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才能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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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啊，要是晒黑了可是会被留美姐骂的。”黄濑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但灼热的光线从指缝间穿过，细细的光线打在金色的头发上，反射着灼目的光。
“闭嘴，还不是你要吵着来游泳的。”青峰叼着冰棍被太阳晒得有些有气无力。
“但是难得全中都比完了，整个夏天都没怎么玩，大家一起聚一聚也没什么嘛！”黄濑狡辩着，目光却悄悄地转移到坐在躺椅的秋祗身上。
秋祗那一头喊了几个月也没减的长发松松地挽着，嘴唇经过果汁的润泽显得更加诱人。已经瞄了好几眼的绿间，脸部的温度更是上升到让桃井以为对方中暑了。
偏生秋祗没这感觉，慵懒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指使着黑子帮自己擦一些防晒霜。
“秋祗君，桃井同学叫我一起去买饮料，我待会回来再帮你吧。”黑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秋祗说。
“没事，你去吧。”秋祗是半点也不敢打扰桃井创造二人世界的机会。
趴了一会，实在是怕晒伤，虽然纳米机器人能修复，但也是需要时间的，秋祗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另找人帮忙。
“征十郎。”秋祗看着游够了，正上岸的赤司，大声喊道。
“怎么了？”赤司一上岸，就听到秋祗喊他，擦了擦身子，又把泳镜摘下，走到秋祗面前。
“来，帮我擦防晒霜。”秋祗毫不客气地指使着，倒真是不因为对方是自己的队长而感到不好意思。
“呵，你倒是敢。”赤司笑着说了句，不拒绝，挤出些防晒霜在手上，双手抹开，就往秋祗背后抹。
黄濑就差咬手帕了，而绿间，则是想得更多。
绿间看到赤司答应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赤司什么时候那么纵容过一个人，仔细想想，绿间心里倒是多了些危机感。黄濑虽然喜欢秋祗，但是太明显，秋祗不当一回事，而赤司，当时帝光祭扮情侣，秋祗选的就是赤司，绿间心里的警报在长啸了。
赤司帮秋祗抹完了背部还有腿，正准备离开，却被秋祗拉住了。赤司低头一看，秋祗不知什么时候翻了过来，仰躺着。
“还没擦完呢。”秋祗坦然地指指自己的肚子。
赤司也不知道自己该气秋祗太得寸进尺，还是笑他太懒。但是思来想去，他不亏，就又坐下，继续擦。
秋祗看到赤司又坐下了，就放心地闭眼小憩。
赤司抹完，揩油也揩够了，看到黑子和桃井买了饮料回来，就拿着饮料到一边去休息了。
所有人都在休息，喝饮料或者吃点小吃，秋祗倒是休息够了，坐了起来。他也不做热身运动，站在泳池边，做了个标准的准备姿势，便跳进水里，秋祗似乎更享受潜在水底的感觉，他闭着眼，长长的发丝散开，修长的双腿轻轻摆动。
过了一两分钟，似乎是憋气憋够了，才探出头，站了起来，长发挡在了胸前，水珠从额划过微微上挑的眼角，最后在嘴角流下暧昧的水痕，悬在精致的下巴上。
“秋祗君好像人鱼一样。”桃井有些被美色所惑。
【其实是可以不呼吸的。】秋祗突然记起来，又一次潜在水底，这是他是仰躺在池底，一动不动地闭目感受着周围的水流，十分自在。
泳池边的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虽然知道秋祗是电脑，可是和秋祗相处久了，也渐渐地忘了。休息了一会，他们便聊了起来，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秋祗已经潜了快十分钟了。几人十分惊慌，紫原更是担心得眼睛都红了，直接下水，把秋祗抱了起来，双手托在秋祗腰间，将秋祗举起。
秋祗躺得好好的，突然被举了起来，一睁眼，就看到紫原一脸欲哭不哭的委屈模样。看到自己宠了挺久的巨婴一副难过的样子，秋祗也是吓到了，双手捧着紫原的脸，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敦？”
“以为你溺水了。”赤司反应了过来，叹气，都是关心则乱。
“我是电脑啊，不呼吸也行的。”秋祗有些哭笑不得，摸摸紫原的脑袋，安慰着。
紫原却是吓到了，把秋祗带上了岸，双臂就环在秋祗的腰间，像是抱着娃娃一样，死活不松开秋祗。几人拿零食诱惑紫原，但是紫原虽然双眼看着零食一副很心动的样子，但是双臂却是不动如山。最后秋祗也不舍得他们一直拿零食吊着紫原，只好把零食拿到手上，一口一口地喂着紫原。
“小紫原也太黏小秋祗了。”黄濑有些眼红地看着紫原。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敦这么喜欢一个人。”赤司也是觉得蛮稀奇的。
紫原孩子气地紧了紧双臂，拖着尾音：“秋仔是我的。”
绿间有些无语地看了眼紫原，紫原可能是第一次有很喜欢的朋友，所以占有欲不是一般地强，这种占有欲和小孩子一模一样，偏生你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赤司和绿间不是很在意这种占有欲，黄濑可就不行了。他凑上去和紫原争，两人吵起来和幼儿园的小孩一样，黄濑就差抱着秋祗大腿问爱我还是他了。
黑子、青峰和桃井乐的，在一旁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戏，好不自在。
结果到最后，紫原还是没有放开秋祗。
……
才休息了没几天，就开学了，开学典礼后，三年生就引退了，但是他们的脸上也没有什么遗憾。
不久，白金监督病倒了，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也不会回来了，于是原来的教练升为监督。
大家虽然嘴上吐槽白金监督，但是内心还是十分尊敬的，白金监督一病倒，大家的心上都遮掩了一层阴霾。
随着众人的才能觉醒，其他陪练的球员渐渐不够送菜了，青峰也越来越不耐烦。
“啊……力量一直不受控制地出来，如果我认真起来的话，说不定会不小心连队友都捏爆掉。”
……
训练过后，绿间正在收拾球场，想起了紫原的话，他看着自己的手，走到场中央。
【如果从这个距离的话……】他拿起篮球，瞄准。
“哐——”篮球进了。
绿间震惊地怔忪了好一会……
……
“征十郎。”一名中年男子停止了用餐，用手帕擦了擦嘴，“听说你参加的社团在之前的全国大会多的冠军了。”
见赤司默认，他又问：“你的学习怎么样了？”
“没有问题。”赤司用刀切开太阳蛋，未凝固的蛋黄慢慢地流了出来。
“……哼，那就好，如果参加社团活动而影响到学习的话，可就本末颠倒了。但我们家也不需要那种不专注于学习就拿不到第一名的人。社团活动还是应该积极参加，文武双全……不，在所有方面都能出类拔萃，才算是赤司家的人。”
“……是。”赤司慢慢、慢慢地垂下眼帘，似乎是习惯了，“父亲。”
……
“所以我不是叫你不要每次都那么简单被突破过去吗！”青峰愤怒地对着一名球员喊道，“就算挡不下来，也要做点什么才行啊，不然防护还有什么意义！！”
“小青峰。”黄濑制止。
“我有在做啦……”那名球员有些色厉内茬地说着。
青峰的眼神变得十分恼怒。
“真的只是因为青峰君太厉害了啊……”那名球员陪着笑，有些害怕，“根本就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你嘛……哈哈……”
青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不能平复怒气，咬着牙，双拳握紧，忍了一会，向外跑，“他妈的！我不干了！”
“阿大！”桃井冲着青峰的背影喊道，但是青峰没有回头。
“等等，青峰！”监督喊着，就想追上去，但是他还是先吩咐着众人，“所有人不要中止练习！从下一个双人带球上篮开始，继续。”
“黑子。”秋祗凑到黑子身边喊道。
“怎么了，秋祗君。”黑子无辜地睁大了双眼。
“这招你教他的啊，闹这么大。”秋祗有些无语。
“你在说什么，秋祗君？”黑子歪歪头。
“……”看着黑子这幅模样，秋祗扶额，“行了，算我服了你们了。你快去和青峰说，我答应做他陪练了，快叫他回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教的？”黑子装不下去了。
“就你这幅心虚地小模样，不是你还是谁。快去，闹太大了。”秋祗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无力，现在场上的气氛可不是很好。
两人说得比较小声，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黑子闻言点点头，就要追出去。
刚出去不久，监督就回来了，告诉大家，以后青峰君日常不会来训练了，但是首发还是会有青峰。
完了，闹大了，这是秋祗内心的想法。
紫原听到了，但是他没停下，而是接过球，灌篮。
“呜啊啊啊！好厉害的灌篮，他是沙奎尔吗？！”
“厉害……”黄濑有些吃惊地说道。
“哼。”绿间继续跑动着防守。
“紫原。”赤司追上紫原，“虽然能进球是很好，但刚才有两个人在盯防你。所以把球传回给我应该更能保证进球的准确率。”
“啊……是吗？”紫原不是很在意，“有什么嘛，反正我都灌进去了。”
赤司有些危险地眯起了眼。
“对了。”紫原似乎想起了什么，“喂，赤仔……”
紫原停下，面对着赤司，“因为我很讨厌输~~所以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有好好参加练习——如果不练习也能赢的话，我也不想练习啊~~~”
“别说蠢话了，我是不会允许这种事的。”赤司严肃地拒绝了紫原。
“可是现在的我，感觉不会输给任何人嘛。”说着，俯视着赤司，“如果青仔不练习也没问题的话，我也不想练习了。”
“而且啊，虽然现在我都只听赤仔的话。但那是因为我觉得只有赤仔我绝对赢不了的啊，不过最近，我越来越觉得，实际上好像不一定真的就赢不了耶~~~”
“我很讨厌听，比自己还弱的人的话欸。”
“……你说什么。”赤司皱着眉，眼神里有怒气在酝酿着。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两人，脸上带着惊异。
“我讨厌听比我还弱的人呢的话啊，就这样。”紫原又重复了一遍。
赤司垂着眼帘，看不清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紫君，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桃井却有些惊慌，连忙阻止，“你是开玩笑的吧？！而且队员间发生争执的话，之后又会被监督……”
话还没说完，赤司便用手按住桃井的肩，“桃井你让开。”
“紫原，刚才的话我不能当做没听见。虽然队中最强的球员的确不一定就是队长，但如果被队员当面挑衅到这种地步的话，又要另说了。如果不用实力定胜负你就不明白的话，我奉陪到底，你可别太看得起自己了。”说着，赤司捡起了球，直视着紫原，“一对一，先进五球为胜。”
“赤司？！”绿间有些不解。
“等等……”桃井发现事态越来越不能控制了。
“我要教训他一下。”赤司对着几人说道。
“你会变成怎样我可不管哦，赤~~~仔。”紫原恶劣地拖着尾音。
青峰：论如何用一场戏作大死。（吃枣药丸）
……
“什么……”
“怎么会……”
“怎么会有这种事……”
看着赤司再一次被紫原盖帽，几人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又被盖掉了！！”
“怎么会……说笑的吧？！”
“紫原完全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桃井看着自己手中的计分板，“现在已经是4—0……赤司居然被逼近死路了？！”
秋祗这个时候也是不知道要怎么解决了，他只能捏紧拳，打算晚点把青峰揍一顿。
【我，从不知何为败北。】想起赤司的话，绿间惊疑地看着场上，【难道今天，赤司会第一次输掉？！】
“……什—么嘛……”紫原抓着球，表情有些不屑，“我还以为会打得更辛苦一点呢……就只有这样啊？”
赤司的瞳孔缩了缩。
“说真的我有点……应该说是超失望的啊~~要听从只有这点实力的人说的话，果然还是做不到啊~~”
紫原拍着球说：“嗯……算了，我也不管了。按照约定，以后就随我高兴来不来练习了~~~”
赤司眼睛里闪过惊恐【我居然……赤司征十郎居然，要输了？】
【不可能……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不赢不行，不管对手是谁，不管出现什么状况……否则的话……在这世上，胜利就是一切！胜者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肯定，而败者只能被否定一切。】
“能胜过一切的我，是绝对正确的。”说着，抬起了头，露出一双一金一赤的异瞳。
“是他！”秋祗激动地喃喃自语。
“突破了！！”
“紫原要赢了……”
随着众人的声音，赤司突然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抢断了紫原的球。
紫原惊异地睁大了双眼。
“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黄濑揉揉眼睛。
“……我也不知道啊……”绿间也是看不清。
【有哪里不对……他不是……我知道的……赤司君。】桃井看着赤司的双眼。
“你有些得意忘形了，敦，不要惹我发火。”赤司用冷漠的眼神看着紫原，“违逆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是不行的。”
紫原震惊地看着赤司，连自己身体的颤抖也没有察觉到。
之后的比赛就是一边倒，赤司迅速地拿下了五球，而紫原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紫原背对着众人，生气地踢到了装篮球的器具，篮球滚落一地，“那我回去啦~~大家辛苦了~~所以说，以后我也一样每天过来好好练习就行了吧~~”
“等等……紫君！”桃井喊着紫原，但是紫原只是沉默地走了出去。
“不……那个约定你就不用管了。”赤司叫住紫原，“随你喜欢吧，只要比赛能赢。”
“？！”紫原侧过头，不懂赤司为什么又毁约了。
“你在说什么啊，赤司！！这跟你刚才说的不同……”绿间只觉得不妥，连忙阻止。
“绿间和黄濑也是一样，只要你们打赢比赛，我就不会再说什么。”赤司看着绿间和黄濑。“打完刚才的一对一，我总算明白了。我们的等级已经太高了，硬要追求步调一致才是不可能的。各走各的反而效率更高。”
“怎么会……你这说法就好像是叫我们不要团队合作。”一军的其他人搞不懂。
“你听得没错，为了取胜，队伍自然就要以能让球员最大限度发挥自己力量的形态为最终目标。对[奇迹的世代]来说，团队合作不过是妨碍罢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究竟是……谁？”绿间手心出了冷汗。
“我当然是赤司征十郎了，真太郎。”赤司笑着回答。
……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赤司走进学生会办公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啊，你猜？”秋祗心情十分不错，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赤司，毫不客气地坐在办公桌上。
赤司没有说话，一双异瞳就直直看着秋祗。
秋祗轻笑了一声，手抚上了赤司的脸，流连了几下，最后手指触上了赤司的唇。
“你喜欢我。”赤司神色不变。
秋祗补充道：“现在这个你。”
赤司手放在秋祗的后脑勺上，用力，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把最后的尾音堵在两人的唇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才能觉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