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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丶惩罚歌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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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丶惩服歌姬
夕阳总是把学校映射成哑黄色,跑步与汗水交织成立海大网球部的热血。部员们一半体能都花在练习前的热身圈上,副部长真田弦一郎尤如再生手冢,除了那不亚於手冢的圈数外,就是那块冷得不能再冷的脸孔。似乎任谁也没看过真田的笑脸。
────毕竟笑等於放松,放松也实在太松懈了。
影崎想鸣身挨在铁栏,十根手指头穿过铁栏,看着黄昏的夕阳。
以数学小测分作赌注,幼稚地跟柳生玩那些小学生游戏。结果柳生以高姿态的满分压倒性赢过刚加了两分也只是九十的想鸣,因此她就被劳役了。
与其说是劳役,倒不如说成柳生那绅士後的小小恶作剧。明知道她每天恋家成性,每天总是老早便踏出校门,可是她战败的後果并不是说请他吃顿饭之类的小事……为了惩罚她作为挑战者的败北,她要站在网球场外等柳生放学。
辗转沿着球赛走了数十个圈,踱步也踱了数百次,她看来只能怨恨自己的不自量力以及网球部的部活时间过长。
她这时才惊觉柳生比吕士是一个比狐狸还要狡猾丶比毒蛇还要狠毒的狠角色。这种惩罚对她来说简直最残酷不过。内心不停诅咒柳生丶眼睛不停狠盯着他,或许她的诅咒灵验的话,他已经死了好几百次。
但下一秒她又觉得不应怨恨他。毕竟,柳生在课业上多次无条件辅助她丶在比赛上也给予她无数次的意见丶甚至在人际上也教懂她不少,她欠他的,大概在二十岁前也还不清。
注意到正选球员们有意无意的目光,影崎想鸣采取无视态度。甚先是带有讥讽眼神的仁王雅治丶不解表情的丸井跟柳生以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感的真田与幸村───当然接下来便是暗笑着的柳生以及完全不知究竟的切原赤也。
“怎麽了?站累了?”趁在休息时间,柳生走到球场边,对着正直满肚子闷气的想鸣说道。
“你认为呢?”想鸣无精打采的回应。
背靠着铁栏的她尽显疲态,轻微低血压的她本该不适合晚睡早起,更何况历经一天的课堂催残,她早已疲倦不堪,更别说她已经站了一丶两小时了。
“……………那是妳输了的後果吧?”柳生嘴角些少上扬的微笑丝毫不被人所察觉……
────也句括了正走过来的正选们。
“咦……那不是歌姬大人吗?”仍然是带着不羁语气的仁王雅治,恐怕是知道了她被自己拍挡惩罚了,带着看好戏的心态跑过来问候她。
“仁王同学应该很高兴看到我吧。”想鸣咬断自己的牙丶切断自己的舌头,也只为能发泄心中的不满。即使柳生多想她晚回家,也不应该要求她到网球部被像仁王这种人讥笑。
“没错,毕竟立海歌姬不是什麽人能接触的。”仁王笑容的孤度又再上升,戏谑感也愈来愈强。
“那这种东西开玩笑,一点也不像仁王同学。”要是真正的欺诈师,又何必乘人之危来插一只脚来开她玩笑呢?
“歌姬小姐这番话就不对了,欺诈师本就是任何事也能拿来开玩笑甚至欺诈的人。”仁王一副‘妳真不懂’ 的脸色,阔论他的欺诈师之道。
“可能经过这次後妳每次数学测验都能满分。”柳生也忍俊不禁,轻笑了出来。眼前女生生得一副谧静相,可惜骨子里性格却跟小学生无异。喜欢斗争却又不爱认输丶输了虽口服心却总是不服,甚至普通的口舌之争也不能逊色於别人。
“柳生比吕士我警告你别给我笑。”她想精神地说完这句话,可是早就花光精力的她却有气无力。说服力欠缺丶柔弱度不乏的语气听下去跟一个软弱的人没分别。
“呐丶比吕士,你不会是天天对着这些恶言上课吧?”已经笑出声的仁王转头问自己拍挡,若真如此,他也可以了解为什麽绅士如他也会叫罚一个女生站网球场门口。
“……………”沉默或是是最好的答覆。
“看来你日子不好过嘛?哈……”仁王再也忍不住笑容,甚至掩着下腹,一想到绅士配毒舌便让人很期待日常生活,他们是怎过。
“怎会比把人的情绪玩弄於股掌中的仁王同学来的多姿多采?”即使明知答的人不应该是她,但她却抑压不了说这句话的冲动。
“也是啦。”仁王并不打算拒绝,因为她说的都是铁一般的事实,这种东西无需要隐瞒。
“唉,我看怎精彩的生活也比不上仁王同学转眼两句的谎话吧?”想鸣把左手放在额头,半掩了脸孔,尽量不把略略苍白的脸色表露出来。
“那是妳高估了我。”
“请问这句也算是谎言吗?”想鸣无奈的问。
“谁知道?”戏谑的笑容从未减退半分。
“仁王丶柳生,到你们练习了。”一下震慑人心的响亮声音从耳边响起。
“是的,副部长。”二人原本的笑容完全收敛好,来不及跟她告别便已经朝球场飞奔过去。果然真田的影响力非常之大。
只见真田放在这里的目光并没有收回,他正在朝想鸣一步丶一步前进────
“有丶有事吗?真田同学?”不解真田为何会朝她而来,她只好硬着头皮,先打破冰山带来的静局。
“听说你站在这里是被柳生罚的?”真田说话其实没任何高低起伏丶更别惶论什麽抑扬顿挫,单单平稳的语调却能表现出一种皇者的魄力,也难怪他的成绩是站在立海最顶尖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讨论这件令她尴尬万分的事。
“妳太松懈了。”真田道出他的至理名言。
“我…………”原本想反驳的说话硬生吞下肚子里,声带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
“幸村让我跟妳说,下次请把午睡时间分配来温习,即使要睡也至少换去校服才睡。”真田抛下这句後,便头也不回地回到球场中心。
────等一下,
他在说什麽?
幸村叫他跟她说这种话?这分明是幸灾乐祸的话……要不是幸村那天突如奇来且毫无理由的到访,她所分配的时间绝对不会被他所打散!也不会让别人知道她睡觉不换衣服这件事!!
看见幸村若隐若现的一丝笑容,把她气得七孔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