去。
　　在想明白这些之前她是能躲就躲。可梦里躲不了，万穗总是出现在梦里，这到底是为哪般，她出现的频率比阿姨还高。
　　午夜梦回，米卡不明所以。
　　合作戏的部分，万穗又来了孤儿院，米卡既期待看到她，又害怕看到她，真的看到她又装的很自然，实则全身每个细胞都不自然。
　　剧组打板，米卡在办公室，桌子前坐了个不熟悉的演员念着台词：“你没有自由，你的全身上下都属于我，这次抓到你回来，就没那么容易跑掉了。”
　　“我不懂。”米卡做出懵懂表情。
　　陌生演员将一沓纸丢在桌子上，“你的器官，所有都属于我，包括你的血液，哪里需要就要流向哪里。你很清楚这些，这是你摆脱不掉的命运。”
　　米卡拿起那沓纸看看自己从未签过的合约，上面却有自己的不熟悉的笔记代替自己签下的名字，像是卖身契一样清晰。
　　“咔！”
　　导演指点了一番，让米卡先去休息让那个陌生演员再演一遍，直到达到导演想到的水平为止。
　　铁门口没有人，艳阳高照，米卡站在铁门上，脚尖一点，铁门便一开一关，带起的风潮热而闷。
　　放空玩了一阵后停下来，一偏头就看见万穗站在树下忘向这边，米卡也回望过去，她总觉得即使被万穗看着，万穗看的也不是她，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走过去树下，说：“拍完啦？”
　　“中场休息呢。”万穗抱着手臂低头，她好像不太喜欢跟米卡对视。
　　米卡鬼使神差多嘴一句：“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多有活力。”万穗走去凳子上坐下，“希望你一直有活力。”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米卡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有活力是什么意思？这个年纪，谁没有活力，又不是缺手缺脚的。
　　“我当然会一直有活力了，这才正常嘛。”
　　万穗抬起眸子凝视米卡不解的神情，正要说话，工作人员叫她们过去做准备。
　　打板后，房间里一片漆黑，从外面打开的门带进一束光，万穗带了几个人进来，看见米卡被绑在椅子上，他们松开绳子，接着万穗撕开米卡嘴上的胶纸，带着她跟随几个保镖在布景好的“夜晚”里逃出孤儿院，米卡只按照自己的剧本演，从来不知道万穗的剧本怎么写的。
　　万穗走一步，米卡也跟着迈一步，直到出了孤儿院，到了万穗“家里。”
　　这个布景相当温馨，其实就是把某个教室改造了一下，现在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一个“家”一样。
　　万穗松开被她解救的米卡，转过身面向跟进镜头，对身后的米卡说：“不要再到处乱跑，下次再被抓回去，就没那么容易救你出来了。”
　　“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解救我呢？”米卡昨晚就把台词背了下来，这些不明所以的台词。
　　“总不能让你的器官都被人拿走吧，那样你就活不了了。”
　　米卡也走到镜头前正视万穗的眼睛说：“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好人。”
　　“除了我，没人对你好了。”万穗捏捏米卡的脸，戏里戏外米卡都有点失神，“可怜死了。”
　　按照剧本，米卡抱了上去…
　　“咔！”导演不满意，“米卡，你发什么抖，再来一遍。”
　　再次打板，念完台词后米卡一遍一遍抱上去，导演就是能从细节上看出她的不自然，不是手在抖就是抱得唯唯诺诺的。
　　万穗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再次卡顿后她小声说：“存心吃我豆腐？”
　　米卡解释道：“两女的，我没那心思。”
　　“那就大方点，别让我误会。”
　　一场简单的戏，咔到半夜才过关，直到最后米卡身上都沾上了万穗的香水味。
　　这场戏收工了，米卡在剧组逐个给工作人员鞠躬抱歉，咔戏是常态，大家都没说什么，反正都要忙到这个点才收工的。
　　看万穗一脸不爽的上车离开，米卡意识到之后还有吻戏，要是也这么咔戏的话，万穗说不定会翻脸。
　　米卡胡思乱想过了一夜，越来越觉得自己心思不对头，她逼着自己不去细想，有些事情开个头就收不了场了。无奈梦里总是出现万穗，醒来也挥之不去。万穗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都让米卡辗转反侧，她觉得自己生病了。
　　又一个不眠之夜，或许是太孤单了惹的祸，米卡干脆不睡了坐起身子发呆，她脑海里浮现万穗躲避的眼神，是不是万穗对自己的想法也一样呢？拿起手机无聊的刷微博，灵机一动，说不定能搜到万穗，听她的助里说她之前已经拍过广告，所以微博应该已经认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