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脑洞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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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栢和233年。
在这个朝代，最为繁荣兴盛的京城中有个持续了十六年的故事，直至今日那个故事也没有停息的意思。
艳阳芳春，正是出生的好日子。
伴随着两声盘旋在黄昏的啼哭，那年的攸家和孙家同时诞下一名女婴。
当时他们作为全京城唯二家中没有女儿的父亲，每次眼红地看着集市上来往人群买走属于女娃的衣物用品，都不免一阵唏嘘，因此感觉到同病相怜便常在一起喝茶闲谈。
那段时间可谓是两家有生以来最和谐的时期。
然而像这种和谐的假象自从在两家的小女儿出生后消失殆尽，各种矛盾不断提升。
没人知晓从何时开始，攸父与孙父之间建立起了一堵空气墙，只要两人相见就会各站一边，众目睽睽下齐声夸赞起自家女儿。
“哎今儿天气甚好。最近是不是京城有举办什么刺绣比赛，唉年纪大了记不清，反正又是我家得第一，你说攸宁这孩子真是不听话，非又去拿了桂冠回来。”
“桂冠？那可不就是个噱头，真材实料才是最值得拿出来。我都不好意思说静姝，上元节那天不过是在众人面前书写了一幅字，竟偶然传到皇宫得皇后奖赏，那时的场面当真会让人喜、不、胜、收。”
一旦两人抬上杠，看样子半天都不会停了。
可明眼的人都知道，这两家的女儿的言行举止与相貌都是顶顶好的，哪有可能真排出个第一第二来。
甚至有游僧见过两位的生辰八字后都说极其相配，可这两位的父亲偏是不服气想争个先后。
据说在她们的十岁诞辰宴上孙家小姐还强行亲了攸家小姐，并大言不惭地对她说：“你长得真好看，脸蛋也好软哦！”
此话一出瞬间再次引爆话题。
那场宴席因为两位父亲的小心思而合并在一起，因此在壮观的同时他们又在后半场争执起到底谁家女儿的脸更软更可爱。
这场战争从两家小姐出生那天起持续了整整十六年。
这不，又开始了。
【贰】
“哈，你也出来‘买东西’啊。”
“自然，女儿的生辰礼物总归要来挑一下。”
由于攸家小姐攸宁和孙家小姐孙静姝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每年的生辰也就撞在一起。
为了给女儿准备礼物，今年的他们也像往年一样相遇在店家门口。
进店后，各不退让的两人动作敏捷地取走面前属于自己的东西，且一边皮笑肉不笑地后退一边偷瞄对方手里另一个外表相似的礼盒。
千恩万谢送走两位财神，店家在后面如解重负地擦了擦汗。并不是因为他胆儿小，而是每年同一时候他都会拿到两家的礼单，准备礼物完全不是难事，重要的是攸家和孙家都不愿意比对方差。
即使他找来一模一样的东西，以他们敏锐的眼光总会找出几处不如意的地方。
每年都被夹在中间生意不好做啊。
他深叹一口气，充耳不闻那边丝毫不减弱的较量声。
“瞧瞧这家的礼盒，一如既往的精致，里面的东西……不用说一定是最好的。”
“这么早下定论可不对，谁知道你那盒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哦我忘了，我们是同一家。”
唉。
爹又出去了。
攸宁托着下巴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这么久没回来，想也知道爹肯定又是去孙伯那边对上劲了。
她突然有点想念孙静姝。
虽然父亲一直告诫她不要和孙家人多来往，但孙静姝是个例外。
她能和她玩闹逗她开心，会悄悄带走她一起去看以前只有听说过的风景，还会温柔地拥抱她在小亭下。相处久了，某些时候她恨不得一直和她待在一起。
只不过父亲的教诲嘛……她偷偷着来就行了。
打定主意，攸宁左顾右盼确定府中她的附近没人之后，一溜烟地拉着身边的亲信丫鬟出了府。
自由的空气果真甜美，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很快找到了在湖中亭看书的孙静姝。
“静姝——”
她丢下丫鬟先一步跑过去招手道。
孙静姝其实老早就看到那边左顾右盼的攸宁，只是强忍着不去迎接。直到她听见攸宁携带着欣喜的声音叫出自己的名字，孙静姝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身边的石凳坐下。
“今天怎么那么早就来了？”她轻轻理好攸宁因风吹过变乱的刘海，道：“时常跑出来也不怕被发现。”
“那自然是因为我知道孙小姐你会在这里等我啊。”
攸宁歪头笑了笑，她慢慢前倾身体抱住孙静姝的腰，作势要挠痒痒。
“更重要的原因是，静姝你总缠着我呀。”
“都怪你长得太好看。”
无奈的举起手，孙静姝低下头和她面对面，“你知道的。”
“……”
攸宁红着脸松开手，不甘心地使眼色让“姗姗来迟”的丫鬟递过来她从家中带的一盅酒，郑重地开口：“那我们来喝酒。明天就是你我二人的生辰，只不过大概又会在他们的热闹下结束，所以今天就我们两个！”
“也好。”
……
满口答应的孙静姝大概又没算准自己的酒量有多差，抿了一小口后她就醉得不成样子。
攸宁阴谋得逞地捏捏她酡红的脸，嗯，一样软绵绵的。
“我好喜欢你。”
“醉了就说喜欢，可真是傻。”
【叁】
过完十六岁的生辰，孙父终于回过神担心起女儿的婚事。
虽说不急，可放眼整个京城能提供出来的人选他一个都看不上，假设要将孙静姝嫁到遥远的地方他又不放心。
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呢？孙父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到什么实际有用的办法。
和孙家一样，这时的攸父也为攸宁的婚事愁到不行。
一天，攸父先找到攸宁向她定下承诺。
“女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找到世上最好的郎君，到时候帮你把孙家那股嚣张劲给压下去！我家女儿就是最棒的！”
“……爹。”
“怎么了女儿，你是不是心中有人选了，说出来听听？”
“爹，其实我喜欢的就是那位有股嚣张劲的孙家的小姐，孙静姝。”
“……啥，啥？？”
攸父震惊了。
与此同时，得到同样回答的孙父也震惊了。
他们对天发誓，这种情况绝对不是他们可以造成的。……没错，他们其实也发现两个女儿之间的一点端倪了，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事不宜迟，还是要找孙家（攸家）好好谈谈。
阳春三月，适合谈判。
四人的阵容各坐一边，当他们严肃且细致地表明来意，商量后达成了共识。
可以多收个女儿，赚了！
遂拍板，择日成婚。
【肆】
攸家小姐和孙家小姐就要成亲了。
这消息一出可热闹坏了京城大半的人，死对头结为亲家，就连一起置办的彩礼和嫁衣可都会吵个不停歇，这样的喜结连理不知道有多有趣。
每个人自发奔走相告几乎邀请完了所有的人，你家送一只绣花，我家送一副喜幛，让这场亲事的阵容格外浩大。孙家和攸家同时宣布，无论是谁，届时都可以去参加她们的婚礼。
成亲的各种事宜准备了大半年，最后每一处细节都被绝对完美地呈现出来。
等待是漫长的，结果是美好的。
两家女儿出嫁的时辰终于到了。
“夫人你看，我们女儿的嫁衣多美啊，穿上更是合适，可比那家华美得多。”攸父一如既往地夸赞自家女儿。
“老爷，我说咱两家都是一样布料一样款式的，大喜日子就别计较那么多了。”攸母在一旁百般无奈地笑道。
“亲家母，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女儿裙摆处可是专门请教过京城出来的绣娘，亲手绣上的凤凤呈祥，细节的地方可不能忽视啊。”孙父不认同地摆摆手。
“细节？你眼睛是不是不好使，我女儿身上这嫁衣也都是由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更别提她的手艺曾在皇宫那边的人都赞不绝口。”攸父轻蔑地扭头。
“好了好了。”见孙父还要反驳，孙母连忙伸手拉住他，“我和亲家母保证，这嫁衣是我和她一起全程看下来的，两个孩子都特别尽心，你们就别吵了！”
听到这话，两人哪还会多说什么。
于是此事告一段落。
【伍】
终于经过了热闹非凡的喜宴，拜完堂后的两人十指相扣进入喜房。
房内烧着喜烛，印得两人脸上一片暖意。
攸宁和孙静姝遵照入洞房的流程，在做完一切后遣散了身边所有多余的人。
桌上是两盅酒，认真来说是交杯酒。
喝完它后，两人都有些害羞地面对面托着下巴。一定是这奇怪的气氛作得祟，攸宁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烫得不像话，也不知道从孙静姝的视角来看她是什么样子的。
从甜腻的对视中脱离，孙静姝仍旧不舍地抚上攸宁的嘴角。
姝：“你真好看。”
宁：“你更好看。”
姝：“终于把你娶回来了。”
宁：“是我娶你才对吧。”
姝：“噗。”
宁：“不对等一下，你不醉吗？”
姝：“当然不醉了！”
宁：“那、那天为什么醉呢？”
姝：“自然是唬你，好让你放心和父亲说喜欢我啊。”
居然是这样！
攸宁顿时害羞地扑上去。
守在房外的丫鬟们闻声也赶紧悄然离去。
“嗯……”
拽在手中的是凹凸不平的刺绣质感，衣物交缠得麻烦不如脱掉，攸宁从底下探手轻轻解开两人的衣结，错综复杂的轻喘中妨碍她们的衣裳一件件落在地面。
攸宁着迷地吻上孙静姝微颤的眼睑，充盈于她口中的是软糯的香气，起伏的反应在她的探索中化成嘤咛。
孙静姝不甘示弱地回应，使出全力翻个身重新把攸宁压在软软的被褥间。
……
下面的？
吹蜡烛吹蜡烛！
作者有话说第4章 脑洞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