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301、第一百三十回 究原由

　　别人心里想什么，自己怎会知晓。只有让天影来分辨，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谁欺瞒于世，谁危害别人。毕竟说归说、做归做，那些说一套、做一套之辈不在少数。现今只能等天影醒来，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醒？”
　　长辫男有些不耐烦，主责不是等待太难熬，而是不知前途凶吉。
　　干等也不是个办法！釜武微微使了一下眼色，就见一儡仆走进了传送门。一分不到便返回，把一个小药瓶递到釜武手中。
　　釜武拿着药瓶在白狐鼻前晃了晃，五秒钟不到便睁开眼睛，却发觉四个小腿被绳子捆住，当即扭动身躯想摆脱束缚，可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快放开我！”
　　声讨的架势，有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感觉。
　　“放你！然后去害别人！？”
　　听闻这话，白狐放弃了言语抵抗，自己说得再多，他们都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往心里放。所以，那也就没必要浪费唇舌。
　　釜武把药瓶又在天影鼻前晃了晃，等了好一会，天影始终没有醒来，釜武惊奇：“不会吧！我的苏醒香对他竟没有作用，简直太奇怪了。”
　　“他那是灵真力耗尽，暂时出现假死状态。我不懂你那个什么什么，什么香的东西有什么效果，他只有恢复到正常值才会醒来。现今这个状态，就算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可能知晓。即便捅他一刀，他也不会因疼痛醒来，苏醒后才会察觉。”
　　尤娜伽观察也有少许时间，他们完全没有表露出害人之意，便套近乎般讲解天影为何会叫不醒，只为消除他们的疑心，实则让他们放松戒备，为后面的反击先打基础。谋划着，等天影满血复活，好好和他们算下旧账。
　　“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等！”
　　釜武相信尤娜伽所说，自己研制的魔药都对天影不起作用，由此告诫枫月天和柳宿，只能安心等待。
　　“你们究竟想干嘛！？”
　　寺神总算恢复了七、八成的神志，拼命扭动被他们绑住的双手，始终无法挣脱。
　　“终究还是暴露出了本性，一个个假话连篇，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全都白活了，狂你们也好意思呆在这里！”
　　寺神不依不饶，动不了手，那就用吐沫星子淹死他们。
　　“怎么又来了一个难缠的，让我进他脑子看看什么情况！”
　　长辫男刚想朝寺神走去，却被枫月天一把拦下。
　　“没这必要。他的底细我一清二楚，就一普通人类，你还是暂留实力。”随之瞄了寺神一眼，“与贼人讲道理，有必要吗！”
　　枫月天一语双关，听得尤娜伽心里发寒，约莫着他们就是装装样子，打着解救天影为目的，实则图莫不轨。自己被束不说，最主要不能施展法术，越想越担忧，越想越可怕。
　　“万一再次魔醒，也好有个帮手。”
　　听枫月天这样一说，柳宿立马想到天影魔醒的样子，还是保存实力为好，便靠在墙上默默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着……
　　十分钟不到，天影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便扭动身躯想摆脱束缚，无意中发现尤娜伽正坐对面，真是得来全部费功夫，暗庆之余再看看我方人员全都变为瓮中之鳖，全都变为待宰的羔羊，目光凶残地瞪着枫月天一行人：“你们到底想干嘛！要是此事因我而起，我愿由你们发落，只求放过他们。”
　　“放是放不了。事情缘由还未查清，一个都别想走。”
　　长辫男说到底，就是想让他们交代一下真实情况。
　　“天影，就问一句，你这魔化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听闻此话，让天影觉得事情有转折余地，便将那天情况大致给他们讲了一下，并说寺神目睹了这一切，可以为他作证。
　　寺神本不想搭理他们，但考虑到众人安危，便与他们简单交代了一下。
　　枫月天听后凝神想了想，只听了一句话，就会变成这样，说话之人会是谁？竟有这般本事！看看尤娜伽，再看看小白狐，依他俩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再次陷入困惑。
　　片刻的宁静，让天影内心稍作平复，这才发现人员当中怎么没见瑞佳，急忙询问：“瑞佳人呢？她怎么样了！”心里已作好最坏的打算，但仍抱有侥幸心理，希望瑞佳能够平安。
　　枫月天与柳宿相互看了一眼，这问题问的，该如何回答。最终，柳宿用眼神告诉枫月天，你是当事人，应该有你回答。枫月天暗示性地摇了摇头，“瑞佳已经……”
　　虽说天影已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法接受现实。上天真是残忍，连一丝丝的侥幸都不愿给予。明明刚刚还在一起交谈，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小时候，经常会听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灌输的都是生命如此顽强，怎想竟如此脆弱。连句告别话都没讲，就这样阴阳两隔，泪水如瀑布般奔流而下。到头来，都是因为自己，瑞佳才会牵扯其中，否则那会遭此横祸。自怨与悔恨不停冲击大脑，一眨眼的功夫，周身又窜出缕缕黑气。
　　“黑气！”
　　釜武紧张万分，长辫男立马提高警觉，以备天影突然魔化而带来的威胁。
　　“不能再让他魔化，要不会很辣手。”
　　说的简单，可如何去做，他们中没人知道，总不能下狠手把天影了结了，毕竟还没有走到那一步。脑中突然浮现出天影与瑞佳最后碰面的场景，当即换了一种思路——以柔克刚。想用瑞佳临走前所说的话，看能否压制天影即将唤醒的魔性。
　　果不其然，听完枫月天所讲，这的确是瑞佳临终前对他所说，一字一句都铭记在心：
　　让自己好好的活着！如有来世，真心实意想做自己的妹妹，被关爱与保护，会感到无比的幸福。还有，今后不能再变成那样。
　　我们…
　　约定好了……
　　…………
　　热泪像洪水冲破堤坝般一泻而下，尽有诸多不愿，也只能欣然接受。起初气势磅礴、声势浩荡，不久便没有了声响，只剩流淌的泪水在表达内心的痛楚，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
　　这时，一位面具人跑进了传送门，莫非是釜武对他下达了什么指令。不一会儿，该面具人把瑞佳的遗体带来。
　　人死不能复生！即便不想、不愿，事实也不会改变。
　　天影情绪再度失控，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似乎还有很多话想与瑞佳说，而如今……想说，瑞佳也听不见。只能努力克制情绪，不想展现脆弱的一面。
　　身体被捆，天影只能拖着椅子向瑞佳挪去，默默看着七窍流血的瑞佳，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平白无故变成这样。事情必须要搞个明白，为瑞佳讨回一个公道，用略带嘶哑的声音声讨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枫月天赶紧避嫌：“做之必应，未行难授，这是我的原则。”
　　“说人话！”
　　天影目光尖锐，枫月天完全无视，也没在说些什么。
　　“事有蹊跷，好在那边的仪器并没有打坏。”
　　釜武从兜内掏出胶皮手套并戴好，伸手朝瑞佳耳下的血迹摸了一下。
　　“你在干嘛！”
　　天影不知釜武企图，当头棒喝。釜武头也不回，“你不想知道她的死因！？”
　　“能知道原因？”
　　天影半信半疑，想想对方来自异界，搞不好真能调查出来，于是不再说些什么，默默等待釜武查询的结果，打心里很想知道瑞佳这到底是怎么了。
　　通过对血液的检查，釜武发现里面有种杀伤力极大的毒素，几秒钟不到就能扩散全身，从而毒发身亡。在场各位并没有人使毒，那瑞佳身上的毒素是从何而来。
　　釜武绕着瑞佳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可疑之处，现场也没有疑似物件，一时半会搞不清原由。
　　“怎么样？你到底查出来没有！”天影心急如焚。
　　“是中毒。”
　　“中毒！！”
　　现场像炸开了锅，每个人都产生疑问。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该不会是你们想摆脱嫌疑，故意欺骗。”
　　“有什么好欺骗的，事实就是事实。具体怎么个中毒法，我也不清楚，但确实是毒发身亡。”
　　“这不可能！我不信！”天影大呼小叫。
　　“让我，让我去闻闻。”
　　慧辉言谈虚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到底是真中毒，还是假中毒，只要自己用鼻子嗅上一嗅便能知晓。
　　天影神摇夺目，就像看见黎明曙光，仰仗慧辉去揭穿他们的谎言，放声要他们解开慧辉，一切真伪缘由马上就能知晓。
　　“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
　　长辫男不依不饶，分明不把天影的请求当回事。
　　枫月天站在那里不动生色，毕竟瑞佳的死，自己嫌疑最大，谁让离的那么近。为了让对方心服口服，枫月天提起小白狐来到瑞佳身旁。
　　“你有何等法子？”
　　“闻，让我闻闻…血就，可以。”
　　小白狐被这样倒提着，着实有些难受。
　　“闻！？光用闻就可以！”
　　釜武稍有惊奇，莫非自己真是小看了这只妖。
　　“如果真是中毒而亡，我可以通过嗅觉闻来。”
　　小白狐嗅了嗅瑞佳身上的血迹，“是有股不好的味道，让我在试上一试。”吐出舌头舔了一下。
　　“不是说有毒，你这是……”
　　天影惊诧万分，如若瑞佳真是毒发生亡，那慧辉岂不也要遭殃。
　　枫月天虽有愣神，但转瞬即逝，看着被自己抓住双腿、头朝下的小白狐，不知是赞扬它的勇气，还是夸奖它的傻。
　　长辫男不以为然，毕竟对方是妖，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釜武则一脸好奇，异类这词在此时已无关紧要，本着对医术的敬畏，揣测小白狐到底有何本事。
　　小白狐谁也没有搭理，就见它腮帮子突然动了几下，随后连同唾液一并吐了出来，“确实有毒。”
　　结论与自己化验结果完全吻合，釜武望着以身犯险的小白狐，“你这样做，不怕自己有危险。”
　　小白狐眯着眼睛、微张嘴巴笑了一下，答曰：“一般的毒，对我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不碍事。”
　　釜武惊奇：明明是妖，竟有这种体质。时隔近千，不得不让他对这些妖们产生出新的看法。
　　“那你可否知晓她是如何中毒？”
　　釜武找不出中毒原因，发出疑问，想看看小白狐可否为他指出一条明路。
　　小白狐在枫月天手中扭动几下，“能否先将我放开，待我前去观察一二。”
　　“你说放就放，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这小妖得寸进尺，竟对他们谈起条件。
　　枫月天没有理睬长辫男的反驳，只为让自己洗脱嫌疑，避免他们之间产生出更多误会，故而放开了小白狐。
　　小白狐嗅着鼻子在瑞佳身旁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随后探着脑袋在瑞佳身上嗅了个遍，仍然没有找到中毒原因。明明中了毒，但为何找不出一丝线索，小白狐十分沮丧地摇了摇头。
　　事情现已清楚，瑞佳确实中毒而亡，并不是这帮人所害。如何中毒，又是被谁所害，却变成了不解之谜。天影面色沮丧，突然想到了这帮人是如何与瑞佳相遇，“你们是怎么与瑞佳走在了一起？”目光指向长辫男，“快叫那个大鸟出来！”
　　“大鸟！什么大鸟？”
　　枫月天一脸茫然，却把长辫男吓的半死。只有转移话题才能避免暴露，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釜武抢先：“我们是在一片荒地遇见了她。那时，她身穿白色衣服。经你这么一问，现在想想，莫不是从医院跑出。因为那样的衣服，只有病人才会穿着。”
　　天影突然想到之前的传言，几个博士搞研究，结果让自己变成了吸血鬼，由此得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说不定瑞佳也是被什么人研究。找到此人，就能找到一些线索。现今……只能把怨恨埋藏心底，待日后找出真相，定要为最佳讨回一个公道。至于她为何长得这样像天沁？若瑞佳真是被人搞研究，只要找到这个机构，所有的真相就会大白天下。首要目标现已确定，可自己被这帮人控制，还不知会遭遇什么，对于以后的事情也只是想想罢了。
　　“你们想把我怎样，就明说！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只求你们不要伤害他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爸爸、妈妈，他们……”
　　为今后不能陪伴在父母左右而伤感，谁让自己与众不同摊上这事，要是可以从来，自己坚决不会选择这条路，即便世界明天就要毁灭，也只想在剩下的时间里陪父母度过。生我养我的是父母，他们牺牲了太多的时间与经历，而自己还没来得及感恩，就……
　　天影想到这里，泪水不由自主地在眼眶中滚动，把儿时父母对自己好，快速翻页在脑中过了一遍。
　　难怪天影会这样——
　　命在旦夕之时，会想起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自己还有好多未完成之事，但却无能无力。
　　“要杀要剐……哼，能除掉你的魔性！如果杀了剐了能起作用，我们定会这样做，但那完全没有效果。”
　　“那你们想怎么样！”
　　长辫男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便把目光投向了釜武。
　　釜武一脸为难，炼制解药的材料都已用完，需回魔界才能重新提炼，总不能把天影也带去吧。就像枫月天所说，连这么一个小小的任务都完成不了，回去之后颜面何在。现今，自己也想不出任何办法，只好把目光转投到枫月天身上。长辫男也很接点，一并看向了枫月天。
　　枫月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俩这是怎么了，自己稍微犹豫了一下，来到天影身旁用匕首割开了绳子。
　　“你这是……”
　　天影惊奇。
　　“我们真没有心要害你！还是那句话，只为消除你的魔性，特派来此处。本不想惊扰他人，但实际上……对此深感抱歉。毕竟你有亲人、朋友，还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把你带到魔界去医治。但也不能放任你胡乱横行于世，万一闯出什么不良的后果，岂不危害一方。”
　　“我能闯出什么不良后果！？”
　　“那可说不来。”釜武跟了一句。
　　“那你们究竟想怎样！不带不放，总不能耗在这里。”
　　天影脱下绳子，将其抛在地上。
　　松绑天影，长辫男显得很是平静。看样子，他对枫月天的实力很有信心，全完不担心天影使什么幺蛾子。既然相信，就要百分百信任，况且自己现阶段也无计可施，枫月天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也就没有出言阻止，任由事态进一步发展。
　　枫月天没有作答，而是走到尤娜伽身前割开绳子。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任你们！”
　　尤娜伽丝毫不领情。
　　“这样做并不是要你信任，本身就是这样行事，请不要误会。”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信。速速带着你的人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
　　区区一个普通的人，竟这样大言不惭。不光心硬，嘴也硬，完全没有理睬的必要，“莫不是刚才妖狐的行为，让我产生极大的疑虑，他能冒着生命危险想探明事情缘由。完全出自本意，丝毫没有作假的嫌疑，此心可鉴。而他所藏匿的地方，能存在这么长时间，想必自有它的道理。
　　“什么藏匿，存在时间长？道理又是什么？”
　　天影越听越糊涂，殊不知枫月天所指是慧辉的住所，那里经历过太多的岁月，依然活力似锦，可见这些妖来到人间不是短短数日。如果真想加害人类，为何会拖到现在，早早行动便罢，偏偏等到我们前来才行动。说他狂妄，还是无知。这般胆大妄为地往枪口上撞，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他说自己阴差阳错来到这里，而妖界那边的事，自己无从知晓，暂且信他一回。况且他现在这般模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接下来，枫月天又把寺神的绳子解开，“你，我就不多说了，热心肠一个。”
　　“你这是要放我们走？”
　　寺神很困惑，自己不是在做梦！
　　枫月天点点头。
　　这帮恶人竟要放他们走，那自己有什么好留恋的，赶紧离开才不枉他们的好心。天影抱起瑞佳望着房中传送门，却不知哪一扇才能出去，转头询问枫月天：“哪道才是出去的门，我们赶时间。”只因害怕对方反悔，还是早早离开为妙，免得再生事端。
　　“左边那道门，出去后再回身进入三次便能出去。”
　　“好，谢谢！”
　　天影二话不说要走，谁料……
　　“先等等！”
　　釜武突然叫住天影，
　　“请把瑞佳放下。”
　　天影面露凶残，“我为什么要放！”
　　“你能带她去哪？走在路上，不怕引来麻烦！”
　　话说有理，但天影始终放不下。
　　“初遇是我们，至于后面的事……理应由我们来。”
　　望着儡仆伸出的双臂，天影依依不舍地把瑞佳递到他手上。
　　临行前，又看了一眼瑞佳，留下一句：“我会回来看她的。”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步伐沉重地走进传送门。
　　小白狐紧随天影脚步，莫不是自身条件受限，那会这般焦急离开。
　　寺神低头看了一眼，恰好法杖离自己不远，捡起法杖看向枫月天，想感谢却说不出口，毕竟双方处于敌我的境界，便微微点了一下头跑了进去。
　　尤娜伽压阵，待他们全部离开才朝此门走去，刚想进入却被枫月天叫住。
　　“希望你所言千真万确。若查出你有什么隐瞒，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尤娜伽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完全没有回答的意图。
　　看样子，并不像使什么阴谋诡计，真的就这样放他们走？长辫男心想但没有说出，眼看尤娜伽也进入门里，立马发声：“亢龙，你这是干嘛！真要放他们走？”
　　枫月天也很无奈，“那你说该怎么办！一直把他们困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况且连解药也没用，还不如做个和事佬将此事罢了，有助于我们以后的行动。”
　　“行动！？怎么行动！就像你所说，解药都没了，还行动个屁！”长辫男自暴自弃。
　　“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妙计？”
　　釜武倒是看的明白，刚刚的做法并不像枫月天行事风格。
　　枫月天嘴角微微一笑，“办法吗，还是有的。”随之闭眼，表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
　　真的还有下策，可长辫男猜不出来，但又不好说些什么。缓兵之计也不是一个良策，毕竟都没捞到好处还伤了元气，稍作调整再一决高下，顿时激发出干劲与斗志。
　　“那，她怎么办？”
　　长辫男不明白为何要将瑞佳留下。
　　“你啊！”
　　釜武眯眼瞟了长辫男一眼，“你忘了毕宿是怎么给你交代的。”
　　长辫男光然大悟，言语中透出一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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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在吃老本，几天下来千字都写不到。马上快过年了，到了月底要暂更一段时间，等过完年再说。生活不易……