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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食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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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吃掉……
吃掉？
吃掉？！
“楚、楚轩！你刚刚说什么？！”
郑吒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我想我表达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用指尖按了按鼻梁，楚轩淡淡的说道。
“如果事实就像你所说的一样，那么郑吒，除了吃掉我你别无选择。”
“你也应该感觉到了吧，主神这次的行动有多少是针对我。”
“对于它来说，我就是像BUG一样的存在，和那些修真者不同。在我还是一个细胞的时候我的基因就经过了改动——和爱丽丝他们这种后天的改造和调整也不同，我的基因不是进化或解锁而是一开始就残缺的。不是损毁，而是一开始就没有，所以我登上巅峰的几率和你比起来就显得很不确定了，因为主神的资料库里并没有关于我这种情况的先例。而对于想要制造出可以拯救人类的圣人的主神来说，我这样的存在，不确定性太高了，与其放任我成长还不如给你这种有天分的人当养料……”
“谁管那个发光的鸡蛋打什么算盘啊！如果要变强的话，我自己会努力的！我不需要你的牺牲！”
打断楚轩的话，郑吒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拉到眼前。
“你给我听好了！楚轩！如果你再做这样的算计我绝对绝对……”
“会怎样？”
看着眼前怒气腾腾俊美到妖异的脸庞，楚轩再次勾了勾嘴角——和刚刚一样，非常自然，完全没有以往的不协调感……可是郑吒却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完全被楚轩的话语搅乱了。
“我……”
是啊，他能怎么样呢……这个人是楚轩啊……是在布局时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随意舍弃的人……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做出怎样的牺牲他都不会介意……自己的威胁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以往的那些威胁，不过是仗着楚轩对自己莫名其妙的纵容罢了……咬着下唇，郑吒完全说不出话来。
“郑吒，你会有这样的情绪完全是因为主神在你我复活时动了手脚的缘故。无需在意，对于身为队长的你来说，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能领导我们，保护更多的同伴。为了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人这是常态，就像我们会为了同伴而舍弃那些新人一样。你完全不必有心理障碍和负疚感。”
可是，如果要牺牲掉的少数是自己所在意的人呢？是比自己的生命…比爱人…更加重要的存在呢……
“就像我无论如何也无法为了队友置罗莉于不顾一样，楚轩，我也无法牺牲你。”
“你在拿我和她比较？”
楚轩挑了挑眉。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说，楚轩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你跟罗莉是不同的……对我来说……你是……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郑吒总觉得把罗莉和楚轩相提并论是对楚轩的…侮辱……
这并不是说罗莉对他来说就不重要了，因为这个女孩子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存在，是他的憧憬和梦想……但是，虽然罗莉的存在刺激了他的求生欲望，却并不是说他没有了她就活不下去……
至于楚轩，那是他的同伴，他的战友。他以为会一直陪着自己走下去，直到死亡降临才能分开他们的人……
“是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你的复制体比起来，你太弱了。”
看着急切的想要解释什么而憋得满脸通红的郑吒，楚轩淡淡的开口。
“你能够保证下一次能在他们手中保下多少人？还是说，全灭？对于绝对的力来说，智这种东西无法构成太大的威胁，更何况恶魔队也有我的复制体存在。现在的你，无法跟你的复制体相较，太弱了……甚至是我的复制体，也可以抹杀你的存在……如果全部都死掉的话，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机会吗？只有你变得更强大，大家活下去的几率才会更大，我现在只不过是封印了心魔，以后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如果吃掉我能让你有所突破的话，这就是最佳的选择。”
“楚轩……”
愣愣的看着满脸认真的楚轩，郑吒完全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虽然楚轩在耍他的时候也是满脸认真，空气中那异样的凝滞他却不会错认。
“不要着急，我并没有打算让你现在就把我吃掉。作为智者，萧宏律还不够成熟。这样的他配合你这种任性的家伙，对上我的话可没有几分胜算。郑吒，你也是，作为队长而言你太过感情用事了。你必须尽快成长起来啊，毕竟，我无法永远在你身边。接下来……”
“够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任性也好，感情用事也罢，那种好像在交代后事的话，我一句也不想听！
强烈的刺痛从胸口传来，郑吒弓起腰，紧抓着楚轩肩膀的手滑到他比自己更加纤细的腰部箍紧，然后把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
温暖而甜蜜的气息随着脉搏的律动在鼻尖扩撒开来，强烈的刺激着郑吒的食欲，心口仿佛被挖去一块的疼痛却让他保持着清醒。
“……郑吒，你一直觉得很饿吧，自从你食用了我的血之后，你的食量增加得也太离谱了。压缩食物，人造血，这些东西就算把你的胃撑爆也无法缓解你的饥饿感吧。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偷偷跑到主神那里去修复？你就不担心吗？就算现在还可以抑制住，总有一天你也会忍不住爆发出来的。那个时候，你可就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了，如果有一天你饿到受不了而攻击罗莉的话……”
不动声色的伸手轻抚着郑吒的脖子，楚轩的口气就像是用玩具哄小朋友的幼稚园阿姨一样无奈。
郑吒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搂住楚轩，就像要把他整个嵌到身体里去一样。
他并没食欲，对于罗莉……不是压抑，而是，完全没有任何想要动她的欲望……
与其说这是对罗莉太过在乎的保护，还不如说是罗莉身上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和其他的同伴一样——一头狼再饥饿，也不会去食用植物的。
可是，只要看到楚轩的样子，听到楚轩的声音，嗅到楚轩的味道，那连胃都灼痛的饥饿感就不可抑制的翻涌而上。
食欲、□□这都是人类镌刻在基因深处的本能，为了生存或繁衍。而他的本能告诉他，只有吃掉眼前的人，将他完完全全的吞噬，才能活下去，并且变得更加强大……
“可是，我不想伤害你啊……楚轩……救救我……”
郑吒的声音模糊而颤抖，甚至带着些微尖锐的哭音——沁凉的感觉从颈部扩散开来，陌生的感觉让楚轩抚触着郑吒脖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若你可以接受，我倒无所谓……
淡色的嘴唇，抿出微不可见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