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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九十三章 ...

  •   詹沐在电话里跟高羽定了晚饭的时间和地点,并且提出白橘衣也会一起来。
      高羽毫不意外,似乎还挺高兴。
      詹沐总觉得这顿晚餐有问题,心里禁不住忐忑,但想到高羽再了不起也只是重生之人,而且今生的很多事情已被改写,连白橘衣都失去了“先知”的能力,高羽也应如此。
      时间差不多了,詹沐也不回家换衣服,从公司出去后直接开车到幼儿园接白橘衣,然后再到约好的餐厅。
      车上,詹沐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总觉得宴无好宴。”
      白橘衣倒是一脸轻松,没什么负担。她转头冲詹沐笑笑道:“趁着这次机会大家把话说开,我觉得挺好的。”
      詹沐也是抱着这样的初衷才答应高羽的,但事到临头又有点不情愿。
      “我还是想跟你二人世界。”
      白橘衣笑道:“我们二人世界的时间还少吗,腻在一起久了只怕会审美疲劳,现在有机会看看美女,詹少要抓紧机会看了。”
      詹沐腾出一只手来握住白橘衣的手:“跟你在一起怎么会腻,我只会嫌时间太少。而且在我眼里,除了白老师之外,芸芸众生不过是一具具会行走的皮囊,并无美丑之分。”
      白橘衣:“……”
      大冷天,当然是吃火锅。
      高羽选的饭店不是本市出名的火锅城,而是如果不跟着导航就绝对找不到的一家开在小巷子里的餐馆。
      这餐馆门面不起眼,但里面却装修得不错,而且出乎意料的宽敞。
      走进包间,高羽已经等在那儿了,火锅也已经上了,桌子上摆满了生料,荤素都有,杂蔬上还带着水珠。
      “不介意我先点单吧,这里的招牌是芝士番茄锅底,我特地点了让你们试试。”高羽站起来,热情地招呼他们入座。
      锅里的汤正好沸腾,香气四溢,三人也不寒暄客套了,直接拿起公筷涮肉涮菜。
      桌底下放了一箱啤酒,高羽替他们倒了一次,接下来就随意了。
      吃喝了一轮后,高羽笑着问白橘衣:“快过年了,橘衣你还在开班?”
      白橘衣只吃菇类和蔬菜,詹沐觉得她光吃素营养不够,知道她不太爱吃红肉,便涮了一小盘虾,剥了壳之后再放到她碗里。
      “我现在不开班了,接了个墙绘的工程,要在年前完成,这几天都在赶工。”白橘衣只觉得自己碗里的食物越吃越多,便把那些剥好的虾摊一些到詹沐碗里,“你别光顾着剥虾,也吃一点。”
      高羽看着他们,眼里满是羡慕之色。
      “你们真是恩爱啊,橘衣你是我见过的最大度的人,一点都不介意另一半的过去。”
      詹沐筷子一顿,脸色立刻沉了一下来。
      “你想说什么?”詹沐就知道高羽请他们吃饭不安好心,看来是要把话题带到那段绯闻上了。
      白橘衣把手放到桌底下,安抚似的拍了拍詹沐的大腿,然后轻描淡写地对高羽笑道:“我相信她。”
      就这简短的一句话,詹沐便顿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脸上的不豫之色也缓和不少。
      高羽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白橘衣会这么回答。
      她夹了一片牛肉到锅里涮了涮,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既然橘衣你都不介意了,那我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了,詹少有你这么个大度的女朋友真好啊。”
      詹沐要不是怕吓到白橘衣,都想当场掀桌子了。
      挑拨离间得那么明显,看来高羽今晚是打算跟他们撕破脸了。
      白橘衣不太喜欢别人说话拐弯抹角,尽管对方是自己多年来的朋友,于是干脆把话挑明:“听你这话,是不是有些事情你‘应该’介意?”
      詹沐连忙紧张地看向白橘衣,就怕她脸上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高羽就等着白橘衣发问,这样她才好借题发挥。
      “橘衣你这段时间都没有注意网上的传言吗?”
      詹沐冷冰冰地道:“她才没你那么无聊。”
      白橘衣紧了紧桌底下两人交握的手,示意她别动怒。
      “网上都有什么传言?”白橘衣干脆顺着她的话问,就看看她玩什么花招。
      詹沐恶狠狠地瞪着高羽,眉眼仿佛挂着冰凌。
      高羽并不在意对面射过来的如同利刃般锐利的视线,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划拉几下,然后递给白橘衣:“我说不清楚,但眼见为实,你看看吧。”
      詹沐很想骂一句去特么的眼见为实,肉眼也能骗人好吗。
      白橘衣接过手机,很认真地看了两分钟,然后把手机还了回去。
      “看完了。”她神色平静,没什么表情变化,然而却松开了跟詹沐交握的手。
      詹沐只觉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看着她,想要解释。
      高羽得意洋洋地笑问:“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白橘衣摇摇头,继续拿起筷子,吃碗里的食物:“不需要,不是有澄清声明了吗?”
      高羽脸色一变,笑意僵在唇角,但随即遇到嘲讽地道:“你在自欺欺人。”
      白橘衣眉眼不抬,从容不迫地道:“我只是相信她。”
      詹沐心头一暖,所有忧虑都化作了甜蜜。
      高羽哑了片刻,瞪着眼睛看白橘衣将手机推回她面前。
      “你约我们来吃饭就为了说这个事情?”白橘衣放下碗筷,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唇。
      高羽抿着唇笑了笑,用手撑着尖细的下巴,眸光扫过詹沐和白橘衣的脸。
      “如果我说是的话,詹少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她撩起颈项后面的头发,把挂在脖子上的项链解了下来,然后抛向白橘衣,“你认得它吗?”
      白橘衣下意识地抬手接住,项链上还带着高羽身上的温度,她垂眼看去,掌心托住了链坠。
      竟然是一块玉珏。
      “你怎么会有……”白橘衣脸上遽然色变,讶异地抬头看向高羽。
      高羽笑笑,指了指她的脖子,“你的呢?”
      詹沐不解地探头朝白橘衣的手掌看了一眼,碧绿的玉珏晶莹剔透,毫无杂质,的确是块上等的美玉,就是看着有点眼熟。
      白橘衣想了一下,把玉珏放到桌子上,然后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红绳。
      詹沐这才反应过来为何自己会觉得那块玉珏眼熟,原来是因为她在白橘衣身上看到过。
      两块半圆形的玉珏,大小、质地一模一样,只是一块是右半圆,一块是左半圆。
      白橘衣迟疑了一下,慢慢地将那两块玉珏拼在一起。
      双玉为珏,竟真的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白橘衣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她想问高羽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感到太阳穴突突地直跳,神经像被一直无形的手狠狠地扯住,剧痛来得猝不及防,冷汗瞬间渗出皮肤。
      “你怎么了?!”詹沐的声音近在咫尺,却又像远在天边,白橘衣想抬眼看她,却发现眼前一阵阵发黑,意识倏然飘远,她只来得及听到恋人紧张而惊惶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便失去了知觉。
      詹沐接住了白橘衣软倒的身体,浑身血液差点要凝结。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饭菜有问题!
      但她和高羽都吃了不少,怎么只有白橘衣有事?
      她的目光落在了白橘衣手上还握着的那两块玉珏上,一手将它们抢了过来,仍到一边。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目光狠厉地瞪着高羽。
      高羽耸耸肩,一脸无辜地道:“不就是玉珏吗,难不成你以为是定时炸弹?”
      詹沐站起来,一把横抱起白橘衣,无暇再理会高羽,大步流星地离开饭店。
      白橘衣的体温在渐渐变凉,詹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昏厥,只知道休克的时间太长,会导致大脑缺氧,严重的话还会引起死亡。
      她以最快速度将白橘衣送到了附近最近的医院。
      “医生,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目前原因不明,先送去神经内科做检查。”
      只是一系列检查下来,没发现问题,人也还是不醒。
      詹沐开了一个高级病房,守在白橘衣的床边。
      “白橘衣,你快醒醒,白橘衣……”
      白橘衣!
      她觉得自己有一瞬间晃神了,就在跟自己爸爸吵架的时候。
      “你看看你穿成什么样子,跟街头的流氓混混有什么区别?”白伟昌一脸戾气和厌恶,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窗口探进来的阳光,俊美冷硬的脸上落下了浓重的阴影,使他看起来格外不近人情。
      白橘衣抿着嘴唇,倔强地仰着头,无论白伟昌骂她什么,指责她什么,她由始至终都只说一句话:“我要去美院。”
      白伟昌冷冷地看着她,知道多说无用,于是直接抛下一句:“学校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机票也已经买了,后天你就去汉堡国的宫保鸡丁学校报到。”
      白橘衣摇头:“我要去美院,我不念金融。”
      白伟昌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转身离开房间,关门前提醒一句:“我会让平叔跟你一起去。”
      平叔是白伟昌的贴身保镖之一,白橘衣知道,白伟昌这样安排,绝对不是让平叔照顾她,而是要监视她。
      “我不去!”大声的抗议被房门甩上的声音掩盖。白伟昌霸道专制,对儿子白彬如此,对女儿白橘衣也不例外。
      白橘衣最终还是被强制出国念金融,大一的一整年,她成绩出众,名列前茅,被誉为天之骄女。大二的时候,她躲过了白伟昌的耳目,成功转到了艺术系。
      这事很快便被白伟昌知道了,两父女隔着千里之遥在长途电话里闹得不可开交,白伟强怒不可遏地停了她所有的银行卡和信用卡,企图以终端她经济来源的方法来逼迫她屈服。
      但白橘衣在大一的时候便已经偷偷地在外兼职打工,就算没有家里的支持,她仍可以依靠奖学金和兼职赚来的支付学费。
      只是自此之后,她没再和白伟昌说过一句话,只有母亲明珠每个月都打电话来,关切地询问她的学习和生活。
      明珠与白伟昌自小青梅竹马,两家门当户对,两人成年后顺理成章地结了婚,但婚后明珠一直都没能怀上宝宝,直到三十五岁时才生下白彬,又过了十年,在四十五岁的高龄生下了白橘衣。
      老来得女,明珠疼白橘衣疼到了骨子里,但碍于丈夫对子女一向严厉的管教,从来都没有过分溺爱一双儿女。
      大三的莫一天,白橘衣突然接到了白彬的电话,让她立刻回国,语调沉重严肃,她心头一跳,预感到家里出了大事。
      白彬在电话里只字不提是什么事,待白橘衣回到家后,才知道父母竟已经遇难。
      “他们去汉堡国旅行,但航班失事,飞机上的所有乘客都没能幸存。”
      “他们去汉堡国旅行?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明珠甚至都没有打电话给她提前告诉她这事。
      白彬说:“也许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这一年来,妈妈一直在劝说爸爸,想让你们父女和好。他们这次说是旅行,其实……是特地去看你。”
      白橘衣回想起白伟昌从小到大对她的严厉和管教,发现自己一直都只顾着恨他的专制霸道,却从来没有注意过他强硬冷漠的管制下那不易察觉的慈爱与期许。
      两年前,她被平叔押着去了机场,临走时连一句道别的话都不曾留给白伟昌。一年前,因为她转专业的事,父女俩彻底决裂,白橘衣还记得和父亲最后的那次通话里,自己在赌气之下,说了一句“我才不想做你的女儿!”
      没想到这句话,成了她对白伟昌说的最后一句话。
      白橘衣哭晕在灵堂前。
      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爸爸其实一直都很关爱她,而她,一直都很渴望得到白伟昌的认可和称赞。
      但她最敬爱的爸爸却已经不在了。
      ……
      “爸爸……”
      “白橘衣?”詹沐一直都握着白橘衣的手,一刻不离地盯着她,终于惊喜地发现她的睫毛轻微地颤了颤。
      “白橘衣,你醒醒!”詹沐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指尖意外地摸到了一点濡湿。然后才发现她的眼角竟有泪水滑落。
      詹沐吓了一跳,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白橘衣哭。
      就算是在K市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伤口痛得如何剧烈,白橘衣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詹沐只觉得心如刀割,不知道白橘衣在梦中受了什么委屈,居然难过成这个样子。她束手无策,只能温柔地地轻唤着她的名字。
      白橘衣的眼睫毛又颤了颤,这回,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乌漆的杏眸仍旧笼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仿佛雨后雾蒙蒙的幽潭。
      詹沐心跳骤快,凑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微笑着问:“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橘衣轻轻地摇了摇头。
      詹沐起身说:“我去找医生。”
      “不要走。”白橘衣连忙伸手去拉她,没拉到她的手,只揪住了她的一片衣角。
      詹沐一阵心疼,于是又坐了回去。
      “你刚才突然晕倒了,把我吓坏了。”
      白橘衣“嗯”了一声,居然平静地道:“我知道。”
      “你知道?”詹沐愣了一下,只当她脑袋还不清醒。
      “我还知道高羽是谁。”白橘衣说。
      这下子詹沐是真的呆怔住了。
      白橘衣从床上坐了起来,詹沐赶紧塞了个枕头到她背后,让她坐得更舒服。
      “我刚才想起……或者该说是知道了一些以前我一直不知道的事情。”
      詹沐仍旧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却没有打断她的话,等着她说下去。
      白橘衣顿了顿,脸色带上了几分凝重,“上辈子高羽并不是不存在的人,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她的存在。”
      詹沐点了点头,心想,这跟她之前猜测的一样,高羽见过白橘衣,但白橘衣那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高羽。
      白橘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那两块玉珏呢?”
      詹沐有点抱歉地道:“让我给扔了……有可能被高羽拿走了,那玉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有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不对,应该是一对,你们的玉珏是一对的吧?”
      白橘衣良久才点了点头:“嗯,是一对的。双玉为珏,上辈子,我跟高羽……是一个人。”
      詹沐没有听懂,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瞪大:“什么?”
      白橘衣垂下眼睫,一双墨玉般的眸子深不见底。
      她把自己十八岁时坚持要念美院并和父亲闹得不可开交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詹沐,在说到父母乘坐的航班遇上空难时,她的眼圈不可抑制地再次泛红。
      “父母死后,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死是我间接造成的,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甚至有点走不出来,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她’出现了。”
      詹沐静静地听着她的叙述,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越收越紧,疼得她无法喘息。
      她不知道该如何抚慰如此痛苦自责的恋人,时光不能倒流,她也没有办法在那个时候赶到她的身边,唯一能做的,只能在此刻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断地重复:“这不是你的错。”
      白橘衣说:“上辈子我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
      詹沐不确定地问:“你说的‘她’是……高羽?”
      白橘衣点了点头。
      詹沐懂了。白橘衣那时候因为太过难过和愧疚,在极度的自责和自我否定下,精神出现了问题,分裂出了另一重人格,以摆脱无助与绝望。那重人格,就是高羽。
      “居然会是这样……”詹沐震惊不已。
      难怪高羽会莫名其妙地喜欢着她,还那么清楚她跟白橘衣之间的事。那些点点滴滴的往事,就算找私家侦探去查,都未必能查得那么清楚。
      如果高羽一直都潜伏在白橘衣的身体里,那一切谜团就都迎刃而解了。
      “但为什么你重生后会……变成了两个人?”两个人也就算了,为什么主人格会重生在另一个身体里,而那个身体又被今生熟悉她的人默认为白橘衣本人?
      白橘衣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茫然之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重生本来就是没办法解释的事,为什么分裂的两重人格会变成两个人……就更加解释不清。但我想……我大概能猜到一点原因。”
      “什么原因?”詹沐好奇地问。
      白橘衣抬眸定定地看着她,乌漆的眸子闪过浅浅的亮光,如同日光映照的湖面。
      “因为你。”
      “因为我?”詹沐指着自己,只能惊讶地重复着白橘衣的话。
      “上辈子我不知道高羽的存在,但你一定已经觉察到了。”白橘衣说。
      詹沐默然,她看过不少精神分裂的电影和小说,主人格的确无法察觉到另一重人格的出现,但作为精神分裂者最亲近的人,不可能毫无知觉。
      所以,上辈子的詹沐是知道白橘衣有精神分裂的。
      “可惜我这辈子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对此一无所知……”詹沐叹了口气。
      白橘衣说:“女人的嫉妒心是很重的,我的另一重人格肯定是爱上詹少你了,想要一个人独占你,或者就是这份强烈的独占欲,使得我跟她在重生后变成了两个独立的人。”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却又合情合理。
      詹沐抓起白橘衣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眼中溢出无限深情,“我上辈子觉察到你体内有另一重人格时,心里爱的肯定还是只有你,没有哪种妒忌比求而不得更强烈了。”
      白橘衣笑了笑,不置可否。
      詹沐突然问:“那两块玉珏现在应该在她手上,我们要拿回来吗?”
      白橘衣想了一下,也拿不定主意,“那块玉珏我记得是重生前捡到的,当我在这辈子醒来时,它居然也跟过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的原因才让我重活一次。”
      “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办法把它要回来的好。”詹沐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这时候,护士来查房,顺便告诉詹沐,白橘衣的部分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有一部分结果要等明天才知道,病人最好还是留在医院观察一晚上。
      白橘衣不想住院,而且她认为自己会突然晕倒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那对玉珏神奇的力量导致的。
      詹沐却劝她留下来,“你之前肋骨受了伤,身体本就不好,很难说完全没有身体的原因,还是谨慎为好。”
      白橘衣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在医院住一晚上。
      詹沐自然也留了下来陪她。
      后半夜的时候,白橘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林蔷打来的,她语气激动而兴奋,声音都在微微颤抖:“橘衣,我刚才看到白彬的手指动了一下,我看得很清楚,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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