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小夫妻》沙柳273

17、马大山一家

　　牙行老板赶紧过来劝，这位爷惹不起，只能过来劝虎子：“这位公子，您啊刚来本地，不知道，这位就是咱们县主簿大人的小舅子，咱们惹不起，您给他道个歉，我做中和解吧！”
　　“老板放心，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有什么事我兜着！”虎子道。你兜你兜得起吗？老板心道。事情到这份上，马大山一家也不落忍，知道自己家给虎子惹了麻烦，“公子，你的恩情我们记住了，您走吧！怪只怪我们命不好！什么都是命啊！”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一股悲凉的气息充满全身。妇人依栅栏哭，女孩抱着爹的腿哭，一家人的遭遇倒是让所有的人心生怜悯。
　　晓梅制止黄中人说话，只让他找了两个凳子，他和虎子坐下看猥琐男人，牙行老板急得直搓手，看俩边哪个也惹不起。
　　没多大功夫，几个衙差和一群混混过来，“谁敢在这里闹事？吃了熊心豹胆了吗？”
　　“高大哥，就这俩人，就他们闹事！先把他们抓起来！”猥琐男人得意道，撇嘴看向虎子晓梅。
　　高姓差人看向虎子这边一愣，马上笑道：“郑公子，郑夫人，怎么会是你们？”
　　话一出口，全场人都愣了，除了虎子晓梅，原来都有后台啊！怪不得都敢横！“高大哥，这不刚买了宅子，想买几个下人，就遇上......”虎子看了一眼猥琐男人。
　　“郭少爷，你还不认识郑公子吧！这位是高大人的朋友，郑公子，这位是咱们县主簿张大人的小舅子，郭家大少爷，误会啊，都是误会！呵呵！”高姓差人打着哈哈想让双方和解，哪边也不好得罪！
　　郭家大少爷顿时泄了气，虎子哼了一声，看向高姓差人：“高大哥，我们等着收拾宅子，就不打扰了，改天请您喝酒”
　　“好说，兄弟请客一定到！”高差人向虎子拱了拱手，拉着郭家少爷往外走，小声嘀咕着。
　　走了一批，剩下的也没热闹看了，慢慢散去。
　　“原来是郑公子，失敬！失敬！”老板上前拱了一下手笑道。
　　“老板，我家里事多，就不打扰了，这一家子我要了，您给办个手续”
　　“好说，咱们屋里说”老板亲自带两人进屋，按正常价钱成交，给一家三口签了卖身契。马家三口一天经历大起大落，被带出来后，一起跪地磕头，“谢谢公子夫人救了我们一家，以后小人一家的命都是您的”
　　“都起来吧，跟我们就好好做事，我们除了你们的忠心什么也不要你们的，记得了吧？”
　　“小人记住了，以后一定忠心不二，如有异心，天打雷劈”
　　“你们啊真的要谢谢郑公子，那个郭家大少爷整个一个祸害，在他手里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娃儿，那整个一个变态”老板叹口气道。
　　马大山一家更是庆幸自己家遇到了好人，不然闺女恐怕也会是一个吧！心里感激更盛。
　　原来还是一个祸害啊，晓梅看了一眼虎子，虎子哪还不明白老婆的意思，微笑点头。既然是祸害就不用留了！
　　没马车出行太不方便，在牙人指引下，虎子和马大山去牲口市场买了一辆马车，一家人坐车回家。马大山赶车倒是一把好手，车上晓梅详细盘问了马家一家人的遭遇。
　　原来他们一家住在青山县大山里，马大山有一把子力气，打猎还算过得去，一家人安稳生活，他们本来还有一个儿子，今年刚好十二岁，以前都是跟着马大山出去打猎，今年觉得自己也大了就想独自外出，山里的孩子都这样成长，没想到这一去却遇到了野猪，猎物没打到，却让野猪拱伤了大腿和肚子，等人找到已经气息奄奄，马大山抱着儿子两夜赶往医馆，本来就是救不活，但是他们还是抱一丝幻想，借了高利贷交上大笔银子，最终钱花了，人还是没救活，一家人还没从悲痛中醒过来，高利贷上门，家里哪有余钱？最终结果就是一家人发卖出去抵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没说的，也不后悔，只不过儿子没救过来是遗憾。
　　“谢谢公子，夫人”马大嫂再次向两人道谢。
　　“马大嫂，不用客气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家里就我们俩人，以后还要你们多照应着点”晓梅倒是对这个善良的女人很是同情，大妞依偎在娘怀里，眨巴着眼睛看晓梅。晓梅笑笑，一颗糖果放进她嘴里，“尝尝，什么味？”
　　“甜的”大妞咧开嘴巴，笑得甜甜。
　　“还不谢谢夫人”马大嫂看闺女笑得甜美，心里更甜，感谢老天让他们遇到贵人。
　　“谢谢夫人”大妞很是乖巧。
　　因为家里要搭炕，房间里空荡荡的，现在已经秋凉，没外人，他们怎么着都行，但是马家一家人的到来，就要按正常人家生活。明天就会有工匠上门，虎子晓梅交代马家人把二层住房先收拾出来，多余的东西放外面，今晚就要先住里面，他俩还要出去把柴米油盐置办好，不然晚饭都没着落。
　　马车出去一趟，回来拉了满满一大车。马家夫妇见主人回来，帮忙卸东西，晓梅把两个道座一个当柴房储藏间，一个当厨房，原先的人家也是这样安排的，炉灶都是现成的，两大锅一个小锅，一个炉子。
　　油盐等调味品放架子上，鸡蛋鸭蛋满满两篓子，这里是海边，所以带回来两条鱼，一篓子螃蟹一篮子大虾，大妞在旁边看的咽口水。晓梅笑笑，主仆还是有别的好，别到时候主不像主，仆不象仆的。
　　米面等粮食先装满厨房的小缸，剩下的放在地窖里，卸完这车，俩人又出去一趟，这回拉回来的是布料和被子床垫等，还有桌椅、板凳、盆、盘、碗、筷等等。东西先卸到院子里，还要出去拉一车柴禾，不然没烧的。
　　三趟下来，基本生活没问题了，两间厢房先让马家人住着，屋里以前也是下人住的地方，被褥都是在布庄买的，马家的是麻布，里面装的是植物絮，晓梅他们的是丝绸里面是蚕丝。
　　一张桌子给马家用做吃饭，他们的先用以前留下的就行，以后再慢慢做。这些已经让马家感动了，主家心善，一来温饱都给了。
　　有了柴火晓梅教马大嫂做海鲜，马家一直生活在山里，没吃过更没做过海鲜，大妞乖巧的过来烧火，螃蟹大虾都好做，虾加盐煮熟就行，螃蟹上屉撒少许盐蒸熟。炖鱼费点事，晓梅耐心，马大嫂上心，一步步学着做，主要是先把鱼用油煎成焦黄，别掉皮别糊了。
　　海鱼腥，炖鱼要加醋和糖酒去腥，这里没酱油。晓梅加了一勺大酱。鱼炖上，就蒸米饭，雪白的大米马大嫂都忍不住咽口唾沫，这就是做白米饭吧！吃一口估计一辈子不会忘记。
　　鱼香，米饭更香，满满一大锅，红彤彤的螃蟹大虾就摆在那边。晓梅仍忍住冲动，没让大妞先尝尝，习惯开始就要养成，有了毛病再去改还不如当初就不要留下！
　　虎子和大山还在收拾东西，主要是太多！光柴禾就满满一大车，都要码进柴房。粮食、干货、腊肠也要收进地窖，明天开始有人来干活，人多吃的也多，不得不多准备。
　　晚饭马家就留在自己厢房吃，晓梅他们只要了一盘虾，一条鱼，几只螃蟹，两碗米饭，其余全部给了马家。马家瞪着一桌子饭菜像是做梦，鱼吃过，最大也就巴掌大小，这么大的鱼没见过，虾和螃蟹没见过，还怎么吃？拿过来咬一口，硬得扎嘴，大妞忍不住咬口大虾，皮厚难嚼。
　　最后马大山出去请教了虎子才知道吃法，回来给娘俩示范，海鲜的美味无法阻挡，一家子几乎狼吞虎咽吃了一顿一辈子忘不了的饭。
　　晓梅暗自担心，不知道那家子撑到了没有？自己就应该少做一点，饥饿的人是不能吃饱的，要是有个好歹怎么得了！虎子看晓梅不住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还发愁啥？”
　　“你知道什么啊！我是怕那一家子吃撑了！以前我可听人说过，有撑死的”
　　“不会吧！不然咱们瞧瞧去？”
　　“吃都吃了，还看什么？别去了！有啥算啥！明天你带人去脱土坯，瓦匠开烟道，让木匠给咱们做一个炕桌，还要一个炕琴，一套衣柜，外加一个梳妆台，这里的木料还不错，给马家也打一个炕琴，装被子衣服都行，厢房俩间都搭上炕吧，冬天还是冷，不知道这里比岛上暖和不？”
　　“应该好些，毕竟到陆地上了，风没那么大”虎子盘算着明天的事，烟道怎么走向，这里的房间喜欢做成里外间，里间一般洗浴夜里方便用，外间住人，这样房子就有些窄，琢磨半天没个头绪。
　　既然琢磨不出来干脆就啥也不想，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呆久。马家一家人一晚没睡好，夜里起来消食，原来撑到比饿着还难受！以后真不能这么吃了。
　　第二天工人一到，虎子和马大山就带着人看房子，烟道要开出来，搭炕盘地炉子，这些他们没弄过，虎子一点点解释给他们，古人能工巧匠更多，心思也巧妙，虎子把道理说明，工人大致也就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