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小夫妻》沙柳273

11、上岸

　　阿大跳上岸，告别俩人，虎子把船停靠一边连船带东西寄存，拴好拉晓梅上岸。周围人干活的男人都是短打扮，商人都圆领长衫，女人上袄下襦裙，头发全是绾发髻。一上岸，就有很多人用怪异的目光大量二人，两人相互看看，才知道自己衣着穿戴和头发与众不同了。
　　“走，咱们先找一家成衣铺子换换衣服”晓梅低声对虎子道。先换了衣服再说，不然到哪里都招人眼。晓梅的头发好办，现在是马尾，等找人挽个发髻就成，虎子的头发认识赵家人才留了一起，现在还太短，根本挽不上。
　　一人挽包，一人背篓，一路看着古代的建筑，欣赏街边风景，顺便看一下百姓生活面貌，听一听人们谈论。从百姓言谈举止不难看出，这个地方治下还不错，两人决定就先在这里定居下来，以后再说以后的事。
　　街道两边的铺子都有牌匾，挨个看过去就成，街中间位置，一家名为云裳布庄映入眼帘，晓梅迈步进去，“贵客，需要点什么？”见有人来，伙计上前搭讪，看了一眼进来的俩人，穿的也不知道是啥怪衣服，像是他们里面穿的中衣，但又不象。
　　晓梅没理伙计，环视了一下整个铺子，布匹一个个卷在板子上竖放在木格里，柜台上也有布匹摆放，颜色都是单一色，没印染，没花纹。“我们想要两套衣服，有现成的成衣吗？”
　　“不好意思客人，我们都是给客人定制，您选好布料，要什么样子，我们可以帮你做好”没现成的，只能等了！就道：“那就先给我们每人里面都做两身，要是我们满意，再接着做”
　　“好嘞！您跟我来，这里是我们店里最好的绸缎......”伙计能说会道，嘴皮子很溜，掌柜闲下来后，也过来一起介绍，店里以丝绸为主，也有大众化的麻布，比较硬，棉布没有，怪不得赵老头把纺线织布的技术也买去了！
　　“掌柜的，我们如果出布，你们能不能帮着我们做成衣，我们会付手工钱！”晓梅给她和虎子定制了两套衣服后问道。
　　“没问题，不知客人要用什么布料，晓梅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道：“就指这种布料，我们自己织的，还得麻烦您帮着染个颜色，刚织出来是白色”
　　老板早就看到俩人衣服的布料，但是没见过，不认识，晓梅一说，也就上手摸了摸，有些粗糙，比麻布软也细腻，但不如丝绸光滑柔软舒适，这种布料更适合大众化，丝绸毕竟不结实，价钱也贵，不是人人都穿得起，也不是人人都适合穿。
　　“不知客人的布在哪里？”
　　晓梅把手上的布包打开，里面是提前准备的布，有稍微稀疏的，较软，密实的就有点硬。折叠好的几块布码放整齐。“就这些，老板看看能不能帮我们染色，做成衣服”
　　老板打开了两块道：“不知客人还有没有这样的布料，我们愿意收购，价钱好商量”这种布应该卖得更快，更有市场，老板眼光独到。
　　“我们从老家带过来的，没多少，就够我们用，不过我们把做布用的棉花种子带过来了，应该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也会有这种布匹”
　　“哦？真的吗？”老板两眼放光，“客人想自己种还是找人合作？”
　　“老板是想做生意吗？”晓梅笑看老板。
　　“呵呵。忘了像二位介绍，鄙人姓刘，刘祥和，如果客人想自己种，以后的布希望能卖给我们，如果想找人合作，我们坐下来可以商量”刘祥和很谦和的道。
　　晓梅看了虎子一眼，干啥操啥心，还是算了吧！就道：“我们想把种子给百姓，你们可以和当地百姓购买，至于纺线织布的技术，都很简单，老百姓自己就能做，你们只管上门收布就成！”
　　还有这么好的事？掌柜的可不相信，于是又问道：“你们不要任何报酬吗？”虎子笑道：“世上哪有那么便宜事！我们意外到了这里，来这儿什么也没有，给百姓也要通过你们这里的衙门，我们是想用棉花种子和纺织技术来换取一些条件罢了！”
　　“哦！”掌柜的点头，这还差不多！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好处，“这样说来刘某就等着了，呵呵，希望我们宋国百姓早日能穿上棉布衣服”
　　他们谈话却没注意到门口还有两位客人一直在听，一中年一青年。刚进来时，伙计想招呼，被那二人制止住，他们过来，主要是虎子晓梅穿着太惹眼，让路过的俩人不得不把目光集中在俩人身上，这边谈完话，那边俩人过来，刘老板一看，忙深施一礼道：“小人见过县丞大人”虎子晓梅一听县丞大人，脑袋短路，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施礼，不会啊。
　　愣神中，就听那位县丞道：“看俩位穿着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二位从何而来？”
　　“那个，我们从海外来的，路遇风暴，航线偏离才偶然来这里”虎子接口。
　　“听刚才俩位有新种子给百姓？不知道是什么种子？”
　　“在船上呢，我们喜欢四处游览，见到奇特的种子就收起来，船上还有其他种子，还有高产粮种”虎子接着道。
　　“高产粮种？”另一位年轻点的人忍不住插嘴。
　　“是的亩产可以达到六七百斤，作物叫玉米”
　　“六七百斤？没骗我们吧？”俩人同声喊。
　　“我们干嘛骗你们，有什么好处？”晓梅不悦。
　　“呵呵，那个产量太高，我们吃惊！”年轻人又道。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呢！
　　“您是县丞吧？我们是不是找地方坐下来慢慢谈，老板！咱们先把帐结了”晓梅站了半天有些累，种子的事得慢慢谈，既然遇到当官的了，很多事更需要谈，倒是省的找他们去了！
　　“不用结账了，算我们的，老板，记在我名下，我会让管家过来清算”县丞着急大事，和老板说完，带俩人去隔壁茶楼。他也着急好不好！
　　隔壁茶楼二楼雅间，那俩个男人边饮茶边焦急等待，“张县丞，你说那两人说的是实话吗？真有那么高产的作物吗？要是有，可解决我们一大麻烦了，不然年年管朝廷要粮哪有那么好要的！得遭多少白眼！这个知县就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大人，请稍安，您刚来，一切从长计议，我在这里已经送走四位知县大人了，都知道这里的知县不好干”
　　“我可是向老爷子打了保票，会在这里呆上最少三年，希望那俩人给我一个惊喜，也让我在老爷子面前长长脸”
　　“尚书老大人那是疼你，大人的书信里已经写明了，我们都会配合您”人家尚书大人把孙子放下来锻炼，我们这些小兵能不多多关照嘛。两人喝茶聊天，高鹏远新任临海县令，刚来什么都不太了解，今天也是出来了解一下民情，碰巧遇到了刚上岸的虎子夫妻。
　　等人的空档高鹏远很负责地向县丞询问当地情况，民风民俗和百姓的生活状况，他们聊天，晓梅在不远处仔细听着，刚上来谁知道遇到的是什么人！如果不好他们就干脆走人算了，也就是再换一个地方，他们去哪里都一样，在路上晓梅倒是向一位大爷问了一下临海县治安情况，听到的除了百姓生活贫苦外倒还算安稳。
　　安稳就好，日子可以慢慢过，她相信有了他们带来的新作物提高生活水平指日可待。再一听楼上两人谈话，心里算是有了谱，如果这个县令人品太差也不会关心百姓疾苦，这样合作适宜就好谈了。
　　虎子挑了一个担子进来，晓梅背了一个箩筐，东西放下，俩人也不客气坐到二人对面。“怎么这么多？都是种子吗？”知县高鹏远问道。
　　“嗯，差不多都是，里面有我们的一些吃食”晓梅拽过箩筐，翻腾一下，拿出一包红薯干道：“这个是用红薯做的，你们先尝尝”说完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知县、县丞也学她的样子拿起来咬，还真劲道，嚼在嘴里是甜的，甜甜软软，有些嚼劲，很好吃。晓梅见他们吃上就道：“这个红薯亩产更高，可达六七千斤，耐寒耐旱，我们那里百姓都拿他当主食”
　　一听六七千斤，正吃东西的两人差点噎住，瞪大眼睛问道：“真的？”
　　“真的，别怀疑我们”
　　“有种子没？”
　　“有，不多，我们分了一部分给带我们上岸的人，作为酬谢。先种一季，下一季种就多了”
　　“你说的那个玉米呢？”
　　“在我这里”虎子道，解开担子一个布袋打开，一粒粒金黄的玉米出来，俩人过去抓了一把，“这个怎么吃？”县丞问。
　　“我带了一点玉米碴，可以熬粥，你找人去厨房熬一锅就成”晓梅递给俩人一小袋玉米渣，县城喊过一人，晓梅仔细嘱咐好，熬制方法。
　　“你们还有什么种子？对了，就那个织布用的什么来着？”高鹏远道。
　　“那是棉花，种子有，我们也有采下来的棉花”晓梅递给两人一把没去籽的棉花，雪白一团，轻柔绵软。两人互视一眼，“这个能织布？”
　　“这个不光能织布，还可以用来做、棉被、棉鞋，保暖性很好，这个是没处理的，要把里面的籽去掉，棉花打成片，就能用来做东西，还可以纺出线来织布，我们身上穿的就是，比麻布软，舒适，比丝绸耐磨，结实，价钱也不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