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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   第八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们不能强行把我关在这里!”Nomi十分生气地看着护士说道。
      “我很抱歉,”护士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我们是可以把你关在这里,你的家人和Dr.Metzger已经替你签了协议。”
      “就是这样,我们已经帮你预约好了明天晚上的手术,”站在一旁的Dr.Metzger补充道,“我再重复一遍,你的额叶蛋白出了问题,在向彼此扩张,左右两块没有分开,这类额叶未分化症随时可能会要了你的命,我们必须立刻开颅然后切除增生。那么,现在改吃药了。”
      Nomi接过药片,看着医生和护士的背影越来越远,恐惧、迷茫的情感像潮水般袭来,紧紧的包裹住她,压得有些透不过气。
      Nomi有些绝望地盯着窗户。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Nomi的神游。
      不知道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打给她。
      她还是下了床,小心翼翼地走近固定电话,神色十分紧张,又有些期待。她想,如果是那个人该有多好。
      Nomi听到电话里传出来有些焦急的问候声,压抑着的痛苦终于爆发出来,泪水浸湿了脸庞。
      “亲爱的,是你吗?Nomi?”个性十足、充满着关切和愤怒的女声,是来自于Nomi的女朋友Amanita,“宝贝,你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我绝对不会让别人切开你美丽的大脑。”
      “Amanita。”Nomi有些抽泣地说,除了无助又欣喜地呼唤爱人的名字外,她找不出更能表达自己感动的方式。
      “听着,我现在必须要离开了,医院里有我认识的朋友,我才能偷偷打病房里的固定电话。我一定找出机会把你救出来的,亲爱的。”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Nomi又慢慢地爬到病床上,用被子裹住了自己,不一会就睡着了。
      脸上露出一份安详的笑容。

      宽敞的客厅,及其简单明了的现代式的装修风格。四周把守着入口的警卫为间屋子添加一丝神秘。午后的阳光中,身穿变装的男子正坐在房间的中央。
      Richard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上去毫无防备的样子,眼神却在四处观察,暗暗记住警卫的位置。
      客厅的正门被人打开了,Richard不用抬头看也能知道是谁,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糖纸。
      “嗨Richard,好久不见了。”
      Richard这才抬起头,和面前的老头打了一声招呼:“嗨,Dr.Matheson.”
      眼前的男人刚上去四五十岁,一头灰白的头发,依旧是他常穿的灰色大衣。带着一副厚重的方框眼睛,却无法遮住男人的眼神,Richard对这种眼神并不陌生---隐藏在平静下的疯狂。那张脸,就是一直追杀Angelica到教堂的男人!
      “我最得意的学生,”说着男人就坐在Richard旁边的沙发上,笑着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了,还叫得如此生分吗。”
      Richard不明所以地看了Dr.Matheson一眼,眼神变得犀利,缓缓地开口:“噢?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轻语者或者食人魔这种名字。”
      Dr.Matheson的神色一暗,然后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的荣幸。然而我觉得我的后辈比我更加适合这些恐怖的名字,不是吗?”
      没有任何意外,Dr.Matheson没能从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睛里看出任何情绪的变化。有些自讨没趣地怂了怂肩膀。
      “总之,欢迎你,Richard。重新加入BPO,董事会对于你这位天才少年的回归表示极大开心。”
      “我一直都在BPO的监视下,何来退出公司一说?”低沉的嗓音从Richard喉咙里发出,“觉得有些腻了,我就回来了。”
      对于Richard的质问,Dr.Matheson也没有多说什么,他选择谈起另一个话题。“Angelica死了,她。。”
      话音未落,Richard就快速地伸出了手,掐住了Dr.Matheson的脖子,然后一秒后又松开了。脖子上的印子能显出出手之人的力道有多大。
      Richard环顾四周,发现每个警卫都拿起枪,用枪口指着他,不由得嗤笑。
      Dr.Matheson摆了摆手,让手下收起武器。而后又不舒服地咳嗽了两声。他瞟了一眼Richard,发现那双眼睛果然是看不出任何情绪,即使是听见对他那么重要的一个女人死去的时候,也无动于衷。
      不愧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最可怕的人。
      Richard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大概也能估摸出他的想法。根据多年接触的经验,Richard也知道怎么样的表现才不会引起男人的怀疑。
      “她在死前‘生下’了孩子。虽然我们暂时没有关于这个族群的信息,但是我们有Jonas,你之前也见过了。所以之后对他的那些处理也需要你的帮忙。”
      Richard早就料到Dr.Matheson要做的事情,只是点了点头。

      肯尼亚
      “我真是个坏人,”Capheus的母亲一边替儿子熨衬衫一边说道,“如果没有我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人,至少不用为了我花那么多钱买药。”
      “千万别那么说,母亲。”Capheus装作自己听不见的样子,“我们当初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让你变得健康吗。再说了,每当我熨衬衫的时候,总会把它烧穿。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早就赤luo的出去了。”
      Capheus说完了以后,如同面对神灵一般,虔诚地在母亲的额头留下了一个吻。
      出门前不忘对母亲自信地说:“我有种预感,今天的生意一定会不错!”
      事实证明,Capheus的预感还是十分准确的,自从他上次击退了暴徒,替乘客夺回了财产后,Van Damn公交车就成了村子里最安全的车,更有乘客是特地来见见这位英雄司机。
      Capheus看着站在汽车旁排队买票上车的乘客,还有车厢里满满的乘客时,几日之前空无一人的车厢不知如何就有了这么多的乘客,Capheus有些迷茫地向正在售票的好友Diego走去。
      Diego看见了Capheus,兴奋地和他招了招手,和他来了个拥抱,喊道:“欢迎来到最安全的Van Damn公交车,让抢劫犯闻风丧胆的最安全巴士!”
      话音刚落,四处的乘客沸腾了,鼓掌、口哨、呐喊声无不在为这位年轻的司机勇士褒义嘉奖。那名被抢了戒指的老太太,带着爽朗的笑容,十分幸福地向Capheus展示重回她手指的结婚戒指。

      Capheus笑着开着公共汽车,运送乘客,听着好友在一旁激动地大喊:“你永远不会听到我抱怨自己有多成功。”由于车厢塞满了乘客,Diego只能讲身子伸出车门,抓着把手,激动地他和路边的树叶撞了个满面。
      Capheus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然而现实总会给人们头顶浇上一盆冷水。
      Capheus正准备路过某一个检查点的时候,警车突然把他的车子拦了下来,直接走上来问:“谁是Van Danm。”
      Capheus有些莫名地回答:“我就是。”
      其中一个最胖最黑的警察拍了拍车窗说:“下来,跟我们走。”
      Capheus下车以后,做出投降的姿势,小心道:“我不明白这是发生什么了。”
      警察有些不耐烦地说:“闭嘴,过去。”
      三名持枪的警察呈三角之势包围着Capheus,带着他走进了一处树林。
      想要回头看看好友,警察却推了他一把。
      Capheus顺着林间一条泥泞的小路走,粘了一脚的泥土,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走了很久一般,很远,因为已经很难听到主干道上汽车和人嘈杂的声音,被警察包围的Capheus额头上全是汗水,心跳快得不行,无措地跟着警察的脚步移动。
      终于走到了尽头,Capheus看见了一辆停在小路上的黑色轿车,一名穿西装的男子从驾驶的位置上下车,特地为他打开了后座的汽车门。Capheus看到里面坐着的人的时候,神色一沉,暗叫倒霉。
      Capheus小心翼翼地上了车,看着一旁戴着墨镜的男人,沉默不语。
      “原来你就是著名的Van Damn。”说完男人就摘下了眼镜,扭头看着Capheus,伸出了手,“我是Silas Kabaka。”
      “我知道你是谁。”Capheus谨慎地和男人握了握手。
      Silas Kabaka笑了笑,说:“我们都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的人啊。”
      Capheus没有回答,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激怒了眼前这位有权有势的□□。
      “你帮了我个大忙,尽管你可能还没意识到。超势力□□一直在为我效力,但他们现在认定不再需要我了。在一个下午,你摧毁了他们认为的任何自己一手建立的一切名誉。所以省去了我去收拾这场背叛的烂摊子。所以我跟自己说,这个人也许能更加为我所用。而且你能拿到应有的报酬。”
      “谢谢你的提议,但是我现在很好。”Capheus最担心和这种人打交道,简直是与虎谋皮。
      Silas Kabaka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你可能很好,但是你的母亲就不一定了。你我都知道她因病毒感染危在旦夕。”说完之后,男人打开了一个黑箱子,里面满满地都是药物。
      Capheus知道,在肯尼亚买药品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买到真的药。而眼前的诱惑则让他动了心。
      Silas Kabaka十分笃定似的,掏出了一个卡片,说:“确保它在今天午夜之前平安送到这个地方。”然后递给了他一个包裹,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这对于你这种本事的人,难道不是小菜一碟吗。”

      旧金山
      “我知道你在经历些什么,Nomi。只是一天的时间,你就能看出这种病对你的大脑又造成了严重损伤。” Dr.Metzger指着CT的图像,解释道,“我确定那些幻觉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Nomi地下了头,看着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Nomi有些气愤地看着医生,说:“我不知道医学院是怎么教你的,但是‘帮助’这个词,可不是指把人铐起来,切人的脑子。”说完以后,又试图抬了抬被紧紧铐在病床上的双手。
      Dr.Metzger听完以后,气得倒吸了一口气,说:“我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做,但是我认为Marks小姐等不了了,取消我的巡诊,给她做术前准备。”
      Nomi有些惊恐地摇了摇头。

      过了不久,护士就带着两个强壮的实习医生进了病房,给Nomi打了一针麻醉药镇定的药物。
      Nomi吓的惊叫:“你们这是在谋杀,拜托,有人能来救救我吗!”

      芝加哥
      Will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一个人的呼救声,下一秒,他就出现在医院里,看着护士推着Nomi走向了手术室。躺在病床上的Nomi看着站在一旁的Will,闭上眼睛之前,从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
      Will突然想起Jonas曾经让他去救的一个旧金山女孩,不由得骂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样子。
      Will正躺在床上,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被铐在病床上。聪明的警官一想,这肯定就是Jonas所说的“共享。”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护士和医生都在很远的地方准备,用嘴咬住输液管,用力拔出了针头,凭借他多年做警察的能力,用了不到几秒的时间就把两只手的手铐解开了。然后蹑手蹑脚地逃出了手术室。
      下一秒,Will的意识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Will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脸上满满的都是救人后的兴奋。

      旧金山
      从手术室逃出来的Nomi,在走到出口的时候,被护士拦下了,眼看四周的警卫都来了,Nomi紧张地说不出话。
      在这危急关头,身穿紫色护士服的Amannita突然从背后出现,推着轮椅,笑着和护士说:“没事,我来处理。”然后低下头,凑到Nomi的耳边轻声说:“Ms.Keen,我说过会带你出去的。”
      Nomi顿时忍不住了,各种委屈和恐惧使得她不停地抽泣。
      从电梯下来以后,Amanita故作淡然地走着,试图不被警卫发现,脚步变得有些凌乱。在警卫大叫出“hey”的时候,Amanita疯狂地推着Nomi跑了起来,正好拦下了医院门口的一辆出租车,在警卫赶来之前,扬长而去。
      劫后余生般的两人都急促地喘着气,两人对视一眼,深深拥抱。
      “好了好了。”Amanita轻柔地拍着爱人的背,安慰着说。
      “谢谢你。”Nomi的嗓音沙哑,抽泣不止。
      “没事了,没事儿了,我爱你。”Amanita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抚摸着Nomi的脸颊,不停地亲吻她的嘴唇,用舌头轻轻拭去爱人眼角的泪水。
      Nomi还是有些后怕地窝在Amanita的怀里,紧紧地抱着爱人的腰,不肯松手。

      “我说‘嗨’。”Nomi突然开口。
      “什么?”Amanita亲了下她的额头,问道。
      “我今天脑子里都一直回荡的一首歌。”
      “4 NON Blondes。做额叶切除术放这个还真挺合适。”
      Nomi感到喜悦、放松、劫后余生般地幸福,她和Amannita都忍不住唱了起来:“I said hey...”
      此刻,无论是一个人坐在山顶看日落的Rylie,深情对唱的Kala和Wolfgang,还是Lito,Will,Sun,Caphues,心中都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会遇到各种困难,甚至是绝境,但是他们心底此刻都在庆幸,总有人能感受到他们,体会到自己心中的种种纠结,真的很幸运。
      每个人都在唱着这首歌,哼也好,唱也罢,就如同Jonas所说的一般。重生为通感之人的感受是旁人无法想象的愉悦,而你将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Twenty-five years and my life is still
      25年的人生就这样过去了
      Trying to get up that great big hill of hope
      我仍要努力去翻越那希望的高山
      For a destination
      为了让人生有意义
      I realized quickly when I knew I should
      当我明白我应该做什么的时候我意识到
      That the world was made up of this brotherhood of man
      这个世界是由人们的情感组成的
      For whatever that means
      不管它意味着什么
      And so I cry sometimes
      有时我用哭泣
      When I\'m lying in bed
      当我趟在床上
      Just to get it all out
      赶走脑子里的一切
      What\'s in my head
      当我趟在床上
      And I am, I am feeling a little peculiar
      然后我感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And so I wake in the morning
      于是早上醒来
      And I step outside
      走出门外
      And I take a deep breath and I get real high
      我感到了真正的快乐
      And I scream at the top of my lungs
      所以我发自肺腑的尖叫
      What\'s going on
      这是怎么呢
      And I say, hey hey hey hey
      我说嘿,嘿~嘿~嘿~
      I said hey, what\'s going on
      我说嘿,这是怎么呢
      And I say, hey hey hey hey
      我说嘿,嘿~嘿~嘿~
      I said hey, what\'s going on
      我说嘿,这是怎么呢
      ooh, ooh ooh
      噢~噢~噢~
      and I try, oh my god do I try
      我在挣扎,我的天!我在尽力啊!
      I try all the time, in this institution
      我一直在尽力着,在这样一个笼牢里
      And I pray, oh my god do I pray
      我祈求,我的上帝!我虔诚的祈求!
      I pray every single day
      我每天都在祈求
      For a revolution
      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改变
      And so I cry sometimes
      有时我用哭泣
      When I\'m lying in bed
      当我躺在床上
      Just to get it all out
      赶走脑子的一切
      What\'s in my head
      当我躺在床上
      And I am,I am feeling a little peculiar
      然后我感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And so I wake in the morning
      于是早上想来
      And I step outside
      走出门外
      And I take a deep breath and I get real high
      深深呼吸时我感到了真正的快乐
      And I scream at the top of my lungs
      所以我发自肺腑的尖叫
      What\'s going on
      这是怎么呢

      在Will没有注意到的角落,Richard用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开心哼歌的警察,炙热的情感仿佛要将人融化一般。Richard十分欣慰Will和他族群的成长,也由衷地为他们开心。看着Will的脸庞,Richard暗暗下了决心。
      Will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人在看他,猛地回头一看。
      一个人都没有,但是,隐约觉着貌似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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