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揭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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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AI呢……”亚丝娜看着结衣懵懂的模样，那灵动的双眸，怎么都没有办法想象。
“SAO是由一个巨大的系统支配的，一个不需要人工维护而设计的系统，可以靠自己的判断来调整SAO的平衡。怪物或者NPC，道具和货币的出现率，全部都由系统所控制的程序群来操作，结衣大概是其中之一的程序吧。”秋祗想了想，回答道。
“可是结衣和我们一样有情感啊。”桐人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我想那大概是因为结衣被赋予了感情模仿机能吧。”脑里有个AI的秋祗，很了解这种情况，如果他不是有着人类的心，他脑里的AI大概也会启动感情模仿机能。
秋祗看着结衣，大约是第一次看到身为同类的AI，他不由得对结衣产生了些奇特的情绪。
“那我们要怎么办？”桐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摸了摸结衣的头，小声问道。
“先不管，反正我们就这样带着结衣，直到她恢复记忆为止。”秋祗想了想，把手放在了桐人的肩上，“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到时通关了游戏，我可以帮你把她带到现实。”
“什么？”桐人有些震惊地看着秋祗。
“你要怎么做？”亚丝娜也惊讶地问道。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只要能得到结衣的源代码……”秋祗卷了卷发尾，“不过我把她带到现实之后，你要带着她，抚养她。当然，她叫了我爸爸，我也会帮忙的。”
桐人：“……”
桐人：突然有种马上要进入老夫老妻生活的感觉。
“怎么，做不到？”秋祗眯了眯眼，如果他不是因为没办法久留的话，他就能自己带着结衣。当然，如果结衣和式神或者宗三一样，和他有契约，那么带着走也是可以的。不过一想到结衣把桐人当父亲，以后见到征十郎可能有些麻烦，秋祗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就让结衣留在这个世界。
“不，我会带着结衣的。”桐人马上回答道，看着秋祗的眼神十分柔和。
亚丝娜：总感觉两个狗男男在我面前私定了终身，还强行喂了我一口狗粮：）
“咳咳……”亚丝娜忍不住打破这种气氛，“那个，我们现在还去攻略BOSS吗？”
“去。”秋祗斩钉截铁道，“到时让结衣在一旁站着就行，BOSS伤害不了她的。”
结衣一脸什么都听不懂的模样，迷迷糊糊地看着三人就这样决定了她的将来。然后看着秋祗精致的侧脸，结衣歪了歪头，伸出双手，朝着秋祗喊道，“爸爸，抱。”
秋祗亲亲结衣的额头，然后抱起她，往传送阵走去。
……
第35层
桐人向后跳跃，躲开了BOSS的攻击。他握紧了剑，准备再次发动剑技。但是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使不上力气。他想要抬起手，但是眼前却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桐人！”秋祗看到桐人恍神的模样，不由得叫了一声。
桐人虽然听到了秋祗的呼喊，也看到了快要到眼前的攻击，但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秋祗快速地冲到了桐人的面前，挡下了BOSS的攻击，他掷出手中的剑，磨完了BOSS的最后一点HP。
“你怎么了？”秋祗看着倒在地上，似乎有些乏力的桐人，担忧地问道。
“我……我用不上力气……”桐人说着，双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但是他的手也失去了力气，撑起了不过一瞬，便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你……”秋祗看着桐人变得有些透明的身体，有些慌张地扶起桐人。
“桐人君？！”亚丝娜看着被秋祗抱入怀中的桐人，慢慢地失去意识，随后破碎，消散在空气中，不由得惊慌失措地喊了出声。
“怎么会这样？”秋祗有些恍神地喃喃道。
在秋祗看来，桐人身为命运之子，是不可能出事的，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却又让他的想法狠狠动摇了。难道SAO不是那个让他离开的契机吗？如果……如果不是他更改了程序，那么刚才那会，命运之子不就已经死亡了吗？
秋祗狠咬了一下下唇，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桐人君的血条明明才到黄色区域啊，怎么会突然死亡？”亚丝娜有些茫然地问道。
到了此刻，即使结衣失去了记忆，她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嘴一瘪，眼里打转的泪水便溢了出来。
桐人是命运之子，既然他离开了SAO，那么秋祗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秋祗眼里闪过些许奇怪的情绪，随后他站了起来，冷静地问道：“希斯克利夫在哪里？”
“团长？”亚丝娜疑惑地看着秋祗，“你找团长干什么？”
“桐人为什么会消失，这个问题，只有希斯克利夫能够解答。”
“团长怎么可能会知道……”
“因为他不止是希斯克利夫，他还是茅场晶彦。”秋祗肯定地回答道。
“你……你有证据吗？”亚丝娜乍然听到这个事情，第一反应便是怀疑。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能确定他是。”秋祗望着亚丝娜的眼神淡淡的，十分平静，“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吗？我们进了这个游戏之后，茅场晶彦到底是从哪里观察着我们，同时调整着这个游戏世界的。而且，HP从来没下降到黄色区域，这个连我都办不到，更别说其他人了。”
秋祗一直坚信着自己的实力，没人比他更清楚所有人的属性数值。就凭希斯克利夫的属性，不可能比自己更强，就算秋祗不认识希斯克利夫，秋祗光凭这点也能猜出来。
“这个理由还是缺乏肯定性。”亚丝娜下意识否定着，她难以相信那个全游戏第一公会‘血盟骑士团’里受所有人爱戴的团长，会是那个创造了SAO这个残酷游戏的茅场晶彦。
“你可以去验证。”秋祗掀起了眼帘，“我说过，HP从来没到过黄色区域，这个连我都办不到。那么只能说明他有系统保护，待会你趁他不备，偷袭他，他的身上，大概会出现和结衣一样的不可破坏之物的标志。”
亚丝娜沉吟了片刻，闭上了眼，呼出了一口气。随后她睁开了双眼，眼神里带着坚定的神色，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我知道了……血盟骑士团在35层有个临时驻地。”
“走吧。”秋祗抱起了仍在小声啜泣的结衣，对着亚丝娜说道。
……
“希斯克利夫。”秋祗一走进血盟骑士团的公会驻地，便看到了正在和公会成员说话的希斯克利夫。
“秋祗？”希斯克利夫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秋祗回来找自己，明明之前对他都很漠视的。
秋祗缓缓地走向希斯克利夫，而亚丝娜摸了摸身侧的剑，觉得步伐格外地沉重。
“我有事情要问你。”两人的距离不过两米多。
亚丝娜看着这样的距离，眼里挣扎了一下，快速地拔剑朝希斯克利夫攻去。
“你……”希斯克利夫显然是没有想到亚丝娜会突然攻击他，于是没有丝毫防备。
“不死属性……果然是这样……”亚丝娜看着希斯克利夫身前出现的，和结衣一模一样的紫色六边形，似乎是不可置信，又似乎是失望。
“你告诉她了？”希斯克利夫的惊讶不过是一瞬。
“嗯……因为我想着，这个游戏该结束了。”秋祗点点头，漠然地回答道，“希斯克利夫……不，茅场晶彦。”
周围的人乍然面对着这么戏剧化的场面，一时之间都有些怔愣，直到秋祗提到茅场晶彦这个名字。就像是在深海中抛下了一颗导、弹一般，迅速激起了壮大的波浪。
“作为参考，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察觉到呢？”茅场晶彦微笑着问道。
“我不是察觉到的。”秋祗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从游戏的第一天，在起始城镇，你开口的那一刹那，我就已经认出你了。”
“声音？”茅场晶彦似乎没有想到秋祗会仅凭声音便认出他，不由得带上了点惊讶的神情。
“只要我听过一次，我就不可能会忘掉。”这就和人类的超忆症一样，不管过去多少年，只要你问起，超忆症患者便能想起那一天你说了什么话，你呼吸了几次，你的衣服是什么样子的。
“直到我遇上了希斯克利夫，你玩家的身份，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埋伏在玩家身边。”秋祗说着，直视了茅场晶彦的双眸，“我想问你，桐人为什么会掉线？”
“如果你是说这个的话……”希斯克利夫的手在空气中划了几下，空气中便出现了几个屏幕，“最近经常有玩家掉线，大概是因为现实的身体撑不住了吧。毕竟进游戏已经快一年了，不吃不喝只靠针剂的话，是有些难撑住。”
“这样啊……”秋祗知道桐人掉线的原因，便稍微放心了些，命运之子是不可能死的。该问的也问完了，秋祗想着今晚自己假装死在BOSS手下，然后直接脱身就行了。
这么想着，秋祗便转身，准备离去了，丝毫不顾及其他受惊的群众，以及亚丝娜的情绪。
“确实，我就是茅场晶彦。”茅场晶彦看着众人还是带着怀疑的神色，便开口承认道，“我本应是在最上层等待着你们的，这个游戏的最终BOSS。”
众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喧哗了起来，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亚丝娜也一副受打击的模样，似乎有些恍惚，她抓着秋祗的手臂，试图借力站稳。
“你还真是恶趣味。”秋祗看着众人受打击的模样，轻笑了一下，“明明是第一公会最受敬仰的会长，却会在大家攻略到100层的时候变身BOSS。你是想看他们这幅模样吧，被最敬仰的人背叛的样子。”
“这个剧本不错吧。”茅场晶彦轻笑着，似乎有些自满地问道，“在我的预想中，最终站在我面前的应该是你，或者桐人。你是最强的，但是桐人也给我一种危机感。而二刀流这个技能，是赐予给所有玩家中拥有最快反应速度的人的，那个人将是挑战魔王的勇者。”
“我们……我们的忠诚和希望……”一名成员看着茅场晶彦，身子颤抖着，似乎是自己的信仰崩塌了，令他有些崩溃。他眼中带着愤恨，举起剑想茅场晶彦冲去。
茅场晶彦打开了菜单，点击了几下。随后，所有人身上都中了麻痹的BUFF，失力而倒在了地上。
此时，站着的只有秋祗、茅场晶彦还有结衣了。
“这个似乎是游戏里的AI。”茅场晶彦看着结衣，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
“嗯。”秋祗点点头，这时候肯定或否定事实上都没有意义。
茅场晶彦又点了几下，结衣便发现自己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爸爸……”结衣担心地看着秋祗。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伤害她。”茅场晶彦说着，勾起了一抹笑，“现在有两个选择，和我一对一决战，赢了的话，就算你们通关了，当然，我会解除不死属性。输了的话，你会死亡，然后我会在最上层的红玉宫等着攻略组。”
“我选第一种，但是我有个条件。”秋祗说道，“赢了的话，我要结衣的源代码。”
“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揭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