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
车子很快到达了目的地——目击者一号的住所。
由于这片公寓区管的比较严，所以唐粟粟让唐秦将车停到了对面商场的地下车库里，然后两个人步行过去。
唐粟粟将两人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在门卫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目击者一号所在的三号楼就在大门附近，唐粟粟环视一圈，毫不费力地便找到了，领着唐秦径直走到楼底。恰好有人从楼里出来，唐粟粟和唐秦便趁着关门的间隙闪身进去。
唐粟粟带着唐秦上到三楼，走向左边那户，看了看门牌号确定没错，又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二十五——然后抬手按响了门铃。
目击者一号就是一开始自称目睹了全程的人，是一名独居的中年男性，今天正好在家休息。
门开的很快，微微谢顶的中年男人打开门后茫然环视一圈，在唐粟粟开口说话之后才猛然惊觉自己面前竟站了两个人。
唐粟粟对上他的视线朝他微微一笑，然后突兀地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被拍的中年男人顿时眼神涣散，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唐粟粟打量了中年男人一遍，确定状态正常之后开口道：“带我们进去吧。”
被催眠的中年男人依据唐粟粟的指令转回身，带着两个陌生人进入了自己家。
这就是唐粟粟的另一项能力，催眠生物。且在被她催眠后，生物的记忆会回归最真实的状态。由于一些妖怪能干涉其他生物的记忆，唐粟粟的这一项能力就显得尤为有用。当初去总部面试时她就是凭借这项能力获得了面试官的青睐，虽然那时候她体能没有达标，但还是破格录取了。
唐粟粟示意最后进来的唐秦关上门，同时习惯性地环视了一遍周遭的环境，又低头瞟了一眼自己手腕上伪装成普通手表的探测仪。指示灯是绿色的，说明周围没有对她有敌意的危险生物存在。
唐粟粟于是要求中年男人坐到茶几侧边的单人沙发上，她和唐秦则在长沙发上并排坐下。
唐粟粟示意唐秦可以开始录像了，然后清了清嗓子，面向中年男人开口问道：“你的姓名？”
中年男人眼神呆滞，但回答的速度丝毫不慢：“马源。”
“你的年龄？”
“45。”
“你父母的姓名？”
“马杰、袁小平。”
唐粟粟点点头，低头在记录纸上对应的问题后打上勾。接着又继续问了几个测状态的常规问题后，才终于问到了重点：“五月十九日，你是否在新江路万连广场附近目睹了一场火灾？”
“是。”
“起火的是车辆吗？”
“是。”
“详细描述你看到的火灾现场。”
马源的回答毫无停顿：“我在吃完饭回公司的路上，看到路边的一辆车突然烧起来了。火一开始就很大，我不敢靠的太近，就远远地站着报了警，一直等到消防车来了才走。车子在烧的时候车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车子里面没有人，后来才知道有人死了。”
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是李女士睡得太熟以致于一直到死都没醒，还有有别的原因？唐粟粟敏锐地抓到这一点记下并标上重点符号，然后继续问道：“车子突然着火之前，你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没有。那时候那条路上只有我一个人。”
听到这回答，唐粟粟微微挑了挑眉，面对警方同样的问题，这人可不是这么答的，而是说当时路上除他之外还有几个路人，不过都离车挺远，不像是能纵火的。那段路的监控正好坏了，倒让他钻了这个空子。
不过这点倒不至于让唐粟粟怀疑马源有问题，估计只是普通人面对警察紧张，害怕承认了车子起火时周围只有他一个人，他会被认为有纵火嫌疑。
唐粟粟于是就这问题顺口问了一句，果然得到了意料中的回答：“我怕说了以后，人家会怀疑是我放的火。”
“放心，没有人怀疑你。”唐粟粟接着问道，“那后来呢？有其他人出现吗？”
“有。车子烧起来以后有几个人路过，都停下来看了。”
听到这里，唐粟粟暂时停下问话，提笔在纸上稍微整理了一下目前的信息——在目击者真实的记忆里，没有那个疑似纵火犯的人影出现。
之前她一直以为，目击者们确实看到了纵火犯，纵火犯后来回过头去对他们的记忆做了手脚，于是第二天目击者们集体改了口。结果没想到真实情况是——目击者们看到“纵火犯”才是虚假的记忆？
特意为目击者们创造虚假记忆，然后又很快抹去？这……唐粟粟皱了皱眉，笔尖有些烦躁地戳了戳纸张，然后猛地灵光一闪——明明自己没被看到，却给目击者虚假记忆让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了人影，难道是想嫁祸给什么人？
可是之后却很快抹去目击者的记忆，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唐粟粟将这些联想到的点都速记到纸上，准备回去再慢慢琢磨，现在该做的是继续从马源这里挖信息。
唐粟粟清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问马源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被询问的时候，告诉警方你看到有人像是会穿墙术一样穿进车子里，然后车子突然开始着火，接着那人又从着火的车子里穿出来跑了吗？”
马源回道：“记得。”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被催眠的马源面无表情地说着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胡话。警察告诉我们，我们这种情况属于集体癔症。”
唐粟粟点点头：“那你最近有遇到其他奇怪的事吗？”
“没有。”
到此为止，唐粟粟要问的都问完了。示意唐秦关掉录像后，唐粟粟将手上的纸笔递给唐秦，然后两人站起身，唐粟粟指示马源过来躺到长沙发上。
等马源躺好后，唐粟粟继续下指令：“闭上眼睛。”
马源依言闭上了双眼。
唐粟粟伸手盖在中年男人额头上，一字一顿地下达最后一个指令：“今天下午两点二十五分，你靠在沙发上打算休息一下，结果不小心睡着了。听到门铃声你会醒过来。”
中年男人的呼吸迅速变得平稳而绵长，依照唐粟粟的指令进入了睡眠状态。
接着唐粟粟便带着唐秦离开了，关好马源家的门后顺手按响门铃，两人快速下楼。
屋内的中年男人随着门铃声清醒过来，迷茫了一瞬后回忆起自己之前靠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下，没想到居然睡着了。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想到门铃响了要去开门，结果门外空无一人。
估计是楼下的小孩又来捣乱了。马源摇摇头，用力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