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岁月之赵乔儿》源儿

19、第十四章

　　乔儿不知道怎么给妈妈说她和老段的事情，告诉母亲，她和老段上床了，还是说她爱他，这些俗落到露骨的话，母亲该怎么想，甚至老段在母亲的眼里恐怕就是个老到一钱不值的老男人而已。

　　母亲不会听她胡扯这些所谓的爱情故事。

　　走在这间和阿露的出租屋里，乔儿时刻都在蹑手蹑脚，她生怕自己的一个举动会吵醒她们谁。

　　看见阿露房里的灯还亮着，乔儿也放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阿露一定在等她回来，给她说你妈已经睡下了。

　　“你怎么才回来？”

　　阿露已经脱了衣服，单单盖了一张棉布搭在身上，乔儿脱下了背包，扔了衣服，猛地喝了一口水：“我想结婚了！阿露。”

　　阿露彻底被乔儿的话吓得楞住了。

　　乔儿满不在乎的沉重的呼吸着房间里的空气：“你说结婚好吗？阿露。”现在的乔儿对结婚的印象就停留在她和老段纠葛在车里那一段，她认为自己是老段的人了，不结婚似乎也没有什么退路可走了。

　　想到这里，结婚就结婚呗，她是这么想的。

　　“你没发烧吧！？”阿露猛地从床上跳过来伸手试探乔儿的额头，才说：“不热啊！你没发烧，怎么突然的就说开胡话了，是不是被阳光抛弃了心有不甘，就想着找个人嫁了。”

　　“也许是吧。”乔儿若有所思地抱了个枕头，靠着阿露两个人坐在床上。

　　女孩子就是有某种能耐，她们能坐在某个地方，聊天，或者说是聊某个男人，一聊就是一夜。

　　“你疯了！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再阿露听完乔儿和老段所有的故事之后，她发出了来自心底的感叹，她拼命的告诉乔儿：“你就等着吧，结婚，我看你就是个神经病，跟个那种男人结婚，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有孩子的，而且还是个女儿，你要知道，像他那样的情况，老婆跑了，肯定是问题，要不老婆怎么会跑，你就受着吧，我有一个姐姐，结婚以后，那日子过得，简直就不是人过得，婆婆天天找事，弄得她根本没法出去玩一会，一个小时不到就给她打三个电话，催她回家。”

　　“我想我有信心和他妈、还有他女儿处理好关系的。”

　　“你还是太天真，你想的太容易了，结婚不是简单的，首先你父母那里你就过不了关，他们决不会同意你和一个有孩子，而且有老婆的人结婚的！……”

　　乔儿决不容许任何人这样说老段，所以她立刻打断了阿露：“他没有老婆，他老婆跑了，而且他们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法律上说他们的婚姻关系已经不存在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联系，难道那个男人会告诉你她和她的妻子还在联系着吗，告诉你！他们有孩子，一个女人不可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很多东西你不懂。”

　　阿露激烈的言辞，并没有换来乔儿的妥协，她是铁定注意了，跟老段结婚过日子，不管在苦再难，她就要爱情在她的生活里开花，永不凋零。

　　“你就结吧，已经后悔了不要来找我！”

　　阿露摔下这句，扭身子就走了，乔儿听到她和母亲在外面说话，母亲问她：“阿露。起来了。吃饭没呢，阿姨给你和乔儿做饭。”

　　“阿姨，您别忙了，我一会路上买点吃的就行了。”

　　乔儿在房里听到阿露关门的声音，她有些难受，害怕得到了爱情又失去了朋友。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不会放弃，更不会后悔。

　　爱情就是对女孩子有着神奇的力量，为了爱不顾一切的话尽管俗到了极致，但它就是那么的管用，让乔儿鬼迷心窍的相信上了爱情这东西。

　　“妈？”乔儿装着迷糊的样子，揉搓着眼睛，母亲已经开始忙前忙后的给她烧水，挤牙膏，准备洗脸毛巾、洗漱品，一一摆放整齐。

　　这边就又在桌子上喊她：“乔儿，快……洗完了，就过来吃饭，妈给你煮了稀饭，买了油条，还有榨菜。都是你爱吃的东西。你看看，行不行，不行？妈在下楼底下的早市给你买豆腐脑、豆浆什么的。”

　　乔儿摸了一把脸，坐下看了眼：“行。”

　　吃饭的时候母亲才开始试探性的问她：“怎么昨天回来那么晚呢，是不是加班工作忙啊，那怎么也不给家打个电话呢，都快1点了，可让我担心死了。……我来的时候你爸还说让我好好给你做点你爱吃的饭菜，不要让你吃外面的盒饭，我就说嘛，我闺女，我还能饿了她不成吗！”

　　乔儿笑着迎合了母亲的啰嗦，点着头，嘴巴里吃着母亲给她煮的稀饭，买的油条。

　　母亲却不吃，而是眯着一双眼睛看着乔儿吃饭，久而，乔儿也就习惯了母亲的样子，不再反对她看着自己吃饭，反而喜欢上了母亲的样子。

　　眼看着乔儿要吃完了，母亲看了眼钟表，上班的时间也到了，母亲忙碌的给乔儿装好了东西，拿了包，递给乔儿，然后再送了她下楼，还要叮嘱女儿：“路上小心点，不要着急，上班做事要认真，不要慌忙，和同事们要处好关系，和领导也要处好关系。”

　　乔儿实在人受不了母亲的啰嗦，逃上了车。

　　有的时候，人就是如此，自己还是个孩子，心里却已经计划着另外一场婚姻下的孩子了，她希望自己能和豆豆相处好，坐在车里还反复的演练下午去老段家的情景。

　　见了她妈叫姨。

　　见了她爸叫叔。

　　忽然，她想起来，见了她弟弟，该怎么叫呢，老段有三个姐姐，都在外地，哥也在外地，可是他弟弟呢，该怎么叫，这个问题比较烦。

　　乔儿决定把难处理的问题留下，直接说一句：‘你好’。

　　老段的母亲很好，她喜欢极了这个年轻的女孩，认为儿子能找到这样的女孩那简直就是儿子的福分。

　　乔儿也很喜欢这个阿姨，她看到她忙前忙后的给自己和老段做饭，就跑去厨房帮忙。

　　老段的母亲赶忙就说：“不！小赵！你歇着，让姨忙！姨给你和小段你们做饭吃。”

　　乔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的，阿姨。我喜欢做饭，在家里我就给我妈帮忙，我妈还总是不让我动，可是我就是喜欢做饭。”

　　老段的母亲一听就更高兴了，心想儿子真是福气，找个女朋友不但漂亮，还会做饭，现在像她们这样大的孩子哪个会做饭，干家务的，以后儿子最少不会老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了。

　　就又是推让着乔儿坐下：“你和你小段，你叔你们坐着，阿姨跟小段他弟媳妇我们忙着就行了。你们聊。”

　　乔儿又忙是尴尬的站在沙发里，对着站在厨房门口的老段的弟媳妇笑了笑，她显得很呆滞，没有反应，只是冲着婆婆大吼了一声：“妈！你还做饭不了！……”

　　婆婆看了她一眼，又冲乔儿笑了笑，才又不舍得钻进了厨房里。

　　厨房里盘子和剁菜的声音异常的刺耳，乔儿听得清楚，这个声音显然是老段的弟媳妇发出的，从她的眼睛里看的出来，这个女人明显不欢迎自己的到来。

　　乔儿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最她了。

　　不久的他的弟弟也拖着疲乏的身子下班回来了，他自从毕业以后就在当局干了一个小公务员，没有什么成就却还总是嫌老段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给他帮忙找个好工作。

　　为这事老段的母亲没少说老段。

　　这次他弟弟看到他回来，立刻凑了上来，递了一支烟并给老段点上，那样子俨然就是在巴结他的领导：“哥，最近有什么消息没，给我看看呗。”

　　老段吐了一口烟，顿了顿说：“你就安心的干你的工作，公务员不是很好，多少人都想进去呢。”

　　老段早就习惯了弟弟这样了，他和他的媳妇都一样，没有什么能力，还总是想干大事，但却总是不想努力，总是想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弟弟看见了他这样，也就蔫了下来，甩了腿坐在沙发一旁，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趋炎附势。

　　倒是老段坐在沙发里的父亲，用着低沉的声音似乎在求儿子老段：“咱家就你们兄弟俩个男孩，你如今倒是成了大事，可也该帮你兄弟一把。好歹在你的公司，找个经理什么的让你兄弟干干！”

　　老段对此很无奈。

　　母亲总是恳求他。

　　父亲更像是在命令他。

　　“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都是搞房地产的，哪里就有空位安排给他，到时候不是让人说闲话吗，现在搞不到公司就是因为家族氏管理。”

　　父亲也怒了，抽了口旱烟：“你说什么！什么家族氏管理，别给我拽文嚼字的，我不懂你说的那些个事情，我就是知道，这人不能忘本！…我看！你就忘本！”

　　老段听了父亲的话。

　　他也不想再做多的辩解，甩手拉了乔儿就往外走，乔儿扯住老段意思不想让他和家里闹翻了，母亲听见声音，就知道了发生什么，赶紧跑了出来。

　　拦住老段不让他走：“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你也是的，他好歹是你兄弟，如今有个忙让你帮，你帮是不帮，都不能甩脸子不是，妈还包了饺子给人家小赵吃呢。”

　　弟媳妇就双手插着腰站在厨房门口，一手的面粉冷笑着表情神神经经的样子：“就是！我和妈都个哥包了饺子吃，妈知道你要来，特意跑到民乐超市去买的韭菜，就算你不吃，人家小赵还是要吃的。”

　　老段的弟弟已经也插着腰站在了媳妇的身旁，似乎他们就是等着看着这场好戏的上演。

　　“老段。”

　　乔儿哄了几句，留下了老段。

　　晚上吃晚饭，送乔儿回家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们家那些破事，然你跟着难堪了，你不要把那俩口子当回事，我弟媳妇就那么个人。”

　　“我没事。”乔儿笑着说。

　　看来她真的没事，她只是担心自己该如何给母亲说这件事。

　　慢慢的和老段认识也有一个月了，两个人竟然也把结婚的事情提上了议程，老段那里自然好解决，关键是老段的女儿，还好的事就是老段的女儿刚好去她姑姑那里了，暂时这个暑假不会回来了。

　　老段决定瞒着女儿和乔儿结婚，在他眼里，豆豆始终都是个孩子而已，不足为惧，而乔儿却有些不想这样做，可是她终究扭不过老段。

　　爱情总是女孩子变得盲目，乔儿却没有把和老段的事情告诉任何人，阿露那里也只是单纯的知道她和老段的事情，原以为就这么过去了，不想乔儿要和老段结婚。

　　这天乔儿呆在出租屋里，她跟老段说好了，老段找人过来搬东西，她搬过去住。

　　但是她并没有告诉阿露。

　　她想等搬好了再叫阿露过去，吃顿饭，算是她们友谊的一个结束也罢，或是她们之间朋友之情也罢，总之就是吃顿饭。

　　乔儿满头大汗的指挥着那些人搬东西。

　　老段给乔儿端了一杯水，笑着说：“你看看，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找了一个女朋友，还是找了一个女保姆。”

　　“说什么呢！”

　　“小姑娘！”老段在乔儿额头上一戳，忽地搂住她。“你看看那个样子，哪里都像是一个小保姆，从乡下来的小保姆，看来我要是对你不好，恐怕我就成了歧视任命群众乐。”

　　“你当呢！”

　　乔儿一反笑，转身站在窗户下，似乎在看风景，老段坐在刚刚搬走床后遗留下的空地上，两个人亲昵地打情骂话。

　　老段忽地过来就把乔儿从背后搂住了，按在地上，刚要亲她，就被乔儿堵住嘴说：“外面有人呢，人家都在搬东西呢。”

　　老段甩了眼看看门外，一脚踢合上了门：“没人！”

　　老段轻浮着乔儿的脸颊，捋过她的头发，两个人吻在一起，越来越激动，乔儿忽然说了句：“有人！”

　　老段这才回头看了眼。

　　吓住了他半晌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