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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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久安不认识赵晨。
但没记错的话，赵清好像提过自己有个弟弟，也叫赵晨。
长相和声线怎么样不知道，名字也只听过读音，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字。
林久安心里有些在意，忍不住往下翻了翻简历，看到“常在地”那一栏写的不是G市时，又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即便在同一个城市里叫这个名字的人也不止一个，哪能这么巧就让他给碰上呢。
……退一步说，即便安夏真的是赵清的弟弟也无所谓，他从来都没跟赵清说过自己在网上当主播的事情，赵清自然也不可能把这件事透露给自己的弟弟。
林久安稍稍放下心，关掉文档，顺手把文件也删了，免得自己再多想。
看完黄总发来的资料已经10点多了，林久安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走到客厅给小猫喂夜宵，蹲在旁边看了会儿，等它吃得差不多才起身去洗澡。
这套公寓其他地方都挺正常的，唯独卫浴特别大，淋浴间和浴缸分开各占一处就算了，洗手台也是宽得离谱，配上那面同等长度的玻璃镜，显得整个空间又大了许多。
洗手台边的洗漱用具只有一套，明明没有固定的台架却能摆成整齐的正方形方阵，跟嵌在角落里似的，纹丝不乱。不光是这一处，这房子里所有摆设几乎都有同样的特征，林久安第一次来就觉得霍骁的强迫症很严重，比起一般的生活习惯，他这程度已经快赶上职业病了。
……也不知以前是干哪一行的。
底下柜子里还放了套同款的备用，颜色相当粉嫩，估计是那位陈助理为了方便自家老板带女朋友回来过夜用才买的。林久安嫌太娘炮了，回家拿衣服的时候顺便带了套酒店那种一次性的过来——也不怎么好用，反正只是住几天而已，将就一下得了。
洗澡的时候隐约听到手机在响，还接连响了好几次，催得林久安衣服都来不及穿，裹上浴袍就出来找手机，看到屏幕上挤满了霍骁的未接来电，又无奈又好笑地回拨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得，还在给他打。
林久安只好先挂断，等手机再次响起来才接通，冲那边“喂”了一声。
“怎么这么久？”霍骁语气有些急，“我还以为你有事……”
“我就洗了个澡，能有什么事啊。”听见这个人的声音，林久安心情莫名放松下来，靠在沙发里慢条斯理地说，“倒是霍先生，这么晚打来有什么事？”
“刚下飞机，给你报个平安。”霍骁叹气，“林医生能不能对我们的关系有点儿自觉？”
“哦，可以啊。”林久安轻笑，“那我现在表达一下对新任实习男朋友的关心？”
霍骁：“……”
林医生真的很严格。
男朋友就男朋友，还非要加前面四个字，也不嫌拗口。
听霍骁不说话，林久安猜也猜到他在想什么，便从善如流地哄了一句：“男朋友到酒店了吗？”
“没，”霍骁说，“在车上。”
“不是你开车吧？”林久安说，“开车可别讲电话了。”
“不是，秘书开的车。”霍骁失笑，“你就这么急着挂电话？”
林久安心想是挺急的，他洗完澡还没穿衣服呢，浴袍沾了湿气沉甸甸搭在身上，感觉怪难受的：“我……”
刚说一个字，对面就挂了电话。
林久安：“？？？”
什么情况？
他再回拨过去，直接提示对方已关机。
不会吧。
林久安脑海里顿时闪过各种各样出车祸的狗血剧情。
“……”
虽说现实生活肯定不如广播剧那么狗血，但难保不会发生其他事，林久安也顾不上去换衣服了，一直盯着手机等，快10分钟了屏幕才再次亮起来。
“你怎么……”
林久安条件反射地点了绿键，看见屏幕右上角那个正以死亡角度自拍的自己，才猛然意识到霍骁打的不是电话，是视频通话。
“……”日。
他还没穿衣服啊！！！
“刚才手机没电，现在到酒店了，一充上电就给你……咳。”
霍骁的网络有点儿延迟，话说一半才看见林久安穿着浴袍出现在画面里。
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锁骨精致，胸腹肌理分明，隐约还泛着几分亮泽，不知道是未干的水还是闷出来的汗。
无论哪种都挺诱人的。
霍骁感觉喉头发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声音小得听不出来，可林久安又不瞎，看见他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立刻坐直身体，把浴袍领子往中间拉了拉，又把手机拿近一点儿，避免再拍到锁骨以下不该看的地方。
“嗯……那就好。”林久安若无其事地接话，“我还怕你突然挂电话是出了意外。”
这动作不做还好，做了反而欲盖弥彰，勾得人更挪不开视线。
“没事，下次再这样我就借秘书的电话打给你。”
霍骁一本正经地交代完，心里还痒痒，于是琢磨着问了一句小猫在哪儿，想看看它。
“在窝里待着呢。”林久安朝客厅角落招招手，结果小猫看都没看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副懒得过来的样子，“它不肯……你真想看啊？”
其实霍骁也就一般想看，但既然林久安这么问了，他便厚着脸皮点点头：“要不你把它抱过来坐着？”
林久安不疑有他，起身走到客厅角落把小猫捞起来，单手抱着它回沙发坐下，手机也拿得远了些，镜头略往下移，正对着躺在他腿上舔爪子的小猫。
“怎么样？看到了吧？”
镜头拍不到他的脸，只有说话的声音，以及被小猫蹭得松散的衣襟。
“……看到了。”霍骁忍住咽口水的动作，努力让自己的视线集中在小猫身上，“别动，让我再看会儿。”
画面里的小猫歪着脑袋，身子蜷曲，舔几下爪子就抬头看一眼，再舔几下，再看，青蓝色的猫眼睁得又大又圆，偶尔望向手机屏幕时会忽然呆住，像是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长长的框里出现，高大威猛的主人又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小，还缩在另一个比它更小的框里，跟它挥手。
是被困住了吗？
它是不是该去救救主人？
小猫边舔着爪子边想，感觉自己太小了好像救不成，让这个抱着它的人去救比较靠谱，于是翻了个身，巴着林久安的浴袍开始往上爬，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嗷~”
它现在可不是小奶猫的体型，力气也比奶猫大得多，这一爪子下去没爬起来，反倒把林久安身上的浴袍给扯散了，左边衣襟倏地一滑，露出大半边胸膛和细白圆润的肩头。
这姿势，这画面。
活脱脱像是被人扒开衣服的样子。
霍骁：“！！！”
这、这么带劲儿的吗？！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静静……别闹了，你小心掉下去！”
林久安的心思全系在小猫身上，也没留意镜头拍到了什么，好不容易把小猫捞回腿上就听见手机“呜”一声响，直接退回了聊天页面。
林久安：“……”
这人还行不行了，怎么又挂他电话？
林久安把挣扎不停的小猫放下地，让它自个儿回猫窝里待着，然后给霍骁发了条消息。
-林：怎么，这回是砸手机了？
等了会儿没回复，他就放下手机回房换衣服。
换完出来看到手机上收到新消息。
-霍总：嗯。
-霍总：手滑摔了一下。
-林：……厉害。
-林：手机坏没坏啊？
-霍总：没，房间有地毯，摔不坏。
-林：还想说坏了正好换新手机呢
-霍总：不急，等你。
-林：等我什么？等我手机坏？
-霍总：嗯。
-林：然后呢？
-霍总：买两台同款的一起换。
林久安在心里啧了一声，故作嫌弃地打字回复。
-林：以前没看出来霍先生这么肉麻啊。
霍骁给他回了一个很实诚的问号。
-林：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用情侣款？
-霍总：我看别人都这么送的……
这话说得有点儿委屈，林久安正要问“你以前也这么送别人吗”，霍骁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霍总：你不喜欢就算了。
……哦。
怎么看起来更委屈了啊？
林久安打了删删了打，整得自己都有些不耐烦了，才终于想起霍骁好像说过自己是第一次谈恋爱。
也就是没什么恋爱经验的意思。
所以当然也没有给别人送过了。
这样一想林久安又觉得心里舒坦了，虽说用情侣款什么的很幼稚，但霍总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也不能太打击人家的自信心，便安慰式地回了一句。
-林：我也没说不喜欢……
-霍总：那就是喜欢？
林久安无言以对。
这家伙能不能别什么杆子都顺着往上爬啊。
万一碰着根电线杆儿，爬上去可是会被电焦的。
-林：还行吧
-霍总：还行是什么意思？
-林：就是没喜欢也不反感，但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陪你用的意思
-霍总：……你真好。
不敢当不敢当。
这种夸人夸得像发好人卡的男朋友也是绝了。
-林：谈恋爱就该互相迁就吧
-霍总：我以为你不想用是怕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林：没……街上用同款手机的人多了去了，每次出新款就有一大堆人抢着买，难不成他们全是情侣么
霍骁想想也对，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说算了，问他能不能换别的情侣款用。
-林：……你想用什么
霍骁求生欲很强，立刻回了两个字：没想。
-林：试用期你想都别想。
-霍总：哦，试用期过了就可以？
-林：看你表现。
-霍总：……那我可以先买来放着吗？
-林：不可以！睡了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