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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到底谁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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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还债之旅。
每晚跟姓常的在床上折腾得夸张,大有把床掀翻之势。
真奇怪他为什么总是一副饿虎扑食的鬼德行,前一天喂饱了到第二天晚上眼睛还是不可避免地冒绿光。
而且丝毫不懂得掩饰。
搞得我都觉得自己脸上是不是写着“快来上我”几个大字。
不晓得那些花痴他的女同胞们知道了这根本就是头种马时眼睛里冒出来的还是不是粉红色小心心。
更苦命的是......每次被他上完还得掰着指头用我有生以来全部的数学知识加减乘除一番算算还剩多少才到80万。
“在想什么?”某人运动过后浑身舒爽地拿大腿夹我腰。
“2000乘以49是多少?”
“干吗?想学习了?”他好笑地望着我。
“算算还剩多少能还够你钱。”
“......”
沉默了一会儿,等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身体突然被翻过,我们面对面直视着。
“你很想离开我?”
被这么逼问着,还是这种白痴问题,我想当然地做出了不置可否的表情。
许多年过去,回想当时的情景,如果我表示些许否定哪怕微微摇摇头说不是那样的。
我和他的人生会不会都好过一点。
“根本没想呆在你身边。”
他看了我一会儿,表情却不是想象中的遭受打击,黑白分明的眼中居然漾起笑意。
身体被放开。
“很好。”他坐起身点上一支烟,“你比我预想的聪明。”
懒得搭理他变幻莫测的套路,我缩成一团躺在床另一边。
没被再拖回去,身后的人一直坐着抽烟。
窗户没拉严,刚做完爱的热度还没退下去的皮肤被风一吹,泛起层层凉意。
我抱紧自己,忍着不发抖。
夜,无边无际;夜,铺天盖地。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常赋昕都没跟我做,他每天早出晚归,有几次甚至夜不归宿。我成天闲得要死,只能跟电脑和电视写投名状玩了。
那家伙大概是有新欢了。
不过也无所谓,检点只是对我单方面的要求,他胡不胡来我管不着也懒得管。
有吃有住已经不错,还要有人?那就太贪心了。
更何况我根本不需要谁整天苍蝇似的在我身边打转。他出去□□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福利!
死在别人的床上才好呢!
我恨恨地下着诅咒,眼睛不时往门口瞄。
搞得在那里拖地的大婶一脸不好意思。
“好无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很变态地大喊着。
没人理我。
冷面管家还在那侍弄他那几盆刺快让我拔光的仙人球,腼腆大妈依然执念地一遍遍拖着能当溜冰场的地板。
没人理我。
电视被开了关关了开,忽明忽暗地照着我的脸。电脑屏幕上我的黑妞坐着小车傻乎乎呆在起点看别人一圈圈跑过。
没人理我。
无聊得想哭。
这个房子里人人都忙碌,人人都不理我。
连买我回来的那人都丢下我。
如果我就这么走了,也不会有人阻止吧。。。。。。
放心,我只是说说而已,真的溜了,跟越狱有什么分别。
常赋昕他不会爱我,但也不会放了我。
想想这些日子,他连我一个手指头都不碰,见到了也只是彼此点下头,然后各忙各的。就好像每天上下班公车上的乘客和司机,也许到了退休那一天两人都不记得世界上有对方存在过。
明明是注定了天天都会见到的啊。
明明是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人的模样的啊。
可必须镇定地,努力地,装作视而不见。
他看不见我。
“井先生,要用晚饭吗?”管家大人终于想起来我是个活物了。
“不想吃了。”
我光脚缩在沙发上,对面液晶电视的屏幕上自己的倒影像只弃犬。
他也没多问,尊重人权得让我想上去捶一顿。
我还得谢谢他客气地叫我一声先生,眼神里明明充满的是鄙夷,却硬得挤出点礼貌。还真是辛苦他了。
除了逼不得已的对话,他不甩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打从进这房子的第一天起,就没人是真心的欢迎我。
顶着MB的名号在他们的地盘上登堂入室,换我自己也会不爽。
这样看来,我被孤立真是又自然又合理。
晚八点。
张邵伦一定坐在Conorusher的吧台边晃着酒杯笑着看人群鱼贯而入呢吧。
安哥的伤大概也痊愈了,还完债,回去T城也说不定。
KIMI在地球对面肯定玩疯了吧,差不多早忘了我是人是鬼。
一辆辆公车都匆匆开走,开回它们原来的路线。
只剩我,
一人在车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