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那是另一个人 ...
-
“小青峰，小黑子！！”黄濑摆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在随行和二军比赛后胜利的黄濑，站在青峰和黑子面前说：“放学之后要不要一起去便利店吃个雪糕什么的啊？”
“你变脸也太快了吧喂！才隔了多久啊？！”青峰无语。
“你在说什么呢——我可绝对不是那种会对尊敬的人缺少敬意的男人哦！”黄濑嬉皮笑脸地说，还转过头看着黑子，“是吧，小黑子。”
黑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黄濑说话。
“哈啊？”青峰疑惑，但他很快又无所谓地说：“啊……呃，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你肯承认阿哲不是挺好的吗？”
黄濑摸摸脑袋，为自己之前不承认黑子感到有些心虚，然后看着站在两人身后的紫原，开口：“啊，小紫原也一起去？”
紫原马上一脸好麻烦的模样：“欸——”
一看见紫原这模样的黄濑马上抢着开口：“我请客哦！”
“我去~~~”紫原马上不犹豫了。
“小绿间呢？”看着换好衣服准备走人的绿间，黄濑问道。
“我今天就算了，有些事要跟赤司说，还有，别加那个小字。”说着就出门走了，顺便嫌弃一下黄濑的口癖。
“小秋祗一起吧，一起！”黄濑盯着正在换衣服的秋祗说。
“阿……秋仔看起来好好吃。”紫原看着秋祗光、裸的上身，说道。
“紫原同学，人是不能吃的。”黑子看了一下秋祗，纠正了一下紫原的发言。
黄濑本来没看换衣服的秋祗的，两人这么一对话，不自觉地就盯着秋祗看了。秋祗虽然身材纤细，但是却还是有肌肉的，尤其是马甲线，在黄濑看来显得十分性感。黄濑的脸隐隐有些发热，他别过脸去，不在看了。
“我就不去了，我忘了点东西在教室，而且我晚点有约了。”秋祗说。
“欸……”黄濑显得十分失望。
“是女朋友吗？”黑子问道。
“并不是，不过蛮可爱的就是了。”秋祗否认，歪头想了想，补充到。
说着，便在黄濑幽怨的眼神目送下走了。
在返回教室拿了遗漏的便当盒后，秋祗走出了教室。
“……不，有两点不对。”赤司的声音从转角处传了过来。
“？”绿间吃惊地看着赤司。
“首先，黄濑会马上成为首发，而且还要是在全中预选之前。黄濑的潜在能力和成长速度，都不是灰崎所能企及的。另外小前锋的替补会换成秋祗，这样一来，小前锋层不要说薄弱，就算是最强的位置也不会有问题了。”赤司说。
“灰崎的恶劣品行最近愈发惹眼了，听说前几天他还跟校外的学生争吵斗殴。再发展下去，他能带给篮球部的也只剩下负面影响。”赤司又继续开口，眼神也突然变得有些幽深冷酷，“他已经没有用了，之后劝他退部吧。”
【平时的赤司总是冷静而温厚的，但有时会像是另一个人，露出了冰冷的眼神……不，至少在我看来，他就是变成了另一个人……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赤司？】绿间惊惧地看着赤司。
错过了出现的机会的秋祗，听完两人的对话，从另一边的楼梯默默离开了。秋祗感受了一下变快了的心跳，拿出手机发邮件给灰崎【虽然我觉得你很可爱，我也很喜欢你啊，但是……今晚我还是不约你了。】
【哈？！你耍我吗？！威胁我到游戏厅等你，我到了你就和我说你不来了？！！！】发完这条邮件，灰崎内心其实有些失望和生气，但他只是‘啧’一声，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进游戏厅，把手机揣进兜里，决定待会秋祗发邮件过来他要无视掉。
秋祗没有看灰崎的回复，他查了一下银行卡上的钱，决定今晚再找一两支比较好的股票投。
……
“灰崎退部了？！真的假的……”在更衣室里听到这个消息的青峰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嗯……所以他们说从今天开始，那个人的储物柜可以给我用了。”黄濑回答，“他刚才拿着篮球鞋去焚化炉那边了……”
紫原一脸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
黑子沉默了半晌，突然往外跑：“我……去看一下就回来……”
“啊……喂，阿哲！练习已经开始了啊！”青峰对着黑子喊，发现黑子没有停下，不由郁闷地摸摸头。
“灰崎君？”跑到教学楼后面的黑子，发现了站在焚化炉旁的灰崎。
“啊？什么啊，原来是哲也。”灰崎转头看到是黑子，有些失望。
“听说你退出篮球部了，是真的吗？”黑子问道，虽然他心里明白这件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解。
“阿——是真的啊，哈哈。”灰崎挑眉，痞气地笑着说，“你到底来干嘛的啊，白痴吗？我跟你又不是什么好朋友。”
说着，灰崎抬头，看着天空，却发现正在楼顶往下看的秋祗。隔得太远，他看不清秋祗的表情，但是内心突然觉得有些冷。
“问题不在于那里，你明明有那么厉害的才能，为什么……”黑子被灰崎这么说，有些伤心。
“啰嗦死了——篮球我也玩腻了，就这样而已，白—痴。”灰崎内心也是不甘的，但他一向就不打算在这些人面前示弱，“打球又累人，又会出臭汗，跟女人出去玩比这开心多了。”
“这些……都是灰崎君的真心话吗？”黑子觉得灰崎是喜欢篮球的，所以他问。
“你真的是白痴啊。”灰崎俯视着黑子，“你该不会以为我其实是个认真的好人之类的吧？这世上不是只有好人的。”
他把运动鞋丢进了焚化炉。
“啊……”黑子张了张嘴。
“真正的坏人，和恐怖的人也是存在的啊。”灰崎想起了赤司冰冷的眼神，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看着鞋子被焚烧，他摆摆手，“拜啦，你可别会错意，对我抱什么同情心啊。”
“说不定你们这些留下来的人，以后才会比较惨呐。”灰崎像是在劝告黑子一样，只留下了这句。
“回来了。”赤司看着一前一后回来的黑子和秋祗，说，“训练加一倍。”
“是。”秋祗笑眯眯地回答，拍拍已经石化的黑子的肩膀，跟上了赤司。
中途休息的时候，听黑子说了他去找灰崎的事之后，几人都认为灰崎退部是必然的，之前多多少少有些征兆。
“烦死了。”听到黑子的话的虹村开口，“我们可不是交友同好会，你自己也是踢掉了这之中的某人才坐上替补席的。换句话说，只要稍微打得差一点，随时都可能被别人踢下去。你什么时候厉害到担心别人来了，有空回顾过去的话就先给我给我跑起来。”
黑子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帘，绿间则是看着赤司的背影，若有所思。
教练宣布训练结束之后，监督出现说了一些关于训练加量的事情，然后让赤司走上前来。
“虹村……至今为止辛苦你了。今天开始，帝光的队长由虹村更换为赤司征十郎。”监督的话音一落，部员便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开始小声讨论着，也有人发出质疑的声音。
“真的假的~~~”紫原拖着尾音。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三年生的心情，但你们应该知道我们部的理念。做出这个决定是为了胜利，承认吧。”监督严肃地说道。
……
训练结束之后，绿间、紫原、黄濑、黑子、青峰、桃井还有秋祗一起走出校门，刚出校门就发现了倚在门边的灰崎。
“你怎么在这里？”黄濑收回了笑脸，有些警惕地看着灰崎。
“阿……大概是找我的吧，对吗？”秋祗笑笑。
“啧——”灰崎看了一眼秋祗，然后转身离开。
“那我今天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明天见吧。”说着，秋祗给了个飞吻，跟着灰崎离开。
“我跟你一起去吧，灰崎那个人……”黄濑拉着秋祗的手臂，自告奋勇。
“确实如此，你一个人有点危险。”绿间扶了扶眼镜。
“没事的。”秋祗把黄濑的手扯下，追上灰崎。
灰崎一直不说话，秋祗也没出声，直到灰崎停在了游戏厅前。
“噗——”秋祗看着灰崎难看的脸色，完全不给面子的笑了出声。
“来比试比试吧。”灰崎没有对秋祗的笑做出任何表示，只是指着一个游戏机，对着秋祗说。
“好啊。”秋祗露出让灰崎觉得有些不妙的笑容。
半晌……
“还要比吗？”轻松获胜的秋祗看着一脸不爽的灰崎。
“啧——”灰崎在基本全输的情况下，环顾了一下四周，没心情玩下去了。“我要吃炸鸡。”
“欸？”秋祗黑人问号脸。
“请我吃。”灰崎说。
“是，是。”秋祗看着灰崎的脸，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
于是两人离开了游戏厅。
“喂，这样子不就是约会吗？！”跟在两人身后的黄濑说道。
“确实。”黑子点头。
“我是为了监督你们才跟来的。”绿间义正言辞的说。
“啊……我也好想吃炸鸡~~~”紫原看着空空的零食袋。
“没想到秋祗和灰崎关系这么好。”青峰觉得有点奇怪。
“我也没听小灰说过呢。”桃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啊，快跟上去。”黄濑看着走远的两人，急忙说到。
秋祗和灰崎进了一家炸鸡店，秋祗把菜单递给灰崎。灰崎毫不客气地接过，点了一堆。
炸鸡上了之后，秋祗拿了一份放到自己面前，刚夹了一块，灰崎就伸手拿走放进嘴里。
“啊~抱歉，看着别人的东西就觉得美味，忍不住啦~”灰崎挑眉，舔舔大拇指，带着挑衅的语气说。
【真可爱。】秋祗看着灰崎，拿起纸巾，抓过灰崎的手，细细地擦着，“刚刚碰过游戏机，很多细菌的，不要直接用手抓，容易生病。”然后把自己面前那份炸鸡放到灰崎面前。
灰崎脸红了一下，有点不甘心，看到秋祗要夹哪块就抢哪块，但秋祗只是把灰崎抢过的那盒放到灰崎面前，最后也不再动筷了，捧着饮料慢慢地喝着。
灰崎看秋祗并没有发怒，最后只好抢过秋祗的饮料，一口喝光。
“那、那……那个是间接接吻了吧QAQ。”黄濑急切地说，想冲上去。
“你想被他们知道我们在跟着吗？”绿间抓住黄濑。
“啊……好想吃。”紫原盯着灰崎面前的炸鸡流口水。
“喂，我们该回去了吧，秋祗看起来不会有危险啊。”青峰有些不耐烦。
“确实，两人看起来关系挺好的。”黑子点头。
“对啊，小黄，我们走吧。”桃井拉着扒着椅子不肯走的黄濑往门外走。
“原来祥吾这么想和我间接接吻啊。”秋祗勾着唇角。
“……”发现自己做了蠢事的灰崎。
“我知道你被退部了，就在昨天放学后。”秋祗开口，走掉的一行人刚好错过了这句话。
“……”灰崎直视着秋祗。
秋祗回视，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哐当——”灰崎站起来，踢翻了桌子，冰冷的眼神看着秋祗，然后转身就走，“真正的坏人和恐怖的人……不止赤司啊。”
秋祗和店员道歉了一声，付了钱，也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那是另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